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雙雄跑了之後,普慧看了看門口的兩人,想了想就挑開了說了:“若是小僧沒有看錯,前輩應該是江湖傳說中人稱黑無常的韓元韓前輩?”
韓元收直長槍,玩味的一笑,說道:“小師傅這會兒怎麽敢挑開了說?”
普慧說道:“小僧看人以行言知品性,韓前輩並非江湖中謠言說的無惡不作之輩。故才鬥膽言明。畢竟長夜漫漫,挑開了大家都不尷尬不是?”
韓元哈哈一笑,說道:“老夫就說你這小和尚不像那些老和尚那麽迂腐,值得一交。”
普慧說道:“阿彌陀佛。這樣看來,青白雙鬼也是有人假扮的。”
韓元說道:“沒錯。那兩老鬼死了以後,就是老夫燒的,沒道理還活著。”
普慧點點頭,又對著苗族行了一禮,說道:“這位想必是江湖人稱毒仙子藍鳳兒藍前輩。”
藍鳳兒咯咯一笑,說道:“小和尚嘴兒真甜。奴家渾號可沒那麽好聽,到你這兒就成了仙子。要是再年輕個二十年,奴家說不定就看上你這個白白淨淨的俊俏和尚。”
普慧神色不動,合什說道:“阿彌陀佛,仙子謬讚。小僧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韓元率先向門內走去,普慧移動身子一擋,說道:“前輩稍等。小僧有個不情之請。”
韓元看著他,說道:“若你說勸老夫不要去摩天嶺,就不必說了。”
普慧說道:“小僧有個不明白的地方,請前輩指教。”
“說。”
“暗殿既然已經解散,前輩也早已退隱江湖,何必再回這事非之地?”
韓元轉身看向大雨,歎了口氣,說道:“江湖便是這天地。人活在這天地間,總躲不過風吹浪打,日曬雨淋。既然色身仍在,又哪來的四大皆空,六根清靜。你們念佛的自己不也說了,只有放下色眼,舍棄色身,方可見如來。人這一入江湖,便是身不由己啊。”
普慧聞言陷入了沉思,等他醒來時,韓元和藍鳳兒早就入了大殿之中休息,華山三人也早早的各自休息療傷。
“阿彌陀佛!小僧自以為放下俗物,舍棄俗心,無欲無求,匡扶正義,除魔衛道,便是修的正途。原來這執念便早已偏駁。除去的應是心魔而非外魔,衛的應是善惡之辨,而非正邪之道。誰能說正派中無惡徒,誰又能說魔教中無義士。學佛者應以佛法點化世人,而非以佛法去行那虛名之事。多謝前輩點化。”
原來在普慧沉思之中,他也聽到了眾人的交談。
韓元對風清揚等人說道:“那兩人應該是衝著你們來的,你們想想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
風清揚三人對視一眼,齊聲說道:“青城!”
韓元轉身走向休息之處,邊走邊說道:“名門正派,呵。”
看雨漸小,普慧回身向眾人施了一禮,轉身走入雨中,卻是走的來路,回少室山去了。
沒過多久,天邊放亮,清晨到來。
那白發男子起身一步便走到了門口,風清揚只聽到有聲音傳入耳中:“你為劍而生,有望至高。若要學劍,可來江湖尋我。”
風清揚猛地抬頭,那白發男子已經消失不見,他喊道:“前悲,歪至高絲撒咧?”
“劍人合一。”
風清揚看了看眾人迷茫的眼神,知道那話只有自己聽得到。
“歪至高絲賤人合一,賤人合一……”
等白發男子走後,韓元和藍鳳兒也起身走了,風清揚問道:“韓前悲,
歪個白發前悲絲誰?” “哈哈哈哈,他是劍仙,無名名姓,仙劍無名是也!”
說著和藍鳳兒漸漸遠去。
“仙劍無名!”慕容銀兒一聲驚呼。
風清揚和丁松望去,她解釋道:“師兄記得一神一魔,一仙一妖的傳說嗎?”
