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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片警那些年一少年篇》第2卷 第2章 失戀與失魂
  很快我便來到重症病房前。病房門外,早上我見過那個穿著軍服的男子,正和一個打扮得體的中年女子僵持著。二人都不說話,一人靠牆,一人靠門,四周的空氣似乎都停止了流動,氣氛無比地凝滯。他們應該就是吳莎莎的爸爸和媽媽。

  趁他二人尚未注意,我連忙轉身往回走,躲進了一旁的樓梯間。場面確是如同老媽所說的一樣,非常尷尬!又沒有其他門,我若是想進病房,勢必得從門口進入。可門口現在被他們死死地守著,得找個理由才行!

  可無論怎麽想,我都想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來。總不能實話實話,我跟你女兒是同學,聽說她跳樓了,特意過來看看她!

  我突然理會到老媽的深意,怪道她不讓我們過來。那個初三的小子現在都沒有出現,我要是此刻出去,會不會,話還沒說,就被她爸先揍上一頓!那可真是自討苦吃。

  吳莎莎這姑娘,除了臉長得好,腦子是真不好,眼神也不好,怎麽就能看上這麽一個慫貨!還不如小胖呢!

  開了金手指,我用自己的X光眼睛掃射一回,意外地發現,病床上躺著的竟然是個空殼子,殼子裡面的生靈不見了。

  按照師傅曾經教過我的術法,靈魂就是生靈,生靈像一團燃燒的綠色火焰。

  靈氣好似靈魂的動力。靈氣充沛,這個人的綠焰便會燃燒得旺盛,靈氣衰微,綠焰同樣也會變得虛弱。民間傳說,人有三盞命燈,便是從此處流傳出去的。

  等到命歸黃泉之時,生靈就會變成透明的靈體。

  靈體如果尚未意識到自己死亡,那麽這段時間它是不會離開身體的。身體去往哪裡,靈體也會跟隨身體去往哪裡。

  我的術法有限,加上身處醫院,四面環繞的都是或明或暗的綠焰,間或之間,又夾雜著少許透明不透明的靈體和半靈體,來來回回,四處遊走,就像來到了一個魔幻的世界當中。即便是開了金手指,我也實在分不清楚,哪一團才是吳莎莎的生靈。

  這可糟糕了,人還沒死,魂卻不見了,要是時間長了,那可真的就回不去了。我暗道不好,徒弟靠不住,只能去找師傅了。

  帶上耳針,我又回到三次元世界當中。等我下到1樓,擇近路穿過醫院的小花園,卻發現小胖,正坐在我小時候最喜歡的那棵大榕樹下面,一邊哭鼻子,一邊啃香蕉呢!

  這孩子心可真大,我搖搖頭。

  “我知道你這個時候吧,是挺傷心的,可傷心的地點不對啊,你可知道,這小花園中,為何只有你一個人嗎?”

  小胖止住眼淚,包著一嘴的水果,莫名其妙地看著我,我朝他身後努努嘴,“看見你身後十幾米處,那間拉上窗簾的小平房沒有?”

  “看是看見了,怎麽呢!”小胖咽下口中的水果。

  “你說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為什麽醫院會無緣無故把窗簾拉上呢?”

  “為什麽?”小胖咽了一口口水。

  “那是因為啊......”我故意將聲音壓得極為低沉,“那是因為......這間房間就是醫院的停屍房啊!”

  “哎呀媽呀!”小胖驚呼一聲,抱著水果袋,慌不擇路地逃走了。

  我嘿嘿一笑,回首望了一眼身後,也離開了小花園。

  不過,我並沒有騙小胖,我兒時最愛在大榕樹下看書,一坐就是一整天,那身後不遠處就是這間停屍房。

  回到學校,我去了傳達室,找了看門大爺,

肖大爺。  肖大爺就是我那個便宜師傅了。自從我爸確認完他的身份之後,知道他是一介良民,便托了些人情,幫他找了份看大門的工作,也省去了他在橋洞底下日曬雨淋。老乞丐搖身一變,變成了肖大爺,天天在學校門口監督我上學下學。

  我到的時候,肖大爺還在慢慢悠悠地吃著午飯,看到我,隨手就遞過一個夾了豬頭肉的饅頭。我接過饅頭,張口便咬,一邊吃,一邊把醫院裡的事情告訴他。

  “生魂離體,這個事情古來有之,也不算什麽稀奇。你看過《聊齋》沒有。”

  師傅口中的聊齋,指的便是《聊齋志異》這本奇書了。書裡面記載了許多非人生物的故事,也記載了許多關於人類尋仙問道的傳奇。

  我一聽師傅問起,便知道他說的是阿寶和孫子楚的故事。只不過呢,吳莎莎不是阿寶,那個如今還不知道是誰的臭小子也不是孫子楚。

  “當然知道,您是指,吳莎莎的情況像是孫子楚?”

