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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樵陽道士》靈妖魅影 11
  (本故事純屬虛構。相信科學,反對迷信)

  每當沒事做的時候,我就喜歡胡思亂想,而那些曾面對過的邪物,就成為我在幻想中的敵人。什麽厲鬼、僵屍,或是什麽邪妖、魍魎,在我的幻想中,都會被我以華麗而精湛的道術殺死,比如現在,我剛剛一劍刺穿一隻魅的身體,它慘嚎兩聲便咽了氣,遠處的師父跑了過來對我說道:“阿念,你做的很好,看來師父確實是老了,樵陽的的大業要由你來繼承的!”

  我連忙推辭道:“師父,雖然你確實年老不堪,但我尚且年幼,還有很多要學呀。”

  師父見我謙虛,微笑著對我說:“你說誰年老不堪?”

  “你呀師父,不然還能是我嗎?”話音剛落,我隻覺頭上一痛,腳下的魅怪的屍體消失不見,只有師父帶著殺人的眼神看著我。

  糟糕!想得太入迷,把心裡話說出來了。看師父的樣子,顯然我剛才作了個好死,希望還能補救。

  “不會啦師父,我是想激發你的鬥志,讓你不要因為在牢裡就自暴自棄,你能理解我嗎?”我盡量讓自己的眼神保持純潔,希望可以感動師父。

  “哼哼哼……”師父的冷笑讓我不寒而栗,“我當然能理解了。”說著,師父抱著我的頭,一頓猛擊,直揍得我眼冒金星。

  “看來兩位在這牢裡待得很是舒服啊。”我轉頭看去,張玉林不知什麽時候已站在了門口。

  見是他來,師父瞬間恢復了宗師的氣質,認真說道:“張大帥,我等修道之人,絕不會妖言惑眾,你的夫人,確是狐妖。”

  張玉林擺了擺手,讓師父不要再說下去,一個守衛給他拿來一張椅子,他坐了下來說道:“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去年,我帶兵清剿虎嶺上的土匪。那夥土匪很是凶惡,為了搶奪物資,竟然屠殺了周邊好幾個村子的人。我到的時候,看到的只有一片狼煙和斷壁殘垣。那群狗雜種,竟然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我在其中並沒有發現任何一個年輕女子的屍體,想來是被那群畜生搶回了寨子。我年輕氣盛,擔心去的太遲,若是這些女子都被那群畜生糟蹋了,我這少帥還不如一槍崩了自己算了。所以我不顧手下勸阻,令所有士兵輕裝前行,隻想快些殺了那群雜碎。

  果然,我們中了埋伏。虎嶺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嶺上有很多小峽谷。那些土匪借著對地形的熟悉,在峽谷中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雖然我們有人數優勢,但這一仗下來,竟然折損了大半士兵。

  我急忙派人去找父親請求支援,另一面,我們找個相對安全的地方扎了營,想等我父親率軍殺到,再攻匪營。

  但我萬萬沒想到,那虎嶺土匪竟然如此大膽,在半夜竟然偷偷摸到我們的營地,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黑暗之中,我身中兩槍,狼狽逃竄。就是在此時,我遇到了清伶,哦,也就是你們口中的狐妖,張夫人。”

  說到這裡,他長呼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她很熟悉那裡的地形,帶我東跑西竄,躲在一處死角裡,避開了追殺我的土匪。在那之後,我便失血過多,昏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身處一個小屋子裡,腿上和肩上的傷口都已包扎好,而且竟已沒什麽痛感。她則從小屋外走進來,身穿白衣,宛若天仙。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明白那種感覺,哦對你們是出家人,不會明白的。”

  “貧道明白,看到她,就像翩翩細雨中飄過的一片丁香花,

芳香撲鼻,讓人隻想把她護在懷裡。”師父面露回憶之色說道,看起來,他一定是想起了慧生大師。  “對!對!想不到道長也是性情中人,就是這種感覺。那一瞬間,我隻覺得我這一輩子一定娶這個女子,我要和她朝夕相處,和她白頭到老,和她兒孫滿堂,和她一起躺在長椅上曬著暮落的夕陽。”