“餓曉得嘖神絲神丐的意思,就絲歪丐幫石幫主。嘖魔絲魔尊的意思,就絲歪西域魔教教主。仙和妖歪絲誰,倒不曉得。”
“神丐是石賀,魔尊不知姓名。仙劍自稱無名,妖刀目前還無人知曉是誰。”
丁松說道:“仙劍和妖刀我一直以為是江湖人湊數用的。”
慕容銀兒說道:“那仙劍無名也就二十年前與石幫主戰鬥了一次。據說是打成了平手。觀戰者寥寥,也是江湖中名人望仕,不說也是正常。妖刀據說無論武功高低,死在他刀下的人都是一刀斃命,無人生還,所以沒有人知道他是誰。因為行事沒有正邪之分,所以江湖人稱其為妖刀。”
“斯美,餓們回華山咧。”
“好的,風師兄。”
平武縣,悅來客棧。
周軒起床後,出門去找段子千閑逛。
那一天晚上,段子千喝醉了。
“周兄,我跟你說,我們段家絕學,一陽指,六脈神劍,一旦大成,那便是天下無敵。”
“段兄一看就是沒成。”
“你怎知道?我沒有大成,但是小成還是有的。”
“你要是六脈神劍小成,喝酒不會喝成這樣!”
“胡說!六脈神劍與喝酒有什麽關系?”
“咦,你一個段家的,六脈神劍喝酒可以作弊不知道嗎?”
“胡說八道!那是謠言!我們段家喝酒怎麽可能作弊!”
“看來你是知道的。我們丐幫喬幫主筆記裡可是特意提了這件事。”
“啥?老喬他這也記下來?太不厚道了!太不厚道了!”
後來,周軒還知道那天救慕容銀兒的一些細節。
原來這段子千一陽指連皮毛都沒學會。
本來以他色胚的秉性,有女孩子可以戳幾下,而且不用承擔責任他肯定是樂意的。
但是考慮到可能產生的後果,他不得不猶豫。
最後還是良知戰勝了邪念,他覺得不能眼睜睜看著慕容銀兒死了。
所以第一次戳了三下,隻封了兩處穴道,最後一處因為內力不足,沒有成功。
於是他一緊張冒了點汗。
第二次,最後一處是封了,前面兩處解了。
於是他嚇得大汗淋漓。
第三次,還好這貨腦子還是聰明的,總結之前的經驗,成功了。
周軒覺得慕容銀兒能活過來,純粹是運氣,或者是風清揚的主角光環讓她死不了。
咦,不是應該我才是主角的嗎?
這兒在二樓走廊往下看,發現大堂裡站著二十幾名美女,呼啦啦一片,真是養眼。
周軒眼睛一亮,仔細看去時,才發現是峨眉派的,那個扇了他一耳光的孟淑怡也在。
琢磨了一下,覺得自己這樣衝下去肯定會被打死,周軒默默地退了幾步。
怎麽得,聶雪竹女神沒在?
見聶雪竹沒在,周軒連看的興趣都沒有,徑直回了房間。
“周兄!起這麽早!”
周軒一聽便知道是段子千這騷貨,果不其然,段子千隔著一個大堂的空間,在對面向他招手,嗓門賊大賊大。
樓下也有好奇的人朝上看來,包括峨眉派眾女子,不過她們的視線被一根柱子擋著,剛好看不到周軒這裡。
周軒抬手勾了勾。
段子千這賤人似乎會意錯了什麽,樂呵呵地小跑過來。
“怎得,你認識她們?”
“我和她們中某個有仇。”
“那你死定了。她們二十幾個,老牛都頂不住。”
“滾!”
“軒哥饒命!”
