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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團長開始彌補遺憾》第97章 備戰
  炮彈的爆炸聲將川軍團驚醒,一撮人急忙圍了過來,察看郝獸醫的傷勢。

  張陽說:“沒事,就是從土堆摔下來,有點兒擦傷。”

  郝獸醫看著一圈人,抓著迷龍的手說:“福娃啊,這些都是你的戰友嗎?”

  迷龍一臉懵,小聲問張陽:“老頭子怎了這是?”

  “應該是老年癡呆症,腦子一會兒清醒,一會兒糊塗,這種病會越來越厲害,而且容易走失,得找個人專門照顧他。”

  要麻說:“都要去南天門打仗了,誰能留下來照顧他啊?”

  不辣說:“王八蓋子滴,這事交給克虜伯吧,他會留在祭旗坡。”

  蛇屁股說:“他每天隻乾三件事,一是吃,二是睡,三是打一炮,你敢把老爺子交給他?”

  豆餅也說:“是啊,胖子整天迷迷糊糊的,說不準一迷糊,老爺子就走丟了。”

  張陽最終看向了迷龍:“迷龍,這事兒還得拜托嫂嫂。”

  迷龍點頭答應:“沒問題,老爺子是咱們川軍團的爹,也是我迷龍的爹。給老爺子養老送終,我迷龍絕不含糊。”

  這件事就這樣定了下來,讓郝獸醫去迷龍家暫住。

  ……

  虞嘯卿冷著臉,張立憲開著車,唐基的表情也不怎麽活躍。

  他們冷著,是因為在川軍團這麽多人的眼皮底下,他們不習慣熱著臉。

  雖然他們對現在的這支軍隊刮目相看,但冷臉諷刺已經成為他們的習慣。

  張陽、孟煩了、迷龍、不辣、蛇屁股、喪門星、迷龍、豆餅、阿譯、克虜伯、康丫,炮灰團最能打的幾個,全在。

  死啦死啦不在,死啦死啦坐在虞嘯卿的屁股後邊。

  麥師傅和全民協助也不在,他們的吉普跟在這輛卡車的後邊。

  虞師座冷著臉,因為不知如何應對這幫已經轉換了身份的渣子們。

  而這群人不願意說話,不僅是在為昨晚的宿醉付出代價,他們非常清楚,將去的地方和將做的事情,會讓他們付出何種代價,包括生命。

  阿譯道:“要不……唱支軍歌吧。”

  沒有人理他,都選擇沉默著。

  卡車一路行駛,遠遠的就看見了前面那些軍人和帳篷。

  這個地方稱之為訓練基地,的確是有些過份,因為它沒有任何可以稱得上建築的東西,只有一些冷眼的師部精銳、一些軍車、堆積的貨箱和有帳篷覆蓋的物資,同時還有人的住處。

  一些拿汽油桶和木板改的人體和車輛靶子,那倒是明白無誤地畫著膏藥旗。

  張陽也在打量著伴山之下的一個訓練基地,它是整串打通相連的汽油桶,洞口衝外,尾部埋進了山裡。黑黝黝的,不知道它延伸進土裡多深。

  一個穿著一身橡膠衣服,戴著防毒面具的家夥在注目中噴射出一道火焰,他瞄準的汽油桶盡管沒油,卻也被積壓的熾熱空氣燒爆了,劈啪地炸出很遠。

  那家夥放下了他手上的四一型噴火器,停了火看著這群人。

  他們也瞧著他,可不可能看得清面罩下邊的臉。

  但是,那個噴火手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是何書光,正蔑視地看著川軍團的一群人。

  死啦死啦已經下了車,叫喚著:“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趕緊下車。”

  於是,大家一起下車。

  虞嘯卿用了幾天時間,在橫瀾山裡邊建成了一個訓練基地,它唯一的用途是教會選出來的二百精英在臨死之前多殺掉幾個日本人。

  二百人站在伴山之下,二十人一排,十人一列,整整齊齊地站成一個長方陣。

  隊尾的不辣小聲地嘀咕:“我們做麽子要跟這幫卵蛋搞在一起?”

  死啦死啦手裡的一份花名冊翻飛了過去,砸上了不辣的腦袋。

  並且,張陽瞪了他一眼,不辣嚇得趕緊閉嘴,他可不想被此人叫去單練。

  孟煩了笑吟吟地把花名冊撿起來,送到了送到死啦死啦的手裡。

  虞嘯卿緊繃著臉。他依舊認為,這群人有了兵的表,卻還沒有兵裡。

  他非常不願意川軍團的兵跟他的精銳混在一起,他也不願意看見他一手教出來的人跟這群人站在一起。

  張立憲、余治,和他們的死黨,好些都是上回乾過架的主。

  虞嘯卿看著不一樣的衣服,說:“給他們換上一樣的衣服!”

