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相信科學,反對迷信)
1.“是你?我們好歹救過你,難道你要恩將仇報?”息念怒道。
“難道你要恩將仇報?”狗尾草站在牢外,粗著嗓子學息念的聲音說道,“我真是太喜歡你們這副傻傻的樣子了。你以為出了牢門就能安然逃出去了?”
“為何不能?”息念朝門外而去。
“站住!”狗尾草擺了擺手,“你別過來,我知道你們身手不凡,你要是嚇到我,我叫出聲引來那些黑皮子可就不好了。”
“那你想怎樣?”息念看這狗尾草一副老奸巨猾的樣子,心中恨不得把他鎖在牆上抽上八百鞭。
“好說,我對這裡很熟,可以帶你出去,怎麽樣?”狗尾草說道。
“條件呢?”林正問道。
“哎~這還像是個大人說的話。”狗尾草嘻嘻笑道,“那大軍閥救出你們之後,你們要幫我殺一個人。”
“不可能!我們是道士,不是殺手。”息念一口拒絕。
“來人呐!有人越獄啦!”
“好好好,只要一點,不殺好人,如何?”息念真想想現在就把這人殺了。
“這就對了嘛,我要你們殺的這個人,十惡不赦跟他比起來都是輕的,道長們若能取了他狗命,那就好比救了一百個人一般,那是大大的功德!”
“那我還要感激你了。”息念笑眯眯道。
“道長客氣,真要感謝我的話,給我個萬兒八千塊大洋就行,我這人不貪的。”狗尾草打開牢門,示意息念出來。“我知道道長正氣凜然,一口吐沫一個釘,肯定不會出爾反爾的。”
息念隻想一拳錘在他臉上,但既然答應了他,卻也不能反悔。
“怎麽出去?”
狗尾草帶他走到簸箕的暈倒的地方,“你先把他衣服換上。”
“這人身體臭不可聞,能不換嗎?”
“那也行,等黑皮子把你吊起來打的時候,你可不要說我辦事不利。”
息念訕訕一笑,不得已把那簸箕的黑衣扒了下來,套在身上。不套不知道,一套才發現那褲腿只見一片濕潤,這人剛才竟是被嚇得失了禁。
息念穿上這褲子,心中比吃豬食的時候還要難受,但為了救出師兄師父,他也忍了。
“一會不要說話一切按我說的做就是了,知道嗎?”
“好。”
說完,狗尾草帶頭朝前而去,息念則跟在他身後,一步不離。
進來時沒有注意,出去的時候息念才發現這牢房不僅大,且很是複雜。他跟著狗尾草左轉右轉,才來到一個不起眼的小門處。
出了門,息念終於看到了久違的夜空,他深吸一口氣,便要向前走去。
“去哪?你找得到路嗎?”狗尾草說道,說完,狗尾草帶著他朝一處小巷子走去。
過了轉角,息念才發現,這裡早被一堵高牆圍了起來,竟真個像是監獄一般,牆上還有黑衣人背著槍在巡邏。狗尾草示意息念不要發出聲音,才帶著他來到一個小門處。門邊有個小窗,一個乾瘦的人露出頭來說道:“這麽晚還來忙活?”
“對對對。平時承您照顧,我搞了點福壽膏,咱們出去爽一爽?”狗尾草擋住息念的臉說道。
“幹嘛出去?這裡不就挺好的嗎?”那人眼中的貪色一覽無余。
“你忘了上次那個在裡面抽福壽膏的下場了?”
那人打了個冷戰,似是想起了什麽,說道:“你說得對,
還是出去吧。” 說完,他從另一側的小門裡出來,拿著鑰匙過來開門,“這是誰?”他一邊一邊問道。
“這哥們今天救了我一命,帶他一起爽爽,你也知道這裡的犯人是什麽貨色。”
“這些賤東西就該好好放放血,不然不知道什麽叫規矩。”那黑衣人開了門,帶著狗尾草和息念出了牆外。
“到角落去,免得被巡邏的看見。”狗尾草說道。
幾人走到牆外一處偏僻角落,黑衣人問道:“好了,東西呢?”
狗尾草看了息念一眼,示意他動手,息念意會,一拳把黑衣人打昏了過去,便準備離開。
“你幹什麽?”狗尾草拉住他說道。
“走啊,不然呢?”
“你不殺了他怎麽走?”狗尾草說道。
“他已經暈過去了,沒有威脅了,為什麽要殺他?”息念問道。
狗尾草哭笑不得,真不知該佩服這道士的天真,還是嘲笑他的愚蠢。
“他已經看到我了,你這樣走了,他醒了以後我不是死定了?你動動腦子好不好?”
“我不想殺人,我是個道士,又不是殺手。”息念冷聲道。
“不想殺人?”狗尾草冷笑道,“你現在有三條路選,一是殺了他然後我們相安無事走出去,你也聽到了,這些黑皮子哪一個手上沒有十條八條人命的,殺他們乃是行了大善。二是我現在叫守衛過來,你被抓回去,我也可能被抓回去審問,說不得我們都要死在牢裡。三是你殺了我,與其等著這黑皮子揭發我之後被抓回去受折磨,不如現在給我個痛快。”
息念躊躇不定,不知如何是好,“那你怎麽不殺他?你在這裡長大,想必殺人對你來說也是易如反掌吧?”
“我?我殺雞都費勁,你叫我殺人?快點,沒時間了,我數三個數,數完我就喊,你自己決定殺我還是殺他!”
“三!”息念尚在掙扎,若是他今日殺了這個人,自己是不是也變成了一丘之貉?
“二!”息念的雙手緊緊攥住,隻覺胸口一股熱氣湧了上來。
“一!我要喊了!”息念頭腦忽然一片空白,待到清醒的時候,只見狗尾草一臉佩服的看著他。“想不到你這道士殺起人來,手段倒是利落得很呐!”
“我,我什麽時候殺了人?”息念。
“哦呦,要上演失憶的戲碼嗎?”狗尾草瞥著息念說道,“剛才扭斷他脖子的動作可是乾淨利落。說真的,你們是不是老乾這殺人的勾當?”
“我沒有!”息念吼道,這一聲險些驚動巡邏的黑衣人。
“沒有就沒有,你鬼叫什麽?”狗尾草擦了擦冷汗,驚動了黑皮子可不得了。
息念蹲下身子摸了摸那人的脖子,果然已沒了脈搏。
“快走!”狗尾草帶著息念一溜煙便步入夜色之中,再難尋覓。
遠處,許青紋的靈魂見息念逃脫,欣慰地笑了笑,朝另一個方向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