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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蟾影劍》第69章 內情
  緣聚客棧比往常冷清一些,看來赴宴的人不在少數。

  澹台月聲和救下的那人一起從側牆翻進客棧,終於躲進客房。

  “呼——呼——呃——啊——”

  終於放松下來,傷口的疼痛越發清晰,那人靠在牆邊慢慢坐下,忍不住呻吟起來。

  “你是誰?范門主追殺你,你怎麽招惹他了?”澹台月聲關好門,問。

  因怕驚動別人,屋裡沒有點燈,一片漆黑。也正好兩人暗藏心事,各懷鬼胎。

  “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為什麽救我?”那人語氣並不是很友善。

  “昨天來尋仇的那些人,和你有關?”澹台月聲不答反問。

  “呵呵呵,你是為了刺探情報才救我的吧?利用完了,你怕就要把我交給那老狗了。”那人一邊抽著涼氣一邊道,“你憑什麽能保我周全?”

  “要如何你能信我?”澹台月聲不惱,“那,我留你一個把柄,若是我把你交出去,我自己也有危險,如何?”

  “不行,萬一你直接滅口呢?我可打不過你。你,你先告訴我你是誰?”那人想了想問。

  “澹台月聲。”澹台月聲道。

  “澹台月聲……嗯?你還活著?”那人愣了愣。他不算是武林中人,離澹台月聲所在雒城又遠,本沒聽說過這號人物,不過為了混進幫派行刺,了解過前因後果,這英雄帖上可是寫了的,回想一會兒也就想起來了。

  “有些緣由。”澹台月聲輕描淡寫道。

  “呵呵呵呵,祝盟主要是知道自己的徒弟只顧著偷偷躲起來,連仇也不報,怕是死不瞑目了!呵呵呵,哈哈哈,武林六大門派,都不是什麽好東西!”那人居然嗤笑起來。

  澹台月聲臉色也冷了,淡淡道:“不勞你費心,你現在知道我的身份,可以先告訴我你是誰吧。”

  “我?我一個無名小卒,家裡九世鍛鐵為生。”那人咬牙切齒,“鍛刀門殺我家人,奪我鑄鐵之法,買通官府毀屍滅跡。家被毀,親人被殺,我如何能苟延殘喘!”

  “那昨日?”

  “呵,是,那時我們這些人外出采礦逃過一劫。昨天,昨天他們瞞著我去的。我是家族傳人,他們不讓我去送死。呵,什麽都沒了,留著我這血脈有什麽意義。可惜,就差一點,就能殺掉那老狗了。”那人憤恨道。

  澹台月聲心中歎了口氣,雖然只是一面之詞,但聽上去不假。鍛刀門的武功刀法出眾,鍛造武器之術也是武林一絕,不少刀客都上門求刀。刀之優劣,與鍛鐵之術息息相關,殺人奪寶的惡行,只要不為人知,比起利益,自然無足輕重了。

  “呵呵呵,你武功好像很高。你幫我殺了他,從今往後,我對你唯命是從。”那人又道。

  “你未必也太天真了吧。”澹台月聲無奈地搖搖頭。

  “呵呵呵,是,我是無足輕重,你不需要我這樣個廢物效命。”那人未解其意,低頭自嘲,又有些癲狂道,“那你想要什麽,你說,只要你幫我報仇,我什麽都答應。”

  “先把傷養好,再做打算。”澹台月聲歎道,“你這樣喪心病狂,如何報仇?何況縱然你殺了他,你是一個令人唾棄的刺客,他還是譽滿天下令人感懷的武林豪傑。”

  “呵,誰在乎!你們武林六大門派的齷齪事還少嗎?一群蛆蟲自吹自擂的名譽,自欺欺人,呵呵呵,我只要他死。”

  澹台月聲一時無話反駁。

  “怎麽?你覺得能讓其他門派一起討伐鍛刀門?呵呵呵,

大半個武林都是一夥的了,剛才酒席上稱兄道弟的,多親近啊哈哈哈!還是說我該投靠另一邊的天瀾派?他們才不會和鍛刀門這夥人開戰。”那人繼續譏諷,“呵呵呵,一群強盜賊匪,還真敢標榜自己?”  “血債自要血償。”澹台月聲沉沉道,“他們既然還要裝作正義凜然,你把事情說出來對他們就是致命一擊。”

  “得了好處的不還是其他幾個幫派嗎?”那人嘲了一句,忽然語氣一轉又笑,“呵呵呵,好啊,只要能殺了鍛刀門的老狗,你要我如何就如何!”

  澹台月聲再次無奈地搖搖頭,他對武林敵意之深,恐怕很難化解了。

  “傷口如何?我不會醫,鍛刀門如今追殺你,也不能請城裡的大夫來。”澹台月聲岔開了復仇之事,問。

  “那老狗咽氣前,我死不了。”那人艱難地忍著痛,嘴上一絲不露軟,“你幫我找兩塊木板,或者木棍,再要一根布條,還有紗布,沒有的話拿棉布也行。要是能搞到些止血散金瘡藥最好,不然給我弄碗白酒來,越烈越好。”

  澹台月聲沒有介意他指使的語氣,雖然黑暗裡誰也看不清誰的表情。囑咐了一聲別出聲別點火,澹台月聲小心推開門,看著周遭無人,出門去找他要的東西。

  戌時。

  幾日紛亂眾多,平民都閉門不出。夜市尚存,比之前冷清了許多,只有幾些膽大的擺攤出來,盼著能再賺點。

  街上氣氛略有微妙,許多小販賊溜溜地打量著每個人,街頭巷尾竄來竄去看似遊手好閑之人。看來久久找不到那漏網之魚, 給鍛刀門的幾個弟子增了不少苦惱,請了不少幫手。

  鍛刀門那邊的夜宴還未收場。否則,恐怕鎮裡要大動乾戈了。

  澹台月聲繞開這些眼線。樹枝木板都好找,用作綁帶的布也能從布料店買到,唯獨金瘡藥麻煩。那人受此重傷,鍛刀門找不到人,必然先從藥開始盤查。

  鎮子不大,鎮上的藥鋪也就兩家,一家此時已經歇業,另一家還開著門,是正巧有人求醫。昏昏燈火搖著,窗邊小藥爐裡有人在煎藥,窗口飄出嗆人的藥味。

  澹台月聲進門,四個人,坐堂先生坐在櫃後,一個學徒在清點藥材,另一個學徒蹲在小鍋前低頭煎藥,聽到有人進來抬了抬頭又低下了,還有一人應是求藥之人,正局促不安地來回小步踱步。

  “小夥子,給人抓藥嗎?有方子嗎?看你步伐穩健,氣息平緩,應未患疾吧?”坐堂先生見有人進來,開口問。他有些年紀了,說話慢吞吞的,中氣也不那麽足了。在整理稱量藥材的小學徒回頭看了一眼,看到澹台月聲用鬥笠擋著臉,頓了一息,又回頭繼續做自己的活去。

  “朋友水土不服,一路上上吐下瀉,我讓他先歇著了。這是路上郎中開的方子,可算到鎮上有個藥鋪,有勞大夫過目了。”澹台月聲遞上了一張薄紙,上面胡亂寫了幾味藥。

  是他臨時胡謅的,還都頗具毒性。

  “哦。我看看……誒?這方子……”坐堂大夫接過方子,在油燈下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慢慢皺起眉,想說什麽又忍住了,接著認真地上下打量起澹台月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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