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巨響,謝元用自己作為墊子,把安娜安全地送到下一層。
“你沒事吧?!”安娜馬上爬起來查看著謝元的傷勢。
“唔……沒…事!”遲緩地吐出一句詞,謝元也艱難地爬起來了。
其實謝元現在一點事都沒有,不過給安娜心裡刷一點好感也是無傷大雅的事情——騙騙也無妨。
安娜神色憂慮地還想說些什麽,可是很快被葉爾馬克的聲音打斷:“嘿!”
兩人尋聲望過去,漫天火光之下,除了火車還能看得出形狀,人根本看不到,不過好在聲音還是從車頭方向傳達出來:“平台上有個手動刹車器,雖然很難打開它,但只有把它解決了,車就可以開動了!!”
“阿爾喬姆,跟上!”似乎心情激動之下,安娜一點都沒考慮到別的影響,只是一個勁兒地想搭著這節火車頭走……
不過,這不也是自己希望的嘛!
“砰砰砰!”但下一刻,前方開始發出槍擊聲,漢薩聯盟的其他小組還是趕過來了。
安娜不愧為遊騎兵軍團的精銳狙擊手,遭遇戰的一瞬間就坐倒在地上,脫離敵人瞄準范圍,然後扣下扳機連發殺敵。
但來不及找掩體的她此刻身前沒有阻擋非常危險,所以謝元很快乘著她的掩護跑到前面的立柱前藏好自己。
當然,該進行的行進式掩護射擊還是要進行的,而且謝元的準頭更高,更會預判,一開槍就搶先讓對面啞了火。
借著謝元這邊分擔了火力,安娜也迅速以手肘借力,雙腿拖著進到了後面的掩體裡,和他一起交叉火力斃敵。
清理了前方的援軍後,謝元和安娜也一邊躲避著四處引燃爆炸氣浪,一邊趕往著手動刹車器處,又是一場滾滾濃煙中的超視距作戰。
不過吃虧的其實還是對面一方,誰叫謝元精神力強大呢?這種透視掛在這種環境中最簡單的了。
所以很快對面的援軍就被謝元和安娜一起料理了,大家暫時地安全了。
不過還不能懈怠,謝元馬上趕到轉輪手刹器,一人轉動著舵輪開始釋放刹車裝置。
“嗚嗚嗚!”隨著刹車裝置的松懈,葉爾馬克那邊很快就發出了汽笛的啟動聲。
火車開始移動了!而同時,車庫的警笛也開始循環播放起來了。
“跑起來!”安娜立刻就招呼著謝元跑步跟上著開動起來的火車。
剛剛啟動的火車初速並不怎麽快,所以一番激烈奔跑後,哪怕四周高處開始又有守軍開槍,但對於謝元這邊而言也無濟於事了。
官員也只能瘋狂地喊著:“乾掉他們!乾掉他們!”
但有什麽用呢?謝元和安娜兩人都已經登上火車了。
“呼!…呼!”激動地奔跑過後,安娜彎著腰劇烈地喘氣。
可惜葉爾馬克很快就開始招呼他倆做事了:“這裡,快!”
沒辦法,兩人隻好跑著進入了駕駛室內。但謝元發現葉爾馬克除了被熱氣蒸騰地大汗淋漓以外,什麽事情都沒有。
四周的窗戶上倒是有很多槍擊的彈痕——這應該是裡面具有防彈纖維的夾層玻璃,或者有一定硬度的鋼化玻璃,其他部分均是有著裝甲厚度的車艙。
但這著實引發了謝元心中的嘀咕。
唔…葉爾馬克此刻竟然屁事都沒有。難道剛剛衝進來的漢薩守衛並沒有第一時間爬上火車去傷害葉爾馬克?
可為什麽?難道他們一定要從後面的車艙門裡進?可這不可能啊…他們不想著爬上去?
亦或者說,葉爾馬克跟漢薩高層有什麽聯系?!
不過這終究是天馬行空的猜想,
老工程師沒有惡意心理,所以哪怕他真的隱瞞了什麽,謝元也不一定可以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我缺人手!”葉爾馬克向著兩人大聲呼喚道,“我這裡需要你們的幫忙。”
同時他也提醒著上來的兩人,現在密封狀態很可能會被破壞,要安娜和謝元自己趕緊戴上面罩。
但實際上呢…安娜和謝元兩人除了守衛在葉爾馬克旁邊,等著火車頭“轟”地一聲破開了大門——前方一陣白光!
