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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蓉大爺》第一百七十四章:老爺納姨娘,奶奶養……
薛寶釵淡粉雙唇微張,氣息如火般灼熱,臉頰若是晴空突現的一片火燒雲。一雙美眸盈盈仿佛要滴出水來,急喚道:“蓉哥兒先聽我一言。”

 這都什麽時候了?蓉哥兒瞧懷中人兒,要害處被遮了春光,可見地豐滿而不臃腫,白皙裡泛著粉紅慍色。即將入最喜時間,身心正待極樂,突然喊停不是要了人命?蓉哥兒上下為難,突覺懷裡人兒輕顫。

 “寶姑姑怎麽哭上了?”蓉哥兒急忙撤出雙手在,捧著寶釵白裡透紅的小臉兒。溫柔給她擦去眼角淚花,但寶釵的明眸下溢出的淚水滾滾而下,怎麽也止不住。

 薛寶釵聽了他的話,卻更是嚶嚶哭泣了起來。哽咽道:“在蓉哥兒的眼裡,我便是那樣隨意的女子嗎?”

 不是,絕對不是。蓉哥兒指天發誓,嘴裡說著無盡好話,道:“在我眼裡,寶姑姑是最純潔,最純情的美麗女子。是南海的觀世音,是月宮的裡嫦娥,是菩薩神仙樣的女神。”

 寶釵剛剛是真的嚇壞了,隻以為今兒就要被蓉哥兒吃個乾淨。偷偷抹上一把淚珠兒,扯著衣裳遮蓋羞處,道:“我心裡記著蓉哥兒,也想著蓉哥兒。特意過來瞧蓉哥兒,生怕你有半點的傷痛。卻不想你……我心裡認了你,這清白身子永遠是你的。蓉哥兒手上佔點便宜,我也沒說別的。但這苟合之事,我便是拚死也同意。”

 話裡的意思是,蓉哥兒可以手上佔便宜,但不能突破最後一道防線,否則便是苟合。寶釵是個極有原則的,諸事都看得通透明白。苟合她必定是不肯的,蓉哥兒想要進行最後一步,怎麽也得有所表示才行。

 只是……

 蓉哥兒心裡更是門清,他對寶釵明媒正娶是完全不可能的。不是他不願意,而是朝廷不願意、禮部不願意、薛家更不願意。、

 寶釵見他臉上為難,又不再作怪,方才悶聲道:“今夜剛與蓉哥兒說的,你便忘了。”

 說了什麽?

 忘了什麽?

 這妮子怎麽總喜歡打啞謎?不知道啞謎最容易鬧誤會?

 蓉哥兒以作懲罰的抓上北上那對相好。她的身材是真的好,稍顯肉肉的感覺。原本以為寶釵豐厚的身子會有小肚腩,結果……嘖嘖,親眼所見才知真是該有的地方有,該細的地方也無贅肉。

 “雖不再求蓉哥兒如何做大官,多少也想蓉哥兒在朝堂搏出名聲來。”寶釵面向著蓉哥兒,幽幽說道,“哪怕不計算那些,我也不能在這裡給了你。歷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蓉哥兒半點也沒準備,如何知你真心。”

 “……”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玩意在他們兩人身上太難了!寶釵見蓉哥兒愁眉不展,安慰道:“寧國府如今是蓉哥兒與蓉大奶奶當家,只需哪日蓉大奶奶親自找我娘親去說,兩家定下。我也就認了!”

 這不是又回到了那個原點?

 蓉哥兒心裡雖然無奈,也更不願委屈的哪個。攬著她,道:“等哪天我親去同姨太太說。”

 寶釵聽了這話心裡才滿意了。又抓住蓉哥兒的手,道:“太晚回去,被林府女眷瞧見也不好。我今兒得回去了,明兒一早來瞧你。”

 當是哄小孩子了?

 蓉哥兒哪裡舍得!建議道:“今兒咱們就這麽攬著說說話。”

 薛寶釵本意是過來關心賈蓉的,白白讓他佔了不少便宜,如今又得了他一些許諾。自然沒留下的想法,拉開了蓉哥兒的手,自顧整理衣裳,道:“白日裡軒樓外人來人往,讓大家夥瞧見我從你房裡出來,算怎麽個事情?”

 “……”

 薛寶釵走得很決然,只要脫離了賈蓉懷抱,她又變回了那個理智的女人。只在房間裡留下淡淡芬香,證明她夜裡來過。

 蓉哥兒低頭看去,暗自搖頭,又歎氣。

 薛姨媽會肯?哪怕他臉皮再厚,無恥地表露他與寶釵有私情,只怕會起反作用。哪個當母親的願意女兒無名無分跟著別人,或者說自降身份去當姨娘?

