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當真是要扶持大隋?”
看到張凡久久不語的樣子,陳慧兒突然淒涼一笑問道。
“你當如何?”
張凡緊緊的盯著陳慧兒說道。
“公子有恩於慧兒,慧兒終身不敢忘,只是大隋與我有血海深仇,若是公子一心要扶持大隋,那麽慧兒也隻好在此與公子告別!”
說完陳慧兒便重重的一叩首。
“你隨便!”
張凡拂袖離開,心中也是氣急。
這女人也是不識好歹,自己給她吃給她喝,結果就換來這種態度?
自己做事,何時需要別人來評論?
她算個什麽東西?
看著張凡憤怒離去的背影,陳慧兒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站起身便朝著門外走去。
“慧兒姐姐你去哪啊!”
看到這一幕的秋香頓時著急了,自己從來到這裡之後陳慧兒便一直對自己如同親人般對待。
雖然平日裡有過打罵,但都是淺嘗截止,未曾下過狠手,經過這半年的接觸,她和春香已然將陳慧兒當成親姐姐對待,如今看到她要走當即心裡著急了起來。
“慧兒姐姐,公子也是一時說的氣話,你不能走啊!”
春香也是淚眼婆娑的上前拉住陳慧兒一邊哭著一邊說道。
看著緊緊拉住自己的兩人,陳慧兒心中感到一絲安慰的同時,心裡也是浮現出悲涼之感。
自己跟了對方那麽久,到底是算什麽?
想起曾經的以往,陳慧兒眼中的眼淚也是如同斷線的珠子開始不斷的掉落。
過往的點滴都未曾打動過這個男人嗎?
自己沒有什麽訴求,也沒有期望過對方能為了自己顛覆大隋,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袖手旁觀都做不到嗎?
想到最後,陳慧兒苦笑了一聲掙脫開了兩人的手隨後打開大門徑直的離去了。
聽著大門被打開的聲音,坐在椅子上的張凡眼神也是隨之一瞟。
“公子,慧兒姐姐真走了,您快去追啊。”
春香看到這一幕當即大喊起來。
“她想走就走,跟我沒關系!”
張凡皺著眉吼道。
就這樣,陳慧兒走在街頭,此時的路上還能零星的看到幾個行人和正在值守的衛兵。
在張凡佔領潞州之後,宵禁就已經被剔除了,包括晚上都還是可以進城的。
陳慧兒就這樣走到城門口,看著大開的城門,她緩緩的轉頭看了一眼身後。
那個自己期許的身影並沒有出現。
為什麽,為什麽你就不願意為我低一次頭?
我要的其實不是答案!
陳慧兒眼淚不斷的掉落。
自己或許早就該想到的,這種人物又豈會將自己放在心上,或許從一開始,她就不該有這種期許。
走出城門,此時的GSD還在遊神,在感知到陳慧兒的一瞬間便清醒了過來。
“你知道他的脾氣,為何還要這麽做?”
GSD蒼老的聲音徐徐傳來。
“或許是不甘心吧...”
陳慧兒沉默了一下後說道。
“你準備去哪?”
GSD耳朵一動,隨後問道。
“找個地方了卻殘生。”
陳慧兒衝著GSD頷首道別後便直接徑直離開了。
潞州城外是一片荒郊野嶺,基本上古代都是這個樣子,若是長安的話城外還能有不少農戶已種田為主,但潞州這裡並沒有那麽多的地方可以用來種地。
直到來到一處還算是僻靜的地方,陳慧兒緩緩的從懷中拿出一個青瓷瓶。
這是每一個皇宮女眷都會有的一瓶毒藥,為的就是如果有一天國破家滅之時不落於敵軍之手而受辱。
因為張凡,這瓶毒藥她一直沒能用上,如今卻是用上了。
“都說人死道消,皇兄,慧兒沒有能力再為南陳報仇,不知何時開始,慧兒的心裡好像已經充滿了他的影子...”
一邊說著,一邊眼裡不斷的流出眼淚。
“慧兒沒用,無法繼承皇兄之至,或許等我下去之後你才能理解我吧。”
“公子,慧兒今生之仇不能不報,若是有緣,還請讓慧兒以亡魂之軀服侍在您的左右!”
說完,陳慧兒閉眼就要將毒藥一飲而盡。
“啪!”
就在她即將喝入之時,一股巨力突然拍開了瓶身,隨後她整個人就被人猛然攔腰抱起。
“跟女人果然沒法說理!”
夜晚之中,張凡如同紅寶石一樣的眼眸顯的甚是迷人,陳慧兒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待她回過神時,自己已經回到了宅院之中,而且還是來到了張凡的屋裡。
“公子你要做...啊!”
張凡突然粗暴的把她往床上一扔,巨大的下落衝擊力摔的臀部一痛,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時,張凡突然壓在了她的身上並吻上了她的唇。
“唔!”
張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無論是今生還是前世,其實自己對於男女之情都處於一種朦朧的狀態。
別看他前世車開的不少,你真讓他提槍上陣他可能會嚇的渾身發抖。
但現在不一樣,張凡隻感覺一股火壓在心頭,無論怎麽樣都無法平息。
沒多久屋裡就傳來一陣嬌吟之聲,這讓原本還在院內發呆的春香和秋香好奇了起來。
公子剛剛好像也沒出去啊,怎麽會有女人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而且這聲音好像有點耳熟啊。
......
晉王府內,楊廣正焦急的來回踱步。
今日宇文成都受困,他本想請求父皇誅殺那人,但沒想到換來的卻是父皇的指責和訓斥。
這是之前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
莫非父皇認識此人?
細細一琢磨, 楊廣頓時大驚,要是因為此人惹得父皇不高興,那自己那麽長時間的謀劃可就要付諸東流了。
現在宇文成都還在大街之上站著,而父皇明明知道卻還是不聞不問,這其中之意已經不言而喻了。
想到這裡,楊廣就越發的著急,在之前他已經派出越王楊素去打聽一下今日那人到底是誰,為何能讓父皇不惜訓斥自己。
“晉王殿下!”
就在他著急萬分之時,越王的聲音突然傳來。
“皇叔快請,怎麽樣,可有打聽到那人是誰?”
楊廣聽到楊素聲音的第一時間,就趕忙走過去接見。
“恕臣無能,未能打聽到此人是誰...只是老臣聽到一個傳聞。”
楊素先是拱手告罪隨後又說道。
“什麽傳聞?”
楊廣的表情頓時充滿了嚴肅和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