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笑氣造成的。”卡爾把懷表貼身放好，小心翼翼的拿起吸氧器。

　　“這玩意兒還真是可怕。”哈維拿起瘋帽人用來自殺的手槍，上面刻著兩個花體字母。

　　“M?H?”卡爾仔細分辨後念出，槍柄處的線條模糊不清，應該是摩擦過多造成的，“為什麽是這兩個字母?”

　　“可能是瘋帽人的縮寫。”哈維對這種事很熟悉，他有時也會在槍柄上刻下名字，這樣方便區分，也更容易尋找。

　　“我以為會刻本名。”卡爾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就是想不出來。

　　“那把也取過來吧。”哈維指著不遠處的屍體，那是之前用手槍自殺的男人。

　　“OK。”卡爾走過被染紅的地面，尚未凝固的鮮血有些粘稠，鞋底抬起時會出現幾條血絲。

　　“希望不會出現什麽問題。”哈維看著卡爾的背影，眼裡滿是擔憂。

　　“這把槍上面什麽都沒有，而且裡面似乎就那一發子彈。”卡爾扣出男人手裡的左輪，仔細觀察後說道。

　　“拿給我看看。”哈維不太相信卡爾的判斷，畢竟之前他說過從來沒摸過槍。

　　“好。”卡爾答應一聲，把左手伸出去，右手把吸氧器放到眼前觀察。

　　“小心點。”哈維接過手槍後轉出彈倉，發現裡面確實沒有子彈，槍柄也沒有刻什麽東西，整體看上去很新，隱約間還能聞道槍油味，不知道是才買到手沒多久，還是保養的比較好。

　　“如果吸一口會怎麽樣?”卡爾突然想嘗試一下，天人交戰片刻後，覺得不衛生就放棄了。

　　“把那玩意兒拿遠點！”哈維被卡爾的動作嚇了一跳，他可不想再整出個瘋子。

　　“我就是看看。”卡爾露出憨厚的笑容，右手自然下垂。

　　“走吧，這件事得和戈登說一下。”哈維見狀稍微放心下來，示意卡爾走到自己前面。

　　“好。”卡爾答應一聲後朝警局走去，今天發生的事情有些離奇，那個臭名昭著的罪犯居然就這樣在自己眼前自殺了，這名為笑氣的東西實在是不該存在。

　　“屍體一定要保存好，最好在停屍櫃上多加幾把鎖。”哈維掏出根繩子，把手槍拴好後掛在脖子上，回身拉起瘋帽人的左腿，像是準備去拋屍的凶手。

　　“什麽聲音?”衣料摩擦地面的聲音格外刺耳，卡爾回頭時差點被驚掉下巴，“哈維先生，您這是在做什麽?！”

　　“看不出來嗎?”哈維擦掉臉上的汗水，沒想到瘋帽人還挺沉，“我在幫他收屍。”

　　“那為什麽要往警局拉?不應該埋到地裡嗎?”

　　“會被挖出來。”

　　“人都死了，挖出來能乾嗎?”

　　“有個叫雨果的，復活過好幾個人。”

　　“這腦子都蹦沒了，應該不能復活吧?”

　　“以防萬一。”哈維不敢賭，好不容易有個控制犯罪的機會，可不能讓它從指縫溜走。

　　“其他屍體也要帶回去嗎?”卡爾看向重疊在一起的男女，感慨生命的脆弱。

　　“那些等家屬來認領，過會拍幾張照片貼到報紙上。”哈維把屍體丟到警局，叫來一個人把它塞到停屍間。

　　“瘋帽人死了?”戈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難道是放禮花被誤傷了?

　　“事情發生的有點突然。 ”哈維聲情並茂的講述戈登離開後的情節，

順便讓卡爾那瓶吸氧器交給局裡的人研究。　　“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戈登覺得心頭的陰霾被驅散幾分，現在這個情況還不錯，就是那些無辜慘死的有點可惜。

　　“那要聯系報社嗎?”哈維掏出手機後輸入號碼，只要戈登同意就能直接撥過去。

　　“你決定就好。”戈登有些疲倦的按揉眉心，升職後的社交有些頻繁，他準備先去休息一會。

　　“去幾個人把屍體處理一下。”哈維吩咐完看向卡爾，現在瘋帽人已死，留著他也沒什麽價值。

　　“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卡爾不自然的歪過腦袋，他覺得哈維的眼神不太對勁。

　　“你這胡子挺漂亮。”哈維決定還是留下他，畢竟多一個人就多份戰鬥力。

　　“住院之後就沒刮。”卡爾哈哈一笑，猜測哈維不想說這個，“過會我和誰去巡邏?”

　　“這個不著急。”哈維看了眼時間，晚上那些不安分的人才會出來，“先帶你熟悉下警局的環境，認識下以後一起工作的同事。”

　　“好的。”卡爾興奮的熱血沸騰，接下來就要打擊罪犯了吧！

　　“不要這麽激動，死亡率很高的。”哈維蠻欣賞卡爾的態度，不過和罪犯打交道，光有滿腔熱血可不行。

　　“我已經死過一回了。”卡爾用低沉的嗓音說道，聽上去逼格很高。

　　“那就好。”哈維疲倦的打著哈欠，他也很想去休息，但有些事還得親力親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