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浩然,注意形象啊,汁水擦了再吃也不急啊。謝敏道。”
“擦啥啊,媽,不就狼狽了點嗎,面子能當飯吃嗎。浩然壞笑道。”
確實確實...
這還有烏雞湯,謝敏盛了一碗雞湯,夾了幾塊雞肉在碗裡,端給了浩然。
烏雞湯...浩然看向碗裡,剛剛一直吃那些菜,沒注意到鍋裡還有雞湯。
“媽,這雞也是你早上獅山鎮買的?浩然問道。”
“沒有沒有,這烏雞是咱家養的的,你爸早上剛宰殺的,謝敏道。”
浩然心裡清楚,家裡的家禽那些殺一隻就少一隻,不是節日那些還真不舍的宰殺來吃。
對了,眼下還有一件事沒說,浩然心裡道。
浩然眼神看向正在吃飯的李軍,李軍是村裡少有讀過書的人,吃飯不快也不慢,講究禮儀。
“小兔崽子看我幹嘛,新來的?你爸我吃飯你沒看過?李軍道。”
不是爸,今天早上我去放牛,順路給師父送粥,可結果....浩然一五一十把情況都跟二人說清楚。
“什麽,你師父走了?恍如一個晴天霹靂,吃著飯的李軍停下了手中的碗筷,有點不相信的大聲說道。”
啊,那老人離開了?
謝敏的反應沒這麽大,好像提前已經知道那老人離開了似的。
“十年了,那老人終於離開了是嗎,唉,李軍仰天長歎道。”
“是啊,爸,你別不相信,我在那土房子翻了個遍也沒看見師父,他真的離開了,浩然道。”
他有沒有留下東西或者信件什麽的。
沒有,爸,那裡面怎雜亂的很,信件啥的我都沒看到。
“罷了罷了,那老人指定是有什麽急事,不然不會不辭而別的,李軍無奈道。”
爸媽,師父是離開了,你們別難過,我還有件事沒說呢。
啥事啊,有屁快放,我現在煩躁得很“最好別打擾我,不然削你小子,李軍漫不經心道。”
那老人離開了,李軍現在惆悵的很。
“浩然手摸到牛仔褲後口袋,故作神秘,噔噔蹬蹬!看這是什麽,一臉得意道。”
拿出了錄取通知書。
這是什麽,孩他爸,謝敏眼神望向李軍。
謝敏沒讀過什麽書,不知道浩然拿出這張信紙是什麽東西。
這是..李軍心裡終於好受一點了,臭小子,被哪所高中錄取了。
爸媽,你們可看好了,浩然把通知書遞了過去。
謝敏看著李軍手中的通知書,一臉茫然,沒讀過書沒啥文化,不知道上面寫的啥。
“孩他爸這上面寫的啥,謝敏問道。”
“龍門..龍門一中,浩然被龍門一中錄取了!李軍手抖著通知書激動說道。”
孩他爸,真的嗎.真的嗎?浩然真的..
龍門一中,謝敏即使沒啥文化,但也在農村裡聽那些老人說過的,是龍門市一所最好的高中。
多少農村裡的娃子想在這裡讀書,可都寥寥無幾。
“是啊是啊,爸媽,這不就是好消息嗎,浩然笑著說道。”
半晌,兩人才回過神來。
浩然浩然,怎家終於出息了,不枉我跟你媽辛苦教導這麽多年,說到這,李軍眼角不禁顫抖起來,留下了熱淚。
浩然看著李軍,那個平日裡偉大的父親竟然也會流淚,男人的眼淚,是感情的表達,是自然的流露,是內心的釋放。
李軍的話,
三人不禁又想起了之前那段苦日子,可以說是非常的艱難,吃了這一頓沒有下一頓,處處受人排擠,被人看不起。 浩然右手舉過頭頂。
“爸媽,我會努力讀書報答你們的,之前那種日子我不會讓它重蹈覆轍,浩然發誓道。”
“浩然,你努力就行,自己不努力,誰也幫不了你;你得有足夠的實力,你的原則和底線才會被人尊重。我和你媽會一直支持你,李軍擦了擦淚水說道。”
“對對對浩然,你爸說的是,謝敏道。”
半晌後,李軍終於走出了陰影。
“對了,隔壁老王那兒子考上哪所高中了?他今年也十八,跟你一起考高中的,李軍盤問道。”
