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樓的一切看起來沒什麽異樣,很正常,很平淡。
隨著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公共樓的居民如往常一樣平靜生活,一正的繃的越來越緊的神經也逐漸開始松懈。
因為住著的都是些老人,生活節奏慢的可以,就連一正也收到了影響。
平靜的時間過得總是很快,從一正到達這個世界已經三個月了。
一正平時就幫著樓上樓下做點事情,幫樓裡的老人看看病,調養一下。竟然還在這段時間裡累積下不小的人氣。
一正對每個都十分禮貌和氣,脾氣最臭,人稱臭嘴東的東叔,也許是因為一正幫他趕走了那個敗家子,他誰都罵,唯獨常常誇讚一正,當然可能還是因為一正幫得了糖尿病的梅姨調理身體。
一正對東叔十分上心,時常去其家裡幫忙。
他不想東叔出事,第一東叔死了,梅姨這個善良的人什麽都沒有了,第二東叔活著沒什麽,但要是死了,就是最恐怖的威脅之一。
一正到燕叔哪裡查過,原電影中阿九延壽把東叔煉成僵屍不是隨便的,整棟樓,生辰八字符合借運延壽法條件的只有東叔。
阿九的法力很高,比一正強上不止一籌,他要做法煉僵屍,一正沒有把握去阻止,而那個東叔變成的僵屍,連阿九都殺得死,不用說一正了。
至於友叔,一正覺得他指望不上。
期間裡,一正發現阿友的生活狀態極其頹廢。作為一個家族世代都是道士的他來說,到了他這一代確實沒落了,一正也有所感觸,在這個世界這個時代,道士只能說一句生不逢時。
人們不像舊時代那樣需要道士了……
一正來了三個月了,但不久後發生了一件讓人啼笑皆非的事。
一正被舉報了。理由是無證行醫……
樓下警笛聲想起,一群差人找到了公共樓,找到燕叔。
為首的一個差人開口說:“你就是管理員燕叔?”
燕叔看著一群差人,有點不明覺厲,說:“對,我就是這的管理員,阿sir們來是因為有人犯事了?”
“有人舉報說這裡有人無證行醫,他要阻止還被人毆打。”
燕叔心裡一緊,立馬說:“是不是搞錯了,我們這治安很好的,住著的都是些老人,沒有那個能力的。”
差人不依不撓的說:“你說沒有,不代表沒有,請你把樓上樓下的住戶都聯系一下,讓他們集合,我要了解一下情況。”
燕叔無計可施,只能打電話給住戶們。
過了許久,樓上樓下的住戶們集合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但是差人不管怎麽問關於行醫的問題,大家都矢口否認。
“我知道是誰!”一個聲音從眾人身後傳來,大家轉頭一看,是敗家子阿冬。
眾人紛紛怒視阿冬,阿冬被看得心顫,但還是指著剛回來的一正說:“就,就是他……”
一正剛剛回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了解到前因後果之後,笑道:“阿sir,我有證件的。”
一群人圍著一正的房門,一正從房裡走出來,手上拿著一大摞證件。
“阿sir,都在這裡了,你看一下有沒有缺的。”
為首的差人慢慢翻看著一大堆證件,偶爾幾個電話確認,半響過後,差人整理好證件,遞給一正。
“很全面,沒有缺少的,是真的,沒有任何問題。”
大家聞言一起松了口氣。
阿冬不肯放棄,
胡攪蠻纏說:“那他還打我……” 一句話惹了一群人,當一群老人你一句我一句,把啊冬聚賭的事說出去以後,阿冬就被一群差人帶走了。
這個公共樓位於這個世界的港島,奧島雖然不禁賭,但是港島禁賭。
在港島聚眾賭博是要拘留的。
一群人圍著一正不停地在誇讚著,一正一一回應。
意外總是悄然而至……
此時此刻,豪哥接起一個電話後,慢慢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一股絕望的氣息逐漸地從身體裡散發出來。
雙胞胎鬼魂似乎感應到了什麽,慢慢爬向豪哥,盤踞在周圍,身上的怨氣一絲一縷的往豪哥身上纏繞。
一正回去放好證件,突然看見白龍劍瘋狂地震顫,心有所感拿起白龍劍,朝隔壁衝去。
…………
一正一腳踢開2442的房門。
時間回到幾分鍾前。
豪哥接完電話之後,無力的跪倒在地,哭完之後,他打開留言電話,裡面傳來她兒子的聲音“現在十二點了,爸爸,你什麽時候回來呀“
回憶中的快樂父子兩人,兒子和爸爸互相在手上畫表,”媽媽今天迫我洗掉你給我畫的表””你在和誰說話?“電話裡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他似乎不想讓兒子和豪哥講話。
怨氣還在滲入豪哥體內,眼前幻象滋生。
夜幕中,母牽子的背影,兒子意味深長的回頭。
家中,兒子很可愛,一瞬間翻白眼,豪哥老婆也是。一家人桌上手牽手,流出了大量血,小豪露出痛苦的表情。
他掛了留言電話,將繩子套在脖子上,踢開了他站著的小板凳。
他瘋狂的掙扎著,突然地面的一塊大白布飄起,豪哥奄奄一息的望著它,白布開始滲血,映出一張模糊的人臉,慢慢的靠近豪哥,隨後附在了他的身體裡。被附身的他在空中手舞足蹈。
一正衝進來,白龍劍瞬間出鞘,一聲清脆的劍鳴傳入空中,一正一劍斬斷上吊的繩索。
豪哥落地,雙眼瞳孔血紅妖異,渾身彌漫著血線,看起來像要變身一樣!
