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執行者:從看門狗開始第549章 攪翻追兵火車 旅途正式開始
謝元現在的想法非常掃興。
本來呢,謝元把漢薩官員控制住,就是想讓遊騎兵小隊一瞬間攻過來的——接下來就可以把整個殺手鐧小隊被無害化然後丟下車。
可是自己戲做得太足,讓那邊不敢輕舉妄動,然後安娜馬上就出面了。
那就不能繼續接下來的戲了,畢竟老丈人可以被惡作劇,但畢竟不能被欺辱。
謝元也只有很坦然地告訴放下戒備的米勒和其他遊騎兵同袍,今天這場蜜月旅行,自己是走定了,誰也擋不住!
但最後的結果就是:米勒和他的遊騎兵小隊也叛了!
於是除了一個漢薩官員和兩個原本出身於漢薩的支持者被丟下車以外,原本空曠的火車頭一下子就擠進了8個人,變得特別擁擠。
但最讓謝元不能接受的是,其中還有自己的嶽父!
瑪德,這樣有些姿勢怎麽去解鎖啊!安娜又怎麽能放的開呢!
可不這樣也不行……如果米勒今天不在場,那他完全可以推說不知道為由從中脫身,到時候繼續做他的安樂公就成。
但沒想到他竟然在當場!
而且這裡有一個漢薩官員作為監軍,這下倒好了,如果米勒這邊立場不堅定或者行事不徹底,那以後的仕途基本無亮。
但要是真的把偷車的人抓住,那結局對老米勒而言也不好:安娜,阿爾喬姆和老工程師都會得到一個被槍斃的結局。
但問題是:阿爾喬姆會心甘情願地赴死嗎?自己能眼睜睜地看著唯一的女兒被乾掉?
而且…漢薩聯盟要用多少人,多少力量才能跟徹底撕破臉的阿爾喬姆同歸於盡?
到那時,莫斯科地鐵城還能存在嗎?
正是在這種尷尬情況下,米勒只能率領此刻還對他忠心耿耿的遊騎兵戰士加入了這輛“蜜月車”——當然在米勒看來應該叫逃亡車。
……
5分鍾後,空曠的莫斯科郊外軌道上,一列火車頭正在“嗚嗚”行駛。
安娜和謝元此刻靠著駕駛室外的欄杆,一邊觀望著外面飛馳而過的廢墟景象,一邊相互說些體己話。
“我很高興小夥子們支持我們……”安娜憂鬱地看了一眼被偽裝成“氣象塔”的干擾樁,然後看向謝元,“關於這個,看來我的父親也是對他們隻字未提。”
是的,哪怕是緊隨米勒其後的遊騎兵精銳親信,從上校口裡得到的回答也只是用於“氣相偵察”,絲毫沒有透露“信號干擾”的真相。
一方面可見米勒的嘴特別緊,另一方面,他是生怕手下人知道真相會惹來殺身之禍……所以謊言一旦爆發,那轟動就不會減弱的。
米勒上校現在正在考慮怎麽樣安撫大家呢。
說到這裡,安娜是越想越氣,直接開始上頭起來:“我們在地鐵待了二十年,以為世界其他地方都在戰爭中化為了灰燼!”
謝元想拍拍她的肩膀示意稍安勿躁,可已經上頭的安娜直接掙脫開阿爾喬姆的手攢起拳頭難掩憤怒:“但他們卻用干擾信號來保圍莫斯科,而我們一直蒙在鼓裡,他們想的真完美!”
說完她又憤憤不平地靠著欄杆生悶氣,但謝元除了當一個安靜的聆聽者以外,還要準備敵人的反撲。
因為剛剛雷達顯示,一列來自遠處的列車正在往謝元這個火車頭的方向上奔馳而來!
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就是漢薩用來應對中等規模的軍事抵抗力量的利器——“巡航者”裝甲列車。
除了車頭和車尾,巡航者每節車廂都有一座頂層旋轉炮塔,
車廂內兩側均布設大有口徑重機槍,而這些車廂外兩側有加裝裝甲活門,可以作為掩體暫時隱蔽來增加防禦力。不得不說在沒有製空權概念的今天,這樣一列裝甲列車可以稱得上是一種戰略武器!
因為遊騎兵小隊並沒有可以直接破壞該載具的重火力武器,加上此刻這列火車還有一段路的距離,又沒有鳴笛聲預警,所以也不必那麽快通知車內的人。
太早通知除了徒增煩惱外沒什麽用,因為這節火車頭的確不是軍用類型的,沒有一點反製手段——還不如到時候隨機應變呢!
