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海國悅
在這沙地之上,一望無際,若不是伏兵躲在沙丘陰面,一時看不見,唐軍也不至於遇伏。
又說到白馬將率軍衝鋒直奔阿羅憾而來,阿羅憾沉著冷靜,令騎兵回防,陌刀隊也十分配合,向迎面衝來的白馬衛隊殺來,每個陌刀卒都間距九尺成散陣殺向白馬衛隊,白馬將正欣喜,以刀抗馬,愚蠢之至,陌刀卒卻整齊地弓步,俯身,掃刀斬斷馬腿,一時間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沙漠,馬前腿四散飛出,白馬衛士一一倒下馬來,幸運的士卒是當場摔死,倒霉的是被陌刀卒捅出窟窿,失血過多而死,被梟下首級的感不到疼倒算好受一些,陌刀卒斬斷馬腿後並沒有衝鋒,細看才知磨刀隊只有三排,第1排斬馬腿,第2排絞肉,第3排才是替補,這麽高效率的陣容可稱得上活脫脫的殺人機器。
阿羅憾也並沒有在發呆,而是趁陌刀隊斬馬時,側翼迂回包抄,包圍了白馬衛隊,敵兵被團團圍住,被唐軍砍瓜切菜,收割了幾千人頭下來,白馬將一路潰逃,先是裝死,騙過了陌刀隊,不巧被阿羅憾的馬踩中,疼的快死了。可他死死的咬住了牙關,並沒有叫出聲來等待阿羅漢的騎兵散去,這才起身尋了一匹馬跑走了。
敵軍四散逃竄,阿羅憾正想乘勝追擊,擴大戰果時。仔細觀看敵軍撤退的陣容,只見他們旗幟整齊,步伐有序,便不再去追了,可還沒來得及叫住海鉞。
海鉞果然被勝利衝昏了頭腦,追殺敵軍。阿羅憾不得已隻得叫上卑路斯前去支援。而卑路斯冷酷的回答:“讓那小子送死去吧。”阿羅憾正想罵他,卑路斯卻叫來了軍階僅比海鉞低第一級的中府折衝校尉武燮:“由你召集我軍所有兵馬,我與阿羅憾率衛隊前去支援,如遇不測,你們一定要在天黑之前攻下木鹿!不用管我們,聽明白了嗎?”
武校尉回:“諾。”
於是卑路斯與阿羅憾親率60人衛隊,一路向北,前去支援海鉞。果然敵軍有序的撤退必然是有埋伏。若是率領全部士卒定要戰死在這裡,可是現在只有60人來趟這趟渾水了。
海鉞他殺了一路,遇到伏兵時,才恍然大悟,知道中了埋伏,自知是逃不出去,便仰天長嘯:“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將兮路超遠。帶長劍兮挾秦弓,首身離兮心不懲。誠既勇兮又以武,終剛強兮不可凌,魂魄毅兮為鬼雄!”說完便拔刀衝敵陣中殺了去。
陌刀隊也訓練有序,隨著他一起,分散開陣型。換用貞觀刀法中的纏頭術來對付敵軍,只見一個個的陌刀卒。雙手持刀,舉刀延至身後,繞著腦袋轉了一圈又轉了一圈,以此來化解包圍自己的敵人。不僅如此,他們的步伐也是不定的,讓敵人摸不到自己的套路,時而往左,時而往右,時而彎下身子,躲開了敵人的劍矢,時而又斜劈,挑飛敵人刀劍,時而又直刺一刀破開敵人的盾甲。
忽然聽到一陣叫喊聲,援兵終於來了,雖然只有少數六十余人。可在混亂撕殺中,根本分不清敵我到底有多少人。只見衛隊騎兵衝散敵人的陣型,揮刀破開敵人的甲胄。騎兵一路衝散敵人的陣型,引領著陌刀隊突圍出去,若不是有卑路斯與阿羅憾率衛隊親自救援,海鉞早已經醉臥沙場呀!突圍出去的軍隊聚集在一起,卑路斯清點了一下,只有不到20人,騎兵也在突圍中悉數陣亡。海鉞焦急不安,問:“我們要怎麽辦?是不是一會就要被追上了?如果是那樣,我願戰死沙場,絕無怨言!”
卑路斯彈了彈他的頭:“我們現在離波斯灣不遠,
不要以為波斯皇室已經滅亡了。隨我來,我們定能活下去。” 於是眾人跟隨著卑路斯一路向西走去,專挑沙漠,平原以及大的道路,雖然平原只有一個小小的美索不達米亞平原,不過沙漠絕對是不少的。至於大道上,人多眼雜,敵人也只會在小路上加強埋伏。這樣反其道而行之,反倒避開了敵人的耳目,鷹犬與爪牙。
走了一天的路,終於出了美索布達米亞平原,來到了一個無名的小山谷,眾人在山谷的頂峰歇息,這樣可以看清各區域的情況,也能做好了敵進我退的準備。
於是眾人生起了三堆營火。海鉞累壞了,只能在那裡發呆,腦補著興複波斯帝國後的景象。在那裡社會繁榮,經濟昌盛,百姓富裕,再也沒有戰爭了。
阿羅憾見眾人喪失了鬥志,便開口說:“大唐擁有無比強大的包容心, 各個國家的人都樂於到那裡做官,甚至在那裡即使是外國人也可以做到右屯衛將軍。我聽說有個叫高舍雞的人,最近在西域打出了名號!他竟然是高句麗人。真是沒想到,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折衝校尉,不過這樣都能證明出唐朝巨大的包容心。我很樂意在那裡繼續當官。”
旁的小嘍囉開始連聲附和誇國家這裡好啊,那裡好了。聽得海鉞心煩,他便撇下一句“早睡早起”就呼呼大睡了起來。
第二天起身,眾人撲滅了營火,用沙子把這痕跡給掩埋掉,在卑路斯的領導下又一路向西走去。
又是走了一天,在晚上到達了卑路斯所說的那個神秘地方,路上,他一直不肯提有關那個地方的信息,據說是個牢固的城堡。而在今晚月光的映襯下,眾人也看到了那座神秘的城堡。
那個城堡四面都是護城河,這在缺水的波斯可是大手筆,城牆上生出了不少的苔蘚。四角都有17尺高的瞭望台。中間的城門上有吊橋,進出只有一個通道,而這座城堡藏身在波斯灣中心的穆斯塔法島,一個連《山海經》都沒曾記載過的小島。七人是活活游泳遊過來的,整整遊了一個下午,還累死了三個唐兵。
“希望我們在這裡可以東山再起。”海鉞說完走向了那吱吱呀呀的吊橋,突然哐當一聲,橋破了一個洞,幸虧有卑路斯拽著才沒有掉下去。
卑路斯說:“這個地方已經至少50年沒有人住了,各位小心一點。”
七個人不由得屏住呼吸,走過吊橋,終於推開大門,進入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