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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殺包青天》第4回 真英雄巧取口供 莽撞漢偏遇苦主
  聞人罡,江湖人稱鐵匣子,只因他保鏢三十余載從未有過失手。又兼有天元刀法、變幻多端,據說施展起來周身上下猶如布滿鐵桶刀陣,外人根本近不得身,故此得名鐵匣子。自打在開封城創設天元鏢局以來,此人廣交江湖好友,又宅心仁厚、好打不平,在江湖上是赫赫有名。

  按照聞人秀玉的說法,家人發現聞人罡的時候,聞人罡已經死於他人之手,脖子上乾乾脆脆一道傷痕,一刀斃命。這倒令展昭有些難以置信了。

  聞人罡的功夫,早年間他曾經在武林大會上見識過,要說這世上能夠勝過於他的,當真是少之又少。而能夠一刀斃命的,展昭還真是想不出來有誰能夠做得到。

  根據公孫先生在現場的勘驗來看,房屋內並無打鬥的痕跡,聞人罡也沒有中毒的跡象。這就說明只有兩種可能:一是聞人罡死於武林高手之手,二是死於熟人之手。

  而死於熟人之手,未有任何防備的可能性最大。也難怪聞人秀玉要堅持前來鳴冤,她也是認為父親必定死有蹊蹺,而且父親門徒眾多,難免有個把心懷不軌、伺機報復的。

  為今之計,只有嚴格查訪天元鏢局了。但在那之前,展昭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還是隻字不言?”展昭到得開封府牢獄之中,張龍趙虎已在那裡等候多時了。

  張龍搖搖頭,說道:“一個字兒也不說,嘴硬得很。”

  展昭看著這人,不過是二十歲的年紀,相貌平平,不像是個大奸大惡之輩,開口問道:“我是開封府護衛展昭,你是何人?”

  那人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展昭,卻又閉上了,不加理會。

  展昭笑道:“我知道你很有風骨。但你們的事情開封府也已經查證落實了。我且問你,你深夜潛到開封府來,可是受何人指使?”

  那人頭一歪,裝作聽不到。饒是有繩子給他捆到了椅子上,不然那頭估計能扭到背面去。

  張龍看著這人就來氣,火一下子就升起來了,吼道:“都成了階下囚了,還挺什麽能耐?快說!”手裡的鞭子凌空啪一下打出了一個聲響。

  展昭問道:“你不說我也知道。劉員外府上新娶的夫人金嬋兒,跟你有什麽關系?”

  那人一聽這話,眉頭一皺,馬上又舒展開來。

  展昭知道問對了地方,故意說道:“你不說也罷,實話告訴你,金嬋兒現在也已經被關押起來了。包大人會親自審問於她,到時她若吐露出你來,你可就在劫難逃了。”

  那人忽然怒睜雙目,說道:“你胡說!”

  展昭站起身來,笑道:“信不信由你。我反正是給了你機會了。到時金嬋兒審訊完畢,也就不需要你了。狗頭鍘上,哢嚓一聲,爽快利落。我就提前給你通告一聲。”說完,轉身就走。張龍趙虎唬得也是一愣一愣的,跟著就走。

  那人見這陣勢,心裡慌了,開口說道:“慢著!”

  展昭轉過身來,問道:“還有何事?哦,對了,你得告訴我你的家人在哪,我好叫他們替你收屍。不然的話,就往西山上一扔,豺狼虎豹吃了去,可就不好了。”

  那人咬咬牙,說道:“這個事情,與金嬋兒無關。你們把她放了吧。”

  展昭笑道:“口說無憑。哪有現在放人的道理?”

  那人低聲說道:“我夜探開封府,是我自己的主張。不過是為了摸摸門路。與那金嬋兒無關。”

  展昭問道:“那為何你會跑到劉員外府裡,

又為何會出現在大柳莊的金宅?”  那人低下頭,說道:“我不過是為了在她面前裝個好漢而已。被你追趕,慌不擇路,哪管什麽劉府不劉府的?”

  展昭笑了一下,問道:“你來開封府探路,目的又是什麽?”

  那人眼神閃過一絲凶光,奸笑道:“全天下都知道,除掉包黑子,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張龍趙虎一聽這話,是勃然大怒,弄半天你是來刺殺包大人的,這還得了?這兩位氣勢洶洶,揚起鞭子啪啪就給了這人兩下。那人猝不及防吃了兩鞭子,疼的是嗷嗷直叫,臉上、身上立時就有了兩道鮮紅的血印。

  展昭笑道:“你瞧見我這兩位兄弟了,你若不從實招來,只怕還得遭受皮肉之苦。是誰指使你來的?”

