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早上好。”

　　“哈維先生，早安。”

　　“今天天氣真不錯。”

　　戈登和哈維走進警局，看見每個人都在崗位堅守，這種工作態度讓他們倍感欣慰，雖然知道都是為了那數量客觀的工資，但今早禮貌的問候和微笑，要比之前的苦瓜臉強上太多。

　　“把這個送到檔案室。”

　　戈登隨手招來一個小警員，把手裡密封的檔案袋交給他。

　　“是！”

　　小警員簡短有力的回應，上揚的嘴角讓他看起來很高興。

　　“感覺哪裡不對勁。”

　　哈維雖然挺喜歡現在的場景，但總有種違和感在心裡蔓延，可是他暫時找不到原因，只能愁悶的皺起眉頭，四下尋找不合理的地方。

　　“想什麽呢?走，去我的辦公室喝杯咖啡。”戈登現在的心情還不錯，所以準備喝點東西慶祝一下，可惜上班時間不能喝酒，只能拿其他的飲料代替。

　　“啊?……好。”

　　哈維把問題壓到心裡，跟在戈登的後面，朝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房間走去。

　　“你要加糖還是牛奶?”

　　戈登走到看起來科技含量很高的機器前，在控制面板上簡單的操作幾下後，從機器旁邊拿起兩個紙杯，放到能流出褐色液體的鐵管下。

　　“這個機器應該能直接加吧?”

　　哈維看向有些複雜的控制面板，那上面似乎可以選擇咖啡的口味。

　　“我不會。”

　　戈登露出苦澀的笑容，他沒搞清楚這東西怎麽用。

　　“那我先嘗一下味道，如果好喝的話，就不加配料了。”

　　哈維拿起微燙的紙杯，湊到嘴邊舔了一下。

　　“需要加糖嗎?”

　　戈登看著哈維吧唧嘴的表情，十分好奇的詢問。

　　“有點燙，其他味道還沒嘗出來。”

　　“那就放一會再喝吧。”

　　“也好，不過你叫我進來就是為了喝咖啡嗎?”

　　“當然不是，局裡有點不對勁的地方，你應該發現了吧?”

　　“感覺到了，但說不出具體在哪。”

　　“他們臉上的笑容，讓我有點不舒服，就好像……”

　　戈登話說到一半，稍停頓下來，等待哈維的反應。

　　“好像只剩下這個表情一樣。”

　　哈維呆愣的為他補完整句，壓驚似的喝完整杯咖啡。

　　“不燙嗎?”

　　戈登被這番操作嚇到了，喝溫度過高的液體，會傷到喉嚨吧?

　　“沒事沒事。”

　　哈維連連擺手，張大嘴巴往外呼氣，看上去很像夏天散熱的狗。

　　“會是誰乾的?”

　　戈登在心裡列舉出幾個人選，不過都被他劃掉，這些人雖然能做到這種事情，但他們都各自佔據著小塊城區，不會直接到總局挑釁。

　　“可能是泰奇。”

　　哈維第一時間就想到這個名字，之前他幾乎每天都催眠市民過來搗亂，不過都是小打小鬧，也沒用過類似笑氣的神經毒素。

　　“他不是死了?屍體還在冷凍室放著呢。”

　　“也許復活了，也許是假死，反正這人無論乾出什麽事，我都不會驚訝的。”

　　“好像只有他了，可一直都找不到人影，也不知道藏到哪裡了。”

　　“看來晚上要多派點巡邏的人手，盡快把他抓進監獄。”

　　“就這麽辦吧。”

　　戈登將咖啡吹涼，一口氣喝光，感覺味道有點苦，是因為沒加糖?還是什麽別的原因?

　　……

　　“沒想到這麽快又見面了，

你倒是睡得挺舒服。”　　“沒辦法，晃得我頭暈，隻好再睡一覺。”

　　“你倒是心大，現在正好是早飯時間，要不要一起吃?”

　　“有肉就行啊！”

　　卡爾廢力的伸懶腰，身上的骨骼發出脆響，感覺特別的舒坦。

　　“啪啪……”

　　泰奇拍了兩下手，立刻有人搬來桌椅，擺在寬闊的空地上。

　　“這桌子有點小啊?”

　　卡爾坐到冰涼的靠椅上，有些嫌棄的說道。

　　“早上一切從簡，你以為我想看著你吃飯嗎?”

　　泰奇把椅子稍往後挪，遠離卡爾那張胡子拉碴的帥臉。

　　“瘋帽子，這不是白皇后吧?”

　　一個嬌小的金發女孩從很隱秘的角落走出，像是做錯了什麽事，有些害羞的低著頭。

　　“確實不是，看來白皇后不在那裡，我們先吃點東西，晚會再去找。”

　　泰奇貼心的拉開椅子，在金發女孩坐下後，又把椅子推到合適的位置，舉手投足間盡顯紳士風度。

　　“白皇后不會有危險吧?”

