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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霜刀劍書俠骨》第15章 小霸王陸昕
  晌午時分,一輛馬車駛入永秀坊,來到王府前,呂文睿掀開車簾走下馬車,這次下車沒有作嘔,落地站穩腳,目光觸及王府對面的坊牆,頓時愣住了,有些吃驚道:“你……你……”

  莊靈兒看到遠處駛入永秀道的馬車,以為是李易回來了,趕忙攀爬到梯架上,將腦袋探在高牆外,此刻與呂文睿四目相對,認出他來,心中大驚,聽見呂文睿開口時,腳下一滑。

  啊……咚……

  慘叫和墜落聲清晰的落入呂文睿的耳中,看到對方墜落前驚慌的神情,猜到她就是花魁選舉當天,被李易抱著漫天飛舞的‘妙公子’。

  想到對面是莊府,沉思片刻,面露擔憂之色,隨即又一陣苦笑搖了搖頭,轉身朝著鹿王府走去。

  前腳剛跨進門檻,一把明晃晃的長槍抵在自己咽喉,好在這種事經過李易多次訓練,呂文睿在情急時刻駐足,沒有發生血腥的事,順著長槍看到一個陌生的面孔,“你誰啊?”

  “這裡不歡迎你。”嫣然冷冷說道。

  呂文睿伸手撓了撓頭,鹿王府雖然熟,也沒熟到未經批準可以隨意出入的份,看著嫣然黝黑的臉龐,心道:“這男人以前可沒見過?”目光打量之際,看到對方胸口,頓時又疑惑了起來,抬手揉了揉眼睛,緊盯具有性別象征的地方,從而確定對方的性別。

  嫣然見呂文睿瞅著自己胸口,低頭看到紅色肚兜露出指甲蓋大的一角,頓時羞怒難耐,一腳直接將呂文睿踹到大門口。

  橫飛了六七步的呂文睿,落在堅硬青石上,被摔的七葷八素,好半天才在車夫的攙扶下站起身,吐出一口鮮血,“你……你是哪裡來的惡婦,你可知道我是誰?你信不信我讓你一天之內,惡名傳遍永安?”

  “殿下這幾天都不在府中,你改日再來吧。”嫣然淡淡回道。

  呂文睿雖然惱怒,也不敢硬闖,對方敢如此必有所持,對著車夫道:“我們走,等殿下回來,再收拾這惡婦。”上車時,目光不由的看了眼莊府。

  嫣然敢如此,自然是有所持,這是狄布刻意交待的,原話是‘見到呂文睿決不能放他入府,最好打的他下次不敢再來。’嫣然雖不知道因由,但是照做絕不會出錯,對於書生,嫣然本就有一種莫名的反感。

  呂文睿歸家途中行至家門,正逢其父散朝歸來。

  呂文睿的父親呂修遠乃是當朝刑部尚書。

  呂修遠看到呂文睿,頓時火冒三丈,從懷中掏出一個冊子扔在他臉上,怒道:“官商勾結,狼狽為奸,你以後給我離那個沈良遠一點,去,拿著你這本書把你的屁股給我擦乾淨。”

  呂文睿不知所措,看著父親怒火焚天,立即跪倒,抱著一副願打願罰的樣子,直到呂修遠入府,才起身撿起地上的冊子,看到上面寫著‘百花錄’三個字,頓時面紅耳赤,悔不當初。

  這本冊子乃是呂文睿自己所書,依據沈良提供的情報線索,將此番前來參加花魁選舉的佳人,一一登記在冊,由沈氏書局出版售賣,二人五五分成,幾天下來可謂財源滾滾日進鬥金,沒想還是沒瞞過自己的父親。

  細看一番,見末尾備注‘儒少呂文睿書’。

  看到這幾個字,呂文睿可謂怒到了極點,顧不得胸口的傷痛,拿著冊子急匆匆上了馬車,前往雀舌茶樓去找沈良算帳。

  來到雀舌茶樓,看到十幾個佳麗正在大廳長袖善舞,引得周圍看客如癡如醉,台下四座還圍著不少姑娘,

陪著客人飲茶閑談,相互勾肩搭背,只差沒有當眾春風簫合。  呂文睿有一種走進青樓妓館的錯覺,狐疑片刻,退出大廳來到門外,看著牌匾書寫‘雀舌茶樓’四個大字,確認沒走錯地方。

  再次進入大廳,十來個姑娘一擁而上,口中熱情的喊著儒少、公子、愛郎……個個如狂蜂浪蝶一般,上前對著呂文睿左擁右抱,親腮吻頸。

  呂文睿左推右搡,拚命從花叢中擠出一條路,來到沈良房前,推門直入,進到房間趕緊關上門,方才松了口氣。

  大氣還沒喘幾口,回過頭,眼前的畫面更讓呂文睿吃驚。

  見沈良赤身躺在地上,一個黑衣戴面具的女子,腰掛長刀,蹲在他身旁,手中拿著一把短刀,在沈良的命根子上滑來滑去,好似磨刀一般。

  呂文睿驚訝之余,大張著嘴,心道:“還有這種玩法,真是大開眼界!”頓覺非禮勿視,要轉身退出。

  碰的一聲響,一把明晃晃的長刀,斬在門上,將兩扇門死死扣上,“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我正好也有話要問呂公子。”說話的正是黑衣女子。