  “像也不像。孫子楚的魂兒那是自願跟著阿寶走的。吳莎莎嘛,我覺著她是自己不想回去,這種情緒啊過於強烈,所以才會造成生魂離體。”

  “你吃完了趕緊去上學,等晚上的時候跟我去趟醫院,喊一喊她的魂兒。”

  “喊魂?不是非得至親才可以嗎,我跟她談不上親,勉強稱得上個故,我怎麽能幫她喊魂。我喊也喊不回來啊!”

  “你小子這麽快就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了!真是該打!”老頭作勢要打我。我忙著左躲右閃,倒是把之前的話給記起來了。

  我想起來了,我若是把耳針摘下,黑夜裡便是個香餑餑,特別招靈體。只是一年前,我尚且只能招來個把靈體,最近這一年,我可是靈力大漲,要是招來一串,那就不是開個人演唱會了,那是整了個交響樂隊,還是手藝特別潮的那種。就算帶上耳針封了五感和靈識,但想著身邊有一串阿飄,心裡還是怪膈應的。

  正當我想要委婉拒絕的時候,肖大爺給我吃了個定心丸,“到時候我給你畫個圈,你站圈裡,我再施個術,只有滿足條件的才能進去,比如說女的,11,12歲,順城中學,今天上午跳樓摔下來的,這麽些條件。我估計很快就能把她招來。”

  我想了想那畫面,自己就跟唐三藏似的,往那孫猴子畫的圈圈裡一站,那些白骨精蜘蛛精蜈蚣精什麽的就進不了來了,還莫名有些喜感。

  “不過把她招來以後,留下她,勸她回身體裡去,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您老這記性,我聽不懂它們說啥啊!”

  “她現在還沒有死,你怎麽聽不懂!托詞。”

  “就算我聽得懂吧,我連話都沒跟她說過,更何況我也不知道跟女孩說啥啊,這事兒辦不成。要不然換小胖去當說客?”

  肖大爺白了我一眼,“小胖嘛,勉為其難可以當個淨壇使者,他又沒有那個命,啷個當得了唐三藏!他進去,招不來妖精的。”

  我噗嗤一笑,“那您老人家,豈不是成了孫猴兒。”

  肖大爺抓起手邊的癢癢撓,真要打我,我連忙避開他,衝出傳達室,上課去了。

  下午下了學,我便去了傳達室寫作業。自從我拜了肖大爺為師,我發現爸媽就不大管我了,經過人頭相片一案,老爸老媽似乎很放心把我交給肖大爺調教,成日裡早出晚歸他們也不說啥。我倒很是滿意,可以少聽很多他們的嘮叨。親子關系嘛,也比較融洽,偶爾見面大家還能開開玩笑,完全不存在牙仔跟我聊的什麽青春期,叛逆期的問題。我嚴重懷疑,吳莎莎就是出於那個什麽青春期,叛逆期,視父母師長為仇敵,從來不跟他們交流,所以行為方式才會如此出格。

  可等到晚間,肖大爺把吳莎莎的生魂拘來之後,我發現又完全不是我想的那個樣子。

  今天晚上月黑風高,天上也沒有半顆星子,肖大爺在醫院小花園的大榕樹旁劃了個圈,讓我站進圈裡。他麻利地甩了幾張黃符到天上,只聽他口中囔囔起咒,腳下隨著圓圈步天罡。

  小花園裡枝繁葉茂,平日裡除了園丁定期護理,也沒有幾個人過來,更不要說晚上,連路燈的光都特別昏暗,倒是方便我們在這裡施展手腳。

  不多時,圓圈外面便起了一層光罩,用手指微微一觸,隱約可聞撥弦之響的錚錚之聲。我摘了耳針,在圓圈正中感受周圍氣流的變化,耳邊頓覺鬼哭狼嚎,呃,也不完全對,反正很多雜音夾雜在一起,嘈雜喧囂且難聽。很快地,一個淺綠色的透明光團從光罩中漏了進來,小小的一團縮在一起,微微有些發抖,這個小綠光團子,就應該是吳莎莎的生魂了。