段子千那幾下功夫,連三腳貓都算不上,唯一的優點是有錢,所以他只能跟唐宏混,因為打不過唐宏。
段子千又拉著周軒鬼鬼祟祟地回了自己房間。
這貨住的是天字一號,也就是最貴的那間,位置剛好在櫃台上方,從房間裡偷偷看去,正好能看見峨眉派眾美女。
這貨美其名曰替周軒打探消息,實際上是想偷窺。
“長得都不錯啊,又有氣質,比青樓那些好多了。”
“那個帶頭板著臉的就是我仇人。”
“長得很冷豔啊!你是不是始亂終棄了人家,看這神色就像一個怨婦。”
我那事能說嗎?
周軒默默地喝了口茶,說道:“我和她打了一次,沒打贏。”
段子千震驚地看著他,不可思議地說道:“軒哥,你這麽年輕就已經不行了?”
看著周軒眼神中的殺氣,段子千哂笑了一下,轉移話題:“要報復人家,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她愛上你,然後再甩了。當然有孩子更好。”
周軒斜著掃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可以。你去。”
“我怕會被她打死。”
“自信一些,把怕字去了。”
正在兩人胡扯的時候,峨眉派眾女跟著店小二上來了。
兩人連忙把開了一條縫的窗合上。
“峨眉派最好看的不是叫恆娥仙子聶雪竹嗎?我怎麽看哪個都不像?”
“廢話,人家根本沒在。”
“可惜可惜。不對,軒哥,你見過?”
“嗯。”
“長得怎麽樣?”
“比你見過最好看的還要好看,你自己想象一下。”
“我見過最好看的,天香樓的若蘭,還要好看,那很難想象。”
這個時候,外頭傳來腳步聲,很輕盈,應該就是峨眉派眾女子。接著便是分配房間和說話聲。
看這情形,應該把天字號都包圓了。
“小二,你和這間的客人商量一下,讓他們換去天字十號。”
天字一號不知道是哪個坑貨設計的,在中間位置。左邊是二到五號,右邊是六到十號。
“姑娘,這不合適吧?”
“讓你去你就去!又不少了你的錢!最多我峨眉派再添他們一些錢就是,有什麽大不了的。”
周軒和段子千相視一眼,段子千小聲說道:“老子現在就想揍她。”
周軒問道:“你那六脈神劍用得出嗎?”
段子千苦笑道:“要用得出我還混成這樣?”
“要是我把內力輸送給你呢?”
“這個……可以試試。”
外頭小二被孟淑怡逼迫的沒辦法,只能苦著臉敲門。
“客官!客官!”
房間內,周軒一手搭著段子千的肩輸送內力,段子千則在那拚命的發射六脈神劍。
右手大拇指伸向房門。
“少商劍!”
“……”
換成了食指。
“商陽劍!”
“……”
“客官!在不在,客官!”
中指。
“中衝劍!”
“你能不能靠譜一點?”
“別打擾我!”
“……”
無名指。
“關衝劍!”
“……”
“客官,開門哪客官!”
小指。
“少衝劍!”
“算了,直接乾吧!”
“還有一劍呢!”
“你那一劍再不出,老子沒內力了!”
外頭傳來孟淑怡呵斥:“滾開!”
段子千左手小指點出。
“少澤劍!”
周軒突然傳來被掏空的感覺。
孟淑怡剛想踢門,只聽“撲”一聲響,她頭髮上的發帶就斷裂了開來。
那木門上多了個手指粗細的洞,她冷汗直冒,回頭看去,那身後兩尺粗的承重柱上也多了個洞。
這一下要打身上,必死啊!
“六~六~脈~神~劍!”
孟淑怡畢竟是大派弟子,還算識貨,這一下嚇了個半死。
房間裡。
周軒癱坐在地上,輕聲說道:“這威力也太大了吧?會不會死人?”