  那人咧著嘴、齜著牙在那裡叫疼,說道:“我也不知道是誰。反正是在碧月館拿到的消息。”

  “碧月館?”展昭有些迷糊,怎麽從來沒聽過這個地方。

  倒是張龍挺不好意思的,漲紅了臉面,對展昭說道:“展大哥,那碧月館是城內的一座青樓。”

  展昭恍然大悟,問道:“這麽說,是有人把消息留在碧月館,你們再去碧月館裡去取?”

  那人嘿嘿一笑,“碧月館裡的事情,你們不知道的還多著呢。反正我也只知道這麽多了,你們就是打死我,我也說不出個其他的來了。”

  出得牢獄,展昭說道:“看來此事須得去一趟碧月館了。”

  趙虎哈哈一笑:“這事兒,除了張大哥,其余人都來不了。”

  張龍一臉通紅,說道:“別埋汰我了!”

  展昭問道:“怎麽一回事?”

  原來呀,早先時候張龍查辦一起盜竊案,追著小偷誤打誤撞就跑進了這碧月館。人家姑娘以為他是去快活的呢,拉著他不放,非要招待。張龍實在是忍不了,抽出大刀好一通鬧騰,這才逃了出來。結果呢,小偷給跑了,還損壞了人家碧月館多少財物,被公孫先生好生教訓了一番。饒是先生心善,幫他賠了人家財物,又未曾告訴包大人,不然少不了挨一頓鞭子。

  展昭聽完,笑道:“既是如此,張兄此次碧月館之行,還真得非你不可呀。”

  張龍咿咿呀呀說不個什麽道理來,“你們......”,氣呼呼扭頭就走了。展昭和趙虎相視一笑,同往公孫先生房內走來。

  這裡咱得插上一嘴。敢問怎麽去公孫策那,不去找包大人呢?實則呀,包大人公務繁多,又要處理國家大事,經常不在開封府。開封府的日常公務實際都是由公孫策來具體負責的,故此這些人討個命令、商量個對策之類的,一般都是先找公孫策。

  聽明來意後,公孫先生對張龍說道:“既是這樣,這趟查案就交給你吧。但須得約法三章,第一只能查案、不許做別的,以免壞了我們開封府的名聲,第二耐住性子、不得再次損壞別人財物,第三成與不成,天黑之前務必回來。”

  張龍問道:“這是為何?”

  公孫策一笑:“開封城內達官貴人去青樓妓院的,不可謂不多。你若天黑之後還留在那裡,叫人瞧見,便說是查案也叫人難以信服,隻恐對包大人名聲不利。切記切記!”

  展昭和張龍、趙虎聽完,說道:“還是公孫先生考慮周到。”

  言畢,那張龍施了個禮,說道:“那我即刻就出發了。天黑之前,一定回來。”眾人吩咐他小心行事,不在話下。

  話說這張龍一路上也是忐忐忑忑,這也難怪,畢竟也是一個直來直去的漢子,肚子裡沒有那麽多彎彎繞。每日裡除了聽公孫先生講課,就是外出辦案、操練武藝,對那男女之事既無太多興趣、也無些許經驗,再加上擔心自己會敗壞了包大人和開封府的聲譽,走不到一半路,兩腿已是猶如灌鉛一般沉重,汗也出了不知道多少。

  不得已張龍隻好找了一個街角坐下來歇息。隨處打眼望去,可巧有個壯實漢子左晃右晃地打遠處晃蕩過來。瞧那模樣,大約是喝醉了酒,迷迷糊糊想要回家。沒走幾步,撲通是倒在了路上。

  張龍趕忙是走過去,喊了幾嗓子,人也不搭理他,一身的酒氣,看來是徹底醉了。正想著這樣一個人要是醉倒在街上可怎麽好呢,腦子裡忽然靈機一動,瞅一瞅這人的身材,感覺跟自己也差不多。眼珠子一轉,看看沒人,三下五除二把這人的衣裳給扒拉下來了。

  套在自己身上,還挺合適,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想一想,也不是那麽回事,掏出了些銀子塞到了那人腰裡,又把那人拖到了一個僻靜角落,這才心滿意足的邁開了腿。自己又捯飭了一下,弄散了頭髮,近些天也沒怎麽打理,胡子也長了,應該跟以前不一樣了。

  這回,再有這身衣裳,就沒人認得出來我了罷?

  張龍這回走起路來那是呼呼帶風,轉瞬之間可就到了這碧月館門前。還沒等張龍說話呢,馬上就有姑娘飄了過來,一把就抱住了張龍胳膊,嬌滴滴、脆生生來了一句:“官人哥哥,怎地許久不來了呢?”

