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幾天我約下，約好了我告訴你。”

　說完，萬胖子看向王川，突然道:“有個事我想跟你商量下。”

　“萬哥，有什麽事你直說！咱們兄弟還這麽客套幹嘛?”王川笑道。

　“你來做律所的主任吧！”萬胖子說完，看向王川。

　“我?還是算了吧，我哪有時間管律所啊！不行！再說我也不會管理啊！”王川一怔，片刻後急忙擺手道。

　“你聽我說啊！我經常出差，一走就是兩三天，忙起來可能一個月都不在帝都。所裡的事我真是鞭長莫及。”萬胖子道。

　“我事也多……，再說了我也沒管過律所啊，團隊我都不知道怎麽管……”王川道。

　“要不這樣吧，我做主任，你來做副主任，我不在時，你來管理律所。年底放假前，咱們幾個合夥人開個會，把這事說下。所裡不能沒人管啊！”萬胖子道。

　“要不讓王大姐管吧！她在學校工作過，有管理經驗……”王川推脫道。

　“王大姐的性格不適合管理律所，再說了她在學校也是個被管理的主兒，頂多了管管學生，哪有什麽經驗啊！而且過完春節後她可能會退出合夥人。”萬胖子道。

　“王大姐要走?為什麽?”王川驚愕道。

　王大姐可是遠方律師事務所的創始合夥人，如果她轉所走了，對遠方律師事務所的影響可是很大的。

　這兩年王川一直忙著團隊的事，很少為律所發展操心，突然聽到此事難免心裡有些轉不過彎來。

　“不僅她要走，還有幾個合夥人和律師也想動動。這次人事變動會比較大，有可能人心會浮動。我也是早上剛得到的消息。

　這裡面有他們個人發展的原因，也有我管理不善的原因！”萬胖子顯得有些失落。

　“萬哥，你也別太自責。大家因緣而聚，也因緣而散，既然她們想走那就走吧，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片刻後，王川安慰道。

　“話是這麽說，可……算啦！

　還是做好自己的業務吧！現在所裡你的團隊人最多，只要你我不走，律所就倒不了。

　咱們剛換了辦公地址，成本增加，律所提點由百分之十五提升到了百分之十七，難免他們有想法，走就走吧！

　現在咱們律所沒什麽名氣，王大姐他們這麽一走律所收入會少不少，以後要怎麽發展，你要多想想，有事咱們多商量。”萬胖子道。

　“嗯。”王川點了點頭。

　本來換了新辦公地址，辦公環境改善了，這是好事，可所裡的合夥人要走，部分律師又要轉所，無疑會增加律所內合夥人的成本分擔，合夥人身上的壓力劇增。可謂悲喜交加啊！

　“好，我明白了。”王川點點頭。

　他沒想到律所的費用提升了二個點就嚇跑了這麽多律師，看來遠方律師事務所還是缺乏底蘊，之前律所靠減少費用吸引來的律師不過是咱雞毛湊撣子，湊數而已，律所成本稍微增加眾人就樹倒猢猻散了。

　這樣的律所能頂抗住多大風險，又有多少凝聚力，可想而知。這絕對不是王川和萬胖子想要的。

　晚上，王大姐請全體合夥人吃了個散夥飯，這段飯吃的有點壓抑，席間王川曾問過王大姐的去向。

　王大姐猶豫了下最終告訴大家她會轉所去一家帝都排名前二十的大型律師事務所，那邊的家事部負責人是她的朋友，之前就找過她，但是她一直沒答應。

　眼下業務越來越難做，大客戶都去大律所找律師，她接連談了幾個標的額上千萬的離婚案子，都被大律所的律師接走了，沒辦法，她這才下定決心換個大平台。

　王大姐的遭遇，王川也遇到過，所以他能理解王大姐，走就走吧！

　晚上回到家，吳鴻雁見王川情緒不高，開玩笑道:“怎麽啦?今年創收沒完成?沒完成就沒完成吧，你媳婦有錢花，不用你掏腰包！實在不行，我養你！”

　呃……王川一怔，隨即笑道:“這話說的，好像我是吃軟飯的似的……每月給多錢啊！”說完，他伸出手，做了個數錢的手勢

　“給你個大頭鬼！”說笑間，吳鴻雁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胳膊上:“好了，洗洗手吃飯啦！”

　吃完飯後，夫妻兩個閑聊，王川把律所的事告訴了吳鴻雁。

　“這麽嚴重，這麽說的話，你們律所的合夥人就剩萬哥、你、鄭毅和郝仁元了！除了你和萬哥的團隊外，律師走的都差不多了，只有幾個掛靠的兼職律師啦！”吳鴻雁驚愕道。

　“是啊！哪有什麽辦法！”王川道。

　“如果你們要是還這麽招人，恐怕以後免不了律師進進出出的。恐怕也形成不了凝聚力。”吳鴻雁想了想道。

　“其實這是行業內的通病。律師就跟個體戶似得，這個菜市場賺不到錢，就換個菜市場做。

　即便是把律所做成了隻賣奢侈品的高檔大商場，也免不了如此。怎麽做都不可能像公司一樣，真正的把各方利益統一起來。”王川歎息道。

　“也是，律師靠的是個人能力賺錢，就跟手工作坊似得，如果要是想發展成大工廠，大企業，就必須把業務打通，客戶統一，收入統一，分配統一。”吳鴻雁道。

　“但是有那個律師願意將自己的客戶分享給別人啊！頂多了在自己的團隊內部分享下！合夥人的分分合合很多都是因為利益分配不均造成的。”王川說著看向吳鴻雁。

　他突然猛地抱著吳鴻雁的腦袋， 狠狠的吻了下她的額頭，一下，兩下，三下。把吳鴻雁搞蒙了！

　“你幹什麽啊！”吳鴻雁一手推開他，伸手擦了下額頭上他的口水，不滿道。

　“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哈哈。”王川激動大笑道。

　“什麽辦法?”吳鴻雁一愣。

　“暫時保密！”說完，他笑著起身抄起手機道:“我給萬哥打個電話。”

　“這大晚上的，都九點多了，你明天再打吧！”吳鴻雁道。

　“不行，明天我怕忘了。”心情激動的王川說著，撥通了萬胖子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