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托卡列夫竟然是給謝元準備了一把提卡——以工業軸承上的滾珠作為彈藥的氣動步槍。
在戰後的莫斯科地鐵站,一個入門的鐵匠兼槍匠必須要學會打製戰壕刀;一個合格的軍工人才必須要學會製作阿舍特——單發霰彈槍或者單打一手槍;高級技師則是要學會維修和改裝舊槍支——納甘左輪,AK突擊步槍甚至是德什卡重機槍,同時還要學會打造“雜種”衝鋒槍。
但一旦成為了專家,那麽大多都會製造出一種武器,並潛心研究出在廢土環境裡的最大化利用。
提卡就是這種每一位頂級武器技師都在思考和鑽研的戰後新生武器,當然戰後武器裡的熱門還有閥門(中口徑或者大口徑栓動步槍),蹣跚者,自行車轉輪霰彈槍和轉輪機關弩等等。
但提卡有一項這些武器裡面沒有的優點——可塑性很強。它除了可以成為類似VSS一樣的一體化消聲突擊步槍;也可以成為類似SV-99一樣的近距離微聲狙擊步槍。
而這兩項對於專精於特種作戰的遊騎兵軍團來說,在當下缺乏子彈製造原材料,打一發少一發的環境下十分重要。
拿到了槍,謝元就立刻啟行,向著教堂那邊對面的方向下坡。
這片地前身是一片內河港口,港口的最高地段是一台塔吊機。
塔吊機的頂上操作室那裡可以看到有少量生活設備堆砌,操作室的附近同樣有很多馬燈作為照明設備。
這證實了克列斯特絕對藏身於這裡——或者模糊一點說這裡絕對有一位動手能力不錯的人才能搞出這些名堂。
要到達這個地方,需要乘坐小舟橫穿一條小河……不知道是戰前開鑿的人工河還是戰後積雪融化後因為地勢堆積而成的河流。
但有一點謝元可以肯定,這條河一定很深——不深是無法豢養出這麽巨大的蝦群和一條碩大無比的變異巨型鯰魚。
好在這一趟還沒遇到這條鯰魚,不然謝元除了拿炸彈炸魚以外不知道用什麽可以對其造成傷害了——這頭水中畜牲的皮太厚了,刀竟然捅不穿外皮!
不過謝元以為這趟平安無事也著實是想多了,就在謝元登上岸,來到一處民宅的時候,突然一個道黃色的身影出現!
這玩意是如此地出其不意,以至於謝元哪怕已經感知有不懷好意地攻擊性生物時,都差點顫了一下……
就在這顫一下之際,謝元就下意識地一掌遞出,然後閃電般疾速一拍——這掌沒做什麽控制,不過三分力道。
“啪!”整個黃色身影就好像突然被汽車撞了一樣,一蹦三四米遠,一潑熱血直接拉出了一道血虹。
“哐啷……”黃色身影就這樣癱倒在地,似乎還想掙扎一下,但卻最終陷入無力抽搐起來。
“呼!”回過神來的謝元這才緩步來到了這個剛剛被他打翻在地的怪影旁邊。
不過一看到這個家夥,謝元的臉色變得極為精彩。
因為這個家夥竟然是一個跟人相類九成的家夥——或者說,除了黑怪這種強大的人類變異體種族以外,謝元見到了第二類人類變異體種族。
眼前這個躺在地上,無力地抽搐的“人”渾身泛黃,牙齒也長得十分醜陋,似乎肝有重大問題;身上幾乎不著片縷,可是私密部位又有一團破布一類的紡織物遮擋;有羞恥之心,可是眼神裡隻透露出饑餓和攻擊性,是野獸一樣的眼神而不是帶有思想的眼光……
綜合以上判斷,謝元認為這應該是某些地上難民在戰前接受大量輻射後,因為體質關系不像某些人變成“洋蔥化”,全身組織慢慢剝落,DNA雙鏈得以完整,幸存在地面上。
但輻射應該也不可避免地毀掉了這些倒霉蛋們進一步思維能力,卻沒有完全毀掉基礎思維能力,所以他們蛻變成了文明建立以前的野蠻化樣子。
依照本能,他們開始吃喝拉撒睡,然後繁衍,可生出來的孩子估計也得不到教育,又因為耳濡目染加上物競天擇一代兩代下來估計就變成眼前這副“野人”模樣。
看到地上這野人雖然已經氣若遊絲,可目光彤彤,但是表露出來的又是嗜血和饑渴的野性神情……謝元歎了一口氣,然後腳一提,再往他頭上一落——
“哢嚓!”他的頭就像番茄汁一樣爆炸開來,整個黃色野人就徹底巋然不動了。
這些野人不像黑怪……他們只是跟諾薩莉斯,守望者一樣的變種怪物——只是他們是由人類變異成的變種怪物。
但怪物就是怪物,現在可沒有什麽動物保護的說法——變異動物正在跟戰後人類搶地盤和生存空間,全部都要該殺盡殺。
現在幸存的文明人類才是真正的需要受到保護動物呢!
