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莉塔莎拍了拍那斷裂的石碑;
“這上面古語就是這樣寫的,我沒騙你,這一半碎了,所以這三行都是一半,古史萊法爾,舊神派之一對紅龍的稱呼,我打賭你的腦子裡可想象不出來這個,很多傳教牧師都不知道這個,大家都叫紅龍叫習慣了。”
卡斯帕.科林蹙了蹙眉,覺得確實合理,但他從來沒講過斯圖亞特.泰勒的事,可愛麗絲.莉塔莎卻像是一個先知一樣什麽都知道;
“那你怎麽知道是我做的?”
愛麗絲.莉塔莎搖搖頭,她就是猜的,在營地裡她沒看到斯圖亞特.泰勒,不然恐怕他們的食譜就要廣泛的多,想必是發生了什麽意外,在加上她提出問題卡斯帕.科林那一臉的複雜之色,不難猜出是個什麽樣的戲碼;
“爛俗老套的劇情,看你表情我就知道,在維多利亞號上我就對亨利.簡說過,你這人是英雄主義,大義滅親的哪一種,不過你對我的印象似乎還不錯。”
卡斯帕.科林這下也放松下來,上前細細打量那石碑,更加確信絕不可能是他想得出來的,野豬的骨架是很多年前的,破破爛爛的,那野豬牙齒也是裂的不成樣子,藤蔓幾乎將那骨架完全侵蝕,一些苔蘚都漲到縫隙裡去了。
愛麗絲.莉塔莎確實沒有騙他,卡斯帕.科林隨手一掰,那骨頭脆的和老舊的紙一樣就碎了,他看向一臉玩世不恭大不敬的坐在石碑上的愛麗絲.莉塔莎;
“我對你的印象,不管是聽說還是見識,簡直爛透了。”
愛麗絲.莉塔莎也看著他,做了個嘟嘴的鬼臉;
“那就是哈裡森.漢克船長用得上我。”
卡斯帕.科林被她這樣逗得無語,擺擺手走到最近的溪流邊洗了洗手;
“好吧,如果你想要我們信任你,在此之前你不要在提什麽亨利.簡,我們之中真的沒有這個人。”
愛麗絲.莉塔莎不信;
“這不可能,也許他只是沒有使用你們所知道的名字,不然我不會知道這麽多。”
卡斯帕.科林急忙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
“別的我不能保證,但你們的人都說從來沒見過你所說的那個亨利.簡,我們的船上沒有那種發色的年輕人。他們都說有關於亨利.簡的部分只有你在對著壓根不存在的東西作答,那東西是你想象出來的。”
愛麗絲.莉塔莎重石碑上跳下來;
“可是……”
卡斯帕.科林洗了把臉,隨便抹了兩把,打斷她接下來要說的話,一臉嚴肅道;
“你有點神經你知道吧,我提醒你一句,你在營地的時候經常對篝火說話。”
愛麗絲.莉塔莎聞言也是一愣,脫口而出;
“什麽?”
卡斯帕.科林一臉無奈的搖搖頭歎息一聲;
“你夢遊,我們真的是嚇壞了,你晚上有時候會在篝火邊站一宿,念叨金粉什麽的,我們沒少受你折騰。”
卡斯帕.科林見愛麗絲.莉塔莎一副不信的樣子,擼起袖子指了指自己的小臂,那上面什麽都沒有,搞得愛麗絲.莉塔莎一頭霧水;
“幹嘛?”
卡斯帕.科林又指了指愛麗絲.莉塔莎的小臂;
“你不記得是什麽時候被燙傷的對吧,有一天晚上你大喊著想要衝到篝火裡去,我們廢了好大的力氣才趁你跳進去之前把火撲了。”
愛麗絲.莉塔莎這才看了看自己的小臂,
確實有一塊被火燙傷的痕跡,不過已經結痂了,她根本不記得到底是什麽時候弄出來的,也許是在維多利亞號上早就有的,他們受到巨鯨撞擊的時候亂的很,其中當然打碎了不少油燈,沒有徹底燒起來還是要拜材質的福。 愛麗絲.莉塔莎撕了一塊血痂下來,覺得有點癢,半信半疑的問道;
“真的?”
卡斯帕.科林點點頭,他一點沒開玩笑,真有這事,要不然他們也不會輕易將人趕出去;
“我早知道你不記得,你們的人說你是在風暴後瘋的,說你受了什麽刺激,一會正常一會不正常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愛麗絲.莉塔莎聞言搖了搖頭,風暴前的事她已經都想起來了,風暴剛開始的時候那些影子還沒有登船,因此她記得在影子登船之前所有的細節,並且能保證自己的記憶沒有問題;
“影子是風暴帶來的,那時候我就能看到,不過混亂的記憶太多,我還有很多事沒想起來。”
卡斯帕.科林也找了個樹根坐下,搜索的人大概率不會往這邊走,而且這裡相對安全,即便是被其他人找到了也有好的借口解釋,例如他為了抓愛麗絲.莉塔莎兩個人在溪流裡滾了一圈,所以濕透了,最後他們兩個冷靜下來談談之類的;
“你們船上的拉斐爾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是風暴前的事,凶手是梅洛迪,不過最初的謊言是我帶來的。”
愛麗絲.莉塔莎也沒有繼續隱瞞的意思,不如說這事其實知道的人很多,侍者,醫生,船長,還有很多人隱隱約約都猜得到,流言蜚語擋不住,如果不是影子的影響,這件事最終會以一種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方式解決,只是對於萊雷德皇城來講還需要臉面,所以他們只是決定選一套說辭來搪塞萊雷德皇城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