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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一刀》第88章表白
  喝了點稀飯的馬粉玲終於有了精神,她想起了家裡的毛驢和小豬還沒有吃,掙扎著要坐起來,坐在板凳上的黃一鳴走過來,言道:“粉玲,你不要動,好好躺下緩緩,需要什麽我去給你拿。”馬粉玲苦笑道:“還有一頭毛驢和豬沒有吃,我想下去給弄點吃的。”黃一鳴言道:“我已經給豬喂了食,用長繩子把毛驢拴在了草叢裡,你不用擔心它們。”馬粉玲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她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男人如此細心。自從她和胡天霸結婚後,胡天霸就沒有在家好好呆過,家裡的毛驢、豬、雞、狗、貓都是她給喂,她如果不喂,這些動物就要餓肚子,地裡的活也是她乾,胡一刀沒有出生前,胡天霸守在王老板的收購門市部等著背麻袋子,胡一刀出生後,胡天霸便去了縣城打工,然後就失蹤了,六年多了,已經沒有了胡天霸的消息。起初她對胡天霸還懷有各種各樣的幻想,可現在她徹底心死了,一個六年來不聯系她的男人,已經不是她的男人了,估計早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她跟了兩個男人,第一個連嫖帶賭,三天五天不回家,她提出了離婚,第二個男人就是胡天霸,在他們相識的第二次,胡天霸給她的父母給了五千塊錢,也沒有吹吹打打,她便坐著他的自行車來到了這個家,也沒有像別的女人要三金,說起來可笑,還什麽三金,連一身衣服也沒有要,也沒有辦結婚手續,她想她也就是個二婚,一切結婚的儀式就免了吧,一切該要的都不要了吧,只要他能夠好好待她就行了。說那是結婚,還不如說是同居,同居不到二年他便無影無蹤了,曾經的歲月,她哭過無數次,可每次哭過後,她便認為自己的命就是這樣,既然天地下所有的男人都是一個樣子,何必糾結自己沒有遇到一個好男人。

  今晚,她卻遇見了一個不一樣的男人,和她生命中遇見的那兩個男人不一樣,這個男人知道體貼她,知道關心她,知道給她燒炕,知道給她熬稀飯,知道喂毛驢喂豬,這個男人,和她年齡差不多,為了照顧癱瘓在床的母親,成年守在家裡,一邊乾著農活,一邊伺候著老人。

  馬粉玲想到這裡,抬起頭,望了望黃一鳴,對黃一鳴言道:“一鳴,你也去吃點吧,在森林裡折騰了一天,也餓了吧!”

  黃一鳴言道:“我剛給你熬稀飯時,已經吃了。”

  馬粉玲言道:“一鳴,天已經很晚了,你們阿姨還癱瘓在床,你回去照顧阿姨去吧,我現在已經有了力氣,能自己照顧自己了。”

  黃一鳴言道:“為了找胡一刀,我把我姐叫來了,家裡有我姐照顧我媽,今晚我就不回去了,專心照顧你。”

  馬粉玲苦笑道:“謝謝你,一鳴,可你晚上不回去,村裡那些愛說閑話的人會說你閑話的。”

  黃一鳴言道:“粉玲,我現在都二十九歲了,難道還怕別人說閑話嗎?以前我想過來幫助你,總怕那些多事的人說你的壞話,影響你和胡天霸的婚姻,所以我多次走到山下,望著你家的茆頂,徘徊不定,思前想後,最後還是怕影響你,轉身返回去了。現在我什麽都不想了,我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我要好好照顧你,只要你不嫌我,我什麽都不怕了,別人想說啥說去。”

  馬粉玲言道:“一鳴,我已經結過兩次婚了,你還沒有接過婚,我和你是不能比的,再說現在胡一刀又失蹤了,我死的心都有,也沒有那個心情考慮跟人的事了,不要因為我而影響了你。”

