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沒有地方可去的人,三三兩兩的圍在街頭議論著青婼郡主失蹤的事情,但是大家是越聊越氣。
這些人從從年年加供說到離人大王如何愛民如子,又從青婼郡主如何可愛可憐到她怎麽就被抓走,到就是國師為了報復抓走青婼郡主逼著離人大王去供奉。
聽說幾個神仆家主的孩子也被歹人打的半死,特別戰牛未來家主眼看就不活了。林林總總不一而足。
錚聽著這些心如刀絞,花兒也不再說話。錚以為她還在為了沒有早點到救下其他人困擾,柔聲問道問她“花兒姐姐怎麽了?”
“沒什麽?一幫愚民。”花兒和錚匆匆出了城,人家只看他們是兩個孩子,沒車沒有行李本來準備放行。只是另外守衛匆匆而來拉著這個守衛低語了幾句。
“戰牛首領有令所有人非宣不得進入首丘。你們兩個,不能從這兒過回去。”守衛為難的說
“我們,我們不去首丘,我們只是住那邊的山上,如果我們不從這邊門過去,我們沒法過河了。而且我們也沒有錢留在四方鎮住宿和吃飯。
大人請行行好把,我們已經因為大雪在林子裡面困了幾天了,要是,要是我們還留在這裡,我娘親都不知道會哭成什麽樣子。
大人,你就行行好,放我們過去行不行,我們真的不去首丘的。”錚眼看就不能出城了,只能低聲不斷懇求著守門人
“可是,唉,算了算了,你們出了門就上山,萬一,萬一被人遇到也不可說是從四方鎮出來的。不然,我可要遭殃。
你們切記啊。”守衛看了看旁邊也無人注意這兩個孩子,只是側身讓他們快點過去,錚和花兒出門之後錚還想謝謝這個守衛,可是守衛轉過身去,手放在背後讓他們快走。
他們出了門就往山上走,沒走幾步就聽見後面就傳來一陣喧雜聲。怕是也是找不到活計的山民想要出城回家可是都被攔住了,要是再晚一刻錚他們也出不來。
錚一邊走,一邊思量著怎麽和花兒說。她現在應該知道自己要找的妹妹和失蹤的青婼郡主有關系了,可是後面牽扯太多秘密了,如果花兒問起他將如何說。
“是不是我說這些不聽國師的話都是愚民惹到了你?你現在就不說話了,啊,小屁孩給我說話呐。”花兒看著不說話只顧著開路的錚到是有些急了
“他們是不是愚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西地人都是被國師欺壓太久了。”錚回過頭來擦擦額頭上的霜渣,順便把帽簷上的霜渣也拍了拍。
“哼,整個國家都是國師的,這些愚民有什麽好喊叫的。”花兒想到這個小子果然在和自己見外。
“你現在知道,我,我要找的人青婼郡主和我妹妹了。你怎麽不問我,還有為什麽和她們扯上關系了。”錚岔開了話題,確實西地百姓不喜歡青泉也不喜歡國師。聽說將離也是,但是莫哀就不是了。
“我問你做什麽,你愛說就說,不愛說你就不說。我救了你又不是讓你凡事都聽我的。你信我自然會對我說的。”花兒也不再說國師的事情,只要錚不生自己的氣就好。
錚感激的看著花兒,他想了想還是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因為她知道也沒有用,而且她那個脾氣,誰知道她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到時候再傷到她自己可怎麽辦。。
就在兩人在平行於官道上的山坡上走著的時候,忽然聽到官道上大隊人馬要經過的聲音。他們急忙蹲下了身子,
不一會就出現一個隊伍。 他們就這樣看著這些隊伍過去。先是將領,再是騎兵,接著步兵,還有工程車和大量輜重。
錚在心裡默默的數了了一下,3萬多人。這是要去找青婼的麽?也太誇張了,而且看身形確實沒有像他這樣能的小孩子,反而有些女子也在其中。
等那些人的走過好遠之後,他們兩個才站了起來。錚細心的給花兒裙擺上的雪塊拍掉,這家夥真不會挑衣服,為什麽要挑個裙襖出來,這是在家裡穿的,怎麽走山路的麽。
而且這是他娘親的衣服,倒不是舍不得給花兒穿,只是娘親的衣服不多,這件裘皮襖裙是她最好的衣服了。只是過年的時候才拿出來穿的。錚小時候這件衣服就在了,如今變得如此破爛錚也有些唏噓。
“呵呵,你們西地的離人大王這是要起兵造反啊。”花兒拍了拍身上雪花,毫不在意的說。
“你可別瞎說。”錚一聽到這麽謀逆的話,趕緊伸手去捂住花兒的嘴,又不放心的伸著脖子往路上看了看,還好沒有人。
“呸呸,你手洗沒洗啊,都多少天沒有洗手了你。”花兒一把把錚的手拿開,“我瞎說什麽了,這不是看到將士加後勤一共三萬兩千四百人二十一個人。
女人有五千零兩個,她們還穿著盔甲行軍。上面都是家徽的,難道不都是各家神仆半妖。她們總不是一般女子把,一般的女子穿得動這黑金鎖子甲?