  “說話啊,你趕緊去找她說話啊!”肖大爺示意我。

  啊,真是太難為我了,我心中哀嚎一聲,隻得沒話找話。

  “那個啥,莎莎,我是你同學王啟明,你可以叫我小明,你還記得我不,我是你同學來著。”我撓撓頭,一邊斜著眼睛去看圈外的肖大爺。

  肖大爺殺過一記眼刀,無聲地回我兩個字。

  我一看口型,“傻蛋。”啊,居然說我是傻蛋,真是氣死我了。

  “我知道你,你就是我們班的校草嘛!”小綠團子突然發聲了。

  我,無語,真是尷尬現場啊!是的,自打上了初中,我莫名其妙地成為了順城中學的新任校草。

  “那個,你知道你現在是個什麽狀態嗎?你還記得今天上午的事情嗎?”

  “上午嗎,我記得的,上午跟我爸吵了一架,他打了我一巴掌,我非常生氣,也不知道為什麽,就翻出欄杆從樓上跳了下去,然後,就這樣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麽樣的狀態。你知道嗎?你能告訴我嗎?”

  “你現在嘛,就快要死了。不過你運氣很好,我可以救你,只有一次機會,唯一的一次機會,你想不想抓住這次機會,回去,繼續當校花。”

  我逐字逐句地斟酌著,循循善誘地問著吳莎莎。

  小綠團子亮了兩下,又突然黯淡下來。這是利誘失敗了。

  “我不想見到我爸媽。”

  “為什麽啊?”

  “我的爸爸從來都不陪我,只知道工作工作;我的媽媽從來都不聽我說話,她只會讓我不要做這個,不要做那個,我永遠都比不上別人。我這麽不好,這麽讓他們丟臉,他們生我做什麽,養我做什麽。我為什麽要回去呢!”

  小綠團子似乎爆發出了怒火,燃燒出前所未有的焰火。

  額,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勸她回去,只是世界上又哪有不愛子女的父母呢!有時候,越勸越難勸,不如讓大家都冷靜下。

  我從書包裡摸出一個空的啤酒瓶,這是下午的時候,從肖大爺哪裡順來的。當時拿的時候,想著的是,探病應該要準備些禮物,女孩子應該喜歡鮮花,這個啤酒瓶嘛,拿來當花瓶倒是不錯,於是就把它揣進包裡了。

  好不容易找到吳莎莎的生魂, 哪怕勸不了她,也不能讓她跑了不是,這個時候,是要用些暴力手段了。

  二話不說,我把這團綠焰裝進了啤酒瓶裡,分了些自己的靈氣過去,以保證她的生魂不滅。

  乾完這些,我麻利地帶上耳針,將啤酒瓶遞給肖大爺,又在小花園中摘了幾朵嬌豔欲滴的月季花插進瓶中。此刻,任誰來看,就隻當這是個普普通通的花瓶,沒人會想到,裡面還關著一個不願回家的小女孩。

  肖大爺也是被我這一連串的動作整懵了,“我不是讓你勸服她嗎,你怎麽不聲不響地就把她給關起來了啊!”

  “師傅,這孩子倔,勸不了,先關著吧,不然再跑了,就不好抓了。”

  “而且人在氣頭上,是勸不通的,你跟他們說什麽,他們都聽不進去,他們隻想發泄自己的情緒。我說再多,浪費的只是我的時間,她聽不進去的。她這樣也挺好,把她放到病房裡,讓她看一看,她口中不愛她的父母是怎麽對她的吧。”

  我跟肖大爺解釋了我的想法。肖大爺聽我說完,點點頭,讚同了我的看法。

  這天晚上,一隻插著月季花的啤酒瓶便被護士姐姐送進了重症病房。月季花是嬌豔欲滴的粉紅色,花瓣上,還有幾滴露珠微微晃動,花兒散發出陣陣幽香。吳莎莎的母親輕輕地聞了聞花兒的幽香,便將花瓶擺在了病床旁邊的小桌上,正對著的,就是吳莎莎昏迷不醒的臉龐。她歎了口氣,輕輕地撫摸了幾下吳莎莎的臉龐,坐在病床邊,一動不動地守候著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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