 除非……說到底,還是爵位的事情。

 第二日,前晌。

 林府眾人還不見賈璉歸來,林如海差了幾個小廝出去尋人,也好幾個時辰也沒半點消息。

 賈蓉暗道:“希望不是被盯上林家的人給綁了去。”

 賈璉去哪了?

 誰也不知道。

 只因賈璉出府的時機太巧,即將夜禁時分,連白日裡盯著林府的人也都撤了離開。他們也不清楚賈璉去了哪裡,河上的畫舫妓子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賈璉過來。

 妓子道:“怪不得我了罷,已到昨兒約定的時辰,他還是未出現。”

 守在青樓的人暗罵一聲,也無可奈何,道:“偏偏今兒便不來了,是林府鬧出了什麽事情?”

 “看來是忠順王身邊幾個侍衛告知了林家現今揚州的情況,在追查結束之前,林家的人是不會出府來了。”有人歎一聲,道:“昨夜總把子傳下話來,既然林如海手裡的東西毀不掉,兩淮三十位總商業不管咱們死活。那麽咱們撤出揚州回平安州去……”

 有人道:“在揚州經營多年,好不容易有了如今的日子,豈能說走就走?”

 “不走,等著送死嗎?”這人顯然是這裡管事的,吩咐道:“大家準備好撤離吧,揚州的事情總把子會有安排。”

 “什麽安排?是留下部分,隨時再回來?”

 管事的人冷聲道:“等朝廷清查了私鹽,又進行了鹽課改製。往後就算回來,咱們還能幹嘛?鹽運司和那些總商們覺得自己能平安度過這一劫,竟不管咱們死活,咱們又豈會讓他們好過?鹽運司他們做的事情,總把子那裡可都留有暗冊,雖然無法送到忠順王手裡,但忠順王身邊幾個侍衛可在揚州。”

 一人道:“老哥玩笑話罷,如今鹽運司被圍了,咱們還沒進衙門就被人抓了起來。”

 “林如海家裡不是還有一個?只要等哪日賈璉出來,將冊子讓他帶回林府去。鹽運司與總商們往後還想過好日子?簡直異想天開。”

 各方各懷心思!鹽運司裡的最高長官也如熱鍋上的螞蟻。

 他瞧了衙門內外都被三河營將士保衛,想做什麽也有心無力,只能寄托兩淮三十位總商與淮揚各大鹽幫能在攜手解決眼前的危機。

 只是這位鹽運使卻不知道,揚州最大的鹽幫的見事情無力回天,不僅準備撤離還要丟下一本關於他們鹽運使的罪證來。

 “烏合之眾!”

 賈蓉合上手上的冊子,笑道:“恭喜姑太爺,歷經五年,太爺總算是將兩淮鹽運貪汙整理了出來。可差人去鹽運司通知了渃侍衛?”

 五年,人生又有幾個五年?這五年裡,林如海每日過得提心吊膽。然而巡查兩淮鹽業卻是當今指派的任務,他不得不做。不然他也不會早早將林黛玉送入神京,若非那日受了重傷,才想著最後見女兒一命。

 林如海歎一口氣道:“五年時間還不足以調查清楚,除鹽運司、鹽場、官鹽總商、鹽幫販子等,還有漕運部院,淮揚兩地知府、知州等諸多官員牽扯在內。甚至兩江節度使也收了不少孝敬,此舉帶來的不知是福是禍。”

 蓉哥兒笑道:“兩江節度使又如何?漕運總督與他也是平級,漕運總督也要受難,他若真不乾淨。未必逃脫得了。姑太爺此舉為國為民,便是當今也不會讓林家再出半點意外。”

 林如海倒是不怕,只是獨女卻放心不下。

 賈蓉卻是暗暗心驚,幸好自己過來了。這樣的情況下,林家說準還真要出意外。媽的這鹽運司也太黑了,一年貪汙幾十萬兩白銀。更觸目驚心的是各大戶部代理總商,每家貪個十來萬兩,三十家便是三百萬兩。

 足足比每年兩淮鹽課送入國庫的錢還多一百萬兩。

 當然,他也知道每家貪的十來萬兩銀子並不是全部進了腰包,而是上下打點孝敬去了。比如鹽運司的幾十萬兩就是從總商那裡分來的,各州、府衙門再分一點,真正進腰包的也沒多少了。