只是該做的準備工作也要做好——謝元開始偷偷地從空間裡準備了五個內部包裹著黃色物質的塑膠珠放到了配件包裡。
對此謝元感到非常可惜,比較尖端的破甲武器因為不好解釋來路的原因不能隨意動用——不然謝元直接用25mm的質量加速機炮就可以把這列一戰時期的軍列給突突了。
耳朵裡依舊聆聽著安娜的抱怨:“你們在地表承受輻射的時候,我的父親一直在撒謊……”
看得出來,在得知自己被欺騙了二十年的那一刻,壓抑的情感讓她難以自己,她看著謝元憤怒地揮舞著雙手:“向你們撒謊…向我撒謊!向每個人撒謊!這整個該死的世界!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嗚………!”面前的廢墟內,一道冗長的汽笛聲突然打斷了安娜的感想。
“回車廂內去!”謝元馬上轉頭命令安娜,“漢薩出動了最後的殺手鐧,躲好!搞定這個他們就什麽都阻攔不了我們了。”
安娜依言走進了車廂內,但看著還沒進去的阿爾喬姆,還是倚在門邊做好準備……把萬一來不及躲進去的阿爾喬姆拉回車廂。
謝元能感覺得到身後關切的目光,不過安娜的反應沒自己快,然後她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準備——估計會做無用功。
哪怕此刻自己這輛火車頭已經引發著很大的噪音,都無法遮蓋住逐漸放大的鐵軌碰撞聲——巡航者越來越近了。
終於…“嘭!”地一聲巨響!一處倉庫大門被徑直撞開——一列頭部包裹著鉚釘鋼板的火車頭突然衝出來!
巨大的衝擊力甚至讓相鄰的火車頭這邊也感受到了,這衝擊力讓安娜都打了個咧唨,不禁讓她大罵出聲:“這踏馬怎麽回事?!”
但她不知道的是,隨著列車越來越近,謝元的腳下已經開始彎曲蓄勢——最好調到車頭上去,車頭視角不好,頂層炮塔不一定有用。
幸好鐵軌與鐵軌之間是有間隙的,而火車就必須要按著軌道走,所以哪怕越來越近,謝元都不必擔心會兩車相撞——那就真的沒戲了。
也因此,趁著安娜沒反應過來,而火車頭離自己不過幾米的時候,謝元開始縱身一躍——
“阿爾喬姆?!!”安娜聲色俱厲地喊叫,又一次怒氣衝衝地看著老公“花樣作死”。
但接下來,謝元還是穩穩當當地調到了巡航者號的火車頭車頂上,只是為了卸掉慣性,謝元下意識地向側面打了一個滾,然後一個轉身就把自己縮回到了煙囪另一側作為掩體。
整個過程踏雪無痕,又落地近乎無聲,一氣呵成地完成了這次跑酷跳躍,甚至沒能引起腳下軍官的注意。
因為此刻軍官甚至大大咧咧地播放勸降廣播:“立即關閉引擎,把雙手舉起來,從裡面出來!”
說罷,謝元就目眥盡裂地看到其中一個車廂突然響起了轉輪機炮的電機轟鳴聲“滋滋滋滋……”
一陣機槍掃射過後,謝元可以看到火車頭的駕駛室裡一片狼藉——好在大家都是精銳士兵出身,在汽笛鳴起時就有了警惕心,加上火車頭做過全防輻射改裝,轉輪機槍並不能射穿艙壁。
但依舊把大家都搞得很狼狽就是了。
機槍掃射過後,廣播裡很快又傳來了軍官的二度勸降通告:“剛才的只是警告!再不合作,我們就要開槍殺人了!”
你們想開槍殺人?!
謝元平靜地看著腳下的車廂,心中只有一個想法:禮尚往來。
說罷,謝元就仗著剛剛行事突然,沒有讓腳下巡航者號人員有發現的情況下,單手抓著滾燙的列車護欄,然後懸吊在列車的另外一邊。
這個時候謝元用超級聽力聽到嶽父在抱怨自己的肆意妄為帶來可怕代價,而安娜在據理力爭絲毫不認為有錯。
然後機槍又響起來了,接著夾雜著阿廖沙的痛呼——不過從中氣十足的叫罵聲中謝元能感受到他只是被流彈打傷了。
然後又是一次勸降警告。
此刻米勒依舊用無線電向漢薩官員斡旋:“行了行了!馬上就停,不過我話說在前頭,這刹車可太不好使!”
