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凱提覺得想這些沒有用，不管哈維是想保護還是監視，都只能先在他眼皮底下活動，“我們和瘋帽人沒有半點關系。”

　　“確實，我連他長什麽樣都不知道。”卡爾也不再想這些事，反正想破腦袋都不會有答案。

　　“安心在這邊工作吧，反正在哪裡都沒什麽區別。”

　　“還是有點區別的，這裡相對來說比較危險。”卡爾的目光轉向門口，那裡站著一個打扮奇怪的男人——身上穿著顏色古怪條紋服，頭上戴著個造型奇特的帽子。

　　“他戴的帽子好像是紙折的。”凱提十分疑惑，這個形狀似乎是禮帽，如果再配上西裝的話，倒有一股英倫紳士風。

　　“所有人，捂住耳朵！”

　　人群中不知是誰在大喊，看來是認出了門口這個男人的身份。

　　“聽說戈登當上了局長，我是來給他慶賀的。”男人在門口行紳士禮，看上去頗有風度。

　　“看來他不在。”男人四下尋找，發現沒有戈登的身影。

　　“他什麽時候回來?”男人看向捂著耳朵的警察，很有禮貌的高聲詢問。

　　“他沒說。”卡爾從角落裡走出，他覺得一直沒人回話會很尷尬。

　　“你看上去很眼熟。”男人直勾勾的盯著卡爾，仔細在記憶裡搜尋。

　　“我大眾臉。”卡爾也覺得男人面善，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陣騷動，似乎在驚訝兩人的交流。

　　“戈登到底在忙些什麽?！”男人等待的有些焦急，他從口袋裡掏出造型奇特的裝置，把類似呼吸器的東西放到鼻子上猛吸，“我可是給他準備了很棒的禮花。”

　　“他應該很快就能回來。”卡爾很好奇男人拿出來的東西，那半透明的面具很眼熟，看上去像重症病人戴的氧氣罩，就是不知道那小巧的瓶子裡裝著什麽。

　　“不要讓我等太久。”男人吸食過後看上去有些興奮，嘴角不受控制的勾起弧度。

　　“給局長打電話，讓他快點回來。”卡爾感覺眼前的場景有些驚悚，生怕對方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情。

　　“好。”

　　人群中不知是誰答應一聲，隨後又是一陣不小的騷動。

　　“哈哈哈。”男人突然狂笑起來，尖細的嗓音聽起來讓人頭皮發麻，不過他很快收斂，努力的控制面部肌肉，“不好意思，這東西能讓我保持清醒，就是一次不能吸太多。”

　　“這是什麽?”卡爾非常好奇，男人看上去很開心的樣子。

　　“你想試試嗎?”男人把面罩拿到卡爾面前，像是在分享什麽可口的美食。

　　“算了。”卡爾想起男人之前的動作，沒來由的感到惡心，“您留著自個用吧。”

　　“那真是可惜。”男人將裝置收起，撩起袖口看向空無一物的手腕，“時間過去這麽久，戈登還沒有回來嗎?”

　　“局長很快就回來，你不要太囂張。”

　　“不要和他交流。”

　　“不要激怒他。”

　　“不要聽他的聲音。”

　　人群中傳來嘈雜的聲音，語氣中滿是畏懼，這讓卡爾更加好奇男人的身份，對方似乎是非常危險的罪犯，但舉手投足間卻充滿紳士風度。

　　“那我就再等會。”男人覺得有些無聊，做出打哈欠的姿勢，“希望戈登喜歡我送他的禮花。”

　　“您的禮花在哪呢?”卡爾看向男人身後，那裡空空如也，半點禮花的影子都看不到。

　　“你想看嗎?”男人衝卡爾挑眉，

語氣非常驕傲，“禮花是我精心挑選的，非常美！”　　“白天應該看不清吧?”卡爾突然反應過來，禮花應該不會放的這麽近，不過現在太陽這麽亮，再漂亮的禮花也會虛化。

　　“可以看見的。”男人勾起嘴角，露出邪惡的笑容。

　　“還是等局長回來再看吧。”卡爾下意識的後退，這表情實在是讓人心悸，他有些後悔與男人交流，對方的表現不像個正常人，他這樣應該不算臨陣脫逃，這種事情本不該由新人去做。

　　“似乎回來了。”男人向左望去，一輛黑色汽車正在緩慢行駛，最後停到他面前。

　　車門打開，戈登和哈維從車裡鑽出，並拿著手槍對準男人。

　　“我可是來送禮花的，拿槍指著我不太好吧?”男人舉起雙手，臉上掛起微笑。

　　“什麽禮花?”戈登有些疑惑，今天是什麽特殊的節日嗎?

　　“就這種。”男人拍動雙手， 一道黑影出現在警局對面的高樓樓頂，並在迅速的向前奔跑。

　　“砰！”

　　黑影砸落到地面，盛開出一朵大紅色的血花。

　　“你這是草菅人命！”戈登出奇的憤怒，他看出那黑影是一個活人，並且樓頂開始聚集起更多人。

　　“這是祝你升職的禮花。”男人看向地面上的圖案，露出非常欣賞的表情，“多美啊！”

　　“你真是瘋了。”戈登覺得對方的表現和之前不同，好像少了幾分理智，多了幾分瘋狂。

　　“我清醒的很。”男人接著拍手，樓頂的人如下餃子一般，接二連三的下落，爆炸的禮花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副大紅的畫卷。

　　“確實很漂亮。”卡爾擦去臉上的紅點，這是其中一個禮花炸開時蹦上的，他居然對這種場景無感，並且還在心裡給出評價，反觀局裡的其他人，早就被嚇得臉色慘白，“就是顏色有點單一。”

　　“艸！”戈登破口大罵，他根本不想要這種禮花，對方居然敢在警局門口殺人，這是對哥譚市所有警察的羞辱，也是對哥譚市長的侮辱。

　　“卡爾，你怎麽離瘋帽人那麽近?”哈維說出男人的身份，這裡也就卡爾不知道了。

　　“他就是瘋帽人?”卡爾連忙後退，同時慶幸剛才沒有和對方有過多的交流。

　　“你不認識他?”哈維走到卡爾面前，與戈登前後夾擊。

　　“沒什麽印象。”卡爾搖頭，看向一臉淡然的瘋帽人，對方此時前後都被手槍指著，卻還是那副儒雅的樣子，絲毫不像弄死幾十條人命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