這棟原本是碼的辦公大樓的建築,現在經過二十年時光的衝刷已經倒塌了大部分結構,但整體還是比較堅挺,裡面也似乎棲息著很多野人,而剛剛謝元處決黃皮野人的動靜驚動了樓上的家夥。
接下來,謝元就見到了不少不同顏色的“野人”,大多數是白皮偏綠,但有些在擔任小首領一樣的野人卻一身褐紅色皮膚。
看起來他們還有等級制度,這些野人怪叫著,從四面八方爬過來,跑過來,不斷撲擊著自己。
謝元不由搖頭,面露鄙視之色。
抬腳一踢“砰!”一個剛剛撲過來的紅皮野人直接被掛在牆上,歪過頭,掛了。
它的胸口有一道凹陷的鞋印。
而就在這位紅皮野人被一腳踢飛的同時,謝元已經一手抓住一個白綠皮野人的手腕,順手一拗“哢嚓”折出了骨茬子。
“啊…嗷!!!”兩個被抓住手腕的野人發出了一聲痛叫。
然後謝元一手提起一個野人丟向後面奔赴過來的野人——“砰!”
再此巨力投擲的加成下,直接把兩三個野人都被余波給波及,遠遠地拋飛了三四米,然後都再起不能了。
這一拋之下猶如汽車橫撞,一路趕過來的野人群就像清街一樣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
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謝元已經運用“身空行”直接挪移到其中一個人堆中,大腳往他們的人頭無情地踩踏。
“哢嚓!!!!”連環四聲骨碎聲,謝元就如同踩西瓜一樣一人一腳,把這一堆“野人”人頭踩得汁液橫流。
然後又趕過來,處決另外一堆,但不出意外的是,被一個野人撞到的幾個白皮野人並沒有受到什麽傷害,很快就站起來了。
但站起來的它們卻絲毫不想著逃走,而是又一次地撲過來,就好像沒有一絲恐懼一樣……只是發出著歇斯底裡的怒吼。
“啊…嗷!!!”
這下謝元就全部清楚了,這幫“野人”是真的一點理智都沒有了,只剩下最純粹的野獸欲望。
所以…他們也最終走向了死亡的結局。
謝元直接欺身上前,揚起手掌對準最前突上來的野人一個大比兜懟在臉上,“啪!”
直接啪爛了這頭野人的臉後,謝元直接一個轉身借著腰勢,另一隻手臂如同流星錘一般,手背對著第二個突進來的野人頭上一掄。
“砰!”也是一擊拍碎了半個腦袋“哢嚓!”
最後又是一記後踢腿直中最後一個野人的心窩,徑直陷進了這頭野人的胸口之中。
“磕!”只聽到一陣肋骨碎裂聲,謝元“啵”地抽回腳。
“撲通!!!”最後這三個倒霉蛋直接同時倒在地上,魂歸故裡了。
做完這一切,謝元拍拍手,跺跺腳抖去身上的血水......幸好手套和鞋子都是防水材料包裹的,如果血跡沒有乾,抖掉就好,實在不行就找水去擦洗一下就好。
走出了碼頭大樓,繞過了一列泥鬥車,謝元突然聽到高處傳來一聲怒吼:“該死的野獸!”
一抬頭,就看到遠處一個倉庫頂上,那台塔吊機的吊臂懸在倉庫頂上,一個穿著工裝…或者軍裝的光頭男人手上一邊向跑向他的野人投擲燃燒彈,一邊破口大罵。
這應該就是克列斯特,謝元心中有了認定,倉庫距離他現在所在的位置有百米的距離,他馬上快步趕了過去。
到了倉庫附近,謝元才發現這間倉庫挺高的,而吊機上面的克列斯特也通過居高臨下的地勢看到謝元的到來,兩人的視線碰撞後互相點了點頭,表示友好的接觸~
看起來克列斯特還是很歡迎他這位不速之客的到來的,甚至還在看到謝元不在他視線後出言提醒:“嘿!找到一條通往大樓屋頂的路,我會給你降下起重機的!”
所以只需要趕到屋頂是吧?
謝元馬上抖擻精神,一溜煙地鑽進了倉庫, 旁邊還有一個紅皮野人剛剛見到他就要對他大吼發動攻擊,被謝元一個手刀擊中喉骨而無力抽搐倒地。
眼睛一掃,謝元就發現有一架鋼製階梯可通往二樓,於是不做任何猶豫地“噔噔噔”爬上去,迎面就從高處突然掉下來一隻紅皮野人,阻擋了去路。
然後他就被謝元一式鷹爪手抓出喉結,鮮血狂湧,直接捂著喉嚨“哬…哬”地倒地不起了。
為節省時間,謝元也並不戀戰,直接就跨過克列斯特預先搭好的預製板通路走到了倉庫的另一邊,走到室外過道時,謝元又對身後窮追不舍的野人迎面一記鞭腿直接把它們都撞在了對面牆壁上。
前後安靜下來後,謝元才攀著維修梯來到了樓頂,此刻謝元這才看到塔吊機的全貌。
長長的吊臂尾端整懸在樓頂,克列斯特一邊對著攀爬上來的野人投擲雞尾酒燃燒彈,一邊安慰謝元馬上就好。
好在謝元自己也不急,而且他也想見識見識克列斯特的手段,於是兩個人開始用雞尾酒和拳腳合力擊殺來犯的野人。
野人有點殺不完,滅不盡,春風一錘草又生的感覺。但在兩人合力擊殺大量野人後,總算消停一會兒了。
“噠!”而這時,吊臂尾端才正式降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