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堅硬屏障將所有的斯萊特林新生都籠罩在了裡面。
“這場比賽實際很簡單,用魔杖擊倒你身邊的每一個人,直到整個場地上只剩下兩個人為止。不過不用擔心,我們有著完備的安全措施,你們並不會有生命危險”。法利坐在公共休息室的大沙發中央,優雅的攤開雙手。
“那麽現在,比賽開始”。
隨著斯萊特林休息室壁爐上吊鍾的響亮聲音,大多數新生都是面面相覷,只有少部分來自純血家族的新生舉起了自己的魔杖。
“昏昏倒地”!
隨著一位純血家族的繼承人魔杖的尖端射出一道紅色的光線,不少的新生也對自己同學舉起了魔杖,射出一道道明暗相間的光線。
最開始不知所措的那幫新生立刻傷亡慘重,但是人數佔優勢的混血小巫師們再回過神之後立刻開始組織反擊,雙方陷入了僵持之中。
口中輕輕叨念晦澀的龍文,又一次發動了“冥照”的張齊迅速帶著已經快站不穩的亞利托一起進入了隱身狀態,然後兩個人慢慢的朝著休息室的西北角挪去。
盡管這幫一年級的新生實際上什麽魔法都沒有學會,大多數都是那種惡作劇性質的小咒語,隻只有少數的幾個來自純血大家族的繼承人,才能放出類似於“昏昏倒地”這種相對高級一點的魔咒。
但是應該沒有人想腦抽的挨上一下吧?
憑借那變態的身體素質,張齊毫不費力的把嚇到腿軟的亞利托拖到休息室的西北角,吃瓜看戲的同時還不忘調侃一句:
“這年頭純血的膽子都這麽小的”?
亞利托漲紅了臉,試圖扶住休息室的牆壁讓自己站起來,結果手卻按在了某種油膩膩的東西上面,似乎是某人的頭髮?
“群體幻身咒”?斯內普默默地解除了自己的幻身咒,揉了揉生疼的脖子,對著張齊面無表情的問道。
“算是吧”。張齊撓了撓頭,十分確定的說道。
如果可能的話,張齊並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任何有關於自己血統的事情。。
“還算不錯”。斯內普點了點頭,罕見的讚許了一句。
三個人繼續在那裡蹲著吃瓜看戲。
戰鬥很快就進入了尾聲,無數中了“咧嘴呼啦啦”的新生躺在地上笑到抽搐,中間還夾雜著幾個中了昏迷之後昏過去的幸運兒。現在場上還站著的就只剩下一個驚魂未定的來自純血家族的小巫師。
“現在場上就剩下你們三個人了,不去取得你的勝利嗎”?斯內普提醒張齊。
“不,還有其他人”。張齊低聲笑了一聲,然後繼續說道:“看起來馬庫斯弗林特學長還是不長記性啊”......
斯內普愣了一下,緊隨著那原本蒼白毫無血色的臉龐上便泛起了一絲絲的紅色,不是因為高興或者害羞,而是憤怒。
對某個人還想找死的憤怒。
“麻煩教授你看好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少爺,我要去做我該做的事了”。張齊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肩膀,隨後解除了冥照,大踏步的走向休息室的中央。
斯內普看著張齊的背影,輕輕的點了點頭。
“昏昏倒地”!
隨著張齊魔杖尖端爆出紅色的光束,毫無防備的最後一名新生應聲而倒。
“出來吧,弗林特學長”。張齊泰然自若的繞著休息室走起了圈子,但是他手中的魔杖卻永遠指著一個方向。
“我知道你藏在哪裡,幻身咒對我來說是沒有用的”。
張齊輕輕的扇動鼻翼,比警犬還要靈敏的嗅覺已經確定了那個蠢貨的位置。 “鑽心剜”.....
“除你武器”!
還沒到對面的馬庫斯·弗林特念出那個邪惡的咒語,一道赤紅色的光芒已經擊中了他的胸口。馬庫斯弗林特還有他的魔杖一起橫飛了出去,然後狠狠的撞在屏障上,發出骨頭折斷的聲音。
“統統石化”!
“統統石化(鑽心剜骨)”!
張齊走到已經動彈不得的馬庫斯·弗林特面前,補上了兩個石化咒,只不過第二個咒語是表面上念著的是石化咒,實際上卻是一記鑽心咒。
被石化了的馬庫斯弗林特只能忍受著那鑽心的痛苦,而且還不能發出一絲聲音,於是很快便暈了過去。
石化咒和鑽心咒都是紅色的光芒,在這種情況下別人也不可能看清張齊施展的是什麽咒語。
即使是事後有人檢查出來了,也只會歸功於馬庫斯弗林特自己的鑽心咒因為魔杖被突然除去而產生反噬,最後擊中了自己。
對待敵人的時候從來不手軟是海克梅迪亞對張齊的教育,也是他上輩子的道德準則。
“不可饒恕咒”!屏障外面圍觀的高年級學生們立刻發出一聲驚呼,隨後整齊的拔出魔杖,對準了已經昏迷的馬庫斯。
“你沒事吧”!
