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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世界的不正經異種》第八話 不帶棍,去什麽酒吧
  電視裡正播放著廣告,盤旋耳邊只有愉悅的嗓音:

  “他好,我也好!”

  懵。

  這是司南徒現在的反應。

  還有一個司南徒?

  或者說...

  成為契靈後,司南徒也不是沒有做過準備,每天特意會瀏覽許多關於靈異鬼怪的知識,還趁徐瑤空余的時間請教過。

  大體來說,雖然網上的信息很多都是假的,但空穴來風,或多或少也有些依據。

  鬼附身。

  司南徒想到了這個詞語。

  一個死掉的人,從嚴謹的靈異角度來看,肉身完全有可能被邪祟盯上。

  畢竟帥氣的容顏,強壯的身體,拿來做壞事既方便,也會讓其他人降低警惕性。

  事情在朝著古怪的方向發展。

  “這個...要不和徐瑤聯系一下?”

  只是當他拿起手機的時候,立刻就尷尬了。

  嘶...

  沒號碼,沒好友。

  同居。

  啊不,都成室友半個月了,居然沒留聯系方式。

  塑料友情~

  司南徒皺著眉在客廳走來走去,念叨:“怎麽辦,怎麽辦...那個家夥一定沒安好心。”

  油坊街,另一個司南徒,神秘女人...

  司南徒一下子就聯想到了那天晚上。

  人生也因此被改變,如果沒遇上這檔子事情,肯定已經找到女朋友了吧。

  “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呢。”

  司南徒有些感慨。

  不久前還被束縛在出租屋,躲藏在黑夜裡,渾渾噩噩不知所措。

  要不是遇見了徐瑤,只怕要不了太久,就會被搜靈官抹去存在的痕跡。

  自己就是一個普通人,為什麽會被牽扯。

  神秘女人。

  對於那晚發生的事情,他一定要查清。

  “今天可能會熬夜了。”

  司南徒決定去看看,這個點趕過去,說不定還能有所收獲。

  呼~

  屋外傳來急促的風聲,司南徒抬頭看去,印入眼簾的是流彩霓光,在黑暗中有些夢幻,有些虛無。

  呃...

  所以要怎麽做。

  司南徒的腳步突然頓住。

  “雖然我還沒有掌握靈力操控,但好歹有了靈體,身體素質大幅提高,嗯,就先過去探探情況,搞不定還有徐瑤,她晚上也會去那一片。”

  司南徒心神穩定,腦海裡已經完成了ABC三套方案。

  匯總起來就是:

  見機行事。

  不過,還得做些準備工作。

  他猶豫了一下,朝徐瑤的房間走去。

  片刻後...

  司南徒看著眼前的屋子,牆上張貼著各種動漫男主海報,以及床頭那堆粉粉的毛絨公仔。

  頭很大。

  以前本來是他的房間,但現在屬於徐瑤,然後就再也沒進來過。

  不僅改變了布置,連風格都歪了。

  “這女裝大佬的房間,實在與眾不同。”

  哼,果然是彎的。

  怪不得即便自己是個廢物,徐瑤也沒表現出什麽反感,反而時不時花式安慰。

  “司先生,加油!”

  呵,徐瑤老師對自己的鼓勵,從開始就不怎麽單純吧。

  司南徒身子一顫,甩了甩頭,將某種畫面拋開。

  他躡手躡腳地走到櫥邊,小心翼翼翻找起來。

  又片刻後。

  司南徒心滿意足地拍了拍臉頰,

眸子裡滿是對眼前這堆小東西的期待。  別誤會,並不是覺醒了什麽奇怪的屬性。

  他根本沒去動徐瑤的衣物。

  而是...

  徐瑤給他展示過從監靈學院帶來的【靈具】,也就是類似網文裡法寶之類的東西。

  不過徐瑤擅長的是天書真言,操縱靈具是地書系的專長,所以不怎麽能用得上。

  “那我借用一下也沒關系吧。”

  “帶上防身,一會兒就還回來。”

  司南徒笑眯眯的伸出鬼爪,開始選擇起來。

  這堆東西數量也就幾件,所以很快就被他翻了好幾遍。

  兩張符咒...