  說道這裡,他面露歡喜之色,好像回到了他們相遇的時候。

  “那天,下著小雨,她煮了一些蘑菇給我。她真的很不會做飯,說實話,那蘑菇讓我你難以下咽,但至少它能讓我恢復精力。她說她叫胡清伶,住在附近的村子裡,因為全家人都被土匪所殺,所以她一人逃了出來,住在林子裡。這個小屋子並不是她蓋的,而是她逃到這裡發現的,於是便住了下來,已有一段時日。

  之後,我父親便來了,他是戎馬半生的將軍,輕輕松松就拿下了那個寨子,也救了那些被抓的女子。而清伶,就跟著我回到了帥府。

  她是個很古靈精怪的姑娘,有一次,他做了一個小花燈,她說只要我想讓它飛起來,它就可以飛起來。我就照著她的意思,說了一句飛,結果你猜怎麽著?那小花燈居然真的飛了起來。但它卻在我面前“啪”地一聲炸開了,裡面裝的,都是他收集的花瓣,那一瞬間,全世界都好像是花瓣,而我們,就在花瓣中緊緊相擁。

  後來,我就娶了她,我們很快樂地過了一段日子。

  但道長你一定知道,快樂只是兩次痛苦之間的喘息罷了,後來我患了一場大病,臥床不起。她幾日不吃喝,去寺裡為我祈福。她真的太傻了,太傻了。”

  他娓娓道來他們的故事,我卻隻覺得如鯁在喉,不知道說什麽。

  “或許是她的真心感動了上蒼,我的病竟真的好了起來。誰知我病好之後,她卻病了,很奇怪的病,不能長時間和人待在一起,不然就會頭痛欲裂。”

  他搖著頭,繼續說道:“怎麽治都治不好,全國的名醫,能請的我都請了,竟然沒一個看得好她的病,都是一群蠢貨罷了。”

  說到這裡,他站起身來看著師父:“你說她是妖,還挖人心臟,你告訴我,我為什麽要信你?”

  師父頓了很久,緩緩說道:“妖有妖氣,妖氣會傷人,你們在一起不久你就得了大病,這是因為你被她的妖氣所傷。你得病之後,她便離家遠去,她走了妖氣便不在,你不受妖氣侵蝕,自然大病得愈。而你病好之後,她擔心妖氣傷你,便裝病不起,為的乃是讓你們不能長時間在一起。她挖人心也是為了壓製妖氣,以免這妖氣害你。”

  “照你這麽說,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我,那我把你們槍斃了,不就可以高枕無憂,我還可以和清伶朝夕相處,豈不美哉?”他說道。

  “哈哈哈,你當然可以這麽做,但是這樣做你開心嗎?我毫不懷疑尊夫人深愛著你,但你真的可以和一個挖心惡魔一起生活一輩子嗎?那些被挖了心的人,他們的親人,他們的孩子,他們的父母,每一個都承受著無盡的痛苦,而你卻可以心安理得享受你的愛情嗎?

  我相信,一個心系百姓的張玉林不會拿百姓的姓命當做自己和妻子在一起的代價。我信錯了嗎?”師父問道。

  張玉林看著地面,良久,他抬頭說道:“其實她不知道,我早就派人去問過她所說的那個村子。他們說,那個村裡沒有姓胡的人家,更沒有一個姓胡的姑娘。”

  “看來,你心中早就有預感。其實人與妖並無區別,愛並沒有錯。但若因為愛而去傷害無辜的人,那就是大錯特錯。”師父說道。

  張玉林低頭思索,良久,他抬頭說道:“我該怎麽幫你?”

  走出牢房,我隻覺充滿不真實的感覺。把各類法器拿在手中,心中也安定了許多。

  天色已亮,我們在牢中,已不覺待了一日之久。張玉林已經回帥府做準備去了,我問師父:“為什麽不告訴他你有懷靈玉在手,只要他拿到懷靈玉,那小狐妖就不必殺人,他們也可以白頭偕老。”

  “他們白頭偕老?那被挖心而死的二十六個人如何和自己的親人白頭偕老?阿念,記得我前日跟你說的嗎?有的事情,知道了,反而痛苦。張玉林深愛他的妻子,但他天性純良,不忍自己愛妻殺人,所以才助我們降妖。如若你告訴他我們有這寶玉,他還會聽你的嗎?他一聲令下,就可以驅逐我們出這南都城,之後他和狐妖相濡以沫,那二十六個人豈不是白死了?”

