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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殺包青天》第3回 馬不庸吐露實情 公孫策開棺驗屍
  話說那南俠展昭在金宅之外遇到一位老者,聽聞他冤似海深,便料想到這冤屈多半必與那金嬋兒有關。有心叫老者一股腦傾訴出來,轉念一想,此地不宜久留,萬一又有其他賊人過來,可如何是好?

  於是,展昭便帶著老者,火速趕回了開封府。此時已近中午,安排老人家吃了一頓午飯,叫上公孫策,又說起來:“老人家,現如今你可以把你的冤屈盡數說來了!”

  那老漢雙眼噙淚,長歎一聲,說道:“我的大老爺呵——我老漢今年六十有三了,本家姓方,本來是方宅上的管家。不成想,我家少爺外出經紀,一去三年,隻說今年回來,結果過了日頭遲遲未歸。老爺夫人憂心少爺,便雙雙前去尋找,哪知坐船過江不慎跌落,雙雙歸西了。我那少爺也被人運了回來,可憐也是一具屍體了——”

  說到這裡,老人是泣不成聲。公孫策免不了又勸慰了他一番。

  老人止住哭聲,說道:“我料理完老爺一家三口的後事,誰知道送少爺回來的那夥人,偏說什麽少爺在外賭錢,欠了他們六千兩白銀,要拿這宅子抵債用。我素來知道少爺秉性,他是決計不會賭錢的,故此我便不同意。那夥人便將我強行毆打,用了手段,將我家宅子生生給做成了他們的!可憐我孤身一人,被打成重傷,臥病在床半年多。饒是鄰裡幫襯著,不然老漢我也早就去見了閻王了——”

  說到這,又哭了起來。

  展昭不免跟著神傷了一會。這方家人的命運著實也是苦了些。可所謂草菅人命又從何而來呢?便開口問道:“老人家,你說草菅人命,所為何事?”

  那老漢不聽則已,一聽這話,臉上立刻就起了慍色,語氣也暴躁起來,“快別提了!我養傷時候,有一個老鄰居,以前是個仵作。我求他好歹幫我一下。後來他去驗過少爺屍體,你猜怎麽著,我家少爺是中毒而亡的!中毒!可那夥人非告訴我說是突發重病,這不是騙我麽?少爺一向身體康健,哪來的病痛?肯定是他們看到少爺賺了錢,見財起意,用毒給害死了,再來謀奪我家家產的!肯定是的!這夥人,看著就不是個東西!我是實在氣不過,這不剛能下地,馬上就去那裡叫罵了!”

  “送你家少爺回來的那夥人,你可還記得什麽模樣?內中有沒有一個女子?”展昭問道。

  老人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都是一幫小子,沒有女子。看著面生,倒不像是本地人。”

  “若是叫你再去相認,你可認得出來?”展昭問道。

  老人一拍胸脯,說道:“認得!認得!化成灰我也認得!不然,我哪有老臉去見老爺和夫人!”說完,眼角又流出了熱淚。

  公孫策將老人的話一一記載了案簿上,又讓老人摁了手印,問了一句:“老人家,那夥人說你家少爺欠他們賭債,可有憑據?”

  老人一怔,說道:“倒是有一個字據。我也沒細看,他們就在我眼前晃了一下就拿走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少爺的簽字。哎,都怪我老糊塗,當初若是勸阻老爺夫人,就沒有這回事了。哎,都怪我呀——”

  展昭安慰了老人一番,送了他一些盤纏度日用,著人將老人送了回去。這邊問公孫策:“公孫先生神機妙算,依先生看來,這案子可如何下手?”

  “方法有兩條,一是重查方家一家三口的死因,溯源而上,找找線索;二是徹查金宅的交易記錄,找到最初的買主。”公孫策問道,

“展護衛,選哪一條啊?”  展昭一笑:“開棺驗屍的活計,我是做不來的,這就有賴於公孫先生的精妙醫術了。既是有宅子的買賣記錄,我且去追蹤這條線索吧。開封城裡好歹還認得幾個房宅經紀。”

  二人相視一笑,各自忙去了。

  說書人一張嘴難說兩家話,咱們一個一個道來。先說南俠展昭,帶了張龍趙虎,直接去了王舜家裡。可巧這天王舜有些風寒,未曾出去營生,見他們三人到家來,是又驚又怕,奉了茶水,問道:“我的大老爺哎,你們這是找我作甚?”

  展昭聽得出他聲音裡的憂慮,笑道:“王大哥不必擔心。我們只是想來問問,當初金宅的買賣交易,是哪一位經紀做的?王大哥可曾知道?”