段子千還好,反正用的不是他的內力,背對著大門坐了下來,輕聲說道:“應該不會,我不是瞄著人去的,不過要是打偏了,咱就趕緊跑吧。”
說完看了看窗口,覺得只能自己跑了,帶著周軒不現實。
孟淑怡這時顧不得披頭散發,透過那個小洞,她看到了一個狂傲的背影,當下抱拳施禮道:“峨眉弟子不知前輩在此,有所冒犯,還請原諒!”
段子千舒了口氣,壓下嗓子說道:“滾!”
孟淑怡連屁都不敢放,直接跑去了天字十號房間。
小二看了看,覺得自己死裡逃生,當下連滾帶爬的逃下樓去。
還在走廊上看著的峨眉派女弟子面面相覷,也不敢說話,眨巴著眼睛看著二師姐跑去了房間。
不一會兒,天字十號房轉來掀桌子的聲音,接著兩名女弟子委屈的跑出來,去了其他房間。
孟淑怡無聲狂怒。
天字一號房,兩人無聲狂笑,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
周軒爬起來,癱在椅子上,說道:“真牛逼,老子九層基礎內功,只夠一發。”
這半個月又升了一層。
段子千得意的一笑,然後發現不對,問道:“九層是什麽情況?”
“那是我師父對內力的劃分。”
解釋不清,就推給石賀。
段子千點點頭,深以為然。
“不愧是神丐,對功法劃分這麽細致。改天你教教我?”
“可以,你六脈神劍也教教我。”
“這不行!這是家傳絕學!”
“改天我也給你寫首詞,不比唐宏那首差。”
“真的嗎?那也不行!”
“這樣吧,改天讓我看一遍劍譜,參悟參悟。反正一遍也學不會不是?”
“三首詞!”
“你當詞想寫就寫?還是個讀書人,連唐宏都不如!”
“呃,那軒哥,兩首,兩首總成了吧?”
“先給你一首,再欠一首,這詞又不是想寫就寫的。”
“好吧。但我只能讓你看一遍,而且最多一個時辰!要是讓我老子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這你想多了,反正我也學不會。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我也怕被你老子打死。”
“你說的很有道理,我無法反駁。”
“那影梅姑娘還是處子之身。”
“軒哥,我去拿筆墨紙硯。”
段子千拿著納蘭性德的詞,不斷感歎:“好詞!真是好詞!軒哥大才啊!這不去考取功名太過可惜了。”
那首詞是納蘭性德的《長相思》: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關那畔行,夜深千帳燈。
風一更,雪一更,聒碎鄉心夢不成,故園無此聲。
“功名與我如浮雲。”一邊隨口扯著,一邊抓緊時間看那劍譜。
可惜沒有注解。
不到半個時辰,周軒把劍譜還給了段子千,說道:“太複雜了,看不懂,還給你。”
段子千大喜,說道:“軒哥,這是你自己看不懂,不能怪我。”為白嫖兩首詞開心不已。
他已經夢到了影梅姑娘。
周軒默默看了下系統。
六脈神劍(絕世)(初學乍練)(一級/十級)
少商劍(一級/十級)所需基礎內功:18層
商陽劍(一級/十級)所需基礎內功:14層
中衝劍(一級/十級)所需基礎內功:16層
關衝劍(一級/十級)所需基礎內功:14層
少衝劍(一級/十級)所需基礎內功:12層
少澤劍(一級/十級)所需基礎內功:10層
難怪段子千前面五劍都發不出,合著是藍不夠。
周軒面前六個技能面板都是灰色的。
還差一級才能使用少澤劍,用了也是一發就萎。
這就算到了十層,也不能隨便用啊,萬一沒打中,自己就死翹翹了。
壓下偷了技能的喜悅,周軒決定以後要好好善用這個系統。
啥時候能溜進少林寺的藏經閣,出來的時候七十二絕技伴身?那不是天下無敵的節奏嘛。
至於只有一級這個事情,暫時讓周軒忽略了。
上午,兩人不敢出門,怕露餡。
中午餓了,實在沒有辦法,只能讓段子千出去拿酒菜。
這個時候,唐門的人正在樓下用膳,數名峨眉弟子在吩咐小二,不見孟淑怡,估計是沒臉見人。
唐良看到段子千,連忙和他招手,等他過去後,小聲問道:“聽說段前輩?”
