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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囈語之神》第9章:最後的博弈
  “審問出什麽結果了嗎?”八戒男面帶笑意,但是面具卻遮住那副友善的面孔,他先看看國字臉,又看看蘇異。

  “沒有!打了他一頓,他說自己不是,但我覺得他是。”蘇異“哼”了一聲,怒目瞪了國字臉一眼。

  國字臉也不甘示弱,回瞪了回去,畢竟演戲要演全套。

  “啪~”

  “你還敢瞪我?”蘇異又是一巴掌甩了過去。

  金剛男和猴臉男對視一眼,並沒有說什麽,他們已經明白眼前的這個女人是個狠人,甚至可能經驗比他們還要豐富。

  “好了!我來詢問一下他,他會說實話的,你們三看著。”八戒男把玩著褲兜裡的槍,笑盈盈地對著三人說道。

  三人都是點點頭,蘇異坐在皮凳,金剛男坐在地上和猴臉男坐在一起,兩人竊竊私語,有時還扭頭看一眼蘇異。

  至於人質們就在那裡蹲著,也在那裡低聲私語,似在埋怨,似在謀劃,似在解悶。

  其中那個手機響的老頭竟是直接將自己背得麻袋打開拿起書來就看起了書,甚是愜意,絲毫沒有身為人質應有的驚恐。

  蘇異從皮凳上站起來,邁著有規律的步伐走到老人身邊,帶著笑意:“老人家,您在看什麽?”蘇異給予了應有的尊敬。

  老人抬起頭看了眼蘇異,沒有搭理他,繼續慢條斯理地翻著書。

  蘇異也低頭看去,他很好奇,他想看看老人看的書的內容是什麽。

  僅僅一眼,蘇異的大腦就開始發暈了,他眯了眯眼想要看個清楚,但卻發現書中是沒有內容的,那老人在看什麽呢?

  蘇異瞪著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老人,老人也抬起頭看他,露出詭異的笑容。

  蘇異想要驚呼出聲,但他想到現在老人是人質,這是銀行搶劫案現場,他硬生生忍住那股衝動,退回皮凳上。

  那老人究竟是什麽人?那種書又怎麽會有人看?老人這樣的人為何要留在這裡?

  這些問題就夠蘇異想很長時間了。

  蘇異低著腦袋,又是忍不住看眼老人,老人的目光也對過來,蘇異迅速將目光低下,看向那本書,這時候蘇異才發現:那本書只是有著泛黃的外皮,卻沒有名字。

  以往碰到這種怪異事件蘇異隻當是玩笑罷了,但現在《鬼意遊戲》的出現,以及論壇裡各種任務,他現在已經逐漸相信靈異了。

  蘇異深呼一口氣,開始整理思緒,不論如何,現在不能因為這件事而影響自己的大腦思考和頭腦清醒程度,他隱隱之中感覺如果那老人動怒,那麽這裡就不會有人能活著出去。

  ‘我現在的主要任務是把梁無邪那丫頭救出去,其他人就能救則救吧,不能救就放棄吧。”蘇異瞥了眼犯花癡的梁無邪。

  就在蘇異犯難的時候,八戒男與國字臉的談話也正式開始了。

  “你沒把身份暴露吧。”八戒男露出冷酷的表情,與面對蘇異時表情大為不同。

  而國字臉心中暗歎‘真是會演戲啊!如果沒有那個女人,我現在還在當工具呢。’嘴上卻是自信道:“沒有。”

  “那就好!等會兒你就承認自己是警察臥底,我會來個金蟬脫殼把你救出來的,畢竟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以後還能繼續潛伏。”

  “好!”國字臉嘴上答應,但心裡卻咒罵:我信你個鬼,死豬頭。

  ‘果然和那個女人說得一樣,用得這種方法,我差點就信了,借此除掉我?沒門。

”  “嗯。”

  八戒男拍了拍國字臉的肩膀,兩人走到大廳。

  ……

  “老大!怎麽樣?他招了嗎?”金剛男和猴臉男一起起身,滿滿的戲。

  “招了,他果然是警察臥底。”八戒男一臉篤定,好像煞有此事。

  “等會就把他殺了。”八戒男眼露凶光,這是他第一次在人質們前展現老大的魄力,而且還是演戲。

  “你很不錯,你把臥底揪出來了,大功一件。”八戒男拍了拍蘇異的肩膀,對著蘇異說道,又似對著眾人說道。

  蘇異看到八戒男說的話,做的動作,他便明白緣由,現在他在告訴眾人質自己其實是他們的人,這樣自己離開也會被舉報,也是提醒自己,既然都幫助綁匪作案殺人了,也就沒有回頭路了。

  ‘想讓自己加入嗎?現在還不是時候。’

  蘇異展顏一笑:“謝謝!這是我應該的。”

  八戒男一愣,有些失望,但還是說道:“嗯,以後繼續努力。”

  “會有機會的。”蘇異再次回應。

  八戒男本來失望的面容消失不見,爽朗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好!”