  張龍心說,我什麽時候來過?沒等他說話,就已經被這女子給拽進了門裡去了。

  那門裡接著一個開闊的大廳,兩側都有粉色樓梯,通往樓上的無數房間。姑娘喊了一聲“媽媽”,迎面就有一個半老徐娘晃過來了,“哎喲......我說官人大老爺,難得來我們這一趟,有沒有相中的姑娘啊?要不要我給你推薦幾個呀?哎呀,個頂個都包您滿意!”

  張龍知道,這位便是老鴇了。

  抬眼一瞧,這老鴇不過四十上下,梳一個盤龍擺尾的發髻,斜插著三五根金色珠釵,長長臉面,濃妝豔抹,一副笑臉好似能攝魂,一雙眼睛仿佛會勾人,一個動作便能撩撥人心,一句言語就有萬種風情。身材豐滿,體態圓潤,穿一件草綠色百褶裙,上身是一個輕盈薄透的薄紗,簡簡單單披在了身上,半露香肩,微吐酥胸,一步三搖,光彩照人。

  張龍不敢看她,隻把頭低了,說道:“我自己走走看。”

  老鴇笑道:“喲,我的大官人,我這的姑娘那可都是個頂個漂亮。您呀,眼光這麽高的嘛!來呀,帶這位大官人到後院去賞月!”

  原來這碧月館的姑娘,名字裡都帶這個月字。挑選姑娘呢,便叫做賞月。

  張龍坐在後院,如坐針氈。不大會功夫,出來一堆年輕女子,有叫香月的,有叫問月的,有叫留月的,有叫芯月的......張龍聽得都糊塗了,也不知道該怎麽選,隨手指了一下。自己稀裡糊塗,還沒弄明白怎麽回事呢,就已經被人拽到了二樓的一間房裡去了。

  “大官人,您是文的呢,還是武的呢?”這女子笑語盈盈,體態嬌小,倒著實有些可愛。

  張龍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意思,一臉迷糊,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女子咯咯咯笑了幾聲,“文的呢,我陪您喝喝酒,唱個小曲兒,對個對子;武的呢,我就陪您沐浴、更衣......”說著說著,那蔥白一般的手指順著張龍的胳膊就滑了上去。

  張龍嚇得一激靈,噌一下抽回了手臂,站起身來,在屋子裡來回踱步、轉圈,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急急來了一句:“我......我是來拿消息的。”

  那姑娘一聽,一臉疑惑,問道:“拿什麽消息?”

  張龍看了女子一眼,那是滿面的糊塗、一腦門的不知,估計這得是那老鴇才會知道。便又說道:“你去把你們媽媽叫來,我有事問她。”

  那女子哦了一聲,瞪著個疑惑的大眼睛,飄下去了。

  老鴇子搖著個蒲扇,歪進門來,順手關上了門,笑道:“大官人,打從哪兒來呀?”

  張龍低頭說道:“我來拿消息。”

  老鴇子搖著蒲扇,看了好一會張龍,笑道:“您這是從哪聽到的呢?”

  張龍一愣, 這要怎麽回答呢?算了,乾脆胡謅一個罷。展大哥不是說金嬋兒有些貓膩麽,乾脆就說她。開口道:“金嬋兒。”

  老鴇子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嘴角一咧,“既然是這樣,那你先候著。”自己個搖著蒲扇,晃著腰,下樓去了。

  張龍長舒一口氣,終於能放松一下了。這地方,真是搞不懂,怎麽會有那麽多男人喜歡來呢?換做是我,再不想來第二遍了!

  站起身來,在屋子裡隨意轉了一轉。不經意間看到那粉床繡帳上,掛著一塊淡黃色的牌子,拿過來一看,那上面寫著“嬋月”二字。

  剛才那些姑娘沒有一個叫這名的吧?敢情是以前的姑娘住的房間,興許是從良了也說不定。可轉念再一想,嬋月?

  嬋月?

  金嬋兒?

  正想再找找其他線索,樓下腳步聲傳來,張龍趕忙是坐回座位上,假裝什麽也沒看到。

  走上來的除了老鴇子,還有一個漢子。這漢子一身的短衣襟、小打扮,虎背熊腰,一臉橫肉,兩條胳膊上堆滿了疙瘩肉。張龍心說,好一個大漢,這身子怕是得有個幾百斤氣力!

  那漢子看了一眼張龍,說道:“跟我來!”

  張龍起身跟著就走到了後面,順著一個小門進得了另一間宅子。原來竟是相通的。還沒等張龍反應過來呢,那大漢就忽然是衝出一拳,奔著張龍的後腦杓就打下來。

  張龍一驚,看來,我是露了餡了!

  究竟張龍能否逃出生天,咱們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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