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埃爾梅羅三傑會議進行的時候,埃爾梅羅二世正帶著衛宮士郎根據自己邀請函上顯示的“天使名”,在剝離城找房間。
這次剝離城之行,是因為剝離城的主人格裡恩·阿修伯恩意外身亡,時鍾塔法政科主持其遺產分配問題,召集了一批魔術師們,研究和探索其遺產事宜。
雖然本質上是阿修伯恩家族和法政科一直以來坑人的陰謀,不過受邀者不知道,他們以為這是獲取阿修伯恩作為少數能夠高效修補魔術刻印的機密的機會。
由於埃爾梅羅家族的刻印被衛宮切嗣一槍給崩掉了八成多,魔術刻印的修複對於埃爾梅羅派系尤其重要,有這樣的機會,萊妮絲怎麽能夠放過,自然攛掇韋伯前來。
韋伯作為埃爾梅羅二世,沒有拒絕的理由,隻好前來。
每一名來訪者都會獲得一封請柬,並且可以攜帶一名護衛,這對於韋伯這種戰鬥弱雞來講,尤其必要。
畢竟是爭奪阿修伯恩的遺產,一不小心打起魔術戰來,韋伯就夠嗆了。
由於不同於原著中有格蕾這位超規格的戰鬥力,韋伯只能從其他學生中選取同行者。雖然他一般情況下反對將學生牽扯進來,但是自己有多少斤兩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為了安全,這也是不得已之舉。
按照慣例,這種有難度的任務可能會帶上“埃爾梅羅三傑”中的一個。
不過湊巧的是,這次正趕上衛宮士郎來時鍾塔找他作報告。
自從衛宮士郎在羅伊的引薦之下成為韋伯的學生,韋伯就經常用郵件給他安排任務,並且每個季度要求他來一次倫敦接受教導,寒暑假更是要長期輔導,直到士郎高中畢業,會正式到倫敦來加入時鍾塔,進行正規授課。
這次士郎剛好來時鍾塔,有了一段時間的積累的他又剛好有不俗的戰鬥力,埃爾梅羅家族刻印報廢又是衛宮切嗣的鍋,父債子償,韋伯索性就帶上衛宮士郎當護衛,前往剝離城。
衛宮家的鍋,還得衛宮家自己來背。
就在所有受邀者都相互見面後,各自離開,在這個巨大古堡之中,尋找著自己的房間。
由於房間號都是用希伯來語書寫的天使名,每個受邀者都需要根據邀請函背後出現的天使名來尋找自己的房間。
漂亮的花體寫著天使名,為了照顧被走路累得精疲力盡的埃爾梅羅二世,衛宮士郎隻好在前面開路,想要快點找到房間,讓老師休息。
“應該就是這裡了。”士郎掃了一眼門牌號,將門打開。
可惜他沒有看清楚的是,門牌上寫的是“ichael”,而韋伯的邀請函上寫的是“ihael”,一字之差,讓開門的結果出乎士郎預料。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穿白色睡衣的少女。
睡衣的質料也是高級柔滑的絲絹,價格想必昂貴到讓人吃驚,但總之很可愛。
設計上綴滿很多荷葉邊,又不會掩蓋少女苗條的肢體。
士郎愣住了。
韋伯愣住了。
少女也愣住了。
這是三人第二次見面。
第一次還是不久之前,眾人在古堡大廳的時候。
少女正是同樣覬覦阿修伯恩遺產之人,遠阪凜的親戚,人稱近鑽頭(劃掉)世上最優美的鬣狗的露維亞瑟琳塔·艾德費爾特。
先回到房間的她已經換上睡衣,準備休息,沒想到兩個大男人直接推門而入。
熟悉摔跤的她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以驚人的速度將某個東西藏到枕頭底下。
但是已經被動態視覺超好、擅長射箭的衛宮士郎瞥到了。
從記憶中,士郎挖掘出了那個狗狗玩偶的信息,似乎是一個兒童節目裡喜歡做菜的擬人化小狗,在緊要關頭會變成騎士保護人,應該是完全體現了少女夢想的角色。
至於為什麽士郎知道這麽少女化的玩偶,那就要從某個大小姐非要跟著他來倫敦,在旅館的時候又纏著他看電視說起了。
“為、為為為為、為什麽你們會跑進我的房間!”
滿面通紅的露維婭激動地問道。
兩個“開門見喜”的男士也不知道要用什麽話來回答。
士郎還沒到習慣這種福利開門的時候。
“怎麽了!有什麽藉口請快點說出來!”露維婭雙眼含淚地藏起玩偶,毅然地挺起胸膛。
士郎的女難之相,再次發動。
有一個少女和他的會面,就在這種尷尬的場景下展開。
由於一次性被兩個男性看到,露維婭的臉面完全放不下,危險的魔術光芒從指尖閃爍。
被切嗣臨終叮囑過,又接受了訓練的士郎一個機靈,下意識就發動了自己最擅長的魔術。
“traceon!”
根據羅伊曾經給過的建議,作為中二的證明,兩把幻想中的武器,一黑一白兩把刀劍出現在手中。
之後嘛……據打掃房間的傭人說,一小時後,從房間中清掃出了不少寶石碎渣。
不過剝離城的紛爭,才剛剛開始。
就在第二天大清早,在一聲尖叫中,所有人被召集到了大廳。
在大廳中央的持劍天使像上,一具屍體被插在劍上,正是作為這次遺產事件監督方的法政科代表,化野菱理。
被挖去雙眼,剝離魔術刻印的屍體就這樣被展示在眾人眼前。
“……這可是糟糕透頂啊!”韋伯感慨著。
看著這次遺產爭奪案,正向著預告殺人案發展,韋伯也倍感頭痛。
剛剛將華野的屍體放下來,眾人正等著韋伯的分析講解,一道白光從天邊劃過,穿過大廳穹頂的大拱窗,停在半懸空。
“老師,沒事吧?我過來接你了。”
眾人抬起頭來,一個紫衣少年戴著深紫色的眼罩,騎在一批長著翅膀的天馬上。
天馬拍打著翅膀,滯留在半空。
“這是……幻想種?”眾人有些不敢置信,在這個神秘衰退的現代,竟然還能見到天馬這種高等級的幻想種。
“羅伊?”韋伯有點驚訝,自己的學生請假回來,一般不至於跑這麽遠找還在出差中的自己,“教室出什麽事了嗎?”他有些擔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