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秋峰喊道:“你三年不洗澡,身上的味道象臘肉,醉醺醺。”
歐陽鋒一怔:“這娃兒胡說八道,我從來不會喝醉?”
歐陽鋒哪知鄭秋峰盡是在胡說八道,只見他念念有詞,有時說歐陽鋒拐賣兒童,有時罵他強搶民女。
但叫嚷的語氣卻變化多端,有時似憤怒喝罵,有時似誠懇勸誡,忽爾驚歎,忽爾歡呼,突然之間,用追問的語氣連叫數聲,顯是極迫切的質問。
到後面居然連記憶中的英文一通用上。
歐陽鋒雖然不想理會,卻不由的心煩意亂回罵:“你放屁,我沒有?”
趁歐陽鋒遲疑,洪七公見他杖法中忽然大露破綻,叫了一聲:“著!”一棒打在他的天靈蓋上。
這一棒是何等勁力,歐陽鋒腦中本已亂成一團,經此重擊,更加七葷八素,不知所雲了。
歐陽鋒大叫一聲,倒拖了蛇杖轉身就要撤退。
郭靖叫道:“往那裡跑?”縱身趕上,歐陽鋒忽然躍起,在半空連翻三個觔鬥,轉瞬間連滾帶爬的轉入崖後,一溜煙跑的無影無蹤。
……
洪七公、郭靖、黃蓉、鄭秋峰大家相顧愕然,駭極而笑。
洪七公歎道:“蓉兒,今日打敗老毒物,倒是你和這位小兄弟的功勞大。”
“只不過咱們如此聯手,未免勝之不武。”
黃蓉笑道:“師父,這功夫不是你教的罷?”
洪七公笑道:“你這功夫是天生的。有你爹爹這麽鬼精靈的老子,才有你這麽鬼精靈的女兒。”
忽聽山那邊有人叫道:“好啊,他人背後說短長,老叫化,背後說我壞話?”
黃蓉大叫:“爹爹!”躍起奔去。
雪花飛舞的更加厲害,這麽冷的天,他青袍素巾,緩步而來,只見來人正是桃花島主東邪黃藥師。
黃蓉撲上前去,父女倆摟在一起。
黃藥師見女兒臉上稚氣大消,顯然已經是成熟穩重了許多,讓他想起了已經過世的妻子,心中不免傷感了起來。
洪七公說:“嘿嘿,黃老邪,當日我曾經在你桃花島上說過:你閨女聰明伶俐,詭計多端,只有別人上她的當,她決不能吃別人的虧,叫你不必擔心。你說,老叫化的話錯了沒有?”
黃藥師微微一笑,拉著女兒的手,走近身去,說道:“恭喜你打跑了老毒物啊。此人一敗,了卻你我一件大心事。”
洪七公道:“天下英雄,只有你與叫化啦。”
他接著又說:“我見了你女兒,肚裡的蛔蟲就亂鑽亂跳,饞涎水直流。咱們爽爽快快的馬上動手,是你天下第一也好,是我第一也好,我只等吃蓉兒燒的好菜。”
黃蓉笑道:“不,要師父敗了,我才燒菜給你吃。”
洪七公道:“呸,不怕醜,你想挾製我,是不是?”
黃藥師道:“老叫化,你受傷之後耽誤了兩年用功,只怕現下已不是我對手。蓉兒,不論誰勝誰敗,你都須燒天下第一的菜肴相請師父。”
洪七公道:“是啊,這才是大宗師的說話,堂堂桃花島島主,那能像小丫頭這般小氣。咱們也別等正午不正午,來罷!”
說著竹棒一擺,就要上前動手。
黃藥師搖頭道:“你適才跟老毒物打了這麽久,雖說不上筋疲力盡,卻也大累了一場,黃某豈能撿這個便宜?咱們還是等到正午再比,你好好養力罷。”
洪七公雖知他說得有理,但不耐煩再等,
堅要立時比武。 黃藥師坐在石上,不去睬他。
……
這時候,鄭秋鋒見二人爭執難決,上前抱拳說道:“七公,黃老前輩,在下鄭秋鋒,我倒是有個主意。你們可以馬上比武,黃老前輩又不會佔便宜。”
洪七公與黃藥師異口同聲問到:“好啊,小兄弟有什麽好主意,說來聽聽?”
鄭秋鋒答道:“倆位老前輩是多年好友,不論誰勝誰敗,總傷了和氣。可是今天華山論劍,就必須就得分出勝負是不是?”
黃藥師是何等人物,這時聽鄭秋鋒言語,更是對眼前這個年輕人吸引了他的眼球。
他暗暗在心裡思付:“這小友哪個門派的?”
黃藥師再次對鄭秋鋒端詳了一番:“此子但從表相來看已經是連武的好苗子,但重要的是他的呼吸間的氣息,顯然只有內家高人才能有的。”
鄭秋鋒說:“二位前輩能否各教秋鋒一招一式,然後由秋鋒來替代與前輩過招呢?這樣豈不完美?”
黃藥師生性怪僻,洪七公除了收了郭靖為徒後,就基本沒再傳授武功給任何人。
但是他們自從見了鄭秋鋒後便心生歡喜,暗道:“我成全了他這番心願就是。”
洪七公和黃藥師異口同聲說道:“小兄弟的話也說得是,我們依你便是”
當既洪七公將降龍十八掌從頭致尾演繹了一番。
這降龍十八掌可說是武學中的巔峰絕詣,當真是無堅不摧、無固不破。
雖招數有限,但每一招均具絕大威力。
北宋年間,丐幫幫主蕭峰以此邀鬥天下英雄,極少有人能擋得他三招兩式,氣蓋當世,群豪束手。
當時共有“降龍廿八掌”,後經蕭峰及他義弟虛竹子刪繁就簡,取精用宏,改為降龍十八掌,掌力更厚。
這掌法傳到洪七公手上,當年第一次在華山絕頂與王重陽、黃藥師等人論劍時施展出來,王重陽等盡皆稱道。
鄭秋鋒雖然資質平常,內功卻已有根柢,學這般招式簡明而勁力精深的武功,最是合適,便即凝神學練,不到兩個多時辰之後,已得大要。
黃藥師也不甘示弱,他喊道:“秋鋒小友,看仔細了。”
黃藥師使出玉蕭劍法,桃花島絕學,黃師所創招式:簫史乘龍、山外凊音、金聲玉振、鳳曲長鳴、晌隔樓台、棹歌中流劍招精微奧妙,以攻敵穴道為主,劍式瀟灑俊雅,是一路自玉簫中化出的劍法。
劍招中俊雅花俏的招數並不只是為舞劍而用,其中妙用非凡。內力灌入劍中另有黏力可攻他人兵器。
江湖中的人,可能窮盡畢生,都無緣接觸到這兩個人的武功,更何況從頭到尾的教授。
鄭秋鋒又同時得到了兩個老人傳授的心法。
一邊觀看的黃蓉和郭靖看到鄭秋鋒練功樣子,更是驚訝的眼目結舌,真是天下奇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