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了暴血狀態之後的張齊身體感官機能又一次得到了拓展,這讓他可以清楚的聞到空氣中那股夾雜著血腥味兒的刺鼻惡臭。
張齊所處的位置是這棟建築的側走廊,這裡的光線非常暗淡,僅有前面主走廊那閃耀的霓虹燈為這裡提供一些粉紫色的光線。
除了空氣中那香水,血腥味還有惡臭所混雜的味道之外,張齊還聞到了一些刺鼻的味道,似乎是從下面的地下室傳來的。
據西西裡在這裡的臥底所說,這裡的2層和3層主要做的是皮肉生意,1層是生活區,地下則是一個巨大的非法市場,裡面進行著各種肮髒齷齪的交易。
器官販賣,奴隸交易,違禁藥品......
正如一位哲學家所說:資本來到這個世間,從頭到腳都流著血和肮髒的東西。那些資本家害怕沒有利潤和利潤太少,就像是自然界害怕真空一樣。一旦有適當的利潤,資本家就會大膽起來。
如果有10%的利潤,它就保證到處被使用;如果有20%的利潤,它就會活躍起來;如果有50%的利潤,他就敢鋌而走險;為了100%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人間的一切法律;如果有300%的利潤的話,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可以賣出用於絞死自己的繩子。
強忍住這些衝擊性氣味給自己帶來的惡心感,張齊悄悄的沿著樓梯,朝著二樓摸了過去。
悄悄的在黑暗中摸到了二樓,這裡的光線已經開始逐漸的明亮起來。樓梯口站著一個打手,正背對著張齊的方向給自己嘴裡叼著的香煙點火。
在肮髒的牆壁映襯下,張齊使用冥照所產生的那一綹黑煙是那麽的不顯眼,在這種光線和環境下,任何人都不可能發現他。
悄悄的從看守旁邊繞過去,正巧旁邊的一扇門是虛掩的,裡面正傳來“唔唔”的聲音,似乎是有誰被堵住了嘴而且正在痛苦的慘叫。
在黑暗中隱身的張齊皺了一下眉頭,心中泛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然後他輕輕的用指尖一點點的把門推開一道縫隙,朝裡面瞟了一眼。
只看了一眼張齊就扭過了頭,緊握手中黑色隕鐵軍刺的右手肌肉在不受控制的發抖。
酒瓶子,散落在桌子上的白色粉末,滿身傷痕的女童......
張齊轉身朝樓梯口的那個打手走去。
他改主意了,今天這棟建築裡的成年男性一個都別想活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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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站在樓梯口的打手深吸了一口香煙,正打算把煙緩緩的從肺部吐出去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做不到了。
一隻潔白的小手抓住了他的喉結,然後用力一捏。
“嘎啦”!
張齊抓住對方脖子的手五指向中心用力,隨著一聲惡心的悶響,那個打手瞪著驚駭的眼睛無力的癱倒在地上,同時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和骨頭的碎片。
在瀕死前的最後視線中,那如同融化的金子一般耀眼的雙眸灼燒著他這罪惡的靈魂。
張齊輕輕的抬起左腳接住屍體的腦袋,以防頭顱砸在地上發出的聲音驚動其他人,然後快速的把自己從屍體下面抽出並彎下腰拿走了屍體西裝口袋裡的一張手帕。隨後以一種快速行走卻又不發出任何聲音的步伐朝著剛才的那個房間走去,悄無聲息的推開了那扇破舊的木門。
房間裡的男人非常的投入,絲毫沒有發覺已經有人出現在了自己身後。
“刷拉”!
張齊抬手把剛才從屍體上拿走的白手絹朝著女童的臉丟了過去,
正好蓋住了她的眼睛。 那個男人終於發覺了不對勁,肥大的身子慌忙的轉了過來,在看到張齊的時候他臉上滿是驚恐,就在他驚懼著後退,張嘴似乎要發出尖叫的時候,張齊已經一個箭步衝到了他面前。
第一刀,從喉嚨切入,完美的避開了所有的大血管,軍刺的弧度讓張齊輕輕松松的切傷了那個男人的聲帶肌,以保證在後面的過程中他不會發出任何的慘叫。
第二刀,漆黑的刀刃分別刺入左右上臂,切開了裡面的韌帶和肌腱,以防止這個人利用手反擊或者逃跑。
第三刀,張齊繞到了這個肥胖男人的身後,一個完美的側弓步伴隨著上身的旋轉,鋒利的刀刃從他的兩個後膝蓋窩中劃過,切斷了任何阻擋刀刃前進的東西。此時的雙腿由於機械性結構損壞已經無法支撐肥胖身軀的重量,被切斷的骨骼劇烈摩擦著,富含神經的骨膜和骨髓質正向那個人渣的大腦傳遞著已經超出忍受限度的疼痛信息。
男人想要慘叫,但是氣流卻從脖頸處的傷口流出,他用盡全力卻也只能發出嘶啞的“哬哬”聲。
一記手刀把床上那個可憐的女孩子敲暈過去。張齊面無表情的抄起桌子上一個用過的針頭,戳進了那個男人的眼睛。
“我想即使我鬧出再大的動靜,外面的人估計也只是會認為你玩兒得很開心吧”。
張齊用力的握住注射器的針筒,讓針頭在男人的眼睛裡使勁的攪動。
“好家夥,原來你還是議員的兒子,怪不得有這種惡心的癖好”。
張琪在翻動那個男人的外套時意外的發現了他的身份證件,這個人渣居然是大不列顛上議會議員的兒子。
那些西方的政客表面上善良仁義,其實背地裡都是一些見不得人的垃圾。
“這回的事情稍稍有點麻煩了啊”......
張齊看著地上不斷抽搐的那個男人,微微皺起了眉頭。
90年代的英國倫敦白教堂區並沒有任何的閉路電視監控,所以張齊就可以放手去做一些事情了。
這個議員的兒子不能被人發現是被人用刀殺死的,張齊必須要想方法把他的屍體破壞到無法辨認傷口的程度。
思索了片刻,張齊把那個男人丟在了地上,任由他失血過多死亡。隨後開啟了冥照,向著下一個房間摸過去。
空氣中似乎開始彌漫起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不過很快就被這裡濃厚的香水還有烈酒的味道所掩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