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流也能猜到,估計就是這樣的結果。
只見他毫不意外地笑著回道:“哦,那挺好的,余叔叔作為一名老黨員,能夠做到這點,這才是值得我們學習的。”
葉流把余風平捧了起來,算是給之前的無理圓了回去。
但之後,他並沒有打算就此收手,而是繼續發出了靈魂拷問:“阿姨,您是管廉潔這個檔口的,認識的人也都這麽多,那應該時常會遇上認識的朋友犯錯誤吧?”
“偶爾會有!”現在的鍾美娟明顯說話比之前謹慎很多了。
“那這時候,您會怎麽辦啊?”
“自然是秉公處理了,是吧?”
“哦,那要是至親的人呢,還會秉公辦理嗎?”葉流追問道。
“我們乾的就是這份工作,自然是按規章制度來,接受了這份工作,就要承受的起工作的分量,不然對不起國家,對不起黨!”
鍾美娟可以說是對答如流。
“哦哦。”
余風平與鍾美娟面面相覷,他們都是官場老練的人,面對葉流一來就是問出這麽辛辣的問題,自然是能夠應付自如,只是他們也明顯感覺到了葉流這話問的是有所指的。
兩人眼神簡單交流後,余風平開始主動出擊了。
只見,他先是邪魅一笑,然後和藹可親地問道:“小葉啊!你怎麽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啊,是不是在工作上遇到什麽難處啊?”
葉流就怕他不主動,主動他就更加有機會深挖,所以,他也是毫不客氣地回道:“有點小問題,到也不是工作上的難題,只是一直有一件事情很困惑而已。”
“哦?”余風平笑著問道,“是什麽困惑啊?不妨說來聽聽!我和你阿姨雖然不一定能幫助你,但是作為工齡比你們長幾十年的過來人或許可以給你提個小意見。”
葉流看了一眼余韻,他想說,但是又在鼓勵余韻的感受,畢竟假如把這事情直接擺到明面上,就可能真的會就關系搞僵了,最難受的還是余韻。
正在他糾結之際,只見余韻突然說道:“還能有什麽困惑啊,還不是因為你那個老朋友的事情啊!”
余風平一臉疑惑地問道:“我朋友?誰啊?”
“童叔叔啊!”
“月望!月望跟小葉工作有什麽關系啊?”
余風平這邊也是越聽越糊塗。
”人家葉流查出來了童叔叔跟監獄勾結罪犯保外就醫的事情了,而且童叔叔也不只是是這些,他老婆還在外面開公司,童叔叔利用職務之便把所有業務都拉到他那裡去了,反正斂財無數!”余韻邊說邊在觀察余風平的表情。
只見余風平也是一臉懵地看著她,她馬上反問道,“這些你可別告訴我你都不知道哈!”
“他的事情我為什麽會知道啊!”余風平反問道,然後又回頭看了一眼鍾美娟,說道:“而且這些事情你們都是聽誰說的啊?
我跟你們說哈,這種事情可是非同小可的,再說了,月望現在還是你領導,你可不能聽風就是雨啊,把這些閑話傳出去,到時候讓月望知道了那可不好啊。”
“我還聽誰說,他老婆利用童叔叔的職務之便開跟檢查相關需要的設備的事情外面單位很多人都知道,那個保外就醫的事情是葉流親自查出來的,反正兩個事情他都沒跑了,證據確鑿,他別想賴掉!”
余風平此時大為震驚,緩了好一會兒才說道:“真有這樣的事情啊?”
他說著的時候,眼神是看著葉流的。
而此時葉流也在觀察余風平,假如他是在知道的情況下,還裝的這麽無辜的話,那當演員是跑不掉了。
葉流現在不知余風平的情況,隻好點點頭回應。
這時候,余韻看著余風平那樣子,有些急地問道:“你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我是你女兒,你能不能跟我說點心裡話啊?不要再裝了,行嗎?”
“說什麽話呢,你說的這些我當然不知道了,我要是知道了,我當初怎麽會把童松介紹給你呢?”余風平這時候突然聲音變大了,回道,“你這孩子到底在想什麽呢?”
聽到這裡,余韻才松了一口氣。
至少,那句要說知道了怎麽會把童松介紹給她,這是讓她舒服的。
但她還是再三確認道:“他的事情你真的沒參合?”
“你這說的都是哪裡的話啊,他們是司法系統,我是公安系統,我怎麽參合他的事情啊?我最多跟他平時關系好,再說這樣的事情,可是犯法的,他怎麽會告訴我呢?”
一直在旁邊觀察的葉流,則追問道:“那保外就醫的事情呢?”
“什麽保外就醫?”
“就是童月望聯合我們醫院李良幫助罪犯逃脫法律製裁特意偽裝生病,而申請保外就醫的事情。”
葉流此時眼神犀利地盯著余風平,好似此刻的余風平就是個犯人。
“這個我怎麽可能參與呢?我不都說了,我公安系統,那是你們監獄和檢察院的事情啊,我怎麽知道啊?我既沒有機會,也不可能涉及啊!”
余風平馬上辯解道。
“現在你可能不會,那以前呢?”
葉流是步步緊逼。
“什麽以前?”
“就是你在我監獄任職的時候,特別是當監獄長的時候,據我調查的,就有一起偽造的保外就醫,是你親自簽字的。那個時候你正好就是監獄長, 那時候你總脫不了關系,所有的手續都是要通過你的。”
葉流問出這個辛辣的問題時,是真的所有都豁出去了。
此時的葉流和余韻都把眼神轉移到了余風平這裡,都期盼著得到答案。
聽到這裡,余風平算是明白了,他看著葉流,先沒有回答問題,而是反問道:“所以,你剛剛說那麽多什麽廉潔奉公,都是為了問這個事情吧?”
葉流毫不畏懼,直接回道:“對!”
余風平這時,淺淺一笑,然後說道:“小葉啊!我知道你是個好同志,但是有些事情可能你真的不知道,雖然我是監獄長,但是很多事情我都不是直管的,就拿這個保外就醫來說,我在任的時候,一直是給了政委分管的,我最多就是最後簽個字,事情我都不過問的,我們監獄可管著幾千號人啊,就像是醫院裡的病人出院,會讓院長簽字嗎?不會吧?”
余風平沒有直接回答,一直在迂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