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相信科學,反對迷信)
息念和澄心原以為這黑影不過是一個殺人犯,卻看他一腳把師父踢得飛了出去,頓覺沒那麽簡單。二人一左一右,急急朝那黑影攻去。
微弱的燭火照亮黑影的側臉,息念頓覺一陣惡心,這人的右臉上滿是傷痕,且眼睛也只剩個黝黑的洞,猙獰若地獄惡鬼。
二人一起夾攻擊而上,他們知道那黑影力大無窮,並不以硬碰硬。那黑影則招招狠辣,隻攻要害,且動作快若閃電。
黑影一腳照息念面門而去,息念急急後退,澄心趁黑影單腳離地之時,一個掃堂腿朝他攻去,哪知那黑影腿若鋼鐵,巋然不動。
澄心一擊不成,正欲後退,卻被黑影伸手抓住胸口的衣服。黑影如提童稚般舉起澄心,欲把他撞在地上,澄心死命掙扎卻掙脫不開。
眼看澄心危矣,息念以劍刺去,直直刺中黑影,卻刺不進那黑影的身體。電光火石間,林正自息念身後飛起一腳重重踢在黑影脖下,這一腳借了慣性之力,甚是不輕,那黑影雖然力大無窮,但身材卻如常人,被林正踢得飛了出去,澄心則亦被那黑影扔了出去,雜碎一張桌子。
這一摔,澄心胸前衣服被撕破,懷裡的法器符紙亂飛,裝著許青紋的葫蘆也落到了一邊。
此時周圍隱有人聲,看來是周圍人循著喧囂而來,那黑影想是不願被太多人發現,後退兩步,縱身一躍竟然打破屋頂躍出了屋子。
如此一來,林正三人便無法再追,隻好先行查看現場。
“澄心公子,你還好嗎?”
澄心晃晃悠悠站起身來,原來是剛才那葫蘆一摔,把蓋摔掉了,許青紋便化作白影悠悠出了葫蘆。
“無礙,無礙。”澄心嘿嘿一笑答道。
一旁的許青紋卻飄到了那黑影跳走的地方,澄心若是看得到她的臉色,就會發現她目中的悲傷之色。
林正走到屍體前,那屍體死相猙獰,胸口處被工整割開,脖子上一道血痕,流出的血跡浸透了周圍的地面。
林正蹲下身子打量著屍體:“手法如此利落,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挖心妖物了。”
“師父,我們現在怎麽辦?”息念走過來問道。
“是啊,那人已經跑了,我們要想個辦法去追他才是。”澄心揉著屁股說道。
“唉,功虧一簣,好不容易找到了這人,卻又他給跑了。這妖物力大無窮,不懼法器且無妖氣,只怕不是什麽妖物,而是個人。”
“人?他把我提起來就跟提小雞一般,人能怎麽會有這麽大力氣?”澄心撿起自己散落的法器符紙,整理了一番衣服,胸前開著一個大洞,很是滑稽。
“你不知道不代表沒有,”林正站起身看著被那妖人撞開的屋頂,注意到許青紋也盯著那屋頂發呆,“這世上有的是方法讓人變得像野獸一樣。”
聽聞此話,許青紋卻深深看了林正一眼。
“青紋姑娘,你還是進這葫蘆裡吧,不然天一亮可就不方便了。”澄心拿起葫蘆說道。
“謝公子關懷。”她衝林正師徒行了個禮,化作青煙進入了葫蘆。
林正又欲說話,門外卻喧鬧之聲漸漸大了起來,想是有許多人聚了過來。
“你們幾個外地人在此做甚?”一個長著大胡子的胖子帶著一群人走了進來,眼神中充滿不善。他先是打量了一番林正三人,一低頭卻發現躺在血泊裡的小二,面色一驚,急急跑了過去,
仔細看了一眼屍體。 “好啊,竟敢在我的店裡鬧事,還殺我夥計!”胖子怒道。
“非也,我們乃是專司降魔的道士,追尋挖心妖物而來,你的夥計是被那妖人所殺!”林正答道。
“那妖人呢?”
“方才我們與妖人激鬥一番,它已躍上屋頂逃走了。”說著,林正指了指那妖人在屋頂撞開的窟窿。
“啊?屋頂都給我撞破了?”那胖子看到屋頂的缺口,怒意更甚,“你們不僅殺人,還敢毀我的店,這下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們!把他們抓起來!”聽聞此話,胖子身後的小嘍囉們便齊齊湧了過來,一個個耀武揚威,看來是沒少做這等事。
“豈有此理!你不分青紅皂白就抓人?”澄心就欲動手,卻被林正攔下。
“就算是有罪,也當由警察抓人,報送衙門審理,豈有動私刑之理?”林正說道。
“報官?”哪知那些人聽到報官二字卻齊齊大笑不止,那胖子說道:“在煌鎮,沒有官,只有蛇頭,蛇頭說你有罪,你就有。是不是啊弟兄們!”
“沒錯!”嘍囉們應和道,說著,就衝了上來。
“既如此,恕我等不能從命!”
林正一點頭,澄心息念便和小嘍囉動起手來。一時間,店裡亂作一團,桌椅破碎的聲音和喊叫聲此起披伏。
那些嘍囉雖有幾個身材健壯的,但豈是林正三人的對手,不一會便被打得躺在地上哭爹喊娘,全無剛才的跋扈樣子。
那胖子見他們如此厲害,嚇得縮在桌角,汗如雨下,瑟瑟發抖。
師徒收好行李,澄心走到胖子面前,蹲下身子對著他說道:“現在誰說了算?”
“你說了算!你說了算!”
方出門,走了不遠,又是一群人圍了上來。澄心心想這些人怎得不知教訓,卻發現這一批人完全不同,身著黑衣,步伐整齊,細看之下,澄心的臉變得凝重起來。
這些黑衣人把三人圍了起來,拿出長槍指著三人,槍口露出森森寒意。
“你們不會以為在煌鎮殺了人可以就這麽離開吧?”黑衣人中間走出一個光頭,他揉著自己的腦袋,冷笑看著三人。
“我們並未殺人。”林正答道。
“沒殺人?”他臉上的冷笑絲毫未減,轉頭問旁邊黑衣人,“你殺過人嗎?”
“沒有。”黑衣人答道。
他又問右邊的黑衣人:“你殺過人嗎?”
“沒有。”
“這兩個人殺的人比我手指頭都多,但你看,都說自己沒殺過人,那怎麽辦?”他盯著林正的眼睛問道。
“我們確實沒有殺人。”林正開始明白這是個什麽樣的地方了。
“沒關系,等我在你胸前烙字的時候,你不僅會告訴我殺了人,而且還會告訴我你是怎麽殺的人,以及你為什麽要殺人。把他們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