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品學還沒見過這樣的場面,見院長和島主以及長老們都沒表達,就明白接下來要做什麽了。
“同學們,先安靜一下,安靜一下。”
隨著李品學的話音響起,場面很快安靜下來。
“我們醫學院本身就有各種醫術比試,對外對內都用,只是今天這比試還是第一次,這是關於教學的比試。這關系的學員學業的問題,不能輕率。怎麽比?怎麽評定結果?都要有個標準。既然趙闊提出來,那麽你有具體想法嗎?”
“這個,這個簡單,各自帶一個班,以下次考成績為依據。”
“這個看似公平,但問題很多。考好成績很難,但故意考不好很容易。如何能做到公平公正呢?”
趙闊沉默了,其實提出比賽的時候就想過這個問題,自己帶的是常規二年級的班,學員和自己有一定的感情基礎,只要接下來一個月鼓勵一番,成績肯定能再上一台階。
這點周子良可沒優勢,再說以自己在藥師島的人脈,考試的時候示意幾個學生考試別出力還是有辦法的。只是李品學指出這個問題,如果沒辦法解決,就無法比試。這也是沒有教學沒法比試的原因,教學是個漫長的過程,無法以單次的考試成績來決定老師的教學水平。
“不用這麽麻煩,以下次月考為限,我就帶一(三),他不是早開始帶班了嗎?選一個出來就行。”
周臣這麽說看似狂妄,其實已經把選擇壓縮在一個范圍內,總不能讓他選擇帶精英班和自己比。
“這個不公平,趙闊同學代課一年,他帶的班現在已經二年級了,不在同年級段。”李品學怕周臣不知道情況,直接說明。
“沒事,就讓他在二年級中挑一班和我比就是了。”
周臣對教學方面還是很有信心,夢境之中的教學方法非常好,完全可以複製出來。只要不是對上精英班,贏面還是很大的。
“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既然這樣就添點彩頭,我贏了就把大醫會診旁聽的資格給我。”
“這個只要學院同意,我沒問題。但是你能拿出什麽相應的彩頭呢?”周臣看到院長沒阻止,就明白對於這種比試,只要雙方沒問題,彩頭也不離譜,就不會限制,學術的發展,激烈的競爭有助於突破,找出新路子。
醫者直接有很多比試,有官方有私人,已經習以為常。
“我輸了,給你一顆武神丹。”
台下一片驚呼,這可是五品丹藥,一顆難求。趙闊聽到台下的驚呼,一臉驕傲。
周臣像看傻子一樣地盯著趙闊,搖了搖“你一顆丹藥的價值能和大醫會診旁聽名額對比嗎?到底是你腦子有問題,還是我聽錯了。”
李品學輕咳一聲說道:“五品丹藥價值不低,雖然兩者之間無法比較,從價值上來說可以作為比試彩頭。”
“不要,就這,我想要多少有多少。比這效果更好的都有,我要這玩樣做什麽?”
“我申訴,周子良肆意汙蔑,存在品德問題,請求校方先處罰。”趙闊氣的大聲說道。
台下一陣竊竊私語,除了兩跟班,所有人都認同趙闊說的。學過藥理都清楚,當今世上五品金丹就是最高級的存在。而且從實用性上來說,大宋國趙家的武神丹,還是相當好了,不單單是武者,普通人服用也有強身健體的效果,只是過於浪費而已。最後還說比這藥效更好的都有,這不是汙蔑還能是什麽?
台上坐著的大佬們除了葛門大長老和島主外,
個個臉色大變,對於周臣印象大減,這也不知天高地厚了,品德有礙醫術再高也沒用。 “周子良,你可以不接受武神丹為彩頭,但不能如此汙蔑對方,趕緊道歉。”李品學一臉嚴肅道。這已經是品德問題,不管如何都要處罰,
周臣一臉不解地看著李品學說道:“我怎麽就汙蔑了,實話實說也有錯?”
這話一出口,院長也有點坐不住了,剛想站起來責罰,準備收了進實驗室的獎勵。葛門大長老葛長壽已經站了起來說道:
“周子良說得是事實,不用為這話道歉,他不認同武神丹作為彩頭,趙闊必須換一個。”
這話一落下,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什麽情況?身為葛門大長老自然不會在丹藥事情上開玩笑,也就是說已經煉製出比武神丹還要高品的丹藥,六品嗎?
“老葛,這是真的?”
主席台上好幾個大佬異口同聲問道。
“別糾結在這件事上, 周子良說這話沒問題,關於丹藥的事情,暫時還處於保密階段,你們不知道很正常。所以不用在這件事上浪費時間,趕緊協商好彩頭。”
蔣天權直接發言,現場突然一片寂靜。
還以為人家無知亂說,沒想到無知的是我們……這是在場絕大部分人的心情。
趙闊雖然還不相信,但已經有兩位大佬出面說明,這事已經不是自己信不信的問題了。
只是除了武神丹,能和大醫會診旁聽名額對等的東西,不是沒有,只是在醫者世界的價值觀和世俗還是不同。趙家也是有數千年傳承的家族,底蘊很足,是奢侈品界的巨頭,很多產品放到世俗中的確一件難求,但對醫者來說並不稀罕。
想了一會總算下定決心說道:
“那麽就用我家傳的奇楠脈枕作為彩頭。”
趙闊一說完,台上大佬除蔣天權外,個個臉色大變。天然沉香早已絕跡,就算人工藥沉,培植出來也需要幾十年才有功效。而奇楠是沉香中的帝王,不存在人工培植,現如今存下來的都是大世家一代代傳下來,能有那麽一小塊就很了不起了,何況做成脈枕這麽一大塊。
沉香可以入藥,周臣也了解其珍貴的程度,尤其是奇楠一克難求,這可是能養元神,提神醒腦之物。居然還有做成脈枕這麽一塊,而且還拿出來做彩頭,有點不太相信。
“如果是奇楠做的脈枕,我自然接受,但要先看看實物。”
趙闊此刻也懶得說話,直接從背包中掏出一個絨布小包,走到講台前放下,慢慢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