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隨著一聲陰寒徹骨的冷哼聲傳來,所有人都汗毛乍起,隨之在場之人盡皆噤若寒蟬。
戰場上的兩組對打也都警惕地停手,不敢在宗師面前造次。
小南和蕭當歌面色凝重。
“好小子!剛才誆騙老夫的可是你們仨?”來人正是去而複返是佝僂老者鶴山鬼手。
“小兔崽子,別說誆騙老夫了,這世間就算稍有不順眼的,都被老夫順手殺了!你倒是真敢!好膽啊!”鶴山鬼手發須皆張,小眼睛裡透出危險的光芒。
“哎”白曉暗歎一聲,心道:“這次怕是難以幸免了,真是不舍得啊!”
宗師那詭異莫測的手段白曉還是聽說過的,自己一介凡人,如何能有活命機會?
自己怕是最失敗的穿越者了吧?
一穿越就挨板磚,想好好聽戲,做個逍遙小地主,沒想也會被劫色……
賊老天也不說安排個正常點的人,反而因為原主是個執念深深的小書生,然後自己就悲劇了,經常被翻盤……
還有,自己莫名被拖入這一場殺局,這就是老天給自己安排的宿命嗎啊?
這個世界,與我,還有什麽好留戀的呢?
這一刻,誰會是我最留戀的呢?又有誰會在乎我呢?
“老頭,剛才是我騙的你,我願授首,可否放過他們?”白曉在死之前,還是想爭取一下,蕭當歌,李文貞,還有可愛的小南南,她們不應該如此下場。
“小少爺!”就算再儍,白小南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她自己也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
於是尖叫一聲,第一時間飛撲過來,像一隻護崽的小母雞,擋在白曉身前,螓首輕搖,淚水連連,不願小少爺受傷。
“呵呵,還真是多情種子啊!”鶴山鬼手樂呵呵看戲,似乎在欣賞最後的告別,反而不急了。
“嚓!”蕭當歌拔劍,也攔在白曉身側!
“呵呵,大長腿,你這又是何必呢!我白曉,下輩子再做你的相公了!”白曉慘笑,突然想起了某個城門樓子上的傻姑娘,自己是真傻啊!
“閉嘴!”蕭當歌神色凝重,美目死盯著鶴山鬼手的一舉一動,不容白曉口花花。
“呵呵,鶴山鬼手,本宮平陽在此!”平陽也挺身而出,站在白曉另一側,冷聲道:“你也曾在武帝麾下效命,怎麽見了本宮一點規矩都沒有了!”
“呵呵,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這輩子值了!”白曉有點感動,卻依舊口花花。
雖然幾人本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生死一體。可是能得到眾女挺身而出,自己折騰這麽久,終究不是毫無收獲。
“呵呵呵,老奴見過公主殿下!”鶴山鬼手笑呵呵,裝模作樣,頷首問好,可是殺心依舊不減道:“公主聰慧,應該知道,這是你們皇家自己的事,老奴只是適逢其會,也是奉詔而行,芝蘭當道不得不除,老奴也是不得不為,你也不要怨恨老奴。”
“狗東西,說話滴水不漏,把自己偽裝成受害小姑娘一樣委屈,可是下刀子一點都不含糊。”白曉暗恨,這個世間的道理,正反話都可以說,誰實力強,道理就握在誰手裡。
所謂大義就是特麽狗娘養的。
就像前世的美麗國,一邊高喊人.權和自由,一邊四處煽風點火,挑動地方爭端。
洗衣粉都可以作為開戰的借口,指鹿為馬,不過如是啊。
真是沒天理了啊!
“呵呵呵,鶴山鬼手,
本宮願意自戕,可否放過這幾位?”平陽公主李文貞,怕是早就有了死亡的覺悟,這會說起自戕,就和過家家一樣,平淡從容。 “呵呵,恕老奴無禮,你已經沒有籌碼了!”老狗的意思很簡單,你自己已是必死之人,還是顧好自己吧。
“呵呵呵,自身難保了麽……”平陽慘笑:“諸位,請代我,向父兄問安!”
隨即,平陽仰首挺胸,傲然而立,閉目不言。
“呵呵……”鶴山鬼手嘴角狠狠抽了抽,老樹皮抖了抖,跳出兩個乾巴巴的字眼。
人家平陽再怎麽落魄,也是皇室天驕,自己就這麽眾目睽睽之下……
鶴山鬼手有點麻爪了!眾人也是頭皮發麻!
在場這麽多人,誰能保障詳情不會傳回武帝的耳中?
如果被武帝惦記上了,那自己還有活命機會嗎?
一時間,眾人都遲疑了,甚至有人直接退走了,這趟渾水,不好趟啊。
“平陽公主,你也算是一代人傑,如若你是男兒身,這個天下怕是真要交給你收拾了!可惜可惜……”鶴山鬼手也是裝模作樣地誇讚一番,表示尊重對手,算是對在場的武林同道一些交代。
可是話頭一轉,這老鬼又是另外一番說辭:“老夫不管什麽天下,也不管什麽皇室不皇室,老夫隻想多活些年頭,如此只有對不住你了!”
“今日的首功我要定了!諸位可有異議?”鶴山鬼手抱拳虛禮,眾人無不退避,無人敢受!
笑話,這老鬼自己剛才都說了,但凡不順自己眼的,墳頭草都不知道多高了呢。
誰還敢入這老鬼的眼?被惦記上,那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
而且,就算沒有這老狗搶食,就憑平陽那一句代人問候的算計,眾人都要忌憚三分。
“呵呵,你這老狗,怎麽還活著?大家沒感覺到空氣都有毒嗎?”這時有聲音遠遠傳來,打破僵局,來人正是被人戲稱為“慢半拍”的白小七。
不過這次還好,白小七及時趕到!
“呼!”看到場中情形,白小七也是長松一口氣:“總算趕上了!”
“哦?”鶴山鬼手語氣玩味,他是想不到,居然還有人敢當眾駁自己面子。
“呵呵呵,是你呀,我聽說你搞了個什麽丐幫,怎麽還吃得起飯嗎?一群叫花子,能成什麽氣候?”鶴山鬼手對白氏的事情,還是知道一些內情的,見白小七居然還為公主出頭,深感意外,同時語氣玩味道:“你們白氏還不死心?居然還敢參合皇室的事,忘了白師怎麽死的嗎?”。
“哎,天下紛爭五百載,千裡無雞鳴,百裡無人煙,庶民何辜?”白小七倒是有幾分情懷:“路邊皚皚白骨,望之愁斷腸啊!”
“總得給他們留條活路吧?”白小七還是有幾分眼光的:“不能再打了!這個天下快沒人了!”
“如果平陽死在這兒,青溪鎮將人畜俱滅,絕無幸理!”白小七最終說出自己的擔憂。
“哼!你和那姓白的死鬼一個德行!”鶴山鬼手一聲鄙夷,隨後咆哮道:“天下崩壞,萬裡盡白骨,與我何乾?武帝血洗青溪鎮,與我何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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