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笙捂著耳朵縮在角落,這裡表面上去著像是自己的高中校園,但破綻實在太多了,他都不好意思吐槽,另外這裡的設計簡直就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圍堵的人群漸漸散去,薛小谷也沒有繼續堅持手捧地雷,嗯,對於鍾笙來說,那飯團無異於一個地雷。
“喂,醒醒啊。”
原本鍾笙不過是想裝一下把那群人糊弄過去,可沒想到效果還挺好,另一方面也是他心大的原因,換成別人估連爬帶滾的跑了。
可是她又害怕一起來又是一圈人圍著,索性暫時就蹲在這裡,先裝著睡過去再說。
當鍾笙被叫醒的時候,他依舊蜷縮在教室後面的角落裡,一個人正蹲在他面前。
“沈禮?”
“你小子也是厲害,這種環境下都睡得著,不是告訴你了嗎,這裡都是鬼啊,你要注意點啊。”沈禮捂著腦門有些疲憊的說道。
“可是這看上去好像也沒什麽事啊。”鍾笙四周觀察了一下,教室還是那個教室,課桌還是那個課桌,就是窗外沒有麻雀停在電線杆上,教授裡面的人也不知道去哪了。
“沒事?最好是沒事啊,總之,趕緊起來把,我們得找個機會逃出去,如果繼續待著這裡遲早會沒命的。”沈禮一邊說著,一邊急忙將鍾笙從地上拉起。
“逃出去?往哪裡逃?”鍾笙有些疑惑,這場景搞的怪怪的也就算了,這故事線怎麽也亂七八糟的,你們是我見過的專業能力最差的一屆鬼了。
“哎呀,別管了,跟我走就是了。”沈禮依舊焦急的說道,看上去是真的要出事了一樣。
“那我要是不打算走了?”鍾笙拉過身旁的椅子,老神怔怔的坐在那裡,甚至還從一旁抽出一本課本,認真的研讀了起來。
“?!”沈禮沒想到會來這麽一出,一下子給整不會了。
不過就在這時,從窗外傳來了陣陣高呼,“殺了她,殺了她!”
兩人朝著外面望去,是有一大群學生,押著一個人正在向操場走去,而且那個人影鍾笙隻覺得有些眼熟。
“他們這是在幹什麽?”鍾笙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見這場景,總之,我們趕緊想辦法跑吧,這裡不安全。”沈禮的神情表現的越來越焦急。
“不行,我要去看看。”鍾笙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說道。
“什麽?你瘋了吧,拜托,趁現在沒人注意你,趕緊跑路不好嗎,為什麽還要去湊這種熱鬧,一不小心還會把自己搭進去的,說不定下一個倒霉的就是你了。”沈禮也看著外面哪一支在緩緩移動的隊伍。
“你怎麽知道會把自己搭進去?你不是說你也是第一次見這種場景嗎?而且為什麽倒霉的一定得是我,不能是你嗎?”
沈禮被鍾笙的腦回路整的當場有些發懵,眼前這個人的每一句都不是按著他想的來,他都快被搞的哭出來了。“啊這,我、、、我猜的,總之我覺得還是不要去的好。”後面越說聲音越小。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說完鍾笙就毅然決然的向外走去,沈禮也迫不得已只能跟上。
人群的行進速度不是很快,尤其是對於這一群年輕且充滿活力的學生來說,甚至有些慢了,就好像是在等鍾笙跟上一樣。
而來到近處,鍾笙也終於知道了那道熟悉啊身影究竟是誰了。
“彭蔓蔓!”鍾笙有些震驚,雖然還有些距離,看的也不是很全,但是他還是能一眼就認出來。
此時她被捆著雙手,被周圍的一圈人像是吆喝趕牛一樣的驅趕著她向前走去。 “誒?我說你怎麽非要過來,原來是她?”沈禮也跟了上來在一旁說道。
鍾笙沒有回應,他就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人群越來越遠。
見鍾笙沒了動靜,沈禮在一邊說道,“都叫你不要過來了,這下好了,救還是不救,救的話你也可能會沒命的,不救的話現在還可以回頭,我帶你逃出去。”
“好啊,那我們就逃出去啊。”鍾笙忽然轉過身去,不再看著那道身影。
“?什麽”沈禮有些不解,“你真的不去救她?我剛剛跟你開玩笑的。”接著他有些不好意道。
“為什麽要救她啊?”鍾笙笑著問道。
“她可是你的、、、你的、、、”
“我的什麽?”鍾笙繼續問道,但沈禮卻一時啞口無言,不知道如何回答。
“鍾笙!救我!”但就在兩人互相瞪眼看的時候,一道撕心裂肺的喊叫從操場傳了過來。
鍾笙這回終於忍不住了,他抓著沈禮的衣襟,前一秒還笑嘻嘻的他,下一秒就憤怒的看著沈禮,厲聲問道,“告訴我,他們要幹什麽!”
“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沈禮被鍾笙的這一下當場給嚇著了,他還是第一次見鍾笙這麽生氣,可是他還是堅持說自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鍾笙!”操場又傳來一聲慘叫,雖然不知彭蔓蔓經歷了什麽,但是從聲音中可以體會到她的慘痛。
“混蛋!”鍾笙沒有繼續堅持,他一把撒開沈禮,轉身朝著操場奔去,“你們要是敢動彭蔓蔓一下,你們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所以到底是不是他的女朋友,這貨說話有點不靠譜啊,但好像這貨還真著了這個道,早知道她這麽好用,就早點用了,還廢這麽大的勁。”沈禮著看著向操場奔去的鍾笙,不禁冷笑了幾聲,接著便消失在了原地。
此時操場的正中心,圍著裡三層外三層的,不過奇怪的鍾笙一來,他們就自動的讓出了一條路,他就這麽順著這個人形小路走了進去。
但眼前的一幕直接讓鍾笙的眼淚止不住的向外奔湧,那個人的的確確是彭蔓蔓,不過此時她正倒在地上,旁邊還有幾個人正提著木棍一下一下的毆打著,好在見到鍾笙後他們就停了下來,退到了一旁。
“鍾。。鍾笙。”彭蔓蔓用著最微弱的聲音呼喚著鍾笙,她盡力的想撐起手臂想要起身,可是遍身的傷痛根本沒法讓她使勁。
鍾笙趕忙跑過去跪在地上,將她抱在懷裡,柔體入懷,似乎還能感受到陣陣溫暖。
“鍾笙。”彭蔓蔓盡力的想說些什麽,但這兩個字就已經讓她筋疲力盡,只能勉強露出一個慘淡的笑容。
“你說。”鍾笙撫摸著那蒼白的臉蛋,溫柔的說著,他把秀發從臉上一根一根的撥開,由一點一點的擦拭的血跡,“我聽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