  兩人剛剛正是在密語交談,蘇異間接拒絕,所以八戒男失望,而後蘇異的話又再次活起來,表明以後可能會選擇組織,但還是考慮一番,沒有把話說死,所以八戒男又開始大笑。

  就在這時,老人盯了眼大笑的八戒男以及一旁的蘇異,空洞的眼眸掃了兩人一眼,又將那本無字的書放回麻袋裡,端坐好。

  蘇異感受到視線,發現是老人,有些緊張,咽了口口水。

  ‘計劃需要提前實行了。’

  八戒男笑完,似乎不太甘心一個人才從自己手中溜走,開始準備最後的勸阻,如果最後不同意的話,那就是不能留下這種人才哦。

  “你和我來一下,我和你談談。”

  蘇異沒說什麽,計劃正式開始了。

  “老大……你……”猴臉男滿心擔憂。

  “沒事的。”八戒男將腰間別著舉了舉。

  猴臉男不再說話,但憂愁仍然沒有消失,隨後瞪了蘇異一眼以示警告,他很害怕和佩服這個女人,所以害怕八戒男會遭遇不害。

  畢竟這世上自己能夠依靠的只有金剛男和八戒男了,自己的父母已經死了,也就他兩真心對自己好了,自己真的不想讓他們出事啊!

  蘇異盯著滿臉憂愁的猴臉男,有些不忍。

  ‘抱歉,孩子,那應該要發生了,他既然選擇這條路,他就已經把命丟進來了,你以後會明白的。’

  隨後一扭頭,將假發一甩,頗顯颯氣。

  ……

  “你是哪個組織的?”

  ‘組織,什麽組織?難道說八戒男他們是一個組織的成員,對,他好像提及過,他問自己是什麽組織,他認為自己有後盾,那氣勢就不能慫了,就將這件事坐實,好讓他有所忌憚。”

  蘇異沒有多說,他害怕露餡,而是套話:“你們的經驗和素質也不像普通劫匪呢。”

  記住,這裡用了“也”

  八戒男毫不避諱,直接透露出來:“我是DY的長老:砒霜。”

  ‘砒霜,我還腰子呢!’

  “我是閻王殿的紫羅蘭。”蘇異胡編亂造出一個勢力,一個代號。

  “閻王殿?”八戒男皺了皺眉,他還沒有聽說過圈子裡有這樣名字的組織。

  “怎麽?怕了?”蘇異似笑非笑,眼角間透露著不屑以及對自己組織的信仰。

  “等一下,我打個電話。”

  “滴滴滴~”(打電話的聲音)

  “給我查一個組織:閻王殿。”

  “好好好!”

  “嘟嘟~”(掛電話的聲音)

  “好了,現在你是DY的人了,並且直屬於我。”八戒男面露笑容,蘇異表現出來的天賦極強,甚至可以與那個女人比較,這就值得培養,他為有這個手下而開心。

  “這就搞定了?”蘇異裝作滿臉驚訝,有些失態。

  八戒男則是有些得意:“我告訴你啊,我們DY可是……(省略一千字)而我就是裡面的長老,當我手下吃香喝辣。”

  說完剛才的玩笑樣便不在,而是嚴肅起來問道:“想好自己以後的打算了嗎?”

  “等會兒你們離開,肯定是要帶人質走得,那樣保險,而且還可以分兩波走,我替代金剛,戴上面具,和你們走一路,金剛拿上錢再在咱們吸引火力後再走。”蘇異一臉無所謂的笑呵著。

  “你把逃生路線都規劃好了?”八戒男有些驚奇,他哪明白這一切都是蘇異所操控的棋局。

  “嗯!這就當作是做你手下的見面禮吧。”蘇異淡然地點點頭,仿佛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好,就按你說得辦,可是你一個女的從車上被摔下去會不會……”

  “沒事,不會死的。”

  八戒男眼神中的讚賞都快要溢了出來,他明白女子的嬌弱,能把一切都舍棄換命的人,才是真的能活的久的人。

  “你這樣的人才不能埋沒了,周末去這個地址,會有人帶你去訓練的。”八戒男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上面赫然寫著“白磷路濟仁醫館”

  蘇異伸手接了過來。

  “喏,給你手槍,就當是見面禮了。”八戒男把手槍扔給蘇異。

  蘇異接住,扭了個180°,嘗試著取出彈匣裡的子彈,這些都是梁莽在村莊養傷時教給蘇異,但是他轉念一想,又作罷。

  蘇異將槍遞過去,低聲說:“老大,我不拿槍,不會用!”

