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誰?”
六子一聽心道這能讓如此任務牽掛的必然也是什麽不得了的人物,頓時有了興趣連忙問道。
“你不需要知道她是誰,只需要去見她便成,將此物交給她便可!”
說罷,秦衣從衣袖中拿出一柄扇子,這扇子看不出什麽材質,似鐵非鐵,綢布做面,遞給六子囑咐他好生保管。
“這扇子有什麽特殊之處嗎?”
六子將扇子翻來覆去看了兩遍也看不住有什麽特別的地方,碰的一聲隨手抖開,上面上畫著一副江河山水的水墨畫,上面寫著兩個大字,六子卻是不認得。
“秦兄,這扇子上寫的什麽?”
嘩啦!
這時門口正進來一人一身黑衣蒙著面,不似獄卒打扮,手中端著個大盤子上面放滿了酒菜,進門一聽六子這稱呼身形就是一晃,驚的不輕!
“呵呵,你膽子倒是不小,我長你數十歲也敢與我稱兄道弟?”
秦衣看看進來那人,也不理會淡淡的對六子說道。
“嗨,秦兄你想啊,你叫我小兄弟,我不能叫你秦大叔吧,如此豈不是亂了輩分!”
“哈哈哈,世人沉迷經綸禮法,古板生硬,你小子年紀輕輕居然懂的自然天成的道理,不錯,不錯!”
六子看的一頭霧水,自己口無遮攔居然也能得到如此人物的認可也是奇妙,當下嘿嘿一笑手忙腳亂的把那木頭人一樣的黑衣人手中的菜肉放在桌上。
“那是,那是,秦兄你看好酒好肉,咱們吃點喝點!”
秦衣也不客氣,隨手揮了揮那黑衣人還是一聲不吭的轉身就走,抓起手邊筷子大快朵頤起來。
“來,來,來秦兄,你我兄弟也算一見如故咱們乾一杯!”
六子也未用甚麽碗筷,就是一雙髒手到處抓了來吃,隻吃的滿嘴流油,順手在衣服上抹了一把,端起兩壇酒拍開封口,遞給秦衣一壇也不管秦衣接不接自己拿起一壇先來了一口!
“來!”
秦衣也不見甚麽儒雅,隨手一丟筷子拿起酒壇,咕咚咕咚就是一大口,真是好不暢快!
“秦兄,我看你剛剛使的這招莫不是風卷殘雲?”
六子放下酒壇雙手在桌上比劃道,人道這秦衣琴棋書畫無一不通,想來是儒雅之人,不想這吃相也沒好看到哪裡去!
“風卷殘雲?不錯,風卷殘雲!”
二人也不談論正事,只是喝酒吃肉,不時哈哈哈有笑聲傳出,不一刻就聽六子大呼小叫的聲音喊叫著要在來些酒肉,那黑衣人也不知從哪裡出現,默不作聲端來酒肉又悄無聲息的消失。
“秦兄,這黑衣人是作甚的?難道專門為了端茶遞水?”
六子見這黑衣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就是一聲不吭心想莫不是啞巴,甚是好奇問秦衣道。
“此人?此人武功路數清奇的很,也不知道是何人,乃是韓征專門留在此處看管與我的。”
“秦兄怎會知道他的武功路數,你們交過手?”
六子好奇心又起來,江湖豪俠高手過招的故事總是吸引人的!
“不錯,三年前我試過此人武功,此人武功與韓征在伯仲之間,武功路數很是奇怪。”
“那秦兄要放到這家夥需要幾招?”
秦衣抬了抬眼皮看了六子一眼,也不知道這家夥打什麽主意。
“一招罷了!秦某天劍無人能敵!”
“那我們還在此作甚?秦兄一招放到這廝,
咱們去外面快活去罷!” 六子立刻跳起來,娘的之前還在想怎麽出去,現下有如此高手坐鎮誰人能攔!
秦衣卻是淡淡的笑了笑繼續吃菜,片刻搖了搖頭。
“秦兄不想出去?”
“我與韓征立下賭約,會留在此處十年,十年內不會走出這監牢半步!”
“這是為何?”
“此事不提也罷,來喝酒!”
“也罷,秦兄不願說咱門繼續喝酒。”
說罷兩人觥籌交錯不知不覺已是一個時辰,六子年紀輕輕早已不勝酒力此時已是胡言亂語的狀態,秦衣早已停手不吃,臉色微紅卻是穩坐釣魚台,好似沒事人一樣。
“秦兄,海量啊!”
六子何時吃過喝過如此好酒好菜,已是七葷八素飄飄蕩蕩的走到秦衣身邊,伸手排在秦衣肩上,啪嘰!桌椅齊飛,這秦衣看似沒事卻早已醉倒!
“哈哈哈!秦兄原來你.......”
老大老二老三終於審理完孟茂文,此時來到這房間內一看, 頓時傻眼!
秦衣稱大字形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六子倒在一邊手中抱著秦衣右腿,嘟嘟囔囔不知在說些什麽,地上桌上早是一片狼藉!
老三正要上前,卻被老大攔住,搖了搖手三人慢慢退了出去。
“老大這是為何?”
“豬腦袋,秦魔頭武功何其之高深,醉酒豈能沒有半點防備,你若靠近不消片刻你這狗頭便要離你而去!”
老大敲了老三腦袋一下沒好氣的說道。
“那小子怎麽辦?”
老三摸摸腦袋問道。
“這秦魔頭喜怒不定,是死是活看他自己造化罷,如此韓大人問起也好交代!”
“老大,咱門這大牢不比別處,內裡暗伏多少高手?我們自己都不清楚如果並肩其上難道拿不下秦魔頭?”
“你懂什麽?數年前天下英雄數百人齊上在江南水塢圍攻秦魔頭,除了韓大人重傷退走,其余可有一人生還?”
老大看著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兄弟沒好氣的訓斥一番,帶著二人去了刑訊房。
不知不覺太陽已經慢慢退下,天邊已是一片血紅!
“啊,真是好夢啊!”
秦衣從地上坐起,伸伸懶腰,真是愜意無比,轉頭一看自己右腿被六子抱在懷裡睡的正香!
“這廝倒是睡的暢快!”
秦衣無奈的把腿抽出,看看腿上的一片口水汙漬只能搖頭歎息!也不去叫醒六子盤起腿來開始運氣。
暗處幾個腦袋慢慢的縮了進去,這大牢果然到處都是暗伏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