　　金發女孩臉上滿是擔憂，她聽說紅皇后是個很殘暴的女人，生怕白皇后會被傷害。

　　“不會的，只要她躲起來，紅皇后的士兵根本找不到。”

　　泰奇露出和善的微笑，輕聲細語的安慰。

　　“那就好，不過這位帥哥是誰啊?”

　　金發女孩臉上的擔憂褪去，十分疑惑的看向卡爾。

　　“我是泰奇先生的朋友。”

　　卡爾有些好奇女孩現在的狀態，居然在催眠的狀態下，也能如此順暢的交流，實在是不可思議。

　　“算是個老朋友吧。”

　　泰奇在女孩疑惑的目光下開口，不打算介紹雙方的名字。

　　“那他也是被關押的嗎?”

　　“不要多問，先吃飯。”

　　泰奇跳過這個問題，示意在一旁等待許久的侍者上場，餐車被停到卡爾的身邊，上面是被餐盤罩遮擋的菜品，侍者將三份菜品擺好後，拿掉不透明的餐盤罩。

　　“其實我在那裡休息，並不是被關押。”

　　卡爾看向分量很足的牛排，頓時分泌出滿嘴的口水。

　　“各位慢用。”

　　侍者將餐具擺好後，安靜的站到不遠處。

　　“你是紅皇后的人?！”

　　女孩驚訝的叫喊，拿起銀叉指向卡爾的喉嚨。

　　“請注意餐桌禮儀。”

　　侍者在一旁輕聲警告，手裡突然多出把左輪。

　　“對不起。”

　　女孩果斷道歉，將銀叉放回餐盤。

　　“我應該屬於中立。”

　　卡爾看向泰奇的方位，對方正專心的切割牛排，沒有理會現場的鬧劇。

　　“那你要和我們一起拯救白皇后嗎?”

　　女孩非常的可靠，準備多找幾個助力，把風險拉到最低。

　　“我沒有那種想法。”

　　卡爾切下一大塊肉，放進嘴裡咀嚼，這種吃法很有滿足感，他非常喜歡。

　　“請注意餐桌禮儀。”

　　侍者再次開口，不過這次是對卡爾說的，似乎這種吃牛排的方式，不太符合規矩。

　　“沒問題。”

　　卡爾隨口應和，依舊切下一大塊放進嘴裡，此時的牛排只剩下三分之一，而泰奇的牛排還剩下很多，如果不是形狀發生了改變，都看不出來被吃過。

　　“哢～”

　　這個聲音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

　　“帥哥，你還是小口吃吧，如果繼續違反禮儀的話，感覺會有很恐怖的事情發生。”

　　女孩吃牛排的方式倒是中規中矩，看起來非常熟練。

　　“行吧。”

　　卡爾點頭答應，然後把剩下的牛排都塞進嘴裡，咀嚼時臉頰都會鼓起，偶爾還有些醬汁順著嘴角流下。

　　“請注意餐桌禮儀。”

　　侍者好像有點生氣， 槍管已經頂到卡爾的腦袋上。

　　“廢話真多。”

　　卡爾將餐叉隨手丟掉桌上，直接拿桌布擦去餐刀上的醬汁。

　　“砰——”

　　這個動作徹底激怒了侍者，隨著一聲槍響，侍者倒在了地上。

　　“呼～真是危險啊！”

　　卡爾看向地面的彈孔，後怕的拍打心口，剛才子彈幾乎貼著頭皮，給他嚇出一身冷汗。

　　“咳……咳……”

　　侍者痛苦的咳嗽兩聲，剛才卡爾向後移動椅子，正好撞到他的胸口，手裡的槍也掉到地上。

　　“別人吃東西的時候，不要在那指手畫腳。”

　　卡爾將左輪撿起，頂到侍者的眉心。

　　“請注意餐桌禮儀。”

　　侍者再次強調，絲毫不在意腦袋上的手槍。

　　“我會改的。”

　　卡爾點頭，把餐刀插進侍者的脖子，像吃牛排一樣大力的切割。

　　“你為什麽殺他?”

　　泰奇不太在意侍者的生死，只是覺得卡爾的做法，多少有點不給他面子。

　　“我以為他能躲開的。”

　　卡爾把餐刀拔出，任由鮮血噴灑在身上，

　　“he……he……”

　　侍者想要說些什麽，不過每次張嘴都帶出一大片血沫，他只能捂住脖子，虛弱的躺在地上。

　　“這樣吧，你也給我一刀。”

　　卡爾蹲到侍者的身邊，把餐刀塞進他的手裡。

　　“看來你原諒我了，真是個大度的人。”

　　卡爾見侍者沒有動作，十分開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