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幫的大頭目艾布·伯恩嘴裡叼著一根碩大的雪茄,舒適的躺在柔軟的沙發上,身後兩個穿著暴露衣裝的女人正給他輕柔的揉著肩。
他身前的茶幾上放著一包包由塑料包裹的白色的粉末,很純正的白色,不帶有一點點的黃。
“你這貨保熟嗎”?
坐在他對面的一個穿西服的男人拿起了一包,仔細的觀察了一會兒,隨後問道。
“管著這麽大一個黑幫的人能賣給你生粉”?
艾布·伯恩又狠狠吸了一口嘴裡叼著的古巴雪茄,然後愜意的吐出一個煙圈。
“你就說你要不要吧”。
穿西服的人擺了擺手,後面的隨從把一個鋁合金的箱子放在了茶幾上那些粉末的旁邊。
艾布·伯恩打開那個箱子,裡面是一條又一條的小黃魚。
拿起一個掂了一掂重量,艾布·伯恩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出去之後直接走就可以,恩戈拉·埃爾姆議員的兒子今天來我們這裡找樂子,今天晚上不會有警察來這裡巡邏了”。
“沒想到啊,恩戈拉·埃爾姆議員這兒子居然也有這麽古怪的癖好”。
那個穿西裝的男人笑著說道。
“我也沒想到你會來這裡買粉啊,馬賽洛·威斯外事官”。
黑暗中傳來一個聲音。
“誰?警衛呢!都幹什麽去了”!?
艾布·伯恩朝著門外大吼道。
“你是在說他麽”?
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少年從已經不知何時敞開的大門外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右手還提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咣當”!
張齊抬手就把那個黑乎乎的東西扔到了茶幾上,那東西在一包包白色粉末還有裝金條的鋁合金箱子間滾了幾下,然後從茶幾上掉了下去,正好落在了艾布·伯恩那岔開了的兩腿之間。
艾布·伯恩低頭一看,頓時隻感覺一股熱流順著大腿流到了鞋裡。
那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而上面的眼睛正死不瞑目的圓睜著!
“挺下血本的,沒想到你的親信是特種部隊退下來的,怪不得肌肉那麽發達,我砍下他腦袋的時候可比別人費勁多了”。
張齊泰然自若的走到了沙發旁邊,用沙發擦了擦手裡軍刺上沾著的幾滴鮮血。
“你,你是誰”!
已經被嚇得尿了褲子的艾布·伯恩雙手胡亂的在胸前揮舞著,用已經嚇得破音的聲音尖叫著。
“關於我是誰的問題,你的客戶心裡應該有答案”。
張齊這回目光停留在了那個穿西服的男人身上。
“午夜好啊,馬賽洛·威斯外事官。我想,我母親這次讓你出差的時候應該沒有給你批買粉的錢,對吧”?
“老,老板,這一切都是誤會啊,老板”!
馬賽洛·威斯嚇得跪倒在地。
“昏昏倒地”!
張齊也沒有跟他們兩個廢話,直接用昏迷咒把馬賽洛·威斯放倒,然後把目光重新聚集在艾布·伯恩身上。
至於那兩個剛才給他揉肩的女人,在張齊把那顆頭顱扔到茶幾上的時候就已經嚇昏了過去。
“你們都進來吧”。
張齊對著門外說道。
幾個穿著西服的西西裡島黑手黨成員走進了這間屋子,喉頭不斷的蠕動著,似乎要吐出來似的。
盡管他們是西西裡島黑手黨的老人了,也沒少在一線拚殺過,可這麽血腥的場景還是頭一回見。
外面的血已經在地上匯成了小溪,靴子踩在裡面都能發出吧嗒吧嗒的聲音,那濃鬱的血腥味兒直衝腦門,讓人幾乎要嘔吐。
“艾布·伯恩”?張齊擺了擺手,讓這次過來幫忙的人把那兩個已經嚇暈過去的女人外加上馬賽洛·威斯拖了出去。
“你,你是誰”!
艾布·伯恩定了定神,但是語氣還是可以聽得出在顫抖。
“是要你命的人”。
張齊冷冷的說道。
“把它捆起來”。
隨著張齊的一聲令下,幾個西裝大漢頓時圍過來,用粗麻繩把艾布·伯恩五花大綁的捆在了房間的椅子上。
“鐵製的椅子?你可真是個變態”。
張齊看了一眼在燈光下閃著寒光的椅子腿,眼中露出了一絲明顯的厭惡。
‘媽的,這個亞洲人是得了什麽病吧,怎麽眼睛這麽黃’?
艾布·伯恩和張齊對視了一眼就低下了頭,努力壓抑著剛才心理產生的莫名慌張感,但是卻再也不敢抬頭和他對視了。
“你的上級以及供貨來源”?
張齊繼續問道。
“聽著,哥們”。艾布·伯恩努力的讓自己的語氣輕松一些。
“今天栽到你手裡是我的無能,說吧,想要什麽?錢?女人?還是藥?你想要什麽都可以給你,只要你把我放走就行”......
話還沒說完,一個戴著戰術手套的拳頭就呼嘯而至,隨後狠狠的揍在了他的腮幫子上。
衝擊狀的波紋開始蕩漾在他的肥臉上,從拳頭命中的位置開始,一直傳遞到另一隻腮幫子上。扭曲變形的臉頰迫使嘴唇張開,首先飛出口腔的是幾滴鮮紅的血珠,隨後是它那因為用藥和酗酒而已經爛透的後槽牙。
隨著骨骼碎裂的悶響,艾布·伯恩的顴骨和面頰骨也隨之破裂,左臉也如正在充氣的氣球一般腫脹了起來。
“媽的,你有病吧黃皮猴子”!
艾布·伯恩被揍了這一拳之後反而變得更加囂張了起來,對著張齊破口大罵。
“嘖,麻煩把汽油桶給我拿過來”。
張齊砸了砸嘴,用法語對後面的西西裡島黑手黨吩咐道。
過了不到半分鍾,一個西裝壯漢從外面拎著一個鐵皮的汽油桶走進了房間。
“我記得你是抽煙的對吧?麻煩給我一根”。
張齊對著那個拎著汽油桶的壯漢說道。
那個壯漢愣了一下,然後從上衣的口袋裡掏出了一盒香煙,抽出了一根遞給張齊。
“winston winston?好家夥,我記得這個牌子挺貴的,乾這個活有點可惜”。
張齊看了一眼,發現這根香煙居然是意大利的名牌,頓時感覺有些可惜。
早知道就從神州順一盒長白山了......
“謝了,待會兒這家夥的雪茄你就直接順走就好,算是給這根香煙的補償了”。
張齊一邊說這話,一邊擰開了汽油桶的蓋子。
“你,你要幹什麽”!
艾布·伯恩驚恐的看著張齊拎著汽油桶朝著自己走了過來,隨後居然把汽油都澆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個瘋子究竟想要幹什麽!
(這個審訊方法致敬水哥的作品——沒錢上大學的我只能去屠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