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份,劉雲迎來了事業和愛情的雙豐收。他順利被提為鄉黨辦副主任,雖說只是一個小小的副股級幹部,可也給他來到了莫大的鼓舞,讓他更堅信站隊的重要性。
如果他去年沒有走出那關鍵的一步,向舒書記靠攏,他的人生或許完全不同。他被退回學校去,每天日複一日用粉筆在黑板上哄騙著小孩子,為了每月幾十塊的獎金搞得焦頭爛額,考試成績不佳被教務主任訓話等等。
如今,昔日的校長見到自己,不但不會板著臉,還會主動笑臉相迎,說話也是和風細雨,哪還有在學校時的半點威風。
在愛情上,跟金嫻經歷了戀愛的各個階段,由牽手,摟抱,摸索到最後的坦誠相見,他順利將金嫻由一個女孩變成了一個女人,當他看到床單上那朵美麗的紅牡丹時,熱淚盈眶,抱住心愛的女人,說會一生一世對她好。
劉雲很快備了禮物到楊家村上門提親,對於他的條件,金嫻的父母自然很滿意,甚至有幾分引以為傲。
女婿是鄉裡的幹部在村裡的確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楊曉華也很會來事,讓金嫻的父親做了村小組的記帳員。工資雖然沒多少,重要的是一種身份,擁有了村民一部分沒有的權利。楊父對劉雲更是十分滿意,每次劉雲過來,都是好酒好菜招待。
劉雲對西平的態度有了一些改變。在鄉裡,和西平視同陌路人,在市裡又是另一個態度,對西平恭敬有加,說話時也是察言觀色,生怕惹的西平不高興。
有時西平都不得不承認,劉雲適合在官場混,短短半年時間,由當初借調的關系,已經在鄉裡混的風生水起。
還有一件事,西平也很佩服他,就是張冬香曾經有意引誘過劉雲,張冬香把自己脫的光光的,主動投懷送抱,劉雲竟然拒絕了。這在西平看來,面對那麽一具充滿誘惑力的玉體,幾乎沒有男人能做到這一點,偏偏劉雲就做到了!
這是張冬香親口告訴西平的,她甚至懷疑劉雲是不是那裡不行。事實證明,劉雲沒有任何問題,因為金嫻很快有了反應,肚子很快懷上了,劉雲已經到了法定結婚年齡,向黨支部作了申請,便和金嫻領了結婚證書。
劉雲響應上面政策,低調辦理婚事,請了幾桌親戚朋友,晚上聚聚也就完事了。
妹妹結婚,金紅自然不能缺席,西平和金紅的關系在鄉裡已經不是秘密。西平也出現在婚禮的酒桌上,楊曉華很狗腿地圍在西平身邊轉,殷勤招呼著西平,雖說姐夫是鄉裡的一把手,但他還沒膽量敢跟西平面對面對著乾。他知道自己的問題有多大,只要西平橫下心搞他,他就很難跑得掉。
再說舒福貴也不可能一輩子在鄉裡做老大,萬一哪天調離了,西平再找他麻煩,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林國兵果然蹲守諾言,在送白金項鏈給春香之後沒再去楊潔網吧,而是在東頭的老宋網吧消遣日子。他並沒有打算放手,這只是他的一種欲擒故縱的手段而已。
在他看來,春香肯接受他的禮品,表示她並不討厭自己,而他和春香又曾經有過親密的關系,這說明,只要再加把勁,春香就會主動張開大腿接納她。
果然,春香在之後幾天沒看到林國兵過來,心裡總覺得空落落的,女人就是這麽奇怪,在她身邊出現時,她覺得特別煩,一旦突然不來了,又想得慌。
何況,林國兵已經跟她有過肌膚之親,女人對跟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男人更是特別難忘。
何況,陳宇迪對她已經沒有多少興趣,在這種情況下,她有需要再找一份新的寄托。如果要找,林國兵無疑是最佳人選,因為他們本來就好過,和其他男人相比,她更容易接受林國兵。
她看到林國兵的QQ經常亮著,有幾次想給他發信息,每次打好了字又刪除,她覺得主動跟林國兵聯系顯得自己太賤了,她過不了自己的心理這關。
過了三天之後,這天傍晚,林國兵終於給她發來了信息。
“忙嗎?”
“不忙。”春香飛快回復了過去,生怕回遲了,他不高興又不理自己了。
“好嗎?”
“不好。”
“想我了嗎?”
“臭美,誰會想你。”
“喜歡送你的禮物嗎?”
“別以為送了禮物我就會原諒你!”
“那要怎麽做你才肯原諒我?”
“無論你怎麽做,我都不會原諒你!”
“你還忘不了那晚的事?”
“任何一個女人都忘不了那晚的事。”
“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你怎麽還這麽執著?”
“廢話,你思想開放,怎麽不娶一個小姐?”
“如果那個小姐是你,我會很樂意娶。”
“誰信你的鬼話,不要說是小姐,恐怕就算我現在這樣,你也不會娶。”
“只要你願意,我馬上就娶!”
“你會不介意我跟別的男人好過一年?我不信。”
“突然有點急事,要下線了。”
“就知道你們男人口是心非,都很介意這個事。”
“下了,88”
林國兵果斷把QQ隱身,從剛才和春香的對話,他已經感覺到她對自己有了那份心。
他不能繼續聊下去,讓她覺得意猶未盡,在接下來的過招中,他才可以盡可能保持主動。
吃過晚飯,楊潔看店,春香到街上去走走,剛走到鄉政府圍牆邊時,回頭髮現林國兵正偷偷跟在自己身後,心裡有幾分竊喜,卻故意板著臉說:“鬼鬼祟祟的,跟著我幹嘛?”
林國兵說,這條路又沒規定是你一個人走的,我正好要去前面的河堤上,所以才從這裡經過的。
春香不屑說,每天不做事,只知道遊手好閑。
林國兵說,要你管,你又不是我老婆。
春香說,哼,我才懶得管你。
林國兵說,你跟著我幹嘛?
春香得意笑道,又沒誰規定只有你能去河堤上走。
林國兵說,就怕你不敢真的跟我到河堤上。
春香說,有什麽不敢的,去就去,還怕你不成?
林國兵說,不去的是小狗。
春香說,去了你是小狗。
林國兵說,你真到了河堤,我送一個戒指給你。
春香說,誰要你的戒指。
林國兵說,那你要什麽?
春香說,我要什麽你都能給嗎?
林國兵說,只要我身上有的,都可以給你。
春香說,這可是你說的,等一會不要反悔。
兩人很快走到鄉鎮外面的河堤上。
春香伸出手,笑道,拿來吧!
林國兵說,拿什麽?
春香說,你脖子上這條鎖狗的鏈子。
林國兵二話不說把粗粗的金項鏈除下來交在春香手裡。
春香拿著金項鏈感覺手裡沉沉的,她已經聽別人說過,這條金項鏈真金十足,是林國兵花了將近三萬塊錢打的。
春香笑道,真的送給我?不要到時又要回去。
林國兵說,只要你喜歡,我巴不得能送給你。
春香說,你真的送給我?
林國兵指著前面說,今晚的月色真美,我們到前面走走吧。說罷伸手摟住她的腰。
春香想拿開他的手,林國兵把她摟得更緊,擁著她向前走去,春香身子有些發軟,靠在林國兵的身上。
兩人在江堤找了一個僻靜之所,林國兵摟住她要親她,春香作了短暫的掙扎,很快有了回應,也摟住他的脖子,相互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