  王舜長舒了一口氣,說道:“這個呀,你們直接去後街找馬不庸就行了。我就是聽他說的。他家門前有兩個馬的雕像,全開封就此一家。好找得很。”

  三人致謝,馬不停蹄來到後街。果然是看到了門前馬的雕像,敲門問訊,裡面迎出來一個渾身酒氣、蓬頭散發的男子,一臉的胡須,笑道:“差官老爺,你們找誰啊?”

  趙虎問道:“你可是馬不庸?”

  那人笑道:“是我是我。我告訴你,我祖上可也是名滿天下的將軍,遲早有一日我也能上馬定江山的!看看我這雕像,僅我一家,再無第二。哈哈哈!”

  展昭聽得他言語輕狂,料想是貪杯醉酒了,問道:“馬先生可還記得,幾個月前的一樁買賣?”

  “記得?”馬不庸一晃三搖,“不記得......嗯,不記得了。”

  展昭有些犯難,他現在這個醉酒樣子,如何問得出實情來?

  倒是張龍在一旁笑了,說道:“展大哥,你是不知道,這些個經紀故弄玄虛,這是等著你給些個開口費呢!”

  展昭恍然大悟,從懷中掏出一錠白銀來,送到馬不庸手裡,說道:“些許小事,還望馬經紀幫忙則個。”

  馬不庸臉上頓時就開了一朵花,眼睛直勾勾看著那白銀,嘿嘿一笑,揣到了懷裡,問道:“你們要問什麽?”

  展昭重說了一遍金宅的事情。那馬不庸想了想,說道:“嗯,這事兒還真是我給辦的。就是那小方少爺欠了人家錢嘛,欠條上寫明還不上就用祖宅抵債的,那有什麽辦法?”

  展昭問道:“那欠條可在你這裡?”

  馬不庸一嘟嘴,眉毛也挑了起來,笑道:“我的大官差老爺,那是別人的字據,我怎麽能夠拿呢!反正呀,我是看過,白紙黑字,還有畫押,錯不了的。”

  “那買主姓甚名誰?如今又在何方?”展昭追問。

  馬不庸打了一個酒嗝,說道:“待我去找找。”說完,是鑽到屋裡,稀裡嘩啦翻了好一通,手裡拿著個幾頁紙,緩緩晃了出來。往展昭面前一遞,說道:“呐!都在這裡了!”

  張龍趙虎見他言語放肆,沒個禮數,心中有火,想要教訓他卻被展昭給攔住了。“查案要緊。”展昭一句話,張龍趙虎也隻得作罷。

  接過來這幾頁紙,展昭看了一下,確實是金宅的交易記錄。但是記錄顯示的,卻是金嬋兒從他人手裡買下的宅子,並非是方家抵債的交易。這麽說,金嬋兒是從別人那裡買下的房子,這事難道與她無關了?

  展昭看了看醉醺醺的馬不庸,問道:“金宅的第一手的交易資料,在哪裡?”

  馬不庸一聽,眼睛跳動了一下,笑道:“都在這裡了!”

  但這一個小動作可被張龍趙虎看在了眼裡。這二位也幹了好多年捕快了,多少也習得了一些識人之術,眼瞧著馬不庸跳動了眼皮,便知道他必然是有所隱瞞。那張龍蒼啷啷抽出大刀,惡狠狠說了一句:“如實交代,膽敢欺瞞官府,你是活膩了不成?”

  哢嚓一下,將馬不庸門前的一棵小樹攔腰斬斷。

  那馬不庸嚇得一哆嗦,差點就癱倒在了地上,展昭趁勢問道:“究竟實情如何?”

  馬不庸這才站直了身子,惶恐說道:“我說我說,這位爺,可是駭死我了!”

  原來,這馬不庸當初受人之托,來做成這筆買賣。方家無人做主,僅憑一紙字據他有些擔心。但那夥人額外給了他上百兩的銀子,見財起意,他也就做了一筆糊塗帳,再打點了官府,便把方宅做給了別人。

  “買主是誰?”趙虎喝道。

  馬不庸不說話,一轉身跑回屋裡,翻了一通,拿了一張紙雙手奉給了展昭。打開紙頭來一看,原來是一份買賣文書,細看來,確實是方家祖宅抵債的文書,那買家赫然寫著“余仁”二字。

  展昭仔細端詳了半晌,猛然發現這字跡竟與自己在金宅內發現的字跡很是相似。看來,這是同一夥人所為,而且,與那金嬋兒也脫不了乾系。

  馬不庸看到展昭一臉陰沉,嚇得腿都軟了,哭道:“哎喲我的官差大老爺啊!這事兒可怨不得我呀!我不過就是收了百兩紋銀而已呀,其余的跟我可都沒關系啊。”

  張龍瞪了他一眼,喝道:“你還有什麽隱瞞,快快招來!免得大堂之上受那皮肉之苦!”

