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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之森》第一案:孔雀與黃鸝鳥 第五章 誣陷
  謝思南受到了鼓勵,努力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抽出紙巾按了按自己的眼尾。她清了清嗓子,聲音裡還帶著哭腔:“警察叔叔,我,我不是凶手。是,我是咒過她,還在宿舍孤立過她,但是我,我不是故意的。她誣陷我,搶了我的獎學金,我只是忍不住……”

  眼見著女孩說著說著越發哽咽起來,趙真不得不讓她先休息一下再說。

  在後續她結結巴巴的描述中,她和馬驪之間的矛盾浮出水面。

  去年,化學系破格拿到了三個國家獎學金的名額,平時無緣該獎的優等生們自然都摩拳擦掌,希望自己能有幸評上,畢業後能在自己的求職簡歷裡添上重量級的一項榮譽。不僅如此,國家獎學金本科生的獲獎金額為每人八千元,這筆錢對於大學生來說確實是一筆不小的資金。

  獎學金的評定工作截止到2016年10月31日。在這之前,有希望獲獎的候選人們自然都是循規蹈矩謹言慎行,就怕一個不慎吃到一個扣分項,與獎項無緣。謝思南的專業成績相當優異,當時的綜合排名是全系第三,可以說拿到這個獎學金也算實至名歸。但是沒想到就在評定時間快要截止時,出了一場意外。

  複新大學的校園BBS是該校最大的學生交流中心。如果學生有需要,無論是租借美發卡,買賣工具書,甚至是谘詢情感問題,都可以在BBS上發帖,帖子的內容可謂是包羅萬象。

  結果在10月中旬時,BBS上有人匿名發帖,標題為:“化學系國獎候選人謝XX疑似大二有機學考試作弊,請評定專家們明察秋毫”,而被舉報的當事人正是謝思南。帖子裡還有一張照片,謝思南正專心地看著自己買的可樂標簽。

  由於當時正流行一種作弊方式,就是將考試要點抄寫在可樂的標簽後,考試時稍微晃動瓶身就可以看見。謝思南的這張照片雖然似是而非,看不清是不是標簽後真的有寫字,但也不能說完全不可能。再加上她成績優秀,長相漂亮,本就是校園裡的風雲人物,這個匿名舉報瞬間就在學校裡引起了很大轟動。

  在輿論到處散播的情況下,校領導不得不將謝思南踢出了國獎候選人名單。謝思南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申請對其大二有機學期末考試進行複考。結果顯而易見,她的複考成績非常優秀,接近滿分。關於她作弊的謠言也算不攻自破。

  另外她在BBS上實名發帖,要求那位匿名發帖者站出來和她堂堂正正地對質。結果一天后,那個匿名帖子被發帖人刪了。

  雖然最終還是保護住了自己的名譽,但是國獎評定的截止日期也早就結束了。謝思南最終只能和該獎擦身而過,而同宿舍排名為化學系第四的馬驪順利頂了她的位置。剛聽到這個消息時,她真是心裡有點酸酸的羨慕。

  但是事已至此,謝思南也只能自認倒霉,而且雖然距離獎學金的那八千元下發還有一定時間,馬驪還是自掏腰包,請同宿舍的三個室友去高級餐廳吃了一頓很貴的牛排,花費了上千元。不僅如此,她還額外送了謝思南一隻口紅。所以謝思南一點都沒有嫉妒馬驪,反而很感激她對自己的安慰。

  但她畢竟是個心高氣傲的年輕姑娘,風波過後還是越想越氣,所以發誓要靠自己把那個發帖人揪出來,絕不能讓那個害人精就這麽毫發無損。

  雖然當時帖子已經被刪了,但是那張“作弊”照片她已經保存了下來。拍照人當時的角度位於她的右後方不遠處,

而且從拍攝角度看,應該是坐在座位上偷拍的。也就是說,那人很有可能是她的同級同學,並且當時也在進行有機學考試。  另外,那人的一點指甲蓋也被不小心拍攝入鏡,上面還有著黑白相間的奇怪花紋。謝思南總覺得這圖案似曾相識,身邊的室友突然想起,這個美甲圖案幾個月前馬驪也做過。一開始謝思南還覺得這一定是巧合,但是當她通過自己和馬驪的學號,反推出馬驪考試座位的大致方位時,她才發現,照片居然真的是馬驪拍的。

