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鶴山鬼手被梟首,白曉成為了全場注目的焦點,有人坐不住了!
“小輩放肆!死者為大,小輩安敢如此放肆!”一個旁觀的宗師,義正言辭,聲色俱厲地呵斥白曉的咄咄逼人!
對白曉戮屍宗師的行為極其不滿!
“我看放肆的是你!”元叔倏然睜開眼,紅著眼睛瞪著那個小宗師,猶如一頭欲擇人而噬的狂獅。
“我我我……”那個宗師被盯得汗毛倒豎,竟是囁嚅說不出話來。
“怎麽?小輩如此放肆無禮,我等前輩高人,還訓斥不得?”並不是所有人都懼怕元叔!第一個小宗師被斥退,還有第二個小宗師跳出來拉仇恨。
白曉晃著身子,艱難地扭過頭,黑血覆面,面目猙獰,一雙黑瞳,露出噬人光芒,盯著出言呵斥的第二位小宗師老者……
“放肆?死者為大?”白曉神色肅穆,語氣玩味:“你說的死者可是路邊的皚皚白骨?”
“出了青溪,你睜開你的眼睛看看!那些倒伏在路邊的餓殍,還有累累白骨,他們夠不夠大?”白曉怒了,出聲質問“他們夠不夠多?”
“這天下死了多少人?”白曉深吸一口氣,語氣舒緩道“你何曾睜眼看過?”
隨即怒喊道:“你在這裡大放厥詞,是眼瞎了嗎?!”
“你的狗眼瞎了嗎?”
“你的狗眼長屁眼上了嗎?”
白曉罵人,向來是最有水平的!
“你你你……”第二位小宗師老者被氣的臉色紫紅,以他的年紀,如果不是一身小宗師修為,怕是早就追隨王朗而去了。
“如今天下粥粥,民不聊生,你幹了什麽?怎麽也沒見你如此仗義執言?”白曉厲聲質問:“如今你千裡追殺,來到這裡,只是為了伸張正義嗎?”
“人家平陽守土保民,你們是坐享富貴太平慣了,居然自斬臂膀,你們是活的太久,活傻逼了嗎?”白曉就是覺得這群人很傻,血淚斑斑的歷史上,總有那麽一群人,閉眼看世界,以自己狹**仄的胸懷,丈量這個世界,井底之蛙而已。
“還是你們和長生殿一樣,勾結草奴,為草奴南下,掃清屏障?”白曉譏誚道:“你們的大義是什麽?就是玩棟梁拆,自斷梁柱,跪迎草奴南下嗎?”白曉還是想將長生殿釘死在恥辱柱上!不管長生殿是何背景,先扣上一頂帽子再說!
“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我為那些戰死邊關的人,感到不值!”白曉胡亂拭去臉上汙血,露出一排大白牙,怒吼道:“你們這群活在別人庇護下的可憐蟲,蛀蟲!”
“那路邊的白骨枉魂,怕是入不得你這宗師的夢!”白曉呢喃:“這世道人心啊!”
“還有鶴山鬼手對小輩出手,手段毒辣,殺害了多少無辜,你們這些泱泱群雄又何曾看在眼中?”白曉壓抑情緒,低吼道:“鶴山鬼手,凶名赫赫,殺戮無數,你們這些個英雄在幹嘛?”
“果如,天下男兒無奇色,時賴豎子弄風雲!”白曉收起情緒,對著一群閉著眼睛的蠢貨,徹底無感了。
“呵呵,小輩好口舌,只是你牽扯上這次江湖追殺令的首犯,且凶殘好殺,今日怕是留你不得!”又有第三位小宗師級別的人物,不依不饒,劍指白曉!
“哦?嘎嘎嘎……你如何知道我好口舌的?你老母告訴你的?”白曉裂開後槽牙,真如血面獠牙,發出讓人慎得慌的邪魅聲音。
“你你你……你,
豎子無禮!”第三名小宗師被氣倒! “呵呵呵,你們不是要殺人家公主,爭相完成什麽江湖追殺令?你們倒是殺呀!”白曉嗤笑:“怎麽矛頭都轉向我了?”
“怎麽江湖追殺令也能現場修改?或者你們覺得我很好欺負?”白曉血面猙獰,厲聲質問群雄。
“……”眾人氣弱,他們又不是傻子?以李百鬥彪悍,護住平陽還不是輕而易舉,他們想想就算咯!
“哼!這是有人要挑戰老夫嗎?老夫手癢得很!”元叔紅著眼,低沉吼道:“不服來戰!”
他算是回過味了,這特麽就是衝白氏而來的呀!於是憤恨跺著密鐵玄杖,出來為白曉站台。
戰敗賀人鳳,澆滅的怒火,又再蹭蹭地往上冒。
因白師之死而壓抑的怒火,在群雄的撩撥之下,又在熊熊燃燒,幾欲擇人而噬!
他更像一隻慵懶眯眼的雄獅,隻待哪一隻先跳出來……
其實真正來撿漏的,大都已經隨眾退散。
留下來的一小撮人,還是不死心,或者身後有嚴令驅使,他們不得不為。
“……”一時間倒是沒有人敢出頭,賀人鳳賀瘋子都被重創,還真沒有人敢造次!
“可是,你也太殘忍了!鶴山鬼手已經被廢,命不久矣,你個小輩何須如此?”還是有人弱弱地提出了質疑。
“殘忍?呵呵呵!”白曉對眾人的無恥已經免疫。
“呵呵呵,你的碧蓮呢?你怎麽不問一問,被鶴山鬼手殘害的那些人,看一看他們淒慘不?”
“被鶴山鬼手惦記上,我等小輩,如何活命?”
“以鶴山鬼手的毒術,修為雖廢,殺個把人還不是跟玩兒一樣?”
“我怕死啊!所以我自然要讓他死的透透的!宗師的手段……我聽說很了不起啊!”
白曉臉上黑血未盡,整個人猶如來自地獄的魔鬼,咧嘴笑談群雄間的白曉,居然有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
白曉也是徹底怒了,咆哮道:“不服啊?來殺我啊!”
像鶴山鬼手這樣不講道理,行事怪誕,殺戮荼毒無辜,沒有絲毫底線和人性的惡魔!
人間倫理懟他早就失去了約束力!
何人心頭不是談之色變?
居然有人為鶴山鬼手出頭?
真是咄咄怪事!
平陽還沒死呢?主犯還在,怎麽就清算到我頭上了?
白曉也感覺莫名其妙呢。
怎麽覺得你們就是衝我來的呢?
“嗤!”幾個呼吸,居然沒有人跳出來,白曉嗤笑,艱難回身,走向小南,不再理會這群有賊心沒賊膽的慫貨。
有人見白曉這麽大大咧咧,扭身而去,視群雄為無物,異常惱怒!
元叔這時候紅著眼,氣喘如牛,正欲擇人而噬……
怒火在燃燒,會不會有人跳將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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