“大雄啊,他考上了考上..對啊,大雄這小子從頭到尾都還沒跟我過他上哪所高中呢,這小子平日裡調皮搗蛋的不會沒上高中吧,浩然心裡思索道。”
“不知道啊,爸,他還沒跟我說,浩然道。”
沒說,那行吧。
看向牆壁老掛鍾下午四點多。
“爸媽,我去找大雄玩去,如果我回來晚了,晚飯你們先吃,不用再等我了,浩然關心說道。”
李軍擺了擺手。
“去吧去吧,知道了,記得早點回來謝敏道。”
大雄這小子搞什麽鬼,不會真沒上高中吧,想到這,浩然心裡有點難受。
不行不行,去他家找他問清楚才行,浩然喃喃道。
走過一段崎嶇的小山路,就快到了。村子裡是一條路串通,房子都是建在左右兩邊,大雄他家就在這條路的盡頭。
大雄家離浩然家也不遠,十五分鍾的路程左右。
咦沒關門,敲門都省了,直接進去問他。
剛準備進屋裡頭,就聽見陣陣打罵聲,時不時還穿來摔碎碗那種聲音。
搞什麽啊,肯定出事了,一個念頭在腦海裡閃過。
不能直接進去,那得得..眼神眺望房頂。
有了,浩然向後退了幾步,然後一個助力跑,跳了上去。
農村裡的土房子,沒有多高,並排著有幾間房子;土房子上面蓋著黑乎乎的瓦片,像一片片黑色的魚鱗。
來到房頂,浩然腳步輕輕的走著,生怕踩到了瓦片驚醒了他們,身子低趴在房頂上,小心翼翼的掀開了瓦片,留著一條縫洞察著屋裡頭。
誒?是大雄,這小子怎麽跪著,不像他平日裡作風啊。
一個婦女手裡拿著棍子朝大雄走來,你個five物東西,連高中都考不上,平日裡吃飯哪次少過你?飯桶一個,趕緊死啊,還活在世上幹嘛。
說著,拿起農村裡那種燒火棍往大雄身上抽去,啪嗒一聲落在肩膀上;大雄沒有出聲,婦女越打越歡,打的更狠了。
燒火棍其實就是農村用的一種用來來向灶坑裡添柴火的工具。
大雄沒有還手,手裡的棍子來回在大雄身上落下,大雄背上也起了一道道紅色的印記。
“呵,死胖子皮還挺厚,禁得住打,倒是你那廢物父親的兒子;可惜啊,在田裡被人給打死了,真是夠慘呢,婦女冷笑道。”
說到這,大雄眼裡通紅,手握緊拳頭,咬著牙說道:“要不是你這個女人, 嗜賭如命、整日遊手好閑,沒完沒了的欠別人家錢,我爸怎會死去!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這個賤女人害的!。”
說完,大雄起身,掄起拳頭向婦女砸去,拳頭掄在了肚子上,沒打在臉上。
大雄從小打架打到大,三年級就打六年級,等六年級就敢打初三的了,初一時候就打外面學校的,沒有誰不認識大雄的,那些人見到大雄就得繞道走。
啊..婦女倒在了地上,手中的棍子剛剛也飛了出去。
倒在地上一臉不置信道:“死胖子你..你敢打我,你這是殺母,你這個吃裡扒外、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賤女人,如果你是單單打我,我無話可說本大爺跪著不動任你打,剛剛你打我我一直沒還手已經是給你面子了。”
可你這個賤女人卻不識好歹侮辱我爸的名聲,那就別怪我動手了!
剛剛打在你肚子上算好了,要是倫在你臉上,說不定你已經死掉了,大雄一臉嫌棄道。
大雄打架那可是厲害得很,過往打架的經驗告訴他,打臉上必死,肚子沒有骨頭,拳頭掄上去頂多會疼痛一會,掄臉上頭骨說不定就碎了,那可就出人命了。
趴在房頂上的浩然,心裡是真的舒服。“打他大雄,揍他媽的,敢侮辱你爸,這種賤女人活該被打;不配做你母親,打他媽的!浩然握緊拳頭,心裡憤憤不平的喊道。”
你根本不配做我的母親,你真該死,你這個賤女人,害死我爸;害人終害己,“你一定會死的很慘,大雄狠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