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禁,字文則,為泰山郡人士。
年輕的時候,投身在曹操的恩人鮑信手下,參與澆滅黃巾軍。到後來。鮑信參與討董之事,又為救曹操而死。
於禁最終,歸在曹操帳下。
繼而,在曹操手下,於禁從都伯做起,後來拜為軍司馬,再到都尉……
隨著能力不斷在提升,戰果不斷在擴大,於禁成為了曹操帳下有名有姓的大將。
尤其在興平元年和建安元年,於禁分別大敗呂布和黃巾軍余孽劉辟部,讓於禁有了“善戰”之外號。
賈詡在時,早為張繡分析過曹操帳下的謀士和將領。故,他對於禁的認真熟悉程度,要比於禁對他的高。
看著於禁邊說話,邊靠近,兩手已經開始蓄力的模樣,久經沙場的張繡心中冷哼一聲,面上卻是平淡道:“吾早聞足下大名,長於軍事,至於吾之姓名,還是勝了吾再說吧!
來了!”
張繡的速度更快,幾乎達到了人矛合一的境界。
一柄鐵製的長矛,在之手中,似乎變成了靈活的青蛇,一會兒擊向了於禁的臉部。一會兒,又是打向了於禁的腹部。
除了最開始的慌亂後,於禁逐漸調整了下來,且戰且退。
當退到一個土炕之地,再往後一步,即處於絕對的劣勢之下。戰敗且不得說,甚至會有生死之危。
於禁臨危不亂,在這時動了!
他手中拿著的是一把寬大的長刀。
一揮動間,空氣中,得聞出破空之聲音。
長刀和長矛擊打在一起,兩人都是身材高壯、力氣巨大之輩。一番交鋒,竟也是不落下風。
“再來!”
又是十幾個回合過去,連與兩旁掠陣的人馬,此時都目不轉睛的盯著,似乎是擔心會錯過某一個細節。
張繡感歎於禁的個人武力,望了眼遠處正在排兵布陣的曹軍,感歎此人心智不凡。
他一矛劈多,兩人暫時分開。
張繡沉默後道:“此戰不算,吾二人當下各為其主,但願以後還有切磋之機。
只是接下來,就要看汝等能否承受得住吾部之威!
二三子,隨吾殺也!”
夕陽聚下,轉瞬成為了人間地獄。
這一次,無論是張繡,還是於禁,都沒有停手的打算。
但張繡就是張繡,其人做過南陽太守。在看到夕陽聚下,看得不少俘虜,這些都曾是在他手下的郡民。
難道他們不向往離開曹軍的無拘無束嗎?
張繡來到了後方一側,叫來部將,分析兩件事後,再重新加入了戰團。
注意到張繡之前的消失,於禁整個熱瞬間警覺了起來。
到了兩刻鍾後,民夫之所傳來的暴動直聲,讓於禁腦悔不已。
司空以他守衛夕陽聚這等要地,怎能忘記了民夫這等關鍵者眾?
曹軍的民夫,多是打向哪一地,自然而然的從哪一地相召。
曹軍於宛城所得的民夫,其實就是宛城中的平民百姓。
大家於前幾日太守的治理下,如南陽郡內,風調雨順,糧食豐收。
但曹軍一來,噩夢就來了!
也在今日今時,民夫的營地之外,熟悉的南陽腔響起,言及荊州牧遣人來收復夕陽聚,救助他們這群南陽百姓。
此話語口口相傳,大家大體明白了。而在一個頗會爬杆之人,爬到最頂之地,看到外面磅礴的翅膀。
且能感覺到,此人在看到的哪一刻,那種洋溢於臉上的喜氣。
此人名叫嚴青。
嚴青朗聲介紹起了前面的兩步動向,尤其抬著一隻手,指向了幾十丈外的人影,大喜道:
“荊州軍來了,那前面的長須大漢,吾沒記錯的話,正是吾當日於郡府門畔,看到了原吾等百姓的太守。
太守率部,來救助吾等了。
吾等此事不做出一些決定,可要追悔莫及乎?”
嚴青最後一句話,說的鏗鏘有力。他率先下了竿子,撿起了地上的鋤頭之物,目露凶光道:“曹軍暴虐!
二三子,有願意今日隨我去者,一起殺也!”
半日後,在近萬民夫同仇敵愾相助之下,張繡不僅是奪回了夕陽聚,給了於禁狠狠“一巴掌”,還間接的改變了自己的命運。
在看著於禁撤退時,張繡目色惆悵道:“可惜夕陽聚,吾等即便停留,只是可以停留下來,卻不能阻擊敵人,守衛好此地!”
當部將將嚴青帶來後,得聞嚴青在發動民夫方面的天賦,還有他局勢的把握能力之強。
張繡直接問道:“吾聞足下,乃是讀書之人。今次為曹軍所抓,下一次不一定這般好運。
當以安穩也!
不知足下,可是願意來吾部謀事?”
這次同歸張繡門下的部將們,還是如此低聲歎息的問詢一個人意見。
更令他們反思驚疑的是,嚴青拒絕了張繡的好意,並開口說出了一個讓人奇怪的理由。
“不瞞將軍,吾嚴青,少時即為商賈之家。
與普通的官吏子女相比,吾等自小便是能吃苦耐勞之輩。
如吾等這般貧寒士子,不知多少,但多無施展才華之地。
吾素聞安夷有“縣考”,不問出身,選拔人才。
提出此中想法者,焉不得讚?
且於今次,吾從潁川來,誰知最後在宛城停留了大半年之久。
吾於初心,也不是為了在南陽謀得一官半職。只是為了見到那開創縣考取才的名士劉季安。
可惜最終, 吾未有得願也!
今次得將軍相助,吾等得以生還。
至於吾,接下來打算去往蜀地走一走,再去看看為吾友從安夷寄來的信件,所言之於‘南中明珠’。”
“便如足下之言,願吾等再次相見時,各自都有成長改變!且再祝君一路順風!”
張繡點點頭,笑道。
這嚴青屬實是個有才能之人。
他的選擇,在很多人眼中,很是不理解。
但在另一些人的眼中,確實可以理解的。
張繡默默念叨“縣考”兩個字,想到了蜀地名士劉釜。
劉釜劉炤屬於表兄弟,劉釜與甘寧聽人說過,似乎關系也是不淺。還有荊州長公子劉琦,其人和劉季安據說也相交不錯。
張繡在這不經意間,隱隱感覺抓到了一絲東西,但轉眼又消失。
待之看到為兵士和民夫滿臉笑意拿出來的一堆堆糧食軍械,此中有一小半是原本存留的,後者便屬於曹軍的補充。
這東西絕不能再留給曹操。
張繡不由大感頭疼,這麽多東西,一把火燒了怪可惜,該怎麽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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