  唐基解釋道:“這裡還沒有預備軍衣,師座如果想下午開始……”

  虞嘯卿面無表情:“現在開始!”

  他吸了一口氣,以克服自己的不滿情緒:“廢話少說,這是我師的開場白,我……”

  就在這時,有個隊列外的家夥突然大叫起來:“報告師座!”

  那個家夥乃是何書光。

  從列隊時,他就是遠遠和維護秩序的李冰站在一處,現在他突然跑到隊列之前,在向虞嘯卿敬禮,李冰一臉大禍的表情看著他。

  虞嘯卿忍了忍氣說:“說點你還沒有羅嗦過的事。”

  何書光直接道:“我請求和我的弟兄們在一起!”

  張立憲和余治幾個越發繃緊了臉,因為何書光所說的就是他們。

  虞嘯卿回復:“不準!我的趙括,我早說過,放你這樣的雛兒去打這樣的仗,那是禍害你的同袍!”

  何書光的臉上紅紅,但看起來已經不要臉了:“我沒有妄想領兵!只是要做革命軍中的一個馬前卒……”

  “不準!”

  “你說過,我該上戰場歷練的!小鳥在窩裡永遠長不成雄鷹!”

  虞嘯卿默然了一小會兒:“我要你去的不是這樣的戰場。”

  “張立憲他都能去!”

  “他比你懂事。”

  “他只是裝!昨晚上他還為一個女人哭,因為那個女人走了……”

  虞嘯卿立即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是!”

  “我沒發布批準的命令。”

  “是!”

  然後,他就跑走了。

  隊列裡有人發笑,不是川軍團的兵,因為張陽正用冰冷的眼神巡視。

  虞嘯卿說:“兩分鍾的時間就這麽沒了,這都是你們拿來學習保命的時間——還笑?很好笑嗎?”

  笑的人不再笑了。

  虞嘯卿繼續:“南瓜藤,薯秧子,跟大米飯煮一鍋,這叫雜糧飯,你們不愛吃,我也不愛,可只有這鍋飯。川軍團的豪傑們太少,湊不起這場戰,我的人又不習慣這種戰。二下並一,望你們取長補短,互相幫助。尤其我的人,我想最近發生的事情你們多少知道。你們和我一樣,沒什麽理由驕傲……”

  “師座!”

  又是何書光打斷了他。

  所有人都哄笑了,因為何書光一臉決絕,把自己的上半身脫成了一個光膀子,最絕的是,他胸前挎著他的手風琴。

  這架勢真是……幼稚。

  虞嘯卿轉身便一個大耳刮子飛了過去。

  死啦死啦咧了咧嘴,他知道那個耳光有多疼。

  虞嘯卿說:“你要為我們唱歌嗎?”

  何書光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想來也是,他的嘴巴大概已經被打得沒有知覺了, 他動了動他的手風琴,拉出了一個音符。

  何書光問:“唱了,您會讓我去嗎?”

  虞嘯卿答:“不會。”

  “這是我的琴,我最要緊的東西。”

  “對這場戰無關緊要。”

  於是,何書光摘下了他的琴,他總背著刀的,他把刀拔了出來。一刀接一刀,把他的琴劈得琴鍵飛舞,成了木頭、塑料和金屬的碎片。

  虞嘯卿冷冰冰地看著。

  然後,何書光留下那堆木琴碎片,飛跑著離開,這回沒跑遠。

  李冰站在圈外,一臉難堪,而背後放著什麽。

  何書光跑過去,背上李冰拿身子遮掩的東西。那是他喜歡的噴火器,他像背手風琴一樣背著,飛跑了回來。

  虞嘯卿冷冰冰瞧著他。

  他熾熱地瞧著虞嘯卿,虞嘯卿什麽都沒說,何書光壯烈兼死皮賴臉地擠進了隊列之中,站在張立憲旁邊。

  張立憲讓了一下,輕輕踹了他一腳,何書光綻開一個開心的笑容。

  虞嘯卿說:“呃……要說什麽來的?……讓這個王八蛋打斷了,那就不用說了,確實也不用說太多,還是讓他來說吧。”

  他瞧了一眼張陽說:“他雖然是副隊長,但卻是戰場督導,龍團長和我都得聽他的,我給他的是生殺的權力!”

  張陽站了出來,拿著一把像尚方寶劍一樣的柯爾特手槍,說道:“我希望,在戰場上,一切命令聽指揮,誰若不從,格殺勿論!”

  死啦死啦抬了抬手,清了清嗓子,喊道:“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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