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蔡德隆和沈得柱聯合遞上來兩份戰後報告。
張新也一直在等這兩份報告,主要內容是上一場戰爭中,失去什麽?得到什麽?
第一份報告內容是‘失去’。
第一項是已方損失士兵情況,已方失去戰士573名,受傷1700多人。
雖然大部分戰場是佛朗哥代表的叛軍,和無官僚兵民對共和派發起打擊。
但波多王朝也沒閑著,同樣壓上3萬人從外圍對馬德裡的共和派進行合擊,
如果不是共和派被‘斬首’,這兩組數據還會更高。
第二項是第一次出征的S1戰鬥機戰損情況。
不愧是‘皮躁肉厚、靈活的胖子’,有十七架受損,沒有一架被擊落。
共和派沒有飛機,也就沒有發生空戰。
第三項是步槍、子彈、炮彈、榴彈、汽油、摩托車、卡車、S1藥劑、紗布、酒精、軍服...等等近百項物資損耗數據。
看上去很多,其實不算多,必竟經歷過一場大戰。
第二份報告內容是‘收獲’。
第一項是俘虜敵方士兵數量,足足多達24萬人,共和派有30萬兵力,這說明戰死或逃跑有6萬之眾。
敵人死多少張新不關心,他心疼的是24萬人每天會消耗大量糧食。
“俘虜是怎麽處理的?”張新關心問。
“修工事、修路、修河、修水壩、采煤,目前已經分配完畢,”沈得柱介紹道,“因為他們也是西斑牙人,給他們承諾勞動改造三年,便可以分得土地,重新開始生活。”
“好,這樣安排挺好,”張新心裡松口氣,24萬戰俘對於大國不算什麽,對於小國財政來說真養不起閑人,又補充道:“最好制定一些激勵辦法,防止他們出工不出力。”
“有的,”沈得柱解釋,“有一些激勵辦法,不會讓他們懶惰。”
張新點頭,繼續往下看。
第二項是佛朗哥代表的叛軍情況,戰損傷亡17000人,剩余還有40萬人,其中25萬是意呆利人。
另有各種步槍50萬支、子彈2億粒、迫擊炮4萬具、大小口徑火炮2000門、大小汽車2500輛、摩托車1500輛、柴油汽油3萬噸、軍馬3000匹....
張新最看重的糧食,人吃的、馬嚼的、雜七雜八加起來只有12萬噸。
“這40萬人得進行精簡,”張新指著報表,“以我們的1萬人為骨乾,總共隻保留5萬一線士兵即可,另外10萬轉後勤,其他25萬轉工程兵,參於修鐵路。
另外,這些兵,白天訓練或工作,傍晚學習錄音,這件事件無論何時何地都不能荒廢。”
“讓25萬意呆利士兵修鐵路?”蔡德隆試著問,“索裡尼能同意嗎?”
“修鐵路也是為打仗,讓佛朗哥對索裡尼同志說一些好聽的話,拖延一些時間;白天修鐵路、晚上聽錄音,兩個月後這些都是自己人。”
蔡德隆和沈得柱記下張新說的話。
第三項是班德尼奧‘無官僚陣營’。
‘無官僚陣營’有民兵20萬人,亂七八糟武器有15萬支,其它物資少的可憐,不到佛朗叛軍的零頭。
“20萬民兵太多,”張新看著蔡德隆吩咐道,“從我們的軍隊裡抽1萬人,從民兵裡抽4萬人,組成5萬人一線士兵。
10萬人轉為後勤,另外6萬人解散返回工廠工作;
班德尼奧擔任明面上的BOSS,由我們的人組成參謀部。”
“是!”蔡德隆應聲又問,“王朝軍原本6萬人,其中1萬人早前充進佛朗哥的軍隊中,再抽走1萬只剩4萬人,是否需要補充?”。
“自然要的,”張新道,“這幾天就會有新移民過來,從中抽6萬中為新兵,和漂亮國大步一起進行訓練。”
蔡德隆大腦快速思考,4萬加6萬等於10萬,加上叛軍精簡後的5萬、民兵精簡後的5萬,陸軍總數20萬。
20萬人聽上去很誇張,其實連最弱的瑞士也不止這麽一點兵力。
好在還有40萬後勤,這其中有四分之一是遊擊隊和特種作戰營,負責保護後方城市、補給線、敵後破壞。
感覺還是有點少,念及與此,蔡德隆只能在訓練上多下點功夫。
張新大概能猜到蔡德隆在想什麽,還是那句話屁股決定腦袋。
他還要考慮到24萬戰俘和25萬工程兵吃飯問題,且一個勢力不可能只有陸軍,還有空軍和海軍要考慮。
對於一個面積僅僅只有約50萬平方公裡、人口不到3000萬的貧窮國家來說,供養軍、政兩個體系約一百多萬人吃飯,就像緊崩的橡皮筋。
萬幸,眼下存糧夠一百多萬人吃6~8個月。
想到這裡,張新把目光看向沈得柱。
“立即接手西斑牙全境內1政工作,把我們培養的‘村官’型學徒下放到村鎮,接手基層治理工作,複製我們的成熟模式。
一定在趕在春耕前,完成戶籍登記和責任田分配到戶,用盡一切力量保證糧食供給。”
沈得柱一秒明白‘用盡一切力量’是什麽意思。
‘所有擋道的人統統埋進泥土當肥料。’
西斑牙位於歐洲南部,屬於水稻種植區,也就是說最遲四月底前要搞定這件事情,現在是38年2月20號,沈得柱只有60天時間。
“保證完成任務!”沈得柱大聲承諾。
60天確實有點為難人,好在有100%內政治理能力增幅,相信可以邁過這個坎。
這時鄭章推門走進來, “東家,莫斯科發來電報,蘇國騎兵第三軍軍長,朱可夫將軍三個小時後到達奧倫塞,說是希望和你見面。”
“...”
張新有點小激動,這又是一個歷史名人,不過很沒有禮貌,突然過來,還指名道姓要見自己。
思考兩三秒張新吩咐道,“多準備幾瓶伏特加,聽毛熊很能喝。”
三小時後朱可夫乘坐蘇國製造的運輸機在奧倫塞機場降落。
除朱可夫,還有兩名翻譯和文員隨行。
蔡德隆為朱可夫接飛機,張新在城堡會客廳接待從東方來的客人。
朱可夫今年42歲,正當壯年,理著一頭短寸,像從‘裡面’剛釋放出來。
嘴角自然下彎,表情彪悍,看上去像是一名‘惡徒’,身著一身好看的綻青色軍裝,也遮不住他身上的‘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