  黃一鳴言道:“粉玲,

你說的這些我都不在乎,這些年來,我心裡有許多話想給你說,可思前想後沒有說,今晚既然已經把話挑明了,我就給你說說我這些年來的想法。我雖然是一個種田的,不怎麽懂愛情,但自從那次我們一起看電影后,我老是想和你在一起,可我是一個懦弱的人,老擔心別人說你的閑話,影響你的生活,所以我努力壓抑著我的感情,雖然我心裡想見你,見了你,我卻故意躲避你。粉玲,這些年來,我天天活在痛苦中。粉玲,我們一起過日子吧,以後的日子,我會好好待你,那些重活累活髒活你就不要去幹了,讓給我乾,我看著你沒日沒夜的乾活,我心裡難受呀!本來這些話我準備一直裝到心裡,可現在胡一刀又走丟了,就剩下你一個人守在這個高山茆頂,我思前想後,決定不再讓你一個人承擔痛苦,有苦我們一起承擔……”  馬粉玲哭道:“一鳴,你不要說了!”

  黃一鳴言道:“粉玲,你聽我把話說完。我們在一起,我會把胡一刀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看待。當然如果你心裡沒有我,我絕不會強求你,我會像照顧妹妹一樣照顧好你。”

  馬粉玲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黃一鳴向她求婚。兩次失敗的婚姻,讓她傷痕累累,她從來沒有想到過再嫁人,她也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看上她。這些年來,她用沒完沒了的農活折磨著自己,麻醉著自己的神經。她害怕閑,閑了總會想那些傷心的事,而忙可以幫助她忘掉過去,忘掉胡天霸,忘掉傷痛。她隻上過二年學,一個種地的,愛情是什麽,她不懂,在她的心裡,結婚就是為了過日子,找個男人,就是一起幫襯著過日子。

  婚姻也許就像毛驢馱水一樣,毛驢脊背上有兩個木桶,左面的是男人,右面的就是女人,毛驢脊背上的木棍就像孩子,緊緊地把男人和女人聯系在一起。兩個木桶裝的水重量要相當,這樣才不會偏斜。如果兩個桶的重量不一樣,就馱不成水,婚姻也一樣,不等量的婚姻,遲早有一天會出問題。

  馬粉玲拉著毛驢馱水的時候,會經常思考她的婚姻問題究竟出在了那裡?婚姻本來就是過日子,過日子本來就是男人和女人兩個人的事,可為什麽過著過著,就成了她一個人的日子,只有一個桶,馱不成水,可只有她一個人,還要繼續過日子,不但要過,而且要過好。這些年來,她起早貪黑過著,為了啥?關於這個問題,她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問自己。為了胡一刀吧!每次她都給自己提出的問題給出同一個答案:為了胡一刀!可現在胡一刀生死未卜,她活著又是為了什麽?

  馬粉玲想到這裡, 哭語道:“一鳴,你說我活下去還有什麽意思?”

  黃一鳴言道:“粉玲,你不要想那麽多了,你還年輕,即使所有的人離開了你,還有我,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好你!”

  馬粉玲哭語道:“晚了,一切都晚了,我的心已經死了。”

  黃一鳴言道:“粉玲,你一定要振作起來,胡一刀這個孩子福大命大,一定不會有事的。”

  馬粉玲言道:“一鳴,你說我現在該去那裡找孩子去?”

  黃一鳴言道:“能找的地方都找了,現在我們最好的辦法就是等。如果胡一刀被壞人帶走了,我們就等公安破案。如果胡一刀走錯了路,我們就等好心人的消息。”

  馬粉玲言道:“如此等,要等到猴年馬月呀!”

  黃一鳴想了想,言道:“我明天去縣電視台發個尋人啟事,也許好心人看見胡一刀了,會主動聯系我們。”

  馬粉玲止住了哭聲,言道:“一鳴,這個辦法好,你明天給我照看一下家,我去電視台登個尋人啟事。”

  黃一鳴言道:“你好長時間沒有出門了,還有你現在這個身體,一個人出門,我還是不放心。這樣吧,我明天早上起來早一點,給毛驢割點草,喂飽毛驢和豬,我騎著摩托車帶著你,我們一起去電視台。”

  馬粉玲言道:“好吧,一切聽你的。”

  夜深了,一切都進入了夢中,月亮輕輕地撫愛著大地,在大楊樹上安家落戶的喜鵲在月光中“喳喳喳”說了兩句夢語,重新做起了甜甜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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