然後開始讓葉爾馬克開始慢慢減速,此舉也讓漢薩官員感到輕松,所以他也減下來一點速了。
這一點呢,對謝元和巡航者號是一件好事,因為在高速度下出軌和相對低速度下出軌造成的附加傷害而言不可同日而語。
《金剛不壞大寨主》
米勒開始一邊數落謝元,然後安娜又一次據理力爭,不過米勒已經開始跟官員侃大山了。
是討論整個火車頭上的人怎麽選擇他們的死亡的那種話題——很明顯,漢薩不想讓知情者活著。
既然列車減速了,那謝元也可以毫無顧慮地拿出了包裹著黃色物質的塑膠球,輕輕捏碎一點然後用力往身下車輪的輪軸上精準投擲——
“哢嚓!”脆度比雞蛋好那麽一點的塑膠外殼直接在破碎後讓裡面的透明內容蔓延在輪軸周圍的位置……比如說輪面。
奇妙的變化發生了:所有金屬物質在一接觸塑膠珠內部的物質後立刻開始變色然後鏽化。
一顆塑膠珠的內部物質就鏽蝕掉了盆口大的位置,而謝元馬上接力一樣地丟下全部的塑膠珠,讓這邊的車輪全部被鏽蝕掉。
塑膠珠裡面黃色物質是由少量鈾精塗抹在內壁的保護層,而內部保存著透明物質是從斯內克的世界獲得的金屬古菌——這類似大玻璃珠一樣的塑膠珠,其內部的古菌在外殼破裂後,可以對金屬製品進行小范圍的鏽蝕。
是全方位從外到內的鏽蝕化。
這種一邊車輪鏽蝕,轉動艱難,一邊運行正常的效果相當於什麽呢?
參考一下汽車的輪胎暴死現象。當製動力超過車輪與地面的摩擦力時,車輪就會被抱死,完全抱死的車輪會使輪胎與地面的摩擦力增大,在較大的慣性下可能會導致側滑,方向失控。
而放到火車這裡,不會轉彎的車頭會直接脫軌——尤其是輔助行進杠被C4炸彈炸斷的失控情況下。
等到謝元縱身再度爬上車頂時,後知後覺的軍官終於察覺到自己的蹤跡,並急切地指揮著頂上炮塔向自己瞄準。
可惜的是,大局已定,謝元此時已經按下了C4炸彈的遙控引爆器——
“轟隆!”一聲巨響直接讓本來平穩的裝甲列車突然失去平衡,直接向著另一邊傾斜而去。
軍官的反應不得不說迅速——他馬上命令所有人向靠近火車頭一次撞擊試圖把平衡掰回來。
但正如謝元說的,大局已定,而且謝元不介意放上最後一根稻草。
他此刻站在新的平衡點——原來列車的靠近火車頭這邊的車廂邊角上,直接用力向腳下一蹬!
“砰!”腳下站立之處直接出現了一道深深的鞋印,而隨著這道巨力,巡航者號終於不可避免地側翻脫軌,軍官甚至不惜一切代價操控全部機槍掃射的想法,也隨著重心不穩而全部對空掃射……
“轟隆!”巡航者號在整車人驚慌失措的呐喊中,側著向著另一側廢墟堆裡快速滑行著。
巡航者號最後能幸存下來多少人?這一點火車頭上的沒人知道。從巡航速度下脫軌一般而言除非被重機槍一下子砸中致死,理論上應該都能幸存下來的。
當然了,是理論上的……巡航者號最終狀態,究竟會活多少人,這已經與謝元一點關系都沒有了。
此刻謝元已經平安在火車鍋爐前頭的通道上輕盈落地,然後看到此情景,安娜立刻打開門,向自己衝過來,把自己抱住。
“阿爾喬姆!!”她此刻泣不成聲。
可就在謝元準備抱住安娜時,她一把掙脫,然後“pia”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不準這麽作死?!聽到了嗎?!!”安娜直接抓住了謝元的領口帶著顫音怒吼道, “你讓我擔心死了?!要是你一上來就被炮塔掃射了怎麽辦?!
要是一不小心抓不住怎麽辦?!列車傾翻時反應不過來怎麽辦?!你知不知道我剛剛的心有多麽砰砰跳!!!”
謝元此刻……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向安娜虛心認錯,然後抱緊懷裡哭個不停的人兒,掙扎了一會兒,安娜還是不抗拒了。
畢竟男人還是成功回來了嘛。
“嗯哼!”突然一聲輕咳傳來,謝元抬頭一看,是米勒鐵青著臉。
此時安娜也掙脫了懷抱,一臉母雞護犢子的樣子在謝元面前一臉怒視著米勒。
不過米勒顯然已經知道自己不得不一條路走到黑了,所以他第一個問題是:“你還有多的剛剛用的塑膠炸彈嗎?”
那種爆炸,作為老軍人,他一眼看出來是標準的軍用品C4塑膠炸彈,而不是現在粗製濫造的塑膠炸彈。
作為軍備,米勒想要擴充一點儲藏。
而謝元很不出意外地給了一個讓他“果然如此”的回答:“再往前走50公裡,我設置了埋藏點,到時候我起出來放到車上。”
米勒點點頭,他知道阿爾喬姆作為神出鬼沒的超級戰士一定有所準備——雖然他也驚奇於阿爾喬姆的活動范圍竟然這麽遠。
不過既然有準備的話,那就好辦事得多:“阿爾喬姆,大家我們現在要開個會,討論下一步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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