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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夜的人》第5章 懷表
  對方有槍,他不禁低頭看向自己手中那的點火器,又默默將點火器放回大衣。

  正當他把點火器放回大衣的一瞬間,對方衝了出來——一個身高估計一米七左右,戴著黑色禮帽,系著黑色面罩,穿著黑色長袍,拿著黑色手槍的強壯男子。

  “peng!”

  對方衝出來就對著他來了一槍。

  一米不到的近距離,並沒有發生對方想象中的血肉模糊,調查員應聲倒地的場景,有的只是他以極快速度躲過子彈,並嘲笑地說道:“打扮得比我還黑。”

  “?zθ%rrt?;j/t?g……”對方似乎被他的行為給驚嚇道,語無倫次地說著什麽。

  “這是……”本來神色輕松的他,聽見對方的語言之後,變得嚴肅起來,“非人語言?”

  “peng!peng!peng!”

  對方在他思考的刹那,連續三發子彈,開向三個方向。在轉角這種狹隘的地方,再靈活的身法也無法在一米不到的距離,同時躲不開三顆不同方向的子彈。

  毫無疑問,調查員被對方擊中一槍,在右小腿。

  “又受傷了嗎。”他的語言中有著一種令人難以琢磨的韻味,下一刻,他從大衣中掏出一把勃朗寧。

  “pong!”

  對方應聲倒地,胸膛被子彈擊穿。

  “究竟是誰,這位潛入者?”他走到對方的面前,伸手將對方那黑色的面罩揭開。

  “嘶,‘世界醜鬼大比’你一定可以得第一。”

  面罩下,對方擁有一張高度糜爛的臉,泛著白色與黃色的光彩在爛肉之間流竄。伴隨著對方的開口說話,那種黃色的液體流入口腔。

  “?:?a/?(zgep”~fg……”

  “還真是神奇,這樣了都還可以開口說話,而且……”蹲在潛入者旁邊的調查員這個時候才發現,對方似乎沒有呼吸……

  “pong!”

  對方沒有呼吸,那就表明剛才擊穿胸膛並不是致命傷,還有可能站起來,對於自己不熟悉的生命體來說,再好奇也不能留下隱患。

  這一槍,讓潛入者的腦漿與地上的灰塵融為一體,本就糜爛的面孔更加猙獰。

  “這是個什麽東西?”他確定對方失去生命之後,開始仔細觀察。

  “咦!”一個偶然的發現,讓他的嘴角再次上揚。

  潛入者的皮膚是那種透明,柔軟,渾濁,的肉質,哪怕潛入者已經“肝腦塗地”,這肉質仍然在微微地蠕動。

  “真是令人難以置信,這是怎麽樣的存在才會擁有這樣的皮膚。”

  勃朗寧慢慢放回大衣,掏出之前的那把鑷子,準備撕一點皮膚,突然……

  “舉起手來,別動!”

  由於之前他並沒有關門,在他對潛入者槍戰時,一名看起來身高一米六左右,穿得比較嚴實,像個執法者的人已經悄悄摸到二樓,遠遠的看著他的背影。

  “先生,私闖他人住宅,我可以槍斃你的!”

  潛入者的屍體在拐角的後面,執法者並沒有看見。

  “你……你殺了誰?”執法者似乎被他的話嚇到,但是可能是為了什麽,還是執意向他問道。

  “殺人?我可沒有,先生,在別人的住宅裡誹謗他人,我覺得我現在就可以槍斃你。”

  他從大衣中重新拿出勃朗寧,一步一步向對方逼近:“如果三秒內你不離開這裡,我會讓你登上明天的《小鎮日報》——3!”

  “抱歉,

我馬上就離開。”對方看見他拿出槍的一瞬間就嚇到了,連忙道歉,轉身離開。  而他則跟著對方,看到對方離開別墅為止。

  “抱歉!”

  這個執法者終於離開了別墅,走之前還不忘道歉。

  “看來是個新人,又或者不是執法者?”他沒有過多追究這件事,而是關上大門,連忙上樓。

  回到拐角一看,他立刻跑出別墅,尋找剛才那個執法者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消失不見的不僅僅是執法者,還有潛入者的屍體,拐角處只有幾處彈痕證明之前的槍戰發生過。

  “有意思,我居然被愚弄了!呵呵!”這次,他的笑不再是以前的微笑,而是張狂的笑,笑聲中帶有絲絲怒意。

  放回勃朗寧,掏出拿枚古銅色的懷表,已經是7:55,天已經黑盡。

  “非人種族,很久沒看見了。”這次他看完時間沒有把懷表放回,而是水平放置懷表,並連續按動懷表的上端三次。

  懷表上那奇特的符號閃爍著慘淡的白光,然後懷表的時針、分針、秒針,開始快速的轉動,發出齒輪旋轉的細微聲響。

  “嘀嗒!”

  時針、分針、秒針,三者互相重疊在一起,共同指著一個方向——小鎮西南方的墓園。

  “來了!”

  調查員再次按動懷表上端, 慘淡的白光逐漸暗淡,而上面的三根指針也指回7:55。

  下一刻,懷表放回大衣,披著黑夜,開始向西南方奔跑。

  現在的天色還不是很黑,調查員還是可以借助光線看清路途的,再加上他恐怖的身體素質,以至於一路上如同乘奔禦風。

  不知道是多久,調查員來到了公墓——守墓人站在他的小屋前看著調查員,似乎是特意等待一般。

  “你好,老先生!”他這次的語氣和白天有明顯的區別。

  “嗯。”守墓人的語氣倒是和下午一樣,沒有什麽改變,“你晚上還要來祭奠那個什麽……懷德林嗎?”

  “嗯,可以嗎?”調查員雙眼死死地盯著守墓人,似乎想通過他的眼睛中看出什麽。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的確不先處理一下你的腿?”守墓人一副無所謂而又驚訝的表情。

  “腿?”他低頭一看,原來是之前被潛入者擊傷的右小腿,“差點忘了,謝謝提醒。”

  如果是一般人,最先乾的事一定是處理傷口,而不是大晚上差不多算橫穿半個小鎮來到墓園。不過,他到覺得沒什麽。

  他接下來的行為令守墓人的目瞪口呆:揭開右小腿的褲腿,露出沒有多少腿毛,但肌肉線條非常明顯的小腿,從大衣中掏出一把鑷子,又沒有消毒,也沒有殺菌,直接把鑷子插入小腿,將子彈夾取出來。

  “你……”守墓人不知道說什麽了。

  他沒有回應守墓人,而是那出一張紙巾認真的搽拭鑷子,然後把鑷子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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