段子千板著臉,很嚴肅的點點頭。
唐良和唐志了然,點點頭。
峨眉派幾名女子也了然,點點頭。
在眾人了然之下,段子千優先取得了酒菜,嚴肅地端進了房間。
雲南大理,段前輩打了個噴嚏,納悶的想著:不是雨露均沾了嗎?難道還有遺漏的?
當天下午,武當派的華觀文和四師弟張點墨一起來到了悅來客棧。
隨後,聶雪竹又帶了數名峨眉弟子來了這裡。
因為錦衣衛事件的關系,所以峨眉派算是全派放假了,跑來這裡打個秋風,賞賞風景再回去。
至於丐幫,不住客棧,由數名內門弟子帶領駐扎在縣城外,當然選得都是好手,約莫三十幾人的樣子,王頂府這種三流都算不上的,暫時沒有帶來。
當天晚上,由華觀文牽頭,各派的代表人物參加一場會議,地點在悅來客棧後院吃飯的包房。
參加會議的有:武當:華觀文,張點墨。峨眉:聶雪竹,孟淑怡。唐門:唐良,唐志。丐幫:陳衝,錢禮。段氏:段子千。
沒周軒什麽事,沒人知道他來了。
當然知道了其實也沒他什麽事。
段子千能來完全是因為他背後的段前輩。
段子千雙手一癱,靠在椅背上,完全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說道:“你們聊你們的。結果我會告知我二叔的。”
眾人了然,前輩高人當然得有前輩高人的樣子。
華觀文說道:“話我也不多說了。各位來之前,家中長輩應都有交待,我們按計劃行事就成。”
聶雪竹說道:“無論如何,這次各大門派一齊行動,總得有個領頭的。我推薦武當派的華觀文師兄作為我們這次行動的盟主。”
唐良說道:“我唐門同意,願聽華三俠調遣。”
陳衝說道:“丐幫同意。”
華觀文連連擺手,說道:“華某德疏才淺。盟主一位,還是段前輩最合適。”
段子千癱著身子說道:“我二叔沒興趣。”
紈絝!
唐良和唐志對視一眼,暗自慶幸自家的唐宏至少比這段子千好多了。
雖然品行實際上差不多,但唐宏能打呀。
華觀文也不再推辭,抱拳說道:“承蒙諸位師兄師弟師妹抬愛,觀文不才,勉擔大任,還望大家多多扶持!”
眾人,除了孟淑怡,還有段子千,都齊聲道:“願聽盟主號令!”
聶雪竹悄悄碰了碰孟淑怡,小聲道:“師姐。”
“哼。”
聶雪竹放棄。
段子千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說道:“那沒事我先走了。”
眾人略微有些尷尬,段子千自顧自地走了出去。
“怎麽說?”
“沒什麽,就是華觀文領頭,明天去摩天嶺。你有什麽想法?”
“咱倆不急,後面跟著就成,就當看看熱鬧。”
“你的想法和我出奇的一致。”
“這叫兄弟,懂不?”
“不錯,來,乾兩杯!可惜這平武縣居然沒有青樓。”
“等事了,你可以去天香樓了。”
“軒哥,那個若蘭不錯,我到時介紹給你。”
“老子沒錢。”
“我有啊!”
