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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蟾影劍》第68章 救人
  絳靈話雖少,卻都透露了不少消息。

  雪宗是北方的門派,建於雪山之上,擅內功。因地勢險遠,雪宗向來低調,可整體實力比其余幾大門派應略勝一籌。雪宗在武林大會不曾缺席,如今似乎隻來了兩個弟子,還遮遮掩掩避人耳目,似乎有蹊蹺。

  東西南三大門派這架勢,必是準備和天瀾派爭一爭武林盟主。他們背後是人間世,可人間世比雪宗還低調,比黃泉門還神秘,一時不知他們意欲何為。

  至於段容,聽絳靈的口氣,似乎的確未曾聽聞。這人來歷越發可疑啊。

  酒樓人散,盯梢的也就不再關心了,紛紛去和那些小幫派套近乎打探消息。

  只有澹台月聲繼續坐在茶水攤喝茶,又過了一個時辰,那兩個雪宗弟子終於出了酒樓,匆匆朝城外走去,澹台月聲心中生疑,看了看防守依舊嚴備的酒樓,跟上了雪宗弟子。

  城外片片農田,農家土房零星。過了夏收,正又翻種另一批糧食,種子剛播下,還未出芽,放眼四野一片土色。

  時近黃昏,一日耕作近末,農人三兩回家,路邊踱著一兩頭剛卸了犁的黃牛,拍晃著尾巴趕走飛舞的小蟲。

  “你是何人?做什麽跟著我們?”四下皆曠野,那兩名雪宗弟子很快發覺澹台月聲有意跟隨,走到他面前。

  澹台月聲沒打算躲藏,因而也大大方方迎她們走去。

  “姑娘是雪宗弟子,武林大會在即,兩位此時離開……又遲遲不見貴宗主,可是發生了什麽?”澹台月聲問。

  “你怎麽知道我們是!”小的那個頓時伸手拔劍,被大的那個握住了手腕,生生把劍按了回去。

  “少俠可能以真面目示人?”大弟子問,聲音清冷又溫柔。

  澹台月聲將鬥笠抬高,露出面容直視兩位雪宗弟子。

  “我們哪裡見過嗎?”大弟子皺了皺眉,似乎有些困惑。

  “我不曾認得姑娘,不過姑娘若是四年前也參加武林大會,或許見過我。”澹台月聲說著又壓低了鬥笠。

  “……你!”那弟子想了一會兒,忽然驚訝地看著他,不過很快若有所思地平靜下來。

  “師姐?”小弟子疑惑,拉了拉大弟子的袖口。

  “是你,那這次的……”

  “抱歉,一些原因。”

  “嗯……無妨,公子不必解釋。找我們做什麽?”

  “這次武林大會很亂,所以我想知道各方立場和意圖,雪宗與武林無爭,我便直說。你們可知道三大門派怎麽會突然聯手?你們造訪,又是為了什麽?”澹台月聲問。

  “不知。”大弟子搖搖頭,“師父讓我來傳信罷了,提醒他們,諸事小心。”

  那小弟子看兩人一問一答,急了:“師姐,你別告訴他啊。”

  “沒事。”大弟子歎了口氣,看著澹台月聲,語氣還是柔柔和和,“雪宗近來不會參與武林之事,公子請回吧。”

  “可是遇上了麻煩?”澹台月聲問道。

  “內事。”大弟子猶豫了一下,說,“雖是如此,卻也可能有幕後黑手,總之一時是遂了他願,雪宗的確無暇顧及他人紛爭了。”

  “需要幫忙嗎?”

  “多謝好意。你們若摻和進來,恐怕我們處境更糟。”大弟子款款行禮,“宗中事多,我們得走了。”

  澹台月聲點頭,回了一禮,目送兩人離開後又回了城。天色昏沉,街邊小鋪的燈籠一家家支了起來,路上三五成群晃著不知哪家幫派的人。

  武林原有六大顯赫門派,東海漁火幫,南澤漣水塢,西沙鍛刀門,北地雪宗,還有居中的天瀾派與祝門。如今祝門已滅,雪宗避隱,天瀾派一家怕是敵不過那三家聯手。

  三大門派所在酒樓外依舊戒嚴,而下午那些個幫派接連赴宴,估計是要喝個結盟酒。燭火燈光透過窗紙,剪影映出樓中的歡歌燕舞,依稀聽得觥籌交錯,內外恍如兩個天地。

  澹台月聲在巷角看了一會兒,正打算回緣聚客棧,卻聽到哐啷一聲,酒樓二層的窗被從內撞破,木欞斷成兩節掉在地上,震起一小片沙土。在外的守門弟子猝然抬頭,破窗中躍出一人,一下子跳到地面,那人體格壯碩,落地的動作有些笨拙,他捂著胳膊似受了傷,倉惶逃跑,看樣子腿上也有傷。

  “站住!”

  緊跟著從窗口躍出的是鍛刀門的門主,提刀追去,暮色昏沉看不清他的神情,可渾身殺氣,怒得不輕。他追得很緊,每次揮刀幾乎都是貼著那人身體,被他勉強躲過去的。接著又有四五個弟子從窗從門追出來。

  澹台月聲心中一動,拾起一顆石子,手腕一甩,打向鍛刀門門主。澹台月聲在巷口,而那兩人是背他方向而去,也無人注意到他,一枚暗器發出,澹台月聲立刻隱入巷中,繞路去追那人。

  “誰!”

  鍛刀門門主聽到背後破空聲,心驚同時一個轉身,一刀擋開了石子,滿眼驚疑, 往回走了幾步到了澹台月聲本在的巷口,此時已經無人了。

  一個打岔,所追之人也拐入小巷,拉開了距離。

  “門主!”這時幾個弟子追上來了。

  “你們去追他,找到格殺勿論。”鍛刀門門主冷靜下來,沉聲道,“剛才你們看到那邊有什麽人嗎?”

  “沒有……我們沒注意。”弟子望了望街頭,道。

  “哼,我先回酒樓,那人受傷了,也逃不遠。”鍛刀門門主皺了皺眉,道。

  身為主,讓客人久等總是不好。

  “是!”弟子們領命,地上還有滴落的血跡,幾人尋蹤而去。

  另一邊,輾轉幾個小巷,那人終於停下喘了口氣,一下子跪在地上,表情很是痛苦,努力不讓自己叫出聲,他胳膊上傷口及骨,被生生劈開一半,靠另外半邊血肉連著,又靠另一隻手扶著,才不至於在奔逃中斷掉。左腿也被劃了個口子,倒是不深,但奔跑中也很是痛苦。傷口的血難以止住,一路都是血跡,這樣遲早被找到。

  “誰!”

  “接著,用這個包一下,先隨我來。”

  澹台月聲從小巷另一邊出現,丟過去一塊棉布。那人也察覺到澹台月聲,先問出聲。

  “是你幫我?”那人騰開手接住了布,松手的一刹那,傷口似乎又扯開了一些血肉,疼得他齜牙咧嘴。勉勉強強用布纏了纏傷口,他知道這不是給他包扎傷口,只是用來吸收血液免得被人尋到的。

  鬥笠輕輕點了點,澹台月聲看他纏好了棉布,示意他小心四周,扶著他往緣聚客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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