 這些人真正賺錢的項目是倒賣私鹽。各大鹽場、總商與鹽幫勾結在一起,將鹽場官鹽倒賣至其他省去,一不用交稅,二不用買鹽引,能倒賣多少就賺多少。

 按照林如海整理出的冊子可知,淮、揚、蘇、常等府內大小衙門都參與在內。可謂波及官員無數,還沒算上負責兩淮鹽課的鹽運司上千官吏,負責漕運的三萬漕丁,幾千個鹽幫販子。

 這一下,可是打擊了數萬人的利益。

 蓉哥兒這回是真的不敢隨便出林府了,這麽多衙門裡只要出現幾個不要命的,這輩子就交代在這裡了。

 林如海歎道:“只怕連累了你們,蓉哥兒又是賈家近兩代裡最出息的,因此受了牽連。我哪裡能跟你姑太太交代?只是當時又不能對外透露這些事情,唉……”

 其實賈蓉心裡也有擔憂,璉二叔兩夜沒回林府,不知是否出了意外。雖然這位二叔像一隻小泰迪般,見了婦人便想著要一起親熱,也因為王熙鳳的原因,蓉哥兒也不太喜歡他。

 但也不想賈璉真出什麽意外。因為賈蓉、王熙鳳、賈璉之間的算是家事,在關上門怎麽鬧都好。但是在外,他們全都代表著賈家。

 蓉哥兒同林如海道:“既然姑太爺將冊子整理了出來,侄孫這便找人通知渃侍衛他們過來。”

 林如海嗯了一聲。他知道忠順王既然將揚州鹽課案交給了渃侍衛,有讓段玉、蓉哥兒在揚州協助,這些事自然讓蓉哥兒處理最好。

 蓉哥兒去林府角門出走了一遭,與人傳了話。

 有小廝道:“方才的璉二爺回府了,喝了不少酒。”

 哎呀,這家夥沒出事就好。

 蓉哥兒知了,又見守門的一人暗暗點頭,才放心回去。才進後院不遠,便聽了賈璉醉醺醺的在那鬧事。

 “咱堂堂榮國府的哥兒,哪點比不上別人?他們一個個房裡養著好幾房小妾,你……我不過拿了銀子在外交絡,便耍起了夜叉脾氣。”

 房裡的王熙鳳已經黑了臉,並坐的林黛玉也被賈璉的樣子嚇壞了。

 他趕忙過去,只聽道鳳姐兒的罵聲。“這裡是林府,不是你那破院子裡。將妹妹嚇成什麽樣子,還嫌不夠丟人?”

 蓉哥兒到時,賈璉歪頭晃腦的還知道給林黛玉賠罪。賈蓉扶著璉二叔道:“二叔該喝了多少?怎這般模樣,先回房休息罷。”

 “你起開!”賈璉揮手推開賈蓉,仰著頭斜著臉,在雙眼迷離瞧了蓉哥兒一眼。又怒視著王熙鳳,道:“咱好不容易過了一陣痛快日子,你為何要像閻王索命般的從金陵追來?莫以為我不知你和蓉哥兒……”

 房間裡的林黛玉已經聽傻了!寶釵臉上也露出奇怪的神情,唯獨王熙鳳冷著臉。

 “二叔!”賈蓉大喝一聲,哪裡還能讓他繼續說下去,強拉著賈璉出了院子。

 “放開我!”到外面,賈璉推搡開,道:“你和她那般親密的越矩行為,我可說過半點?她憑何如此管我?只需她放火,還不能讓我點燈了?”

 這家夥也不知是聽了別人挑撥還是怎麽的, 喝成這樣專門來鳳姐兒的場子了,竟什麽話都敢說。

 賈蓉歎一聲,無奈道:“二叔喝多了,侄兒帶你回去歇息。”

 “不去。”賈璉歪著身子,打上兩個酒隔。他的心裡極不平衡,又在溫柔鄉度過兩夜,聽不少枕邊風,想著扶正外面的人兒。哼道:“莫說你與她之間無半點糾……嗝……我在府裡時與老爺的姨娘們也有……嗝……”

 “二叔慎言!”賈蓉對這家夥都無語了,拉上他胳膊扶著,道:“先送二叔去房裡歇息吧,萬事也等酒醒再說。”

 賈璉發泄一通,酒勁過了頭,也任由賈蓉扶著。蓉哥兒聽璉二叔嘴巴裡胡言亂語說著:什麽誰沒個風流事,那家的老爺、奶奶在外沒個順心人。

 這家夥!

 唉……

 老爺納姨娘,奶奶養俊生。這是男女大防之下,將人的欲望和情感壓製到了一個讓人喘不過氣的地步後的反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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