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出事,只不過聽說老師你出差來剝離城,有點擔心罷了。”
騎著天馬緩緩降低高度的羅伊回應著,並且向士郎打了個招呼。
畢竟在場的就認識這倆人,剩下的都僅僅是從原著中知道而已。
現在魔力和身體得到充分成長,有著眾多英靈置換卡片,並且有格蕾這個高級光炮幫手後,羅伊已經不怕時鍾塔的覬覦,敢把部分底牌展現出來,展示實力了。
在場的眾人,見到幻想種的天馬,還在思考著是不是動物科的某種新成果。
在魔術師中,鼓搗出什麽新的生物很正常,不值得大驚小怪,但是眼前的天馬,不論是神話中的地位,還是那一呼一吸之間散發出的強大魔力波動,都讓人不得不重視起來。
“早聽說埃爾梅羅教室的學生天才輩出,昨天看到君主(Lord)你旁邊的學生,還以為言過其實,想不到今天就見到了貨真價實的天才啊。”坐在輪椅上的蝶魔術大師級人物,常年遠離時鍾塔旋渦的色位魔術師歐爾洛克·西薩蒙德不由地開口稱讚道。
絲毫沒有在意diss了韋伯身邊的衛宮士郎。
衛宮少俠倒是一點都沒有因為被瞧不起而不愉快。
“您過譽了。”羅伊操控著天馬,保持懸空狀態,友好地搭話。“您就是歐爾洛克·西薩蒙德大師吧,我一直想要找以為蝶魔術的大師請教呢,不過這不是我此次前來的主要目的。本不應該打擾諸位的雅興,不過我的老師和同學卷入了這次的陰謀當中,我隻好前來。”
這個說辭立刻遭到了露維婭的質疑,“你指的是這個殺人事件?這邊法政科的人剛剛死亡,我們也是剛發現,你就到現場了,這個時機未免也太湊巧了吧。”
金鑽頭大小姐絲毫沒有掩飾自己言語中的懷疑。
“這個‘屍體’?”羅伊瞥了一眼,“法政科的人最擅長保命了,化野菱理女士尤其如此,即便我沒有和她打過交道,她的名聲我也有所耳聞,等諸位回家,過兩個星期打聽打聽,華化野菱理女士就又會出來活動的。
而且我過來也不是因為她。
我過來,是因為我知道剝離城從頭到尾就是一場陰謀。
我的老師可以給我作證,我恩茲華斯家族的魔術刻印在數年前曾遭受過損傷,為了修補,我也曾經關注過各大調律師中,有刻印修複能力的大師們。
就是在那個時候,我偶然獲悉了剝離城的陰謀。”
羅伊給自己的信息來源套上了一個合理的解釋,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下,娓娓道來,
“不同的調律師們采取的手段各有不同,而阿修伯恩家族采用的,則是用其他人的魔術刻印。”
“怎麽可能!”羅伊的話立刻遭到了露維婭的反對。“魔術刻印之所以是魔術師的至寶,就是因為它的不可兼容行,把其他刻印移植到其中,光其中的排斥反應,就會讓宿主死亡。”
“普通來說,是的,但是如果有特殊手段的話——”羅伊看了一眼坐在輪椅上的老人,繼續說道,“歐爾洛克老爺子應該知道吧。”
老者微微沉吟,開口說道:
“蝶魔術!一般人只知道阿修伯恩家族是魔術刻印修複師,但是很少有人知道,阿修伯恩家族的家傳魔術是相當高明的蝶魔術,已逝的格裡溫·阿修伯恩,勉強算是老夫的摯友,我們在蝶魔術上有交流,如果他真的是用其他人的魔術刻印作為修複材料的話,我能想到的,也就是蝶魔術了。”
蝶魔術,可不是簡簡單單的蟲魔術的一種,不同於間桐髒硯的蟲魔術,蝶魔術關注的並不是“蝴蝶”這種東西,雖然蝶魔術的魔術媒介和魔術效果都與蝴蝶有關,但是蝶魔術的本質,在於“化蛹成蝶”這個過程。
毛毛蟲經過蛹化,變成蝴蝶,從一種東西,蛹化為另一種東西,這才是蝶魔術的精髓。
所以,其他家族的魔術刻印,經過蝶魔術,變成另一個家族的魔術刻印,不產生排斥,在理論上是可行的,雖然不是一般人能實現的。
蝶魔術、哈特雷斯博士的同調魔術,和恩茲華斯家族的置換魔術,都是關注於變化的魔術,羅伊也會借鑒來提高自己的置換魔術。
“沒錯,就是蝶魔術,在知道原理後,我就拒絕這種修複手段,仍然將魔術刻印托付給梅爾文·威因茲進行修複了,畢竟蝶魔術的效用和原材料很難保障。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作為材料的魔術刻印,是從哪裡來的。”
“這個……”羅伊的問題一下子讓大家一個激靈。魔術刻印是魔術師世代相傳的瑰寶,魔術師對之珍視的態度甚至超過了自己的生命,阿修伯恩家族用來修複其他人的魔術刻印,是從哪裡來的呢。
“難道說……狩獵其他魔術師?”身為佔卜師、魔術使、兼雇傭兵的弗利烏先反應了過來。“那麽這個剝離城……不僅僅是工坊,還是陷阱?所以這個化野女士才會被‘殺’,而且魔術刻印也被剝離了”。
“沒錯,阿修伯恩家族時不時地需要‘進貨’,這個巨大的剝離城,本身就是很好的狩獵場,這個名字本身就代表了其功效,剝離魔術刻印的地方。只不過哦化野女士並非‘受害者’。
畢竟這種狩獵魔術師,奪取魔術刻印的行為,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掩蓋過去的,一定得有個組織專門協助和善後才行。”
“法政科……”在場的眾人都知道羅伊說的是什麽了。
法政科因為阿修伯恩這個優秀的魔術刻印修複師有利於魔術協會的運轉,會時不時地協助其狩獵刻印,這是非常犯忌諱的事情,卻是法政科能做得出來的。
大家看破不說破,給法政科留了點面子。
“不過格裡溫·阿修伯恩已經死亡了, 引誘我們前來狩獵魔術刻印的話,又要交給誰呢?背後主使是誰?”
所有人都意識到了,如果這裡是陷阱,那麽就沒有什麽遺產要繼承,必定有一個已經繼承了阿修伯恩家族魔術之人,在背後操控著一切。
這種陰謀籠罩的感覺,讓眾人非常不爽。
最不爽的就是韋伯了。
他連魔術刻印都被抵押出去了,一無所有,狩獵他根本沒有用處,竟然還被卷入這麽麻煩的事件中去。
難道是定準他帶來的學生的刻印嗎?韋伯心裡微微歎氣,繼續聽自己的內弟子的發言。
“當然,阿修伯恩的繼承人就在這裡。不是嗎,時任次郎坊清玄?或者說,古拉尼德·阿修伯恩?”
說著,一條連著尖刺短劍的鎖鏈從羅伊手中垂落,向著在場的時任次郎坊清玄橫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