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盈盈他們幾人找了一家民舍居住,雲城這裡幾乎沒有客棧,要想住客棧還有走很遠。
那時天色都已經過了深夜了,所以陸盈盈幾人沒有在趕路,準備在這裡留宿到第二天。
民舍的主人人很好,看著他們遠道而來,自己家又有空房子,就同意了陸盈盈他們留宿的要求。
陸盈盈看著這家人過得也不是很富裕,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只靠男人種地生活,陸盈盈就給了他們足夠的銀錢,以做住在這裡的費用。
男人名叫陳宇,是一個老實本分的莊稼人,女人名叫花紅和男人是說親認識的,他們已經成親有四年了,有了一個三歲的小娃娃,是一個男孩小名叫澈澈。
陸盈盈來時正是他們剛起床沒多久的時候,陳宇很熱情的招待了陸盈盈他們,還讓花紅去做早飯,他還特意讓花紅多加幾個雞蛋,給陸盈盈他們吃。
陸盈盈心中很是溫暖,覺得這麽一個樸實厚道的人家,過著這種與世無爭的生活雖然苦了一些,但也未必不是一種幸福。
沒過多久,花紅就把早飯端了過來,陸盈盈看著是幾碗稀粥和一大碟子小菜,有好幾個雞蛋,是按照每人一個的標準做的。
澈澈是個小孩子,可能是早就餓了,一看吃得端了出來,就先跑過來,伸出小手拿了一個雞蛋,花紅看到後,拍了一下澈澈的小手,溫柔的小聲低語了幾句。
“澈澈,快把雞蛋放下,客人還沒吃呢,你別先拿,等客人吃了你在吃,乖啊。”
澈澈有些委屈,但還是不情願的把雞蛋放了下來,公孫鈺看到後,阻止了澈澈要放下來的小手,對著花紅輕聲開口。
“沒關系的,小孩子應該是餓了,就讓他先吃吧,我們都沒關系的。”
說完公孫鈺還看了陸盈盈和陸遠風以及香菱,我們也是都笑著點了點頭,花紅這才讓澈澈拿著雞蛋先吃了。
陳宇從房間裡出來,看到這樣的情景,笑呵呵的走了過來,很不好意思的露出了一個抱歉的神情,然後幫著澈澈把雞蛋皮剝了,放到了澈澈的碗裡。
陸盈盈微笑著看著澈澈把雞蛋放在嘴裡咀嚼著,覺得這個小孩子還真的是很可愛,陸盈盈幾人也拿起了湯杓喝著眼前的稀粥,公孫鈺一邊吃著飯一邊抬眼看著陳宇閑聊著。
“其實這種生活也挺好的,很平靜與世無爭,陳宇大哥我還很羨慕你呢,還有這麽一個可愛的孩子。”
陳宇笑了笑,寵溺的看了一眼澈澈,又將目光轉向了公孫鈺歎了一口氣。
“你只是看到了表面,其實我們這裡也不是很平靜,這個雲城也是隸屬於雲鳳城的管轄范圍。
我們每個月都要交糧食上繳賦稅,也是很辛苦的,最近幾個月他們要的越來越多了,我真怕以後交不起了。”
陸盈盈聽著皺了皺眉,她沒想到莊稼人也有莊稼人的苦惱,不過這交糧食不都是有固定數量的嗎?為什麽還越交越多呢?陸盈盈覺得有些奇怪的就問了出來。
“姑娘有所不知,最近幾個月不知道怎麽了,官府來的人都有兩批,先一批人我們交了糧食,沒過多久就會又來一批人。
他們還管我們要糧食,我們起初也是不相信他們的身份,不過他們後來也拿出了官差的印信,我們沒辦法,就隻好又交了一批糧食。”
陸盈盈聽後雖然心中覺得很不對勁,可是她又沒看到當時的情況,也隻好不在說什麽了,等吃完了早飯,陳宇就拿著鋤頭,趕著老黃牛去犁地去了。
陸盈盈和公孫鈺他們把陳宇給他們住的房子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把行囊辦到房間裡面,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後,他們在房間裡喝了一點水,就出門看著澈澈在小院子裡面玩。
院子裡面養著雞、鴨和一條小狗,澈澈追著小狗在那裡跑著玩,陸盈盈看著澈澈這麽歡樂,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公孫鈺在她旁邊看著陸盈盈的笑容有些晃了神,覺得陸盈盈這次的笑容比以往每一次都要美,他一把摟過陸盈盈壞笑著在她耳邊呢喃。
“怎麽?喜歡小孩子?如果你喜歡我可以滿足你,我們生一個,到時候讓你玩個夠。”
陸盈盈聽後臉色微紅,白了公孫鈺一眼,覺得他真的是越來越臉皮厚了,什麽話都說。
陸遠風和香菱在房間裡面聽到了他們的談話,相視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笑,陸遠風笑完了,臉色又有些凝重了。
他又想起了那個藍色耳墜的主人,他真的很希望能把她找到,把他留在身邊,不讓她在離開自己了。
陸盈盈沒在理公孫鈺,她透過窗戶看到花紅在房間裡面做著刺繡,陸盈盈就走了過去敲了敲房門,聽到花紅讓她進來後,陸盈盈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陸姑娘,你怎麽過來了,你們走了那麽遠的路,怎麽不好好休息一下啊。”
陸盈盈微微一笑,走過去坐到了花紅的身邊,看著她手裡的刺繡小聲的回應著。
“現在大白天的,想睡也睡不著,索性就出來溜達一下,你這是在刺繡呢?這是要拿出去賣錢的嗎?”
花紅點了點頭,笑著歎了一口氣,看著手中的刺繡呢喃著,露出一絲心酸的表情。
“我男人太辛苦了,最近幾個月又有官府的人壓迫,我就想著做些刺繡拿去賣,不是也能換些銀錢嘛,可以讓他省些力氣。”
陸盈盈心中有些酸澀,想到了自己的小時候,也是這樣艱苦的活著,陸盈盈就拿起花紅手裡的刺繡,笑著看向她。
“花紅姐,我有一種刺繡手法,我可以教給你,也許能夠讓你多賣一些錢呢,就當是感謝你們這麽好心留下我們在這裡住一晚。”
花紅笑著擺了擺手,雖然她也對刺繡手法很好奇,不過覺得陸盈盈他們都已經給過銀子了,這樣又平白無故的讓陸盈盈教給她東西,她也有些不好意思。
“你們不是都給過銀子了嘛,你這樣我哪裡好意思學你的刺繡手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