呵呵,這不是要去造反是要幹什麽?難道是去搜山,而且搜山是不是走反了,這可是往首丘的方向。這西地果然是深藏不露啊。
黑金鎖子甲就這麽多,除了青泉聖上,怕是都沒有這麽多黑金物件了,你自己是礦區的,難道不知道多少黑晶石裡面才能出鍛出些黑金來,而普天之下只有西地有黑金。
尋常軍隊,這刀尖矛尖才舍得用些黑金,沒想到啊,倒是讓我開了眼,居然看到黑金鎖子甲的軍團,開眼啊。”
“花兒姐姐,你不要把造反掛在嘴邊啊。”錚確實驚歎與花兒的觀察能力。
“呵呵,你們家離人大王都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調兵,我就不能在朗朗乾坤說他造反是什麽道理。”花兒無所謂的聳聳肩。
“他終究還是反了。”花兒又補了一句。
“花兒姐姐這麽說是什麽意思。”錚有些警惕,這位姐姐確實來路不明,雖然對他極好,可是她出現的時間點也太過巧合。
只是自己也並沒有什麽可以被她圖謀的,而且這一路養尊處優的她也是和自己吃苦過來的。
但是,錚心裡一驚,那她是如何一個人去的礦區,她對礦區的飲食習慣這麽嫌棄,如果沒有仆人她是如何走去的。為什麽這幾日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小屁孩,你有什麽疑慮你就問。你家離人大王那點破事天下皆知,當年柏山老王在世就對青泉神明宗和國師愛答不理,那個時候還有老王妃從中斡旋,彼此才給了對方一些面子。
後來離人藩王即位從來都是和國師作對,之後又找了仙境女子做王妃求國師續命不成之後,直接斷絕了和青泉往來。如今又覺得是國師搶了他的孩子,反了不是正常?”花兒一氣說出這些。
錚居然無從反駁,雖然他從來沒有出過西地,但是基本上就是這個情況。這幾日青婼早春他們也是這樣的說的,所以這些是不是人盡皆知他也拿不準。只是對於花兒姐姐的懷疑並沒有打消。
“你若是為了這個不相乾的大王要疏遠了我這個姐姐,我也就只能暗自傷心,誰讓我救了你,又不是救了別人。不過就是我的命罷了”花兒說完這番話就把臉高高抬起。
“花兒姐姐, 我只是,只是。”錚一時間居然不知道如何應對。
“只是什麽,你是西地子民,離人大王是西地藩王,你向著他也是正常,比起他來,我只是一個好不相乾的野生姐姐。”花兒姐姐還是置氣的說道,還踢一腳腳邊的積雪。
“我,”錚一時語塞,他不知道自己只是不要花兒姐姐在外面說這些謀反之類的話,怎麽就搞的好像要在離人大王和花兒姐姐中二選一了。
“你也不必我啊,我的了。我們快些趕路把。只是不知道後面如何了。”花兒姐姐牽著錚的手,雖然她手上的水泡並沒有好,可是只要有機會她還是牽著他的手,現在手上又是隱隱作痛。
兩人就這樣也不說話的往前趕,錚好懷念前幾天走著艱難的山路但是兩個人有說有笑的,現在氣氛倒是壓抑的很。
“小屁孩,”花兒姐姐叫了錚一聲。
“嗯,”錚心裡一驚,這姐姐不會要問她和離人大王二選一他選哪一個把?
“要是,我說要是,我去找那隻小幻妖,給你送到西地,就是我們上次遇到的那個山洞裡面。你是不是就不用這樣奔波出去了。”花兒一邊走一邊說。
“這,”錚聽著松了一口氣,暗罵自己小心眼,“你怎麽找,她是一隻幻妖還會變化,你如何找的到她。而且她要是和青婼一起被抓,你又如何能救的出來。”錚拉住了花兒。
“那難道我帶著你這個什麽都不會,就能找到她救出她了麽?你怕不是吃麵吃傻了吧。”花兒停下來歎了一口氣,嫌棄的看了錚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