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巴黎的街道上,這裡是巴黎魔術界購物的地方,不愧是藝術和浪漫的都市,就算是魔法界,也有著相當時尚的服飾,雖然和麻瓜界流行的風格截然不同。
但是納吉尼卻沒有心思挑衣服,她剛剛被馬戲團的老板“賣給”了眼前的兩人,一個和她年齡相仿的少年,和一個身材高挑的戴眼罩的女性。
現在她稀裡糊塗地就被趕了出來,跟著這兩人。
“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麽要找上我?”
“我是羅伊·恩茲華斯,一名路過的巫師,我對血咒感興趣,想要嘗試解除血咒的詛咒。這位是美杜莎,嗯,就是和傳說中的那個很像的美杜莎一樣遭受了詛咒,所以她取了這個名字。”
沒錯,少年就是羅伊,而高挑女子,就是他這次召喚的從者,美杜莎。
美杜莎響應召喚,和第五次聖杯戰爭那次一樣,直接因緣召喚,不需要特定聖遺物,而是要由對上波長的人——生活上遭受他人扭曲,掙扎著,即使不想變成怪物,卻因為各種原因一步步走向怪物之路的女性。
這是美杜莎生前的寫照,也是櫻的經歷,同時也是納吉尼的經歷。
美杜莎被雅典娜詛咒,為了保護自己的姐姐們,不斷屠戮上門的勇者,最終變成了怪物戈爾貢。
櫻遭受慘無人道的改造,扭曲了人生,一度陷入黑化之中。
而納吉尼,作為血咒獸人,因為家族母系遺傳的血魔咒而能夠在兩種狀態切換,但是最終會徹底淪為動物,變成一條巨蛇,甚至七十年後淪為伏地魔的寵物兼魂器。
美杜莎這次響應召喚,目的非常樸素,就是拯救一名逐漸變為怪物的少女——納吉尼。
她按照羅伊給她設計的身份,指著自己的眼罩,對納吉尼介紹道:
“我也承載著詛咒,這雙眼睛,會石化看到的人,所以不得不用眼罩遮起來。我正在向著蛇怪一類的東西變化,所以給自己起名叫美杜莎,這次見到了正在向著蛇轉換的你,就拜托Mas……羅伊,將你一起救出來。
希望我們一起探索解決詛咒的方法吧!”
英靈和從者什麽的,解釋起來太麻煩,不如直接當美杜莎是類似血咒獸人的存在,雖然不科學,但是很魔法。
不管納吉尼信不信,從邏輯上沒有太大問題,而且納吉尼身無分文,一直在馬戲團也是因為她沒有存身之所。
晚上熟睡的時候,她會時不時地轉變成蛇,在麻瓜社會是待不下去的,而在巫師中,即使在這種獵奇為主的馬戲團,她都屬於被圍觀的“怪人”和“低賤生物”,尤其在格林德沃的血統論盛行的當下,她的身份尤其尷尬,確實沒有能去的地方。
即使覺得有問題,她也只能跟著美杜莎和羅伊一起行動。
三人買了新的衣物和用品後,羅伊談起了她身上的詛咒的問題:
“血咒獸人據說是沒有辦法解除的,但是這主要是因為幾乎沒有巫師把這個東西當做研究課題。
血咒獸人是跟隨血脈流傳的詛咒,這類群體遊離於巫師社會之外,巫師們研究這個沒有必要,也沒有利益,所以毫無進展。
只靠我的話,不一定能找到好辦法,但是我知道一個人,對神奇生物有及其高深的理解和研究,叫作紐特·斯卡曼德。他現在似乎在紐約,我們先去找他問一問吧。
納吉尼小姐,有沒有興趣來一趟紐約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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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紐約最大的報社,報社老板的二兒子蘭登興衝衝地帶著第二塞勒姆的瑪麗幾人,來到老爹的公司,闖過新聞工作室,不顧工作人員的阻攔,強行闖入老亨利的辦公室。
第二塞勒姆名義上是慈善機構,那些孩子們是被瑪麗收養的,所以她才能拿著政府和慈善的錢,天天搞這種非盈利的宣傳活動。
這次跟著她來的,就是她收養的孩子中的三個,克雷登斯和兩個女孩。
老亨利和小亨利正在一起商議競選的事情,這是正事,自然不喜歡小老弟拿著不知道哪裡來的小道消息來打擾。
“你哥哥和我正在忙著談競選的事情,現在沒有時間。”
“我有大新聞!這位是瑪麗·盧·巴瑞波恩,她來自新塞勒姆慈善社。”他指著帶著一個養子和兩個養女走進來的瑪麗迅速介紹道。“她有大新聞!”
面對信誓旦旦的小兒子,老亨利無奈地歎了口氣。“嗯,這種人都有‘大新聞’”
“全城都在發生奇怪的事情,引起這些事情的人,和你我不一樣,這是巫術,您看不出來嗎?”
以這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態度和這位媒體大亨說話,老亨利自然覺得自己的小兒子在無理取鬧,恨鐵不成鋼地叫了一聲。
“蘭登!”
“她不要報酬!”蘭登迅速解釋道,表示自己不是被騙錢的人騙了。
“那說明要麽她的故事不值錢,或者她撒謊說不想要錢。沒人會給你免費的午餐的。”
久經商場沉浮的老亨利教訓著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兒子。
“你說得對,肖先生。”瑪麗這時候開口了,“我們渴求比金錢更寶貴的東西,是您的影響力。上百萬人閱讀您的報紙,他們需要了解面前危機!”
這話一出,老亨利已經將她歸到神棍范疇了,連跟她一起來的克雷登斯都不好意思抬頭。
空口白牙,誰給誰擔保?
蘭登還在苦苦哀求父親看看他整理的各種奇異時間調查,老亨利已經失去耐心了,還算禮貌地表示要送客。
“不,你怎麽就不明白呢!”
氣急敗壞的蘭登正要發火,被自己的哥哥無奈地出言阻止。
“蘭登,聽父親的話,走吧。把這些怪胎們都帶走。”
“這是父親的辦公室,不是你的,我受夠了每次過來,你都……”
“好了,帶他們離開吧!”
老亨利失望地揮手,表示自己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
瑪麗被拒絕已經是習慣了,撂下一句如果後悔的話可以隨時來找她,就帶著三個養子養女灰溜溜地離開了。
離開前,小亨利·肖叫住克雷登斯,讓他把掉落在地上的傳單拿走,並且小聲在他耳邊奚落道:
“帶著你的傳單,和它們一起到你們該到的垃圾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