冬日的陽光,光是溫暖的白色,但聽著腳下“哐起,哐起”的聲音時,似乎免不了讓四歲時的記憶沉渣泛起……總算有點戰前的感受了。
安娜應該也是這麽一個想法,她興奮地跟自己來了一次high Five擊掌:“我們成功了,耶!”
不過謝元嘴角裂起一副笑容:看起來漢薩不見棺材不落淚,硬是要把車留下來——甚至不惜搭上了殺手鐧。
《重生之搏浪大時代》
很快,安娜也感到了異常,上方排氣板突然開始蕩起了一陣灰塵!
接著一個碗口點著一根燃燒引線的錫罐突然從車頭的天窗下丟過來,安娜立刻就退後一步,持槍緊盯著天花板。
呼!這些軍事組織完全是犯了經驗主義錯誤——他們“以為”阿爾喬姆和安娜這種年輕人不懂得“彩虹六號”一樣的室內圍攻戰術。
不過很可惜,阿爾喬姆也是謝元,他打了幾十年的熱兵器大小仗,對這一套戰術簡直是門清。
“安娜,閉眼!蹲下!”招呼了妻子一聲,同樣閉眼的謝元就在突然爆發的炫光中激發了“腎上腺素衝擊”!
本次從天花板上跳下進入火車頭內的特戰部隊一共有九人,其中八個都是認識的遊騎兵老兵——包括自己的嶽父米勒。
所以對於這些人,謝元直接以連消帶打的手法一擊製敵,然後繳下他們的武器。
但第九個人就不值得這麽禮遇了。
因為不認識,等到強光效果的一刹那,八個遊騎兵準備持槍緊盯敵人時,卻陡然發現手上沒槍了——然後突然感覺身上一痛!
“哎喲!!!!!”一陣算麻酥軟的感覺直接讓八個精銳戰士雙手發麻無力下垂。
但警惕性更勝一籌的米勒忍著奇怪的酸脹感覺,從手上腋間抽出手槍準備直接扣板機射擊——但又馬上放低槍口。
其他同袍也緊隨其後地學著米勒抽出副武器瞄準他們圍著的目標,但很快就把槍口放低,甚至面露驚異之色。
因為此刻,這個圍在八位遊騎兵戰士的人,腳下堆著一堆突擊步槍——正是他們剛剛執行行動時手持的武器。
而且這個穿著面熟服飾的面罩男子,一手正把一把左輪手槍的槍口抵進了身穿漢薩保衛製服的官員頜下的軟肉上。
而另一隻手,卻正死死地握持著一枚M61手雷, 這才是讓人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因為這枚手雷已經去掉了插銷!
這是哪來的一個猛人?!估計這才是幾位遊騎兵老將頭疼的吐槽——經驗再豐富的家夥面對這種毫不怕死的混蛋也是非常束手束腳的。
偏偏此刻,面罩男是一句話也不說,一句話也不吭,就這麽握著手雷一動不動——可漢薩的隨行官員卻沒控制在手上!
要執行俄式救援嗎?
老兵們開始用隱晦的眼光盯著直面對的米勒,後者也是罕見地一言不發。
米勒的確很頭疼,這個不知道何人的無名強者一見面就奪取了這裡所有人的槍,然後再他根本反應不過來的速度下挾持了漢薩官員在手……
俄式救援也不是不可以…可遊騎兵軍團一旦這麽做了會是什麽後果?
但不行動也不行,火車還是再行進的,沒有刹車的阻止下要開好久才停——再走就是脫逃了!
可論實力,他們不一定是對手,而且這混蛋一句話都不說就是舉著個手雷…到底要幹嘛?!!
氣氛就這麽一下子僵持起來,漢薩官員屢次想說話,卻隻得到槍口的不斷用力突進——他懷疑一旦開口,子彈可能就會穿過頭腦,可另一邊那去掉插銷的手雷也讓他驚恐萬分。
好在,一個女性的聲音打破了一切的僵局,是蹲在一旁的安娜,她從閃光彈效果後,看到了一個熟悉身影。
“父…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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