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裡外的山下,鶴山鬼手越打越心驚,眼珠子亂轉,絞盡腦汁,想著如何留下平陽性命呢。
“白小七,你我是分不出勝負的,不如我們各退一步如何?”鶴山鬼手越打越心驚,這白小七修為雖然弱於自己,但是一條玄鐵棍卻使得渾圓如意,防守的是滴水不露。
最重要的是,這小混蛋才進入小宗師多久?
鶴山鬼手可是進入小宗師幾十年了。
這也怪鶴山鬼手自己,他全部心力頭用在了他的毒功上了,又如何精進修為?
白小七能糾纏這麽久,也是因為鶴山鬼手一生精力全花在了用毒上,他本人並不善纏鬥。
鶴山鬼手最懂得保命,修得一身上乘輕功。
平時對敵,遇到強敵,則退避千裡;遇到弱小的,直接用毒;遇到相當的,則是毒手突襲,加遠遁千裡。
反正是決計不會與人撕纏的。
是以,鶴山鬼手真正同級別磨礪鬥技的機會並不多。
這會兒遇見了越戰越強的白小七,毒手失效的情況下,反而縮手縮腳,難以建功。
於是鶴山鬼手眼珠子一轉,打算先做讓步,先乾掉平陽,取了頭功再說。
“這樣,我隻取平陽性命,其他人無涉如何?”鶴山鬼手何等老辣?他自然看出來了,白小七特麽和自己鬥這麽久,根本就不是為了平陽!那還能有誰?
“哦?”果然,白小七猶豫了!
“李貞危險了!”白曉感覺白小七猶豫的一瞬間,就知道要壞事!
“七叔!不可!”雖然多年不見白小七,剛才與鶴山鬼手鬥嘴的功夫,白曉自然看出了白小七的身份。於是白曉果斷施加影響!
“哦!”果然,白小七一聽白曉聲音,果斷強勢逼近鶴山鬼手!
“……”李文佔和蕭當歌都意外看了一眼白曉,這混蛋還是有良心的。
“白小七,不要欺人太甚!”鶴山鬼手怒了!剛才白小七明顯心動了!都怪那個奸猾小混蛋,屢屢壞我好事!
“呵呵,勝負未分,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吧?”白小七也是一副無賴相,果然一脈相傳。
“好好好!欺人太甚,真當我奈你不得?”鶴山鬼手徹底暴怒,全力出手,周身毒霧都濃鬱了幾分。
白小七神色凝重,打起十二分精神,兩人又酣戰在一起。
“長生殿的!還等什麽!先活捉了平陽!順便宰了那小混蛋!”鶴山鬼手自己不方便出手,卻是可以激長生殿的人出手,只要他們生擒了平陽,自己最後收割,還不是一樣的?
“嘩嘩嘩!”
果然,幾道身影跳將出來,殺向白曉幾人。
“哼!我看誰敢!”一道蒼老聲音,震顫在眾人心底!
來人正是元叔!
元叔剛剛趕到,這不?還喘著粗氣呢。
也虧得張氏老祖識相,敗退的徹底,如果對方死命纏鬥,元叔怕是也難以及時出現。
白曉心頭大喜,元叔來了,基本無憂了。
“不過,元叔的武功,什麽時候變這麽強大了?”白曉心裡嘀咕著。
“哼!”元叔落地,不見其如何動作,幾個撲向白曉幾人的長生殿高手,當即七竅流血,暴斃倒地。
“哼,閣下要和江湖群雄為敵嗎?”這時有灰發老者站出來,義正言辭地斥責元叔。
“哦?王獻!你一個人就能代表江湖了嗎?”原來,剛才叫囂的最凶的王教授,就是王獻。
元叔神色莫名,
語氣玩味,他倒是看看,誰敢蹦躂。 有人敢宰他的小白菜,真當元叔你泥捏的?
“哼哼!我等是奉江湖追殺令,誅殺妖女平陽,此女牝雞司晨,禍亂朝綱,顛覆綱常,實在是罪不可恕!”
王獻王教授,一身麻衣,外加一頭灰發,倒也一身浩然正氣模樣,三言兩語,就把一個戰功赫赫的實權公主,變成了顛覆綱常的妖女。
眾人雖然鄙夷王教授,卻也無法反駁,因為綱常,就是這個世界的普世三觀。
除了白曉這個穿越者,當世之人,甚至包括女性,都是是認同這個綱常的。
可世上總免不了出幾個驚才豔豔的女性,比如李文貞。
王獻王教授身為兼山書院教授,關於綱常還是很有發言權的,是以才有一呼百應的效果。
一般人面對這種老文骨,那是升不起反抗的念頭的。
就像白曉前世,碰瓷老人,那是人人避之不及啊。
無他,年齡就是優勢,沒有人會蠢到和老人去爭論對錯,因為無論對錯,年輕人先手就輸了,一頂刻薄,不敬老的帽子下來,那就呵呵了……
在古代,就是帝王面對耄耋老者,都是禮賢下士,擺不起架子的。
這也是後世碰瓷老人橫行的一個原因。
當然了,這也是我們文明有序傳承的體現,如果是西方,那就另當別論了,綱常倫.理他們是沒有概念的。
“哦?這江湖追殺令,我為什麽沒有收到呀?”元叔不動聲色,蠻橫問道。
他才不管什麽綱常,那是文人們經營了上千年的套路,皇帝遇見這種套路都會色變的。
“前輩隱居山野,江湖之事, 怕是不知……”王獻的話被粗暴打斷!
“哦?你說我眼瞎?還是耳聾呀?”元叔根本就不是講道理的人,混到這個年紀,如果還天真,不知何謂道理的話,那也白活了。
再說了,元叔年紀大,這就是道理!
“不敢!只是……”元叔又是粗暴打斷王獻的話,咱們這位王教授,憋得臉色通紅,怕是出了內傷。
“我聽說平陽在北方做的不錯!她的功績,別說天下男兒了,就是上下數百年,怕是也難有人及得上,怎麽到了你嘴裡,人家就比奸細還可恨了呢?你說是你眼瞎耳聾?還是我老眼昏花?”
元叔慢條斯理,露出大黑牙,桀桀怪笑:“依我看,你不會是草奴奸細吧?勾結草奴,清除他們南下屏障,你說,我說的可對?”
“你你你!我等心存浩然正氣,怎麽會……”王獻氣結,臉色漲紅,半天擠不出一句話來!
“你什麽你?有人說句公道話嗎?此人勾結草奴,欲行自毀長城之舉,諸位有什麽說法!?”元叔笑呵呵問道。
他才不管什麽男女,也不管平陽身份,單是平陽的功績,那就值得順手一保。
再說了,他們剛才可是年自己家的小白菜打算一起打殺了呢!
老頭子也是很窩火,白氏十幾年不出,這個世道就已經如此了嗎?
敢動老夫的小白菜,那就要承受老夫怒火的準備!
這會兒工夫,元叔三言兩語,就利用自己的道理,輕松將王獻和土地賣國的漢奸深度繃定。
眾人哪還敢炸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