次日凌晨,趁著天黑,周軒從窗戶摸了出去,上了停靠在門口的豪華馬車上。
天亮之後,眾人在大堂中聚集,備了食物便紛紛出門。
見段子千上了豪華馬車一副馬夫的樣子,眾人了然。
這段前輩真是厲害,都沒看到他是如何上馬車的。
眾人紛紛向馬車施禮。
周軒閉目養神,不說話,實際上不敢說話。
眾人了然,前輩高人就是前輩高人,有脾氣才是對的。
等一行人走後,段子千遠遠跟在後面,晃晃悠悠地跟了上去。
“乖侄兒,來,吃個饃饃。”
“哎。”段子千有氣無力地應著。
特麽的,都是自找的。
這輛馬車後面數裡外,跟著另一輛馬車。
“師父!這是我的叫花雞!”
“老娘白養你了!要不,一人一半?”
“你已經吃了一隻了。”
“分東西要看體型知道嗎?”
“好、好吧、師父你說的真有道理,我無法反駁。”
“乖!”
摩天嶺,魔教分壇。
韓元站在大殿中,與藍鳳兒說道:“人都撤走了,和我們推測的一樣。這樣一來,最可能的結果便是撤到了岷山總壇。”
藍鳳兒說道:“奴家想不明白的地方便是為什麽那些名門正派要大張其鼓,而不是偷偷摸摸的過來。”
“也許,人家就是想把這裡的人逼走。”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想攻打總壇?”
“有這個可能。”
“可是,石賀他們不是在敦煌嗎?”
“呵,誰知道真假。”
“那現在怎麽辦?”
“分壇據說有一條秘道,有我教的一個大秘密,我們去看看。”
正在這時,有一聲洪亮的聲音傳來:“哈哈哈,黑無常,毒娘子,又見面了!”
韓元和藍鳳兒回頭看去,見一男子,高大無比,手持一把巨斧,走進了殿內。
身後跟著一男子,普通成年男子的身材,手持一把開山刀。
韓元笑道:“牛頭,馬面,你們居然還活著。”
暗殿十二金牌殺手之一,牛頭趙剛。
馬面李雲。
趙剛笑道:“你他娘的都沒死,老趙我怎麽可能會死!”
李雲朝兩人頷首,說道:“十二個人,如今就剩我們四個了。”
藍鳳兒奇怪道:“殿主呢?”
趙剛洪亮的聲音嚷著:“啥?你們也沒看到那老東西?”
李雲則朝韓元說道:“韓兄,很奇怪殿主為什麽調集我們四個到這裡。照道理說,應該去總壇支援才對。”
韓元說道:“可能怕我們去了總壇反而壞事。”
趙剛大聲嚷著:“格老子的!老東西就是想的太多!爺爺我就算和那幫狗東西鬧崩了, 那不一樣是聖教的人?還會幫外人砍自己人不成!”
李雲說道:“殿主不會這樣想的。不然何必解散暗殿。”
韓元說道:“既然來了,我想看看分壇的密道裡到底藏著什麽東西。”
李雲說道:“我也是這麽想的。萬一有啥好東西,總不能便宜等會兒來的那幫小鬼。”
韓元說道:“人家不一定會進來,本來就是做做樣子。”
趙剛拍了拍斧頭,嚷道:“格老子的!趙爺爺見一個砍一個!”
藍鳳兒一笑,說道:“趙爺爺要不要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好!好!呃,好個屁!藍妹子的東西,老子可不敢吃!”
“咯咯~”
四人遂朝著分壇深處走去。
摩天嶺,華觀文按照信息,終於是找到了魔教分壇所在。
數十人停住了馬,華觀文吩咐道:“周圍探查一番,看看有沒有埋伏。”
丐幫和峨眉弟子紛紛散開。
聶雪竹說道:“華師兄要進去?”
華觀文看了看眾人,說道:“想必各位來之前長輩都有交待。若此地沒人,找到那秘道,查探一下那有什麽東西。”
眾人皆點頭認同。
“這本來就是一石二鳥之計。”
“真有聖火令武學?”
“明教解散之後,一派回了西域,一派改名聖火教藏於岷山之中,一派改名日月神教去了那黑木崖。此處既然是聖火教的分壇,當然有可能藏著聖火令武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