  “哦?不會用?以後我教你。”八戒男一拍腦袋,將槍拿了回去。

  兩人都在互相試探,但都沒說破,隨後蘇異在前,八戒男拿著槍頂著他的背走了出去。

  ……

  “去皮凳上坐著,別動。”

  “好。”

  蘇異先朝著國字臉走了過去,語速極快的低聲道,又指了指八戒男手中的槍,一臉雲淡風輕,絲毫看不出剛剛還在討論殺人。

  “我已經將子彈換做空包彈卸下來了,到時候在他開槍的同時你乘其不備開槍,先把金剛給做掉。”

  說完便坐在皮凳上。

  國字臉輕微點頭。

  “咱們分兩批走,咱們倆一批,金剛他們一批,咱們先吸引火力,金剛拿錢後走。”八戒男將計劃小聲把計劃說出來,避免讓人質們知道。

  “還有,金剛你把面具給她,這樣避免懷疑。”

  “這……”金剛男有些猶豫。

  “放心,她現在是咱們的人,沒事的。”八戒男蠕動著下嘴唇肯定道。

  摘下面具的金剛正是一個油膩的大叔,唯一比較好辨別的就是他的大鼻子和厚嘴唇了。

  “你去把他殺死!”八戒男指著金剛說道。

  “任務完成了,要一輛車,帶上一名人質,咱們該走了。”八戒男摸摸猴臉的頭道,眼中的溺愛絲毫不比對蘇異的讚賞少。

  蘇異拿過面具,藏在懷中,十分隱蔽,眾人質並看不到,然而金剛卻是背對著人質們,他們看不到金剛的臉,更不明白金剛已經將面具脫下來了。

  “嘟嘟~”

  電話再一次響起。

  “你談條件就好。”八戒男全權交托給了蘇異。

  “喂?您們想好什麽要求了嗎?”電話中還是熟悉的溫柔,生怕驚到綁匪。

  “他們要炸彈。”蘇異說出了一個警察們不可能答應的條件。

  “不!不可能!”電話裡的聲音有些激動,但又迅速平靜下來,掩飾剛才的失態。

  蘇異可不管那些,反正那又不是他的真正目的:“那你想讓我們死嗎?”

  他現在扮演的仍然是人質群的身份。

  “可是給了炸彈會死更多人啊!”

  蘇異打開免提,八戒男立刻會意,攻人先攻心,他高聲對著人質們說:“這就是你們的好警官呢!他們的命就是命,你們的就不是啊!”

  眾人質再也坐不住了,眼前的機會溜走,自己就可能會死,他們開始咒罵起來,在這一刻充分展現人性的醜陋。

  電話另一頭,聽到人質們憤憤罵聲的夏子衿臉色蒼白,她從事這個職業以來還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她隻得求助於一旁經驗老道的顧真。

  “你啊,只會安撫情緒,談條件,卻一點也不懂人性,還是太小了。”顧真歎了口氣,眼神銳利起來,仿佛變了個人,一股幹練的氣質展現出來。

  “壞人就讓我來當吧, 反正也當慣了。”顧真無所謂低聲一語。

  隨後拿起喇叭開始大吼道:“裡面的人質們都給老子安靜,老子告訴你們,老子就是為了你們的命才在這裡談判,要不然早就拿機槍突突死他們了,你們的命也tm是命,老子盡量救,那你們也配合,否則你們可能先死在我們手裡,和綁匪一起死。”一股凶厲的氣息出來,既熟悉又陌生。

  別說,這一罵他們也就消停了。

  八戒男難免有些無趣,而蘇異的計劃也在順利進行:“好了,讓他別罵了,綁匪們不要炸彈,而是要輛車,周圍空場,對了,記得提前打個120,他們說會有人質受傷的,等會我們會出去,並且帶上人質,掩藏在我們當中,你們的狙擊手可以開槍,只要不怕殺錯人就好了。”

  夏子衿就在那裡聽著蘇異平靜的敘述,她這時候也不明白蘇異的行為,一個傳話的人質總是這麽冷淡,但她沒說什麽,只是回復道:“好!還有什麽需要嗎?”

  “不用了,還有用餐愉快!”

  蘇異掛斷電話。

  ……

  “用餐愉快?莫名其妙。”夏子衿喃喃一語,便開始準備小汽車,不知為何,她竟然真的撥打了救護車。

  “記得,在車上竊聽器和定位器給我裝滿,不怕浪費只怕少裝,盡量隱蔽。”梁莽下達命令,他很著急找到綁匪,找到女兒。

  “在沒有確定人質安全的情況下誰都不準開槍,聽到了嗎?”顧真還乘著剛才那股氣勢命令道。

  “是!”

  最後的博弈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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