  呂文睿看著受辱的沈良,心知不妙,伸手去拔刀想要開門離開。

  一道黑影從女子手中射出,將呂文睿擊倒在地。

  呂文睿側身看到一塊黑色的令牌,上面刻著一隻狼頭,認出是天狼令,為天狼衛特有。

  “還要走嗎?”女子側身坐在沈良胸口,冷冷的問道。

  呂文睿知道對方是天狼衛的人,莫說在這裡,就是親自去呂府拿人,也無人敢攔。

  起身揉了揉胸口,恭恭敬敬的將令牌交還,看了眼地上一臉苦澀的沈良,心道:“活該。”望著黑衣女子道:“這位大人如何稱呼啊?”

  女子接過令牌揣在懷中,手中的短刀又在沈良那裡來回滑動起來,“自我介紹下,本人陸昕,有件小事向二位了解一下?”

  呂文睿身為大唐儒少,心中雖有江湖俠客夢,卻不是習武之人。

  看著沈良的情況,知道自己反抗後會是什麽結果!望著那周圍散落的毛發,不由的打了個哆嗦。

  從對方的自我介紹中,呂文睿猜到可能和景帝遇刺一事有關,恭敬道:“陸……陸女俠請問,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女子從懷中掏出一本冊子,遞給呂文睿,“儒少可熟悉?”

  冊子正是那本《百花錄》,呂文睿看罷,望了眼沈良,將冊子狠狠甩在他臉上,接著機會抒發心中怒火,口中義正言辭怒道:“你這欺世盜名之輩,還敢在上面寫我的名字,我此番前來,正要尋你這廝討個說法。”言及此處動起手腳。

  陸昕見此收起短刀,生怕真的將沈良那裡誤傷,起身走到一旁,任由呂文睿毆打。

  沈良見陸昕起身,自不甘心被呂文睿毆打,本就憋著一肚子火,“他奶奶的,你就寫幾個字,還要五五分成,留你名字怎麽了?”

  二人互相扭打起來,好在都不會武功,對陸昕而言就如小孩子過家家,嘴上的相互喝罵比手上還凶,沒多會二人口鼻都見了血。

  直到精疲力盡,二人才火氣盡消,癱坐在地。

  呂文睿的衣衫,進來時本就凌亂不堪,就連靴子也只剩一隻,經過這番扭打,險些難以遮體,沈良就更不用說了,此刻則扯來被子裹再身上遮羞。

  陸昕已經收起門上的寶刀,除了看二人撕扯扭打外,順便聽著門外的動靜。

  外面的人雖然好奇,面對天狼衛辦事,自然沒人敢進來打攪。

  因呂文睿的光臨,茶樓內的男男女女也都無心花柳了,一個個都倚在門外安靜的偷聽,畢竟儒少大名無人不知,樓內的姑娘們若能靠近他求其書寫嘉文一篇,麻雀變鳳凰也不是夢。

  陸昕看著二人鼻青臉腫的樣子,覺得十分好笑,尤其是沈良那委屈的神情,像無辜失身的少女一般,就差流淚痛哭了。

  陸昕有些哭笑不得的道:“二位在南國也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我陸昕也是講道理的人,二位受傷也非我所為,事後可別冤枉我就是……當然如果二位有需要,我可以讓門外的人進來旁聽,以示公正。”

  二人連忙搖頭擺手,陸昕見此,又拿出一本厚厚的冊子, 這一本封面極為奢華,用錦布銀邊裝飾,封面文字皆是刺繡。

  陸昕徐徐翻開,其內圖文並茂,色彩絢爛,畫中人物栩栩如生。

  呂文睿看得如癡如醉,歎為觀止,當看到最後備注,‘圖,僧少青木,字,儒少呂文睿’,一把將沈良按在地上,怒道:“你到底還背著我幹了多少事?”

  沈良自知有些理虧,沒有還手,帶著幾分歉意道:“文睿老弟,你別激動……別激動啊,你聽我解釋,這……這是精品版,目前隻拚湊合成了這一本,因印刷難度極大,尚在研究當中,還未出版,我知你這幾日忙,沒敢討擾,想等幾日有了結果,再和你商量這新版分成之事?”

  呂文睿松開沈良,知道眼前不是和他糾纏的時候,沉思片刻看著陸昕道:“陸大人,這……這似乎不違法吧?”

  陸昕道:“哦……不違法,不違法,我只是好奇,就過來印證一二,不曾想金少見了我太激動,我就幫他靜靜心,恰巧儒少也來了,又衣衫不整,小女有些擔心,這才掏出令牌表明身份,並無其他意思,二位不要誤會。”

  二人聞言異口同聲道:“你早說啊!”

  陸昕聳了聳肩,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二位不也沒給我說話的機會嗎?”

  正所謂做賊心虛,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都苦笑了一下,呂文睿道:“那……那陸大人可還有什麽要問的?”

  陸昕搖了下頭,起身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回頭道:“二位消息既然如此靈通,日後少不了打攪,當然……我也會付出相應的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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