  殺人償命,這本該是對的,但此刻,我卻總覺得哪裡不對,殺那小狐妖的心,卻遲遲不能落地。

  “我已讓張玉林在房屋四周撒上黑狗血,如此,那狐妖的妖術便不能用,我們屆時衝進屋內,將她一劍刺死,這便成了。”師父邊走邊說道。

  “師父,可是我總覺得的哪裡不對,我們這樣欺騙張玉林,真的好嗎?對他未免太殘忍了。”

  “阿念,這世上的事情,很多是不分對錯的。你覺得我欺騙他不對,但你有沒有想過,讓那二十多條人命無辜慘死就對了嗎?師父不想改變你的想法,你若覺得不忍可以不去,你要想阻止我,也可試試,我不會怪你。”

  的確,若是我把真相告訴張玉林,便可以阻止師父,但這到底對不對,我卻不知道。

  帥府已經近在眼前,我和師父走過去,守衛並未攔我們,看來是張玉林知會過。

  走到大廳附近,一個軍官氣哄哄走了出來,正是那日與張玉林爭吵的李濟民。他看到我們兩個,疾步走了過來,左手一把抓住師父的衣領,右手拿出腰上的手槍,就要朝師父開槍,嘴裡喊著:“我殺了你這個禍亂軍心的妖道!”

  我急忙抓住他的右手,把槍口轉開,他居然真的開了槍,子彈打在一旁的玻璃上,玻璃應聲而碎。

  一旁的守衛見狀,衝了過來把他控制住,大廳裡張玉林走了出來,喊道:“你好大的膽子!來啊,把他拉出去斃了!”

  聽到張玉林這麽說,幾個守衛卻急急跪下求情,看來這位軍官威望很高。

  師父和我並不想多生事端,這軍官應該是覺得我們耽誤了張玉林討論軍情,一時火大,才想要殺了師父。

  我和師父便也求情,讓張玉林饒了這軍官,他此刻本就因為妻子之時,情緒不佳,便怒罵了幾句,讓士兵把這軍官趕了出去。

  軍官走後,張玉林又罵了幾句,便帶我們去了小樓。

  路上,他只是悶頭,一言不發。若我此時告訴他懷靈玉的存在,或許可以救她的妻子,讓他們白頭偕老。但這殺了二十六人的白狐,我到底該不該救?

  我抬眼看去,見師父正看著我,或許他也希望我能說出來?

  走到樓外,我終究還是沒有說話。再看張玉林,已眼含熱淚,要他親自害自己深愛的妻子,確實為難了他。

  他不忍心進去,便站在門口。我和師父拿出桃木劍,走了進去,一步一步走上樓梯, 靠近了狐妖的臥房。

  師父深深看了我一眼,一腳踹開房門,衝了進去,我緊隨其後。

  房中,一個白衣女子正背對著我們坐在梳妝台前,她畫著眉,好似什麽都沒有發生。但我看到她面前的桌子早已被淚水打濕。

  “胡清伶,你作惡多端,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師父說道。

  “我丈夫呢,他怎麽沒來?我想見他一面。”清脆的聲音響起,胡清伶轉頭看向師父。她的妝容早已被淚水打花,但依然可以辨認出溫婉動人的模樣。

  “你不能再見他了。”說完,師父便持劍欲刺,我隻覺心中一緊,閉上了眼。

  一陣風吹過,只聽師父說道:“張帥,你這又是何苦?”

  我睜眼看去,只見張玉林不知什麽時候已衝了進來,一手抓住了師父的桃木劍,另一隻手緊緊摟著胡清伶。

  “道長!她殺的人,我來償命,只求你放過她!”他哭道。也不知是不是幻覺,聽到他這麽說,胡清伶含淚的臉上隱現疑惑之色。

  然而師父卻沒有一絲停頓,他手中用力,抽出桃木劍,從另一個角度一劍朝胡清伶刺去。

  “不!”張玉林大喊,但師父出手快如閃電,他根本攔不住。眼看這一劍便要刺入胡清伶腹中,這憔悴的女狐便要香消玉殞。窗戶卻忽然碎裂,房中頓時一涼,一道白影從窗外衝入,一下把師父的桃木劍擊開。

  師父一劍不中,又是一劍刺出,樓下卻忽有人喊道“師父且慢!”,我轉頭看去,師兄從門外衝了進來,攔住了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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