一正知道豪哥已經被附體,把白龍劍入鞘。
對付鬼附身的人就這點不好,一旦怨鬼成功上身,人就成了盾牌,被附身的人,體能會被提高到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要不傷到人,還要祛除怨鬼,無異於加大了難度。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近在咫尺的視覺衝擊,讓一正雙手微微顫抖……
第一次自己驅鬼,開始了。
一正將白龍劍別在在腰後,又摸出兩張符紙,腳下踏著七鬥魁罡步跨步而來,口中念念有詞,符紙燃燒,低喝道:“腳踏七星步步生,天上三奇日用星,通天達地鬼神驚,凶神見吾叩頭拜,惡煞逢吾走不停,六丁六甲隨我轉,天兵地將隨吾行。”
兩張符紙化作洶湧法力,將兩隻女鬼打出,但是血線一樣的細絲又牽住豪哥的肉身,瞬間又來了一次附體。
“豪哥”雙手握拳打在一正架起的雙臂上,再一個空翻踹了一正一腳。
一正後退,一手拿起帶鞘的白龍劍阻擋“豪哥”的攻擊,一邊咬破手指,退到鏡子前在鏡子上畫了一道符,隨後把從身後鎖住自己的“豪哥”拽了下來,在其額上又畫了一道,再手撚蓮花寶印,按住豪哥的後腦,往鏡子上一按。
鏡子上的符和豪哥臉上的符還有腦後的蓮花手印連成一個整體,鏡子上豪哥的臉浮現了兩張交疊鬼臉,雙胞胎鬼魂被打出的同時,爆發出來的強大鬼力震碎了鏡子。
突然,一個身穿道服睡衣,腳踏人字拖的大叔飛撲進來。
來者正是友叔,友叔扔出兩張符紙,符紙湧出烈火噴出去,雙胞胎厲鬼被逼退!
雙胞胎像蜘蛛一樣緊緊貼在天花板上,自上而下俯視著兩人!一正感受著雙胞胎妹妹的怨氣,怨氣中充斥著無盡的恨意和殺意。
一正和友叔不約而同地拍了幾張符紙在豪哥身上,確保安全。
一正示意友叔,友叔稍一打量就知道了一正的目的。
隨後躍起衝向雙胞胎,開始纏鬥起來, 雙胞胎兵分二路,姐姐纏著友叔,妹妹撲向一正,一正拔劍逼退妹妹,一劍削開窗簾。
陽光瞬間鋪滿了房間。
雙胞胎姐妹的鬼魂受到陽光照射開始潰散,隨後結伴逃走,不知去處了。
暫時安全了……
樓上樓下還沒走遠的住戶聽見聲音又跑了回來
許多人來圍觀,鬼逃走了,豪哥無力地跪倒在地,鬼附身的人力氣很大,但消耗的是被附身人的血氣。
梅姨也來了,想扶豪哥卻被友叔攔了,豪哥吐出了一大堆黑色的粘液。
一正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張不和諧的臉,友叔也注意到了,阿九……三人對視一會,對方笑了,友叔和一正卻擺著嚴肅的臉,梅姨安慰完豪哥後,也看到了那陰裡怪氣的阿九,不過善良的梅姨也沒有覺得有什麽。只是看了眼對視的三人,隻當三個道士在鬥氣,有些無奈的走了。
樓下飯店,一正和豪哥對坐。
坐了半個小時,豪哥開口:“你幹嘛坐我對面?”
一正抱著雙手說:“梅姨讓我看著你,怕你再尋短見。”
說完二人繼續沉默,友叔也從樓上下來,看見對坐的二人,親自下廚炒了兩碗糯米飯。
“兩碗飯不用記帳了,算我頭上。”友叔囑咐完,端起碗,來到二人面前。
“尋短見的,這碗是可憐你的,不收錢。另一碗是給後生仔的,這年頭,還有年輕人當道士,會道術,就當會同道中人吧。不用跟我客氣。”
說完拉著一張椅子,翹著二郎腿,坐在桌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