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海國悅
“我只是個小小的士兵,姓楊名迥字令明。”
“這樣的詩寫得如此好,讓我簡直不敢相信,你居然就是一個士兵,那麽在當兵之前呢?”
“顯慶六年進士,因為不滿宮廷中貪汙腐敗現象,又得罪了權貴,所以又就被貶到了安西都護。”
“其實這當今的朝廷啊,哪兒有完完整整清正廉潔兩袖清風的人,只要是能乾事兒,會辦事,即使貪汙也沒有什麽呀!”
“你的做法我不敢苟同!”楊迥說著放大了聲調,拿起了他的甲胄,“我先走了。”
“楊迥楊迥,你到哪兒去了?怎麽又跑了?今日我定要打你三十軍棍!”一陣咆哮聲傳了過來,隨即是馬步聲,整整30騎兵。海鉞聞聲也趕了過來,定睛一看,原來是高舍雞來了,帶著30騎兵來找楊迥。海鉞頓時心裡暗暗吃驚,這人不簡單呢,雖然外表只是個小小的士兵,估計也是下放的高官吧。
“海鉞兄台又見面了,海鉞兄別來無恙!”高舍雞倒是挺親近的。
“舍雞兄今日到來,不知所謂何事?”海鉞歪著腦袋詢問。高舍雞倒是乾脆利落的回答:“還能有啥事唄,就是看著這個酸文人啊!他說邊境才是男人真正該呆的地方,非是硬著頭皮要來這兒。”說著他指了指一旁的楊迥。氣得楊迥拔劍直向高舍雞而來。海鉞正想說不妙,就見高舍雞頭也不扭,拔刀向後身後撩去,直接挑飛了楊迥的劍。
“聽聲辨位是一位武將的基礎,難道啊,你真的以為單憑一把劍就能砍死我?”高舍雞說完,單手奪下了楊迥的劍,“請您老回去吧!”
楊迥正想反抗,就聽見海鉞說到:“我今日要出塞,征戰沙場,兵貴神速不能久留了,既然你沒什麽事兒我就先走了。”
高舍雞回了句:“你還真以為你能複興國家呀,就憑這三千兵馬,就是高宗皇帝他復活了!親征!也打不過大食!”楊迥卻是一臉敬佩的樣子:“迥認為能百戰百勝的,稱不上英雄,只有明知必敗,偏要逆行者才可稱得上英雄!壯士!我願為你賦詩一首!”於是三人停止了爭鬥,在不遠處的沙漠擺了一個營帳,飲酒送別。楊迥喝了一口酒,順嘴就來:“
塞外欲紛紜,雌雄猶未分。
明堂佔氣色,華蓋辨星文。
二月河魁將,三千太乙軍。
丈夫皆有志,會見立功勳。”
高舍雞倒是文采不怎麽的,倒是光喝酒,不說話。海鉞慷慨激昂的回答:“足下出口便使萬古流傳的詩!真真才子也!不,真神人也!鉞不才願唱和一首!”
說完他一口飲盡杯中的酒:“
男兒自古有雄志,會須捥弓射天狼。飲盡杯中一碗酒,車馬弓刀征西戎!”
楊迥喝了酒也來了興致,更加的激動,竟拔劍起舞。只見他向前走了三步,弓步揮刀。海鉞這時開始細細品味楊勇即性編纂的那首詩,明堂?也不知道父親怎麽樣。太乙軍?我等並且有神兵相助,自己也並非神將!此番出征,定然是凶多吉少。然而即便如此,也要乘車!騎馬!揮刀!捥弓!戰勝西邊的大食!
楊迥揮劍,轉身,在空中斜挽劍花。他手中那柄普通的漢劍似乎有了靈氣一般,就差變出劍罡了,當然劍罡並不存在。
“好!好!好!好!好!”海鉞連聲道了五個好,楊迥似乎成了他熟識多年的老朋友,海鉞依依不舍地對他說最後一句話:“令明保重,
鉞去也!”說完竟頭也不回地騎上了馬,向西奔去。楊迥注視著海鉞的背影好一陣子,直到完全從地平線上消失。 卑路斯與阿羅憾默契地在不遠處等著海鉞到來。海鉞一來,三人並沒有說什麽,而是領著軍隊默默的走去,不久終於走出了安西都護府,而卑路斯終於公布了他的策略,直取木鹿,他說:“不成功便成仁。”此時海鉞卻在心裡想:“又多了一個仁王啊!”
天理昭彰,萬物豈有不滅之理。他們三個人正是犯了這種常識性,波斯已經失去了民心,薩珊王朝不會再回來了,此次出征也只是強弩之末,勢不能穿魯縞。
更可怕的是軍隊行進著,突然聽到一陣鼓聲,一彪軍殺過來,我部中了埋伏!
“列陣,禦敵!”卑路斯下令者拔起了刀,軍隊立刻動了起來,步兵在前。豎起盾牌,列成方陣。而弩兵在後,將刀收入鞘中拿起了弩箭,瘋狂向前面射去,但由於場面過於混亂,誤傷了不少的人。
敵人不僅有步兵,還有騎兵從四面八方衝了過來,唐軍士氣銳減。可是在卑路斯的領導下,仍然浴血奮戰。
“弓箭手向我靠攏!”卑路斯一聲令下逃竄的弓箭手們,瞬間找到了方向,一般向著卑路斯那面紅色大旗靠攏過去。
“阿羅憾!指揮步兵列陣!”阿羅憾聽到命令,趕忙向步兵陣容背後跑去,指揮著步兵將盾牌樹在敵人面前,長矛貫穿其中,這樣可以對敵人造成巨大傷害,而又能很好的保護我方戰士。
“我方騎兵在我身後不要衝鋒,陌刀隊督戰。”海鉞不甘示弱,指揮著部隊向他靠攏。又順道拔起刀殺死了逃竄的士兵,這樣將士們士氣不會銳減了。有陌刀隊在此督戰,土兵不得已,所以就能奮勇殺敵了。可是敵軍的攻勢還是太猛了。撕殺下來,倒地的戰士一片連著一片,我方幾乎無人可禦敵了,於是無奈之下,卑路斯下令:“阿羅憾!率騎兵衝鋒。海鉞!陌刀隊上陣殺敵!”
阿羅憾衝了上去,看到了扛著一面黑色大旗的部曲,知道這是敵軍的將軍衛隊。於是他率領所有部曲夾擊敵軍的衛隊,敵軍軍陣之中,又是一個騎著白馬的大將向阿羅憾殺來,雙方交戰在一起,隻叮叮咣咣的,那人敵不過,氣急敗壞的大叫一聲:“--demachi(衝鋒)”
轉眼之間,更多騎兵衝阿羅憾殺了過來。突然之間,阿羅憾背後就中了一劍。露出了血淋淋的白骨,痛得他呲牙咧嘴的,可他並沒有叫出聲來,而是反手回撩,刺死了那個襲擊他的騎兵。