  事到如今謝思南就算再單純,也明白發生了什麽:她被自己的好姐妹賣了。一想起前段時間,自己走在路上都會被人指指點點,晚上連覺都睡不好。馬驪當時還故作好人對她連番安慰,謝思南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衝上了天靈蓋。等馬驪回宿舍後,她立刻衝上前去,大聲質問對方為什麽要誣陷自己。

  見鐵證如山,馬驪也一改平日親切和藹的樣子,面無表情地爽快承認了。在她看來,自己交友廣闊,參加的課題也多,成績也不賴,還是學生會的副主席,綜合實力本就比只會死讀書的謝思南強得多。謝思南會被自己拍到照片,也只能怪她自己考完試又不交卷,無所事事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最後,她還說了一句讓謝思南莫名其妙的話。

  “謝思南,你這排名第三,真的是靠你自己的實力嗎?別騙人了,你不也是靠著背後有人?實話告訴你,我根本就不缺這八千塊,就算八萬我也不放在眼裡。但是我就要和你爭一爭,告訴你別以為有靠山就能一手遮天。你有後台,我也有,那就讓我們看看誰的後台硬!”

  一番話說得謝思南瞠目結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思來想去,馬驪說的所謂後台,應該指的就是她的姨媽王茹珍。

  王茹珍是複新大學文學系的教授,但在16年的暑假,也就是國獎評定的三個月前,姨媽家出了一場大意外。她飽受打擊,已經於10月中旬申請了提前退休。她又怎麽能決定前東家把獎學金發給誰呢?

  謝思南的姨夫雖然也是複新大學的教授,但是在那場意外發生後沒多久,姨媽和姨夫就已經正式分居,也很有可能會離婚。另外為了避嫌,姨夫既不會主動幫她,她也不可能去找姨夫幫忙。

  謝思南覺得馬驪就是做了虧心事,還要甩鍋給其他人,簡直不知所謂,從此以後就再也沒主動和馬驪說過一句話。她的修養不允許自己對馬驪口出惡言,也不想和馬驪一樣發什麽帖子泄憤,所以就只能在心中暗暗腹誹,並且當馬驪不存在。

  同宿舍的室友在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後,也對馬驪的人品很是不齒,自然是站隊到了謝思南這邊。宿舍的氛圍變成了一塊堅冰, 往日說說笑笑的姐妹情不複存在。謝思南覺得心裡很難受,所以她平時能不在宿舍就不在宿舍,一直泡在圖書館看書,直到宿管阿姨快要關大門的時候才回去睡覺。

  而作為這一切始作俑者的馬驪卻是絲毫不怵,可能她原本就沒有將這段所謂的姐妹情放在眼裡,自然也感覺不到任何的傷心難過。她仍然鎮定自若地在宿舍住著,並在事情發生的一個月後,主動搬離了宿舍,也沒有說她搬去了哪裡。

  聽完謝思南的描述,趙真仔細打量著她。見她的眼睛又紅又腫,心下了然,問她道:“雖然你們吵了架,但你還是在為馬驪難過,是嗎?”

  謝思南點點頭說:“雖然她害了我,但是和她住在一起的這兩年多,我們的關系很好。我一直在想,如果當時我沒有對她冷暴力,她就不會搬走,也就不會被別人殺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說完她的眼淚又湧了出來。

  趙真看著她和另兩個室友,她們都垂著頭,在低聲啜泣。這些孩子雖然已經成年,有了基本的判斷力和正確的三觀,但是在處世方面仍然缺少經驗。其實,並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去憐憫,對敵人的慈悲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一點,也許要等她們走上社會之後才能真正體會到。

  而且馬驪在外租房是2016年1月,比她搬離宿舍早了將近一年。趙真想了想,還是破格勸慰了她們幾句:“馬驪搬走不一定是為了這件事,我們會接著往下查。你們別有太大的心理負擔,好好學習,別瞎想了。”說罷帶著徐連走出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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