  揣兜裡。

  綠色串珠...

  戴腕上。

  黑色鴨舌帽???

  戴上吧,說不定會下雨。

  “嘶!”

  司南徒倒吸了口氣。

  這玩意兒確定是靈具?

  而不是什麽特殊道具?

  他看著手裡那根有些突兀的...黑棍...

  唉?好像有什麽奇怪的東西混進來了。

  頭重腳輕,有半條手臂長。

  但黑棍在恰當的時機閃爍了兩下,上面傳來的靈力波動比其他靈具來得更加清晰。

  就像在說:“選我,選我...”

  司南徒明白了,不能以貌取物。

  姑且...

  帶上吧。

  不過,這幾件東西都需要輸入靈力,除了符咒。

  好像...用不上呢。

  司南徒扭頭看向窗外。

  稀疏的霓虹,越漸混濁的黑夜...

  他輕微猶豫。

  不過沒等幾秒,司南徒果決離開了房間。

  啪!啪!啪!

  出租屋的燈光全部熄滅,與走廊的幽暗融合在一起。

  司南徒全副武裝,邁向黑暗。

  “這房東也太摳了,燈都壞了好幾天,還不換新的。”

  他也不想想,是誰前幾天下樓扔垃圾,回來碰到了房東大姐。

  一聲尖叫,燈都碎了。

  然後,第二天來了好多道士,都是房東從網上請的。

  要不是徐瑤【一葉障目】釋放及時,司南徒怕是早就上了新聞。

  ......

  現在是九點二十,公寓外的馬路上也比較空蕩蕩。

  偶爾有幾輛車快速駛過,行人就更加少了。

  司南徒在路邊等著出租車。

  鴨舌帽,白口罩,腋下夾根棍。

  他現在的打扮屬實有些異類。

  “臥槽,出租車拒載,明天就打電話舉報,看不罰死你們,車牌號我可都記住了。”

  司南徒看著很多亮著“空車”標志的出租車,不斷從身旁路過,根本就無視他,不由豎起中指。

  他的嘴角抽了抽,也懶得再招手,直接用手機叫了專車。

  很快!

  “滴滴。”

  司南徒看向了不遠處閃爍的遠光燈,很是刺眼。

  他剛要開罵,卻發現轎車的速度慢了下來。

  於是,在看清車牌後,他邁著腳步走了過去。

  “黑夜專車,很高興為您服務!”

  “你有多高興?”

  ......

  ......

  專車司機有點懵。

  這個點,如此偏僻的地方,司南徒的這身打扮讓人有些心慌慌。

  不過,秉著職業素養,司機還是很正式的問了一句。

  “請問是尾號2222的司先生嗎?您這是要去銀行?”

  ......

  怎麽說話的?

  司南徒沒搭理他,拉開副駕的門就坐了進去。

  “到油坊街。”

  “確定不到銀行?”

  ......

  ......

  面對司機清奇的腦回路,司南徒閉眼不再說話。

  車很平穩的開了起來。

  “小夥子,你非要去油坊街?”

  正思考著下一步行動的司南徒,聽到司機的話,不經愣了一下,抬眼看向了司機。

  “是的,怎麽了師傅?有什麽奇怪的嗎?”

  他從司機的語氣裡,聽出來古怪的意味。

  這絕對是個老司機,開車穩,又健談,一邊握著方向盤一邊回答。

  “小夥子,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最近油坊街不太平。”

  聞言,司南徒的眉毛動了動。

  這些司機消息都很靈通,既然這樣說,油坊街那邊肯定有什麽事情發生。

  司南徒好奇問:“師傅,你能說說怎回事嗎?我最近出差了三個月,江城的事情,不是很清楚。”

  司機打著方向盤轉彎,說道:“油坊街那個黑曼斯知道吧,就這幾個月,已經死了9個人了,全都是猝死。”

  黑曼斯是油坊街的一家酒吧,挺出名的,不過司南徒沒進去過。

  “哦,猝死的啊。”

