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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從益州開始》第372章 狂生
“嗚呼!這就是所謂之南中之地?太平安康之治?

 吾嘗聞平南將軍,善待百姓,行休養生息之策,與民以利,授予田畝,輕徭役,薄賦稅。

 但吾等今日之所見,如何?誆人乎?

 其以百姓行勞役,修道路、建農舍,何以見之寬厚,只見繁忙。

 於戰亂之下,百姓苦;於平安之地,百姓苦。

 此所為大漢之悲也!”

 當下許都雖有劉釜等人升遷消息傳來,但天使未至,加上消息傳播緩慢,故於私底下,如百姓之間,依舊將劉釜稱作平南將軍。

 楊為正與妻子感歎遷移之後,眾人或將迎來美好生活,忽聽身側傳來一個很不合時宜的聲音。

 跟隨著眾人,一起轉頭看去,說過之青年,不過十七八的模樣,五官端正,身高七尺七寸左右。

 便是行途勞累,一身儒袍仍穿的一絲不苟,頭戴絲巾,下巴剛剛冒出淺淺胡須,讓之平添了幾分滄桑。配合著年紀,另有之悲哀之色,多有些滑稽。

 可無人笑話,緣由在於目中之所見,其人之所言,看去至少為實情。

 在為官吏說服入蜀之時,那些吏者可是明確告知,南中之所,以為平南將軍所安,各地歸複,移民之屬者,可得田畝,除一年四季之一月統計勞作外,余者時間,並無勞役加成。

 即如賦稅之事,言之南中之於官寺,一年之內,不會征收賦稅,如糧食種物、包括食糧之用,官寺皆有補助。

 方才楊為等移民之屬,見眼前修道之工民,另有旁邊勞作之農人,未有特別觀察注意。以為前者屬於按時勞役之眾,多以為本分也。

 而在青年之言後,再行看之,無不有了新之發現。無論工民、農人,全都大汗淋漓,但無人“敢”歇息,身上衣物破舊,沾有灰塵,可見做工久矣。

 即便他們這群萬戶之大隊,途徑此地,也無人駐足觀看。這於楊為等人再三觀察看去,就仿佛這群為“官寺征召”之勞工,敢怒不敢言,擔心受罰一般!

 舉目認真望去,如此“悲慘”之模樣,比交州之於生活更添貧苦。難道說,遷他們入南中之官吏,背信棄義,惡意許諾,隻為騙民入蜀,以期勞作?

 可想到平南將軍劉釜於天下之大名,尤其一月之前,從荊州之地傳來,其人更受天子信賴,以為漢之宗室身份……難道真的說,其為有名無實之輩?

 像楊為等人,於實際上,除了感念南中政策之好,行以遷民外,還有不少人,包括許多大戶人家,多念及市井傳頌的劉釜大名,才隨行投奔。

 但今之所見,真如青年所言乎?

 很多人還不相信,平南將軍劉釜會摒棄名義,南中官寺會欺騙百姓。但現實就在眼前,青年就在耳畔。

 很快,此中事就引得了眾人之議論,許多人背著行囊甚至直接停下,打算往回走。同行兵士,小吏,想要大聲解釋勸告,可人聲嘈雜,無濟於事。

 這邊之響動,很快引起了周圍勞作之人注意,很多人停下手中活計,趕來問詢。

 楊為同妻子也停了下來,臉上帶著茫然無措,難道從兄之言為假?以為官寺之逼迫?

 他之耳側又傳來聲音。

 便是方才之青年,就站在楊為不遠處的田畝之畔,一塊石頭上,注視著一名白發蒼蒼、年有六旬之老者,拿著扁擔走來,不斷搖頭歎息道:“悲哉!悲哉!”

 許多人順著青年目光望去,亦為之情緒干擾,正想大聲質問吏者,一同返回時,出現讓人驚愕之一幕。

 農家老者,拿著扁擔,可不管眼前之人,以為士人,劈頭蓋臉的就砸了下去。

 打擊中,老者不但喘氣大罵道:“豎子!讓汝胡言亂語!讓汝胡言亂語!”

 看之年長,但別說力氣很大,身體矯健,即是青年士人怎麽躲避,都無法躲開,不一會兒就鼻青臉腫,好不狼狽。

 面對像老者這般長者,無論士人,還是官吏,無不要尊敬,此為禮之所在!

 遂,青年士子就算挨打,也不敢還手,到最後,在旁人之勸解下,老者或是打累了,方放下手中之扁擔。

 看之兩手叉腰,依然怒氣衝衝的望著青年士子之臉,似乎還有些不解氣。後方得聞動靜,走來的農人,及旁側之勞工,目光與老者一般,看向士子的臉色,皆有不善。

 正站於一側,但感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一見又一個大漢拿著鋤頭不斷靠近,仲長統下意識後退了兩步,左右兩側皆為移民之眾,他才有了安全感。

 而仲長統心中,實際充滿了疑惑,他方才不就說了幾句“實話”嗎?

 緣何此間老者、包括方才埋頭苦乾之勞工,與之看罷,方若仇人一樣?

 他不理解。

 仲長統出身山陽郡高平仲氏,少即好學,博涉群書,尤其好《禮》、《易》。性格之上,其人甚是豪爽,針砭時弊,敢於直言,不拘小節。

 友人之間,為之取別名“狂生”。

 雖差兩年才是弱冠,但胸懷大志的仲長統,見到百姓之苦、大漢之亂後,毅然決然告別父母,開始天下遊歷。

 去歲先遊於徐、冀之地,得今歲下荊州,後至交州。

 目睹民生凋敝,戰火紛飛,流民無助,官吏欺壓之象,心中悲憤可想而知?

 忽於荊、交之地得聞,平南將軍劉釜願接納天下流民,於南中平定之所,為百姓提供修養生息之地,難道此為人間淨土乎?真為百姓安身立命之地?

 而仲長統早知劉釜大名,以為蜀地名士, 感歎其人仁義胸懷之時,便決定隨移民一同入蜀看看。

 在從勝休,進入律高以後,眼見本地百姓之辛苦勞作,如白發蒼蒼老者亦未有停歇,他忽新生悲哀,遂而,無懼左右,無懼個人安危,當眾斥之。

 原來大漢天下官吏,無論名聲至高者,都是一丘之貉,以為欺壓百姓,達個人之目的,何不悲哀?

 看著老者吹胡子瞪眼之模樣,仲長統試探往前走了走,不顧臉上傷痛,朗聲道:

 “大人,吾所言有何差池?

 若是南中有吏脅迫汝等,汝盡管言之,吾仲長統七尺男兒,若能以性命告之天下,揭露真偽,為民請命,不枉此生耳!”

 這句話就相當告之,若汝被官寺綁架,就眨眨眼般。

 仲長統本是好意,一腔熱血,沒想到老者拿著扁擔又打了上來,其人忙抱住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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