  馬不庸撲通坐到了地上,說道:“就在你們來之前,有個人過來找我,告訴我要隱瞞金宅的事情。我沒辦法,才喝了酒,往自己身上倒了酒,裝作喝醉,想逃過去的。誰知道,還是......還是露餡了......可怨不得我呀!我也是害怕呀!”

  “你收人錢財,替人眛了宅子,這叫做共犯了,知道麽?”張龍喝道。

  那馬不庸聽完,哇一聲放聲哭起來。展昭問他:“來人什麽模樣,你可記得?”

  馬不庸哭道:“蒙著臉呢,我哪看得清呀!看樣子,也就二十多歲樣子,人家手裡有刀......我也沒辦法呀......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死呀......”

  展昭不理會他,估計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麽東西來了。所幸收下了證據,帶著張龍趙虎返回了開封府。

  到得院內一看,只見公孫策正在小心翼翼觀摩著一具骸骨。

  展昭走過去,笑道:“公孫先生,可有發現?”

  公孫策笑道:“這便是方家少爺的骸骨。方老爺夫婦二人,我已驗過,並無異常,多半是溺水而亡。只是這小方少爺,確實有些蹊蹺。”

  展昭問道:“果真是中毒身亡?”

  公孫策點點頭,取出了一塊骸骨來,自己用一片極薄極鋒利的小刀將骸骨中的黑色東西刮了下來,盛到一個碗裡。放到鼻子下面聞了聞,又用水來泡著,攪拌攪拌,看了看顏色、形狀,自己摸著胡須,在那裡踱步沉思了好一會。

  院子裡那些捕快圍成了一圈。眾人都知道公孫策向來神機妙算、妙手回春,都想來看看這死人的屍骨究竟能找出什麽樣的線索來。

  只見公孫策深思了好一會,又翻開自己的一本醫術來,看了看,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轉瞬卻又陰沉起來。

  展昭知道,這多半是事態有些嚴重了。開口問道:“公孫先生,結果如何?”

  公孫策答道:“中毒而亡,這個是確定無疑的了。我方才只是再猜測這毒的來歷。若是尋常人家下毒,多半是用砒霜、斷腸草之類;若是官家用毒,一般是更昂貴的鶴頂紅、金石粉;但方家少爺所中之毒,既非是尋常之類,也非是名貴之類。據我觀察,乃是用見血封喉與七星蛇的毒液混合而成。展護衛,對此也不陌生吧?”

  展昭眉毛一皺,說道:“如此說來,我所擔心的事情,看來要成真了。”

  公孫策問道:“莫非展護衛此行, 也有類似線索?”

  展昭輕歎一聲,說道:“我們追查過去,發現有人事先知道了我們的行蹤。也就是說,我們被跟蹤了。結合先生推斷的毒藥,看來,此事與江湖中人脫不了乾系了。”

  眾人驚得不知所措。江湖中人,向來不與官府打交道,為何這次要插這一手呢?

  “見血封喉與七星蛇,都是江湖人士慣用的毒藥。非是武林豪門,一般也取不到這兩味毒藥。看來此次,我們的敵人來頭不小哇。”公孫策言道。

  展昭點了點頭,說道:“打聽江湖人士的行蹤,如今這開封城之中,倒是有一個好去處。”

  眾人看向展昭,紛紛不解。

  王朝這時候說話了:“展大哥,莫非是指天元鏢局?”

  展昭還未搭腔,就聽得院外有人擂響了那鳴冤鼓。咚——咚——咚——勢大力沉,悠遠渾厚。

  包拯本在房內辦公,一聽得鼓響,即刻更換衣服,立即升堂。一眾捕快衙役立即到位。展昭幫著公孫策迅速收拾起了家夥式,也趕到了公堂之上。

  公堂之下,一個女子滿面含淚,正在那裡訴說冤屈。

  包拯一拍驚堂木,問道:“堂下何人?有何冤屈,快快說來!”

  威————武————

  那女子眼淚止不住了,哭訴道:“民女聞人秀玉,乃是天元鏢局聞人罡的女兒。民女特來鳴冤,可憐我那父親,被人於昨夜殺害了!”

  展昭一聽,心裡是咯噔一下,聞人罡竟然遇害了?!

  究竟聞人罡死於何人之手,咱們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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