  司南徒聽到這種死因,覺得很正常。

  這年頭,壓力和疲勞籠罩在每個人身上,全國每年猝死的人超過六十萬。

  也就是說每天都有超過千人正在猝死,或者在猝死的道路上。

  蹦個迪順便猝個死,也不會顯得很奇怪吧。

  “猝死是正常,但黑曼斯一家酒吧短時間連續死了9個人,這不就很毛骨悚然。”

  “醫院開具的死亡證明以及官方的辟謠有什麽用,這足夠讓人胡思亂想,所以現在去那邊的人很少,也不好玩。”

  “嗯,最近逛夜店的年輕人,都喜歡去城東那邊。”

  說到這裡,司機隱晦一笑,道:

  “小夥子,要不去城東玩吧,我帶你去繆菲,車費算你便宜點,怎麽樣?”

  好家夥!

  果然是個老司機,不忘八卦的同時,鼓動乘客去另一家酒吧玩。

  不僅路程遠,而且還有介紹費。

  司南徒嘴角抽了抽,他聽懂了司機的意圖。

  “師傅,我不去酒吧,就去油坊街。”

  “你這身打扮不是去酒吧?”

  司機很疑惑,現在的年輕人玩得開,酒吧裡的裝束稀奇古怪的,特別是他手中拿根棍。

  就很有...內含!

  “就在油坊街附近把我放下就好了。”司南徒笑了笑。

  看到司南徒拒絕“好意”,司機也沒有辦法。

  “也對,黑曼斯最近酒水打折。”

  司機自顧自話,他還是堅信司南徒是準備去泡吧。

  “還是你們年輕人放得開,不帶棍,去什麽酒吧。”

  ......

  司南徒尷尬笑了笑,“師傅,你知道得可真多。”

  面對誇獎,司機得意挺了挺胸脯,很驕傲的語氣開口:

  “那是,你別看我開專車,見過的人可多了,比你還奇怪的也見過,整個江城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

  不到半小時,車就開到油坊街附近。

  下車後,司南徒直接進入了街區。

  油坊街是條老街,幾十年前全是油鋪。

  老油坊拆遷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地方能夠一眼望穿,兩邊都是年代久遠的西式老樓。

  由於舊城區的改造計劃,許多人提前嗅到了商機,火速在這裡開起了小吃、紀念品商店,再加上酒吧的開業,更是讓原來僅剩的民宿生意再上了幾個台階。

  抬眼望去,燈光明亮,但人群三三兩兩。

  要是換在以前,這個時間段,油坊街肯定人來人往,那民宿進進出出的男女多不勝數。

  難道真是因為司機說的事件, 讓許多人不敢來了。

  不過,如此一來,找人倒是就輕松許多。

  他走到了一旁的店鋪,拿著手機翻出一張以前的自拍。

  “美女,你好,這是我一個朋友,他說來這邊玩,但是又沒聯系上,請問你見過他嗎?”

  “沒見過。”

  ...

  “帥哥,你好...”

  “沒有。”

  ...

  司南徒用著很淳樸的找人方式,挨門挨戶打聽。

  不過,他那身裝束讓很多人非常警惕。

  要不是他靈機一動,說找的人是在黑曼斯逃了單,估計他和他的棍早就被報警抓起來了吧。

  ...

  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就巴掌大地方,再加上人流量又少,司南徒已經來回找了三遍。

  終究是一無所獲。

  司南徒早做好了心理準備,也沒覺得一下就能找到。

  不過,他還是有些憂慮,那玩意兒肯定是邪祟,要是作惡不就麻煩了。

  “算了,等徐瑤回家,和她商量一下,看怎麽處理。”

  酒吧裡沒多少人,司南徒也去找了。

  而且,他不覺得邪祟會有蹦迪的愛好。

  總不能去墳上跳吧。

  剛準備離開,這時一個帶著驚喜語氣的聲音,在司南徒身後響起。

  “司南徒!”

  誒?

  司南徒身子一顫。

  說實話,此時他的內心是崩潰的。

  誰啊?

  臥槽,都穿成這樣了還能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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