斯內普和亞利托立刻跑了過來,尤其是斯內普。他已經一改往日那冷漠的形象,臉上已經透露著無法描述的焦急與憤怒。
假如張齊出了事,即使海克梅迪亞並不怪罪於斯內普,那沒照顧好救命恩人兒子的斯內普,也就只有無言以對世人而懸梁自盡的份了。
“我記得在英國,對人使用不可饒恕咒之後是要進阿茲卡班的,對吧”?
剛才的那一下給張齊也嚇得不輕,這要是被打到了身上那可是非死即殘。
“是的”,在確認了張齊並無大礙之後,斯內普的臉上顯得無比的陰沉,“我這就去找校長。傑瑪,你負責安頓好所有的新生”。
“是,斯內普教授”。傑瑪悄悄的看了一眼張齊,然後為自己的閨蜜達芙妮默哀。
不是我不想幫你,只不過這個新生長得這麽帥,當你的妹夫你應該也是賺了。
“鄧布利多”!斯內普火急火燎的打開了校長室的大門,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
“怎麽了,西弗勒斯”?正在交談的鄧布利多和麥格被嚇了一跳。
“是馬庫斯·弗林特那個蠢貨”!斯內普憤怒的解除了漂浮咒,已經被石化後變得僵硬了的馬庫斯咣當一聲砸在了地上。
“他居然敢對海克梅迪亞的兒子使用鑽心咒”!憤怒的吼叫聲穿透了校長室的大門,“那可是不可饒恕咒,他怎麽敢”!
“你是說斯萊特林的級長馬克斯·弗林特對張齊使用了鑽心剜骨”?鄧布利多的神色立刻變得凝重起來,他從寬敞的寫字台後繞了出來,走到了被石化的馬庫斯·弗林特面前。
“麥格教授”。鄧布利多說話了。
麥格教授因為憤怒而抿緊了嘴唇,她揮動了一下手中的魔杖,校長室的窗簾變形為細小卻結實的鐵鏈,把馬庫斯緊緊的捆了起來。
“咒立停”。鄧布利多解除了石化咒並喚醒了馬庫斯·弗林特。
清醒了的馬庫斯立刻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封舌鎖喉”。斯內普直接讓他閉上了嘴。
“唔,有中了鑽心剜骨的痕跡,估計是被繳械之後的反噬”。鄧布利多在仔細的檢查之後得出了結論。
“不過,真的是反噬嗎”?老人在心裡默默的思考著。
外面的夜色漆黑如墨,黑的就像巨龍的黑鱗,就如這世界的未來一般,在烏黑中泛著一片陽光。
深夜的齊羅爾總部大樓
“叮鈴鈴”。
電話響起,原本躺在舒適真皮椅子上的海克梅迪亞打了個哈欠,稍有些不情願的拿起了電話。
“喂”?
“boss,這裡是巴黎北郊的齊羅爾生物實驗室,您送過來的血樣似乎有些問題”。電話那邊的人有些猶猶豫豫的說道。
“怎麽了威廉博士”?海克梅迪亞有一些不解的問道,因為威廉博士可從來都不是這樣猶猶豫豫的人。作為全球最頂尖的生物科學專家, 威廉給人留下的可一直都是果斷自信的形象。
“就是,呃,您是不是送錯了?我現在手裡的樣本根本不是血樣,反而好像是某種複合型強酸。您用來承裝樣本的那個隕石玻璃試管倒是安然無恙,可是這款樣品已經腐蝕了我好幾個玻璃皿了,您確定不是把工業部用的強酸樣本當做血樣送到我這兒了”?
威廉聲音裡透著一絲無奈。
電話另一端突然陷入了死寂。
“你沒沾染上那個樣本吧”?沉默了一會兒,海克梅迪亞突然問道。。
“沒有”,電話那一頭的威廉回答,“我嚴格遵守了5級生化實驗室的制度,裝備了全套的防護用品,並且是用機器進行自主操作的,絕對不會暴露在實驗室環境下”。
“把樣本和機器按照生物危險廢棄物處理掉,如果次氯酸不行的話就用汽油”。海克梅迪亞立刻下達指令,“這件事情給我爛在肚子裡,明白嗎”?
“明白”!威廉趕緊回答道。雖然有著滿肚子的疑惑,但是他還是沒有多問,隨後掛斷了電話。
有的時候不該知道的就別知道,否則容易引來殺身之禍。
把電話重新安放回去,海克梅迪亞向後倒在舒適的牛皮躺椅上,雙目緊緊的盯著頭上的日光燈,陷入了沉思。
因為她自己知道,那個隕石玻璃試管裡裝的根本不是什麽新型的工業強酸,而是她趁自己兒子睡覺的時候偷偷用魔杖從張齊的靜脈裡取出的新